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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个格子中,凤羽弈画了两人洞房花烛夜的场景。
地点自然是王府的屋子,窗户上贴着红彤彤的喜字,地上衣裳落了一地,透过那红色的薄纱,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两道人影交缠在一起。
“真是荒唐。”席雨桐唾弃了声某个不正经的王爷。先前用言语调戏已经出格,如今又如此大胆,居然敢画这般图案,对方实在是……实在是放荡。
席雨桐拍了拍发热的脸蛋,一时之间不知道给如何处理这图画。
若是放着,哪天不经意间被人发现便不好了。但若是烧了……
席雨桐摸着这画得十分认真的画,心底有一丝丝地可惜。
犹豫半天,她最后还是没烧掉,将这画如先前那般折叠起来放回信封里,而后起身在房间看了下,最后拿着信来到圣上御赐的那些宝贝箱子旁边。
开了箱子,她看了眼,最后将信折叠放入一花瓶中,而后又将花瓶横着放置,再拿些别的东西遮掩,确保就算打开了也不会察觉,这才松了口气,抬手关上箱子。
*
她念着小桃说的送信的事情,也提笔回信。想着凤羽弈那带着调戏的画,她的手一顿,迅速拿起毛笔书写。
既然对方画画,那她也画画作为回复,就是不知道对方看见了会不会气得半死。
看着画的两划,她又想起小桃说弈王府的人特别拜托写多点,便又多画两划。
席雨桐看着纸上的东西,笑着吹干上面的痕迹,而后折叠好放入信封。
拿着信,她出了房间,看了下院子没小桃的声音,出声唤道:“小桃。”
筱禾听见她的声音,放下手中的针线活,走了过来:“小姐,小桃去给您准备晚饭了,不知道您找她有什么事?”
“我回信写好了。”席雨桐见筱禾过来,将信递过去,“你可有空?若是有空,帮我送这信到弈王府。”
筱禾连忙接过来,“奴婢如今并无什么重要的事,现在便可以送过去。”
“行,那就辛苦你跑一趟了。”
席雨桐目送对方出了院子,而后才笑了出来。
她实在是期待对方看见信的表现,可惜路途遥远,她是没这个机会看见了。
可惜了会儿,她才晃荡到厨房那边。
“小桃。”席雨桐到来的时候,小桃已经端着东西出来,“都弄好了?”
“已经弄好了。”小桃点头,端着饭菜看着她,“小姐,您要在房间吃还是在哪?”
“我等爹回来一起吃吧。”席雨桐看了下天色,天空已经渐渐暗淡下来,问,“爹回来了吗?”
小桃思索了会儿:“老爷啊,奴婢好像没见到老爷,约莫是还未回来。”
席雨桐想着讨论也没那么迅速,点点头:“既然这样,你先将饭菜放在厨房热热,等爹回来了再端出来。”
“是。”小桃只能端着饭菜往来时的方向走。
又过去半个时辰,席鸿博方才回来。
“不说了让你先吃饭?”席鸿博看着满桌子的菜都没动的痕迹,有些无奈地看向女儿,“为父和陛下商量事情,哪有这么早回来的。”
“那你如今不是已经回来了?”席雨桐起身,拉着他坐下,“爹,你折腾了大半天,还是先来用饭吧。”
席鸿博这大半天没吃饭,确实饿了,只能宠溺地看了她一眼,左手端起饭碗,右手拿起筷子,第一件事就是给她夹菜:“这几日辛苦你查找书籍了,你瞧瞧你这都瘦了,赶紧多吃点。”
席家也没有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毕竟家里就他们二人,不说话也略微沉闷了些。
没一会儿,席雨桐的碗便堆积成一座小山,看得她哭笑不得。又见父亲夹起肥瘦相间的一块五花肉,连忙出声制止:“爹,你再夹,这些就要掉了。”
“没事。”席鸿博小心地将这块五花肉放在最上面,看了眼,并没摔下来,这才缩回筷子。
席雨桐见他这样,只能一点点将堆积的饭菜给消灭掉。
吃完后,她都有些撑到了,只能起身走走消食。
席鸿博看她这样,摇了摇头:“雨桐,你胃口比你母亲小太多了,这样子可长不了身体。”
席雨桐有些苦恼:“爹,这每个人情况不一样,您也不能拿我和娘亲来对比吧。”
“你不是你娘的孩子?都说有母就有女,你啊,真是没遗传你母亲半点好,就学了你母亲机灵古怪。”提起爱人,席鸿博神色一下子黯淡下来。
席雨桐注意到,连忙转移话题,问起蝗灾的事情。
*
“陛下准备安排人过去。”席鸿博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只是这人选还未确定。陛下原本有意让我过去,但念着舟车劳顿,加之姚丞相阻挠,便只能另作他选。”
席鸿博入宫禀告的时候,刚好撞上姚丞相也在。虽然有了席雨桐找到的书籍,但姚丞相却矢口否认其可靠性,甚至怀疑其是否是假写的。为了让陛下重视,他拿了自己的官位来保证,才得以让姚丞相退让,同意陛下派人去预防蝗灾一事。
若是没有蝗灾,他的官位也许不保,对姚丞相那便是利大于弊。但若是有了蝗灾,姚丞相也没什么损害。只是这过去预防的官员自然是大功一件,故而姚丞相也不想让他独揽功劳,想让二皇子一派的官员过去拿下这个功劳。
他不想女儿过多担心,也就没说拿官位作保的事情。
席雨桐也没多想,只是问:“爹,你想要出行骅扶吗?”
她记得上一世出行骅扶的人中,父亲随行了,主要负责人却是凤羽弈。如今凤羽弈送公主去和亲,约莫赶不回来,过去的人肯定有变。
对了,她记得她爹大病便是从骅扶回来之后的事情。想到这里,她不等席鸿博回答,又说:“爹,女儿觉得爹倒不适合出行骅扶。”
席鸿博倒是无所谓,见她反对,有些好奇:“为何这般说?难道这骅扶还要玄妙?”
“爹,你忘了骅扶是我朝和那邬邦的相邻城镇了?”席雨桐解释道,“如今弈王爷送亲队伍约莫已经到了骅扶。如若顺利还好,那陛下大可直接传圣旨让弈王爷主持骅扶事宜,若是不顺利,那骅扶便是多难之地,爹过去了只会受其牵连。那预防蝗灾之事看似风光,实则却危机四伏,稍有差错都是万劫不复之地。”
从骅扶回来后得的病几乎要了席鸿博大半条命,往日健康的身体也因此虚弱很多,席雨桐实在是不想对方再去犯险。
“若是按你这么说,那弈王爷岂不是会很危险?”席鸿博看她神情恍惚,隐约间有泪花闪烁,“雨桐,你可是还隐瞒了什么?”
“爹,女儿有何好隐瞒您的?”席雨桐连忙笑了笑,上前给其捶肩膀,“爹,听女儿一句劝,您这可不比弈王爷。弈王爷年轻气壮,而且从小学武,您这上了年纪,又是个文人,您可不能逞强。”
她记得回来的时候,凤羽弈并未有任何事,故而她如今也不担心对方会出事。但是她爹那场重病,实在是让她害怕。
“你先前还说我正值壮年,如今又说我这上了年纪,你这丫头真是每日一个说法。”席鸿博被她逗笑,“你放心好了,姚丞相不会放弃如此好的机会给我,约莫到时候陛下会迫于压力而将任务派给他的人。至于上了年纪的我啊,只能留在京城看着你这小丫头片子。”
听她这么说,席雨桐松了口气,顺着他的话笑道:“那是。爹若是不在,约莫女儿我哪日就能将这家里给拆了,所以爹还是留在女儿身边看着女儿为好。”
席鸿博瞬间被她孩子气的话给逗笑。
“还有一事,陛下得知那书籍以及治理的法子不是为父找的,为父便坦然是你从那王元手中得来的。”席鸿博说道,“若是来日证实有蝗灾,那陛下约莫会召见你和王元入宫按功行赏。”
“女儿只是借花献佛,陛下无需如此。但那王老板近日便要离京,日后可能没那么容易寻找。”席雨桐思索了会儿,“要不,我明日去找那王老板说一下情况,让他多呆上十天半个月等看看后续?”
席鸿博点头:“也可。”
第二更
次日凌晨,席雨桐带着小桃过来王府,刚好遇见快要出门的王元。
“王老板,”她连忙迎上去,瞥见对方身后背着包囊,问,“你这番可是离京?”
王元点头:“对啊,不知道席姑娘来找王某可是有何事?”
“王老板,确实是有一件事。”她笑道,“还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她这模样,可把王元搞糊涂了,连忙问:“席姑娘,喜从何来?”
席雨桐将蝗灾一事简单说了下,而后说:“王老板,若是这真的有蝗灾,你便是大功臣,陛下约莫是要召你入宫赏赐的。”
王元原本就觉得席雨桐在意蝗灾的书籍十分异常,只是没想到是骅扶真的要发生蝗灾,如今一听只觉得恍然如梦。只是听了后面的话,他倒是洒脱地笑了:“席姑娘,王某倒是不在乎那些个赏赐。而且此事乃席姑娘所察觉,王某并未有何功劳。更何况若不是您提起,我也不会去找那祖辈的手记。如若真的有用,能拯救骅扶的百姓,已经是王某荣幸,是万万不能再厚着脸索要陛下的赏赐的。”
席雨桐没想到王元这么高风亮节,但想到一事,笑了:“王老板若是不想要金银珠宝的赏赐,未必不能要别的。”
王元一愣:“何来别的?”
席雨桐笑道:“王老板先前开书店是要推广长辈的书籍,小女子说得可对?”
若是要赚钱,自然不会在繁华地带卖书,更不会卖一些比较偏僻的杂记一类的东西,那想来便是为了将那些书宣传出去。
王元没想到这都猜出来,也就点头承认:“从先祖到我爹,长辈们都希望能将所见所闻推广出去,只是感兴趣的人少之甚少。”
“那便好了。”席雨桐点头,“经此一事,陛下自然会注重各地方的天灾人祸。若是陛下赏赐,那你便说不要金银珠宝,而后向陛下献上你各位长辈所著的杂记。我瞧过几本杂记,其中所见所闻均是我从未见过听过的,陛下约莫也会感兴趣。”
见王元陷入沉思,她笑道:“若是陛下有兴趣,那你还担心不会推广你王家长辈所著之书?就算蝗灾没有来,但此事对王老板也无伤大雅,只是浪费了些时日待在京城而已。”
王元顺着她说的话思索一番,瞬间心动了。他不在意钱财,却无法不对席雨桐的建议不心动。
“如若如席姑娘说的,那便是最好了。”王元舒了口气,“那王某便留在京城静候佳音。”
席雨桐见他愿意留下,笑了笑:“多则一个月,少则半月,此事便能有结果。”
王元想着多呆一个月而已,也无大事,便点头,拱手作揖:“席姑娘大恩,王某铭记于心。”此事本不关他的事,席雨桐大可将功劳揽在身上,可如今告知他,若是真的能去面圣推广祖先杂记,那就相当于帮了他一个大忙。这等恩情,他会一直铭记于心。
“王老板无需如此客气。”席雨桐摆手,看街上行人渐渐多了起来,想着早上来得及还未用饭,便随口问,“不知王老板用过饭否?若是没有,还让小女子作客,一同去讨论一下面圣事宜。”
王元不知道她何来的自信蝗灾一事必然会有,但终究是被其感染了情绪,心中豪情万丈,点头道:“席姑娘也无需客气,今日这顿还是我这长辈来请为好。另外,如今我已经不做生意了,若是席姑娘不介意,不妨叫我王叔叔便是。”
席雨桐从善如流:“王叔叔,你唤我雨桐便是。”
两人相视一笑,而后往附近酒楼走去。
***
暗二一路轻功,飘了半日而后起码,一日半便将信件送达凤羽弈手中。
凤羽弈一边拆信一边问:“雨桐看见信,有何反应?”
暗二垂头:“那时天色昏暗,加之席小姐是在闺房内看的,故而属下不敢入内。”
凤羽弈点头,而后摊开信,看清楚上面的图案,愣了下。
这画极其简单,就是四条线构成两条道路,底部是平齐前行,但是到了中间部分,两条道路便分开了,各自拐向相反的方向。
她知道这画的寓意,是说二人“道不同,不相为谋。”
“你可知雨桐给本王回了何信?”凤羽弈递过信给他瞧瞧,“你有什么好说的。”
暗二这次还真不知道写了什么,低头看着信上的四条线,有些傻眼,而后反应过来:“王爷,属下已经叮嘱过小桃姑娘转话说让席小姐多写点内容的,最起码要比已读二字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