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忙不迭的吐了,她苦着脸问,“如风那臭小子是不是看我不顺眼,想谋杀我啊?”
“这样难吃?”少钦一脸狐疑。
“不信你自己吃一口试试啊。”贺兰雪没好气瞪他一眼,抓起桌子上的杯子,赶紧朝口里灌水。
少钦自然是不吃这种食物的,哪怕饿死也咽不下一口的,他这人对吃尤其讲究。
于是,他喊如风进来,指着菜道,“你这菜里下毒了?”
如风摇头。
“难吃死了。”贺兰雪郁闷的说,相比之下,她宁愿吃毒药,话说她的毒药制的都是香甜可口的,比他做的菜不知好多少。
如风垂下眸子,有点无辜。
少钦道,“既没下毒,不能怪你,饭菜撤了吧,不许倒,全赏你了。”
如风脸皮一抽,贺兰雪也是愕然,旋即又恶劣的笑了,看着如风,坏坏的说,“听见了吧?全赏你吃了,一口也不许剩哦。”
“是。”如风应声,准备撤下饭菜。
贺兰雪怕他作弊,“等等,这饭菜一撤就该凉了,你还是坐这里吃吧。”
少钦唇角微勾,无奈的笑。
如风倒也听话,果真坐下来,拿起筷子就吃。
一口饭一口菜,吃的面无表情,不觉多好吃,但也没觉得多难吃的样子。
看他浑然不觉的吃了快半碗,贺兰雪忙按住他的手腕,“嗳,你别强撑着啊,难吃就算了吧?吃坏了肚子也不大好。”
那么难吃的东西,她连一口都吃不下,这人连吃了半碗,可不容易。
哪知,如风不领情,依旧慢条斯理的吃着。
贺兰雪瞅着觉得怪可怜的,便看向少钦。
少钦吩咐,“你下去吧,去外头买些酒菜回来。”
“是。”如风听话的放下碗筷,出去了。
贺兰雪撇嘴,果然自己不该有好心,人家只听他主子的。
和少钦相对而坐,更是别扭,贺兰雪起身,又作死一般趴到了床上。
屋里还有一个男子,她便这样,的确不大讲究。
索性,少钦对她的性子也是了解,便不计较,独自走到窗边的小榻上,也斜躺了下去,和衣休息。
屋子里很安静,贺兰雪迷糊了一会,以为他走了,结果,起身一看,这人那样修长的身子,只窝在那小小的软榻上,一双长腿无处安放,也属实可怜。
“嗳,你不必看着我,我现在也没力气逃走,你还是回你自己房里睡去吧。”贺兰雪坐在床上,看着他说。
然而,少钦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似乎睡着了。
就困成这样?贺兰雪拧眉,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大概一时脑子抽了,竟然,抱起床上的被子,走到他跟前,盖在了他身上。
转身欲走的瞬间,手却被他捉住了。
她回头,就见少钦睁着一双眼睛,含着某种情愫,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你干嘛?放心,我可没加害你哦,只是怕你着凉,给你盖床被子而已。你用不着抓着我不放。”
多么没心的姑娘啊。
少钦无奈,松了她手,低哑着声音道,“多谢。”
“不必。你欠我的多了,可你从来也没报答过,相反,你还一次次的跟我过不去。这个谢字从你口里说出来,实在假的很。”贺兰雪不屑的轻嗤,只是,心里也不大舒服。
“嗳,说来奇怪,你几番为难于我,我本该让你不得好死的。可每回却。。。。。。”
那种感觉太诡异太恼人的,说真的,少钦的所作所为,不止一次让她很不得撕了他,可实际上,每每那股子怒火过去之后,她对他根本就恨不起来。
甚至,譬如刚才还对他有了丝怜惜的感觉,竟然见鬼的帮他盖被子?
她不是应该让他冻死才好吗?
“怎样?”少钦换了个姿势,拿了靠垫靠着,双手环抱,好整以暇的盯着她。
贺兰雪耸耸眉,长出了一口气,“算了,反正我没害过你。所以,少钦大人,也希望你别做出让我想谋害你的事情来。”
说完,她舒展着胳膊,向外走去,“这屋子留给你,你睡会,我出去透口气去。”
少钦也没拦她,只是,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情越发凝重。
她没害过他?可他何曾害过她?
如今这般做,他也是为她着想而已。
可是。。。。。。大掌轻轻捏了捏身上的被子,他又无声的笑了。
好吧,其实,她对他也不是全然那么没心的。
贺兰雪出了院子,回头看少钦并没追出来,脸上露出狡黠的笑来。
如风去街上了,少钦在屋里睡觉,这院子更没有半个人看守,这真的不是他故意放自己走的?
呵呵。。。。。。
/p》
得意的笑了一声,贺兰雪赶忙的就朝屋外奔去。
谁知才出了大门,就撞见隔壁的王嫂子,身后还跟着那个几岁大的孩子。
“姑娘,你这是要去哪儿啊?婶子想着你和公子还没吃早饭,该饿的。就先烙了几块饼,炒了两个小菜,你们先吃点垫垫,孩子他爷去街上买肉了,一会我给你们做拿手的好菜。”
说着,她一只手端着托盘,一只手抓着贺兰雪的胳膊,就要一起进屋。
贺兰雪忙就手接过她手里的托盘,笑道,“多谢婶子,只是,公子他才睡着了。不方便打扰,这样吧,东西我先放到厨上,一会等他醒了再吃。”
说完,赶紧端着盘子,先进了院子。
她没招呼,王婶就不大好意思进去,就站在门口道,“姑娘,有什么需要,就到隔壁招呼婶子一声儿。”
“嗯。”贺兰雪将东西拿到厨房,边吃边回了一声,透过前窗,看见人走了,这才又揣了两块饼,手里拿着一块,边啃边往外走。
这次运气不错,出了院子,出了巷子,皆没人发现。
只是,走在这人烟稀少的街上,感觉很凄凉。
躲在一个背风的角落,啃完了最后一块饼,她找了附近的一个店家,问了最近的衙门怎么走。
她对此地陌生的很,何况,昨晚跟着马车走了一夜,她根本不记得路,也不知这是个什么鬼地方。
所以,眼下要找到姬华音,最保险最快捷的法子,便是报官,利用官府的人去找姬华音。
哪知,刚打听到地儿,一个黑衣人就挡在了跟前。
贺兰雪一瞧,这人她也认识,正是上次跟薛嬷嬷打架的其中一个,该叫如雨的那个吧。
“大人说外头凉,姑娘透透气也就罢了,千万别待的太久,容易受寒。”
贺兰雪听罢,感觉心肺都要炸开一般,“你一直跟着我?”
“属下只是奉命保护姑娘的安全。”如雨回答。
贺兰雪磨牙,“狗屁,你是监视我的。”
如雨抿唇不语,其实,这二者差别不大,她也可以理解为监视,监视之外,她若遇危险,他也会出手的。
“哼!”怪不得整个院子没有人看守呢,却原来暗地里有这么一个东西跟着自己呢。
“嗳,我家房子你修好了没有?”
如雨微怔,俊脸有些窘,回答,“修好了。”
“那姬将军可成验收过?”贺兰雪又问。
如雨抿了抿唇,摇头,“不曾。”
“那就不算,得验收过才能算。”贺兰雪瞅他一眼,道,“所以,你还欠着我家一个屋顶呢。”
如雨,“。。。。。。”
贺兰雪兜兜转转又回来了,不过,没进去,一转身,又到隔壁王婶子家了。
“姑娘?”如雨不知她要做什么。
贺兰雪挑眉,“串个门,你要来吗?”
如雨没搭腔。
贺兰雪径直进去,“婶子在家吗?”
王婶正在厨房里忙,听见喊,就从小窗户往外一望,看见是她,喜的迎了出来。
“哎呀,姑娘,这厨房里腌臜,快进屋坐。”
“不用,婶子你在做什么?闻着好香。”贺兰雪鼻子特别灵,闻着就朝锅台走去。
王婶笑,“不过炖了点肉,加了点秘制的汤料,一会你尝尝。”
“嗯。”贺兰雪坐在小凳子上,看着王婶子在蜕鸡毛,不由眯目,好奇起来,“婶子,你和我家那公子很熟吗?”
“哦,算是吧。”王婶一边干活一边说,“说来,我们赁公子的这房子,也不过十来年。”
“他租给你们房子?”贺兰雪恶寒,敢情少钦还是包租公?
王婶点头,“嗯,这一条街上,大半的屋子都是你家公子的。”
贺兰雪难以置信,这位假太监的手伸的可真长啊,这种鬼地方也有产业?嗬,怪不得日子过的那般奢华,出个门那样的排场。
“那你们知道他真实的身份吗?”看她这样的态度,贺兰雪很怀疑。
果然,王婶摇头,“这个婶子却不十分清楚,只知道他是个大家公子,心肠好,对待我们这些人也宽厚。”
“。。。。。。”贺兰雪嗤之以鼻,“还有呢?”
“哦。”打开了话匣子,王婶说的热络起来,“说起来,这事业过去好些年了,当年这一条街是被一个女人买下的,那女人估计就是公子的娘吧,两人在这边住了几年,后来不知怎么就走了。再后来,只有公子一人回来,大约每年回来一次吧。”
第152 酒品很差()
说着说着,王婶突然一顿,似乎想到什么,猛然抬头,视线落在贺兰雪的脸上,紧紧打量着,瞅的贺兰雪心里直发毛,“王婶,你瞅什么呢?我脸上有什么不对?”
“不是。”王婶似乎也不大确定,只狐疑的嘟囔着,“我只是觉着,姑娘的模样,倒跟公子的娘亲长的有几分相像呢。”
“啊?”贺兰雪惊诧,莫不是自己跟少钦是失散已久的兄妹?
啊呸,不可能,她的母亲是凤轻萝,不可能是别人。
可是,这相像一说?
难道?自己的母亲跟少钦的娘亲是姐妹?这才有了指腹为婚一说?
看她如此反应,王婶忙道,“都过去那么多年,我也许是记差了。”
不过话虽如此,王婶的眼睛又朝贺兰雪脸上溜了两圈,心里越发觉得像了。
只是,没敢再说。
贺兰雪再问什么,王婶也都一一作答了,只是,她对少钦的真实身份似乎并不知晓,一直只当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公子,出门在外做生意的。
问不出什么来,贺兰雪灰溜溜的就想走。
王婶起来送她,“姑娘,你先回屋歇着,我这里忙不开,一会收拾妥当了,再陪你说话。”
“谢婶子。”贺兰雪出来,看着院子里等候的如雨,有些郁闷副。
回到住处,她没有回少钦睡着的那间卧房,转而开了最西边的一间,这一进去,就有些诧异了。
屋子里很简朴,不过很有生活气息,最让她感念深刻的,竟是大床边上摆着的一张小婴儿床,上头还挂着几件木刻的小玩具。
在贺兰府,她记得弟弟小时候就睡这样的婴儿床。
只不知这个婴儿床曾经睡过什么人。
床铺收拾的很干净,就好像一直有人住一般。
也是无聊,贺兰雪便躺到床上,小憩起来,脑海里盘算着要怎么逃出去。
毕竟,西夷偌大,要找起一个人来,不容易。
与其等着人找,还不如自己逃。
只是,这如雨鬼影一般的跟着自己,实在麻烦。
怎么弄走这家伙呢?
用药迷昏他?美人计收拢他?还是干脆出其不意偷袭结果他。。。。。。
思来想去。
贺兰雪竟真的睡着了,而且还做了个梦。
梦里,她不知怎么身落荒野,被一群狼追赶着,她狠命的跑着,耳边满是自己那急促的喘息。
她觉得自己快跑断气了,真是绝望。
就在她绝望的瘫倒在地,认命的闭上眼睛,眼前却豁然开朗。
春花朗月,姬华音抱着她,诉说衷情。
她也急的跟他说,被少钦掳走的这段时日,如何的想他?
两人情浓之时,她却听见异样的响动,循声望去,却见一个白衣少年被围困在狼群之中,少年身上被撕扯的成了个血葫芦,可他仍旧手持木棍,发疯似的和狼群搏斗。
而就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的树干上,年纪小小的丫头被放在树干上,望着眼前的一幕,只顾着嚎啕大哭。
那哭声好不可怜,倒跟贺兰雪小时候爱哭的样子很像。
心头突然一激灵,再瞧那抱着树干的小丫头,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不就是自己年幼时的模样吗?
那少年。。。。。。
心头一颤,贺兰雪惊的睁开眼睛,眼前却是少钦妖媚横生的面庞,那修长的手指轻抚在她的脸颊,还未来得及收。
“醒了?”少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