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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二这次还真不知道写了什么,低头看着信上的四条线,有些傻眼,而后反应过来:“王爷,属下已经叮嘱过小桃姑娘转话说让席小姐多写点内容的,最起码要比已读二字要多。”
凤羽弈瞧了眼信纸上的四条线,反倒是笑了:“你瞧瞧,这四条线,不就相当于四个字?可比那二字还翻了一倍。”
暗二听得哑口无言,不知道还能如此解释。
“算了,桐儿一向机灵古怪,总是能找到法子来钻空子。”凤羽弈摆摆手,没再为难自家属下。
她开始反思是不是先前画的画太过露骨,以至于把人惹毛了,才给了此回复。
又或者,对方心中还在意她还未梦见的间接还是老师的事情?
她自信自己为人端正,就算害了天下所有人,都不会去害此二人。可偏偏席雨桐每每提起此事,都咬牙切齿,更是心中有恨有怨,让她头疼不已。
这十日来,她每日做梦,已经梦见自己从二皇子手中夺下帝王之位,封席雨桐为后,更是对对方宠爱有加。
想来,需要梦见后续真相还需要些时日。
凤羽弈按捺住心底的烦躁,看向暗二,问起席雨桐近日来的情况。
暗二有些犹豫,第一时间并未能回答出来,被看出来了。
凤羽弈见他这样,担心地身子往前倾,问道:“可是雨桐发生了何事?”
“属下不知道该如何说。”
暗二犹豫了下,只能事无巨细地将观察到的事情说出来,“直至属下出城送信,路上看见席小姐和一男子在路边说笑。”
*
“啪——”
凤羽弈黑着脸撑着椅子起身,一眨眼就来到暗二面前,咬牙切齿地问:“你说什么?什么男子?”
暗二先前来回送信,不然便是在王府处理事务,并未知道席雨桐从王元手中购买店铺一事,而探子觉得此等无关重要的小事无需禀告,也就造成了各种误会。
暗二详细描述了下:“那男子年约三十。”
凤羽弈下意识嫌弃:“此等年纪都能当雨桐的爹了,真是不要脸,居然妄想老牛吃嫩草。”她心底稍宽,“你家王爷我年轻气壮,又相貌出众,雨桐才不会瞧上这种老男人。暗二,你继续说。”
暗二仿佛闻到了一股酸酸的醋味,继续埋下头回忆:“看起来身材瘦削,约莫是是文弱书生。”
凤羽弈满意地点头:“文弱书生,比不得我文武双全,无论何时何地都能保护雨桐。”
暗二抬头,瞧自家王爷那得意的小模样,下意识说了句:“可王爷性别比不上那人吧?”
话说完,他抬手给自己一巴掌,伏地请罪:“王爷恕罪,属下不是故意的。”
凤羽弈犹如被泼了一盆冷水,整个人透心凉地清醒过来。
“你何罪之有,只是说了事实罢了。”凤羽弈跌撞回座位上,叹气,“老师仅有雨桐一位女儿,想的约莫是招个上门女婿开枝散叶。”
暗二没想到自己一句话杀伤力就这么大,抬头看见王爷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愧疚,解释道:“王爷无需如此灰心。席姑娘早知王爷身份,对王爷的示好也并未拒绝,更是时常来王府和王爷您见面。先前王爷受伤,席小姐担心您的身份被人知道,亲自照顾你一宿,而后又每日过来问候,那便是心中有您的表现,你可不能就这么放弃了。”
凤羽弈抬头,“真的?”
暗二想着席雨桐往日里对凤羽弈的表现,连忙点头:“自然是真的。属下哪敢骗您?”
凤羽弈被他好说歹说,又恢复了往日的精神,摸索着席雨桐的信,最终还是笑了。
“你说得对,本王没什么好怕的。”凤羽弈收起信,“你休息一宿,明日直接回京保护雨桐,无需再来回折腾了。”
暗二惊讶:“王爷,那这信怎么办?”
“明日是最后一封信了。”凤羽弈想起骅扶最近的局势,摇了摇头,“京城那边你小心照顾,别的无需你操心。”
暗二隐约猜到什么,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
凤羽弈在房间里坐了会儿,便出了房间。
他们前几日就到了骅扶,只是邬邦那边迟迟未安排人过来接公主,她们只能暂时住在驿站里。
按照她的猜想,邬邦那群人肯定是想借公主和亲一事来引起纷争,故而也不操心,等着邬邦的人出现。
她住在二楼,关上门的时候听见下面吵吵闹闹,伸头一看,发现是旁边茶亭有人起了争执。
驿站旁边开了个茶亭,提供一些简单的粗粮和茶水给过路的客人。三日来倒也相安无事,今日还是她见着第一次有人闹事。
她走下去,发现其中一个还是刚刚下楼的暗二,又瞧见地上破嘴的就碗以及溅了一地的水渍,挑了挑眉,最后看向暗二:“这是怎么了?”
在场的人都知道他的身份,见她出现,连忙退开问候:“见过王爷。”
“起来吧。”凤羽弈摆摆手,“说吧,究竟何事。”
和暗二发生争执的那位青年从人群中走出,朝凤羽弈拱手作揖,才挺直身板,说:“先前有公主的丫鬟说想泡茶 ,但这驿站并无茶水,便过来这茶亭这里讨了杯,不曾想上楼之时就被这位公子给撞掉了。”
凤羽弈看向旁边暗二:“可有此事?”
暗二适时地露出一副惭愧的模样:“这位公子所言不差。方才安某下楼时想着事情,并未注意有人,便撞了上去,实在是安某之错,还请公子原谅。”
那人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下意识就反驳了句:“你说谎。我明明退避开,是你一直跟着我最后推翻我的茶水的。”
暗二板着脸:“这位公子,安某有一事要问。不知我们先前是否有见过?”
那人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不耐烦地摇了摇头,说道:“你也别转移话题,我们如今讨论的是你为何故意撞掉茶水。”
暗二笑了,“这位公子说笑了,我无缘无故,为何要跟着你甚至推翻你的茶水?王爷,还请为草民做主,草民并未有意弄掉这位公子茶水。”
那人想不到暗二如此理直气壮,指着暗二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你你你你说谎!”
“好了。”凤羽弈摆手叫停二人,看向其余人,“不知是否有人瞧见方才二人碰撞一幕?”
如今正值中午,大多在下面吃饭,不然就是在屋子里吃饭,还真的没人瞧见楼梯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男子心下一沉,直觉凤羽弈要包庇那人,便朝人群中使了下眼色。
凤羽弈一直在观察他,自然是瞧见了,在那人站出来之前出声:“既然无人看见,这安公子也主动道歉,便罚其赔偿你点银两,此事就此作罢。”
暗二适时掏出一锭白银,“此乃赔礼,还请公子恕罪。”
见状,人群中那人又退了回去。
男子心中再懊恼,也不能反驳凤羽弈的处决,只能接过银子,咬牙切齿地看着暗二:“这位公子日后可要小心点,不然撞到的不是茶水而是人就不好了。”
暗二假装听不出其中讽刺,拱手作揖:“安某谨记教诲。”
那男人被他气得甩了袖子就走。
凤羽弈摆手:“既然无事了,速速让人来清理此地,可别害人滑倒。”
驿站的负责人连忙称“是”,而后招手叫人过来清理。
凤羽弈原本是下来用餐,如今心中怀疑,吩咐那负责人半时辰后送饭到房里,而后和暗二对了下眼色,便转身回房。
她旁边便是凤羽瑶的房间,大概是听见外面的动静,有丫鬟出来查探。
那丫鬟瞧见她,怯怯地矮了矮身子,小声询问:“王爷,可是发生了何事?”
“不是什么大事,无需多心。”凤羽弈询问,得知确实每日下午都会叫茶水,心中若有所思,摆手叮嘱道,“若不是本王吩咐,你们别出来,以免被人发现。”
宫女迎着她冷淡的眼神,心颤了颤,连忙点头应“是”,而后开了门迅速回去。
从门开启到合上,凤羽弈对里并未瞧上一眼,叮嘱好门口的士兵,才回到房间里。
在房间里,本该离开驿站的暗二已经去而复返。
第三更
凤羽弈关上门,问:“那男人可是有何异常?”
暗二所说的只是想着事情并未注意对面有人,他可是一个字都不信。对一个暗卫来说,就算想着事情,也不可能会避不开迎面过来的人,那就意味着暗二确实是故意为之。
“属下瞧见那小二身材高大,步伐稳健,气息平稳,似是习武之人。”暗二解释道,“手中老茧均在虎口位置,袖口下的手臂更是刀疤纵横,心中有所怀疑。又瞧见那茶水隐约有气泡浮起,便试探了番。”说着,他掏出怀中一破布,“在那茶水倾洒之时,属下不着痕迹地拿银针触碰过。”
凤羽弈打开破布,瞧见上面的银针已经黑了半截,显然是碰到了毒物,再结合暗二方才所言,心有所悟。
“我原本想着邬邦为何没人过来,没想到原来早就来了。”凤羽弈放下银针,“此事若不是你误打误撞给发现了,还真的被算计到了。”
暗二并不敢鞠躬:“王爷,此事只是运气罢了。”
“回去我再赏你。”凤羽弈收好银针,来回走动,思索了下,吩咐道,“此事被你撞破,那邬邦的人约莫还会再来,你去通知暗五暗六过来。”
各个暗卫各有所长,暗二轻功一流,而这暗五精通毒物,暗六精通医术,有两人在,自然是能防备邬邦暗中动手脚。
她原本以为邬邦的人挑起战争直接派人暗杀又或者其它,不曾想对方会使出下毒此等狡猾之计,如今看来看来她小瞧邬邦的人了。
暗二知道几分凤羽弈的计划,故而也没多问,点了点头。
凤羽弈双手负在身后,想了下,说道:“事情紧急,你今夜便赶回去吧,不要让人瞧见你踪影。”
“是。”
等暗二离开,凤羽弈方才坐下,看着那漆黑的银针若有所思。
她原本想等人到了邬邦再让“公主”出事从而有借口挑事,如今邬邦明面上不派人过来,她也没办法直接将人送进去。
谁也不知道邬邦还有什么手段,日防夜防终究有疏忽的时候,看来得把计划提前了。
将计划重新捋了一遍,确保不会出问题,她抬头瞧着上面横梁,叫了声:“暗一。”
一道黑色的身影瞬间出现在屋子里。
她身边最少也有一位暗卫跟随,暗二去保护席雨桐,过来保护她的也只能是暗一。
凤羽弈叫过来,凑近耳边小声吩咐:“你去……”
暗一蒙着面,露出的眼睛透露出不赞同的神色:“王爷,这会不会太着急了?若是打草惊蛇,引起邬邦警惕,那便糟糕了。”
“这就要看你够不够小心了。”凤羽弈摇头,“你按照我吩咐去做就是,做事利索点,别留下丝毫痕迹。”
暗一见她神色自信,一颗心也安定下来:“属下遵命。”
这时候,脚步声响起,暗一脚尖一点,悄无声息地回到横梁上。
凤羽弈收起那银针,才出声:“谁?”
门外的小二正准备抬手敲门,听见里面突然传来声音,吓了一跳,回神后连忙回答:“王爷,您的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送进来吧。”
*
远在京城的席雨桐不知道骅扶那边已经暗流涌动,解决了蝗灾这个大问题之后,次日便恢复每日看看店铺的日程,不然便是去郊区那边,察看灾民们的情况,每日都忙得抽不开身来。
因为给灾民安排的都是简单的程序,比如说掘泥取材,中湿泥土使之结实等等,故而拿着妇孺甚至小孩都可以胜任。
有了粮食,甚至还有工钱,那些灾民如今的面目已经焕然一新,个个精神饱满,干起活来动作也利索。
视察完郊区的情况,席雨桐回府路上想起西街的店铺,便让车夫中途转向,过去西街那边。
西街因为距离较远,往日她也少来,只是听崔青瑶每三日一次的报告。
如今想来,她这个老板倒是不称职,将所有东西丢给崔青瑶打理,别的就不管了。
只是马车才刚掉头,席雨桐便感觉马车晃动起来,像是撞到什么一般猛地摔向旁边。
“小姐小心。”筱禾第一时间护住她,而后拉过小桃稳住身形。
等马车停下来,席雨桐已经觉得头晕目眩。
筱禾注意到她苍白的脸色:“小姐,您脸色有些难看,可是有哪里碰撞到了?”
“没事。”席雨桐捏了捏眉心,摆摆手,“筱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