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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钦微微侧首,暗沉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此刻的她端坐在椅子上,脊背挺的笔直,这跟以往倒大不一样。
以前的她最厌读书写字,每每读书时,看不到两页,便会将双腿翘在书桌上,那书盖在脸上,闷头睡觉。
写字时更离谱,她坐是坐不住的,不是站着写,就是蹲在椅子上,猴子一样,就没个安静的时候,写出的字更是丑的离谱。
而今,她却能端正着身子,一笔一划写的极其认真。
那微敛的长眉,白净的皮肤,微微翘起的唇角。
漂亮干净且自信满满。
这样的她跟以前真是大不一样了。
明明个子没长多少,模样也没多变化,可现在的她,竟无端变得吸引人了,尤其是男人的目光。
譬如,那个传闻中不近女色的姬华音。
“唔,好了。”贺兰雪这时搁下笔,拿起纸,嘟着嘴吹了吹墨迹,扭脸朝他看了一眼,道,“嗳,这是给你开的方子,你得付诊金的哦。”
说完,起身,走到门口,喊如冰。
如冰就在走廊外站着,生怕自己不在,这丫头会对大人不利。
听见喊,就走过来。
“诺,给你家大人开的药,你速去抓回来。”贺兰雪将药方递给他。
如冰接过看了一眼,也没怀疑,转身就走。
贺兰雪扭身又进到屋内,走到床头,看着少钦。
少钦亦是睁着眼睛盯着她。
“药已经开好了,等吃了我开的药,保你明天就能下床。”贺兰雪笑盈盈的说,看着他那张被她蹂躏过的脸,丝毫没觉得愧疚,“所以呢,人得知恩图报,是吧?我让你病愈,你是不是得把刚才那盒子交出来?”
“不交又如何?”少钦眯眸,露出危险的神色。
贺兰雪哼笑,挑眉,“切,偏是给脸不要脸啊?非得老子将你揍晕了,抢过来你才舒服是吧?”
“也许吧,试过才知道。”少钦微微勾唇。
那嘲弄的神情弄的贺兰雪有些暴躁,她猛地捋起自己左手腕的袖子,露出那个木镯子。
“那我问你,那盒子上的雕纹为何和我这镯子上的一样?”
少钦眼神微闪,轻嗤,“一样。你看出来了?”
“我又不是瞎子。”贺兰雪冷哼,催促,“有什么跟我说清楚,别跟个娘们似的婆婆妈妈,藏着掖着的。等哪天,我找到真相,说不定咱们脸上都不好看。”
少钦盯着她的脸,目光变得幽冷尖锐,“你当这有什么好藏的么?这盒子是我做的,你那镯子也是我做的。这纹饰是我喜欢的,我便刻了一样的。如何?你还要问什么?”
“。。。。。。”贺兰雪心口一缩,突然觉得一切又回到了原点,就如那日在马车里,他说的那些,他甚至知道她身上的
胎记。
这屋子里不冷,至少比外头要暖和的多,可此刻,贺兰雪却无端觉得冷起来,一股凉气从心尖儿慢慢的往外蔓延。
“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她故作没所谓的轻笑,然而,却找不到其他更有力的话来反驳。
少钦脸上露出讥讽,“玩笑?你觉得本督是那种喜欢开玩笑的人?”
“如果不信,你大可以比较比较,这盒子和你那镯子,是否出自同一个人的手?”
他猛然将盒子拿出来,丢进她怀里。
贺兰雪一愣,其实,哪里需要再比较,刚才她第一眼就认出了。
所以才要追究的。
可哪知结果,竟然是这样?
突然,贺兰雪脑子一激灵,又将盒子往鼻端嗅嗅,“你这里装的什么药?”
少钦凝眉不语。
“你身上的毒,莫非是你自己下的?”贺兰雪惊愕的盯着他,突然又觉得不对。
“不是。”她拿着盒子,喃喃自语,“你身中嗜心蛊,想用此药来压制?”
少钦脸朝床里,依旧不语。
贺兰雪却是凝眉,“以毒攻毒倒是个不错的法子,可是,蛊毒未解,另一种毒又在你身上蔓延。你是怕自己死的不够快?”
谁他妈的想出这么愚蠢的自杀方式的?
“把这打开,我要看看。”贺兰雪将盒子递给他,想拿出里头的药,再细细揣摩一番。
少钦却没伸手,只目光嘲讽的盯着她,“怎么?你不想我死么?”
“嗯?”这话倒让贺兰雪心头微微一动,“你死?”
她嗤的笑了,“你死不死与我何干?还是你在乎我想不想你死?少钦大人,你该不是真的对我有什么想法吧?”
原谅她会这么想,毕竟,这妖人给她的感觉太明显了。
以前浴池撕她的衣裳,想要侵犯她,被姬华音阻止了。
那时,她还可以当作是这妖人想要报复她暗中想要用药害她一事。
可这趟来西夷,他的行为就太明显了。
似乎,他心里笃定了她是他的女人,先是对她好,然后,看见她跟姬华音在一起时,那似是而非的话,还有今天。
那些话,还有他此刻的表情。
无一不在证明着,这男人就是在打她的主意。
忽地,她将盒子丢到床上,似乎失了所有的兴致,撇嘴哼道,“这盒子我打不开,既然你不想我看,那我便不看就是。反正,我和你不熟,你想怎么死,我也管不着。”
顿了顿,目光凉薄的瞅着他,“另外,药已经给你开好了,本小姐就不耽搁大人你休息了。”
她转身要走。
“站住。”少钦侧过脸,看着她,“这就要走了么?”
“不然呢?留我吃顿饭?以表感激?”贺兰雪轻嗤,摆摆手道,“算了,看你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我也不为难你了,诊金也算了。告辞。”
“你倒大方。”少钦冷哼一声,突然手里不知什么甩了出来,贺兰雪只觉腰间一紧,整个人被他拽了回去,跌坐在床上。
“喂,你干什么?”贺兰雪低头一看,腰上豁然绑着他的腰带,她火大,三两下扯下腰带扔到地上,抬手就要打他。
却不想,巴掌在半空中就被他截下。
这个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了起来,衣衫半敞,露出白皙却健硕的胸膛。
“还真是让你打顺手了?”少钦勾唇,想起刚才被她打脸的情景,琥珀色的眸子里就滚出一股子黑沉的气息。
贺兰雪咽了口唾沫,看着他晶亮的眼睛,并没有之前的颓败之气,微微愕然,“你不是病了么?”
“是啊,你亲自瞧的呢。”少钦自被窝里取出一个暖袋,扔到了床尾。
贺兰雪眉心一跳,几乎不敢相信,“你该不是在我来之前,一直用那玩意捂着自己,让自己体温变高的吧?”
再低头看床底下的红色,此刻已经干了,留下淡淡的印记,“该死,这血也是假的?那你刚才昏倒,装的?”
“混蛋,你骗我?”贺兰雪几乎出离愤怒了,又想抽他,这手又落入他掌中。
一双手尽数被他捉住,她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她已然又被他控制住了,挣脱不掉。
第135章 哭什么?不是让你咬了么?()
别看少钦这人看着清瘦,此刻还脸色苍白一脸病态,那力气却是大的惊人。
贺兰雪挣脱两下,不但挣不掉,一双细细的腕子也几乎要被他捏碎了。
抬眼看着他阴沉不定的脸,她心里发急,小脸也憋的通红,毕竟,这混蛋有过不良前科,他这样抓着她要做什么?
然而,心里越急,面上却是不肯表露半点,甚至,她还轻笑出来,揶揄道,“嗳,你干嘛?这样费尽心机的莫非就是为了引我过来?折腾你一番?”
少钦不语,晦暗不明的眸子只紧紧盯着她那一张一合的红唇,眼底滚过让人惊惧的暗流囡。
贺兰雪自是感觉到了,心里有点毛毛的,“好吧,刚才是我不对,不该趁着你生病欺负你。不过,咱们有话好好说,你这样抓着我,让人看见算怎么回事?松手好吗?好歹你也是司礼监的总督大人,皇上跟前的红人,至于这么小气吗?”
突然,少钦邪肆勾唇,将她两只手并到一起,只用一只手便紧紧攥住,另一只手则摸上了她的脸鲺。
贺兰雪感觉血流倒涌,一张白净的小脸涨的通红。
“混蛋,你想干嘛?放手!”贺兰雪恨不得咬他。
他不语,两指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低头便要吻上她的唇。
“王八蛋,滚开!”贺兰雪真急眼了,像头小兽一般低着头朝他脸上撞了去。
少钦似乎早料到她这招,一手按在了她头顶,让她没法动弹。
而她的一双手被他单手紧攥,根本动弹不得。
真真气死人了,她两只手竟然挣不过他一只手,还被他攥的死死的。
贺兰雪几乎气火攻心,也要吐血了。
“你再不松开,别怪老子不客气了。”
少钦轻嗤一笑,眯眼盯着她,宛若野兽盯着爪下根本没能力反抗的猎物一般,“不客气又能如何?你倒是不客气给我看看。”
他一手捏紧了她一双细细的手腕,一手搁在她的帽子上,眉头一皱,嫌恶的撇嘴,猛地摘掉帽子,扔到了床里。
满头青丝乌发如瀑般倾泻而下,直晃了他的眼。
“这样好看,为何藏着掖着?”他邪恶勾唇,修长而干净的手指微微挑在她的下巴,细细端详着她娇嫩如花般的容颜。
贺兰雪浑身僵住,已经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怎么?这样看我?”他眼尾轻挑,说不出的妖冶魅惑,“是想勾、引我么?”
冰凉的指头突然离开她的下巴,却来到她的脸颊。
粉嫩嫩的脸颊染着绯色的红晕,像极天边绚烂的霞彩。
好看!
“嗬!”被他这无耻的行径气的肝儿疼,贺兰雪好一会,才回过劲儿来,嗤笑,“对你,老子还需要勾、引么?”
“哦?”少钦微微一嗤,不置可否,那只漂亮又邪恶的手终于不再流连她漂亮的脸蛋,而是滑至她的肩,慢慢向上,骨节分明的指头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脖颈。
这般轻挑亵玩,让贺兰雪一口老血堵在胸口,喉间只觉有一丝腥甜。
“你放开我。不就想要吗?老子给你不就是了。”她忍下恶气,突然挑眉冲他笑。
”哦?“少钦玩味的勾唇,语气轻佻十分恶劣,“你的意思是,你会乖乖躺着让我睡?”
这什么鬼啊?这样粗鄙的话也能毫无顾忌的说出口。
即便与她亲密如姬华音,黏黏糊糊小打小闹是有,可也不曾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这样的鬼话。
是了,姬华音爱她,所以舍不得这样对她。
而少钦呢?之前客栈那晚,她还真以为他良心发现,或者说也不是那么丧尽天良。
但此刻,他在做什么,用这样的方式,并不是对她动了心,而是***裸的在羞辱她。
可即便她再没心没肺,此刻也点不了这个头,应不了这个‘是’字。
“你不是说咱俩是旧相识么?你不能这样对我。”她突然鼻子一酸,红着眼睛委屈的望着他,像个受尽了欺负的小媳妇。
他轻哼一声,视线由她的脸缓缓落至她的脖子,那里光洁细嫩,隐隐还能辨出细细的吻痕,他尤能记起昨晚,马背上,那个男人如何痴狂的吻着她。
她身子后仰,如瀑发丝在夜风中飞扬。
她将自己献祭一般的呈给了那个男人。
“那你说,我该怎样对你?”猛然,他一只大掌扼住了她细嫩的脖子,将她往怀中一带,他的唇猝不及防的吻住了她。
贺兰雪脑子一蒙,嗡嗡作响,刹那间疯了一般乱挣乱踢起来,唇齿碰撞间,带出一股腥甜的味儿。
少钦眼神一冷,用力将她掀翻在床,不想,贺兰雪因此却挣脱了他的禁锢,猛然爬到床角,伸手快速的就朝自己衣襟里摸了去。
几乎是第一时间,少钦料到她要做什么,整个人如迅
猛的猎豹,朝她扑了去,将她压在墙角,一只手按住她,另一只手摸进了她的衣裳,贴着她的皮肤,摸索到一个布袋,狠戾的拽了出来,甩到了地上。
贺兰雪气结,那布袋里装的可都是她的保命之物,伤人和救人的银针,害不死人却能折磨人的毒粉药粉。
有了这些,她也未必是少钦的对手,没有了这些,她铁定会在他手里玩完。
“死太监,不要脸,老子今天跟你拼了。”手脚被制,贺兰雪便张嘴朝他身上咬了去,也不计咬的是哪儿,反正,此刻,她恨不得咬死他。
少钦身上只着单衣,且衣襟敞开,她那一低头,便咬到了他的胸口。
疼,却又一股子密密麻麻的酥意传遍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