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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筱禾放下手帕,看她:“小桃,你有没有听见这么一句话?”、
小桃茫然:“什么话?”
“好奇心害死猫。”筱禾端起水盆,意味深长地感慨了句,“知道太多的人总是活不长。”
小桃下意识嘘声,抬手摸了摸脖子。
不知道是不是筱禾的语气太过冷淡,她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害怕地跟上筱禾,“我也跟你一起倒水。”
“你和我一起,那谁照顾小姐?”筱禾嫌弃地避开她的拉扯,“赶紧看着小姐,我一会就回来了。”
小桃一想也是,只能忍着被人杀人灭口的害怕坐在床边盯着自家小姐。
*
如那老大夫说的,席雨桐只是太过疲累,睡到酉时便醒了。
席雨桐重生后就一直想着各种事情,先是赚钱,然后开店铺,前不久又是蝗灾的事情,一件接一件,心中压力无人知道,以至于闹市受惊成了导火线一下子压垮了身体。
睡了长长一觉,席雨桐感觉前所未有地好。
她一动,旁边时刻盯着的两人便发现了,连忙凑上前,小声询问:“小姐,您终于醒了,可有哪里觉得难受?”
席雨桐摇摇头,扶着小桃的手坐起来,问:“我这是怎么了?”
“大夫说您操劳过度,加上忧思过度,更是受了惊吓才昏迷过去了。”筱禾说道,“先前王府那老大夫过来看了一次,而后大人请的太医过来,结果也差不多。”
席雨桐点头,而后想起什么,有些苦恼地问:“爹爹是不是吓坏了?”
小桃点头:“老爷那时候都吓坏了。”而后她想起什么,有些犹豫地望着席雨桐。
席雨桐瞧见了,哭笑不得:“你想说什么直说就是了。”
小桃连忙将中午席鸿博和老大夫的事情说了出来。
席雨桐愣了下,没想到这老大夫居然还认识父亲。
“你说,爹爹对老大夫很尊敬,还唤对方信先生?”席雨桐有些想不通,就算是世外高人,是凤羽弈的老师,但她爹爹乃是当朝太师,更是天子近臣,不该这般,难道是尊敬长辈?
筱禾见她愁眉不展的模样,担心对方累着了,瞪了小桃一眼,说道:“小姐,你这才醒过来,也别想太多。反正那老大夫也没恶意,究竟是什么人又有何关系?”
小桃被筱禾一瞪,也反应过来,改口道:“小姐,您睡了着这大半天,可是饿了?需不需要奴婢去准备点吃食?”
她话音一落,席雨桐肚子便传来“咕噜”声。
筱禾和小桃二人一愣,而后齐齐笑了。
“不许笑。”席雨桐板着脸,摸了摸肚子,“还不赶紧去?”
小桃连忙嘘声,矮了矮身子才转身离开。
筱禾留下来,笑道:“小姐,奴婢伺候你洗漱。”
席雨桐点头,掀开被子起身。
*
席雨桐原本想着去见爹爹以免对方还担心,但实在是饿了,只能等吃完东西再过去。
而另一边,席太师得知她醒来,第一时间便过来了,受伤还拿着什么东西。
他来的时候,席雨桐正用完饭,神色惊喜:“爹,你怎么过来了?”
“下人说你醒了,我自然要过来看看。”席鸿博看了眼石桌上的饭菜,并没有动多少,甚至碗里的饭也只是用了三分之一,顿时皱眉,“你怎么吃得如此少?可是府里的厨子做的饭菜不和胃口?”
“不会。”席雨桐试了下眼色让筱禾撤掉饭菜,才笑着解释,“爹,女孩子家胃口总是小一些,不关厨子的事。”
席鸿博保持怀疑态度:“真的?”
“真的。”席雨桐点头,担心对方一直揪着这点不放,连忙转移话题,看向对方手中的东西。
她上一世得凤羽弈宠爱,时常帮对方念奏折,瞧了眼封面便知道是官员要上呈的折子。但知道归知道,她却是不能直说的,好奇地问:“爹爹,您这手上拿着的是什么?”
席鸿博递给她,“这是为父明日要上呈的折子,你看看,写的如何。”
席雨桐一头雾水,但还是在对方鼓励的眼神中摊开了这折子。
第二更
折子的内容并不长,席雨桐没一会儿便看完了,大概就是叙述了下闹市的事情,尤其凤羽琪这位皇子更是被重点照顾。闹市纵马、调戏良家少女、对下属管理无方等等,每一条都是重罪。
闹市纵马是重罪,这一折子上去,那些公子哥最少都要被训斥一番,甚至严重的还会连累到他们在朝中当官的爹。
不过其中有凤羽琪,这二皇子如今正得皇帝宠爱,若是护着那群狗腿子,约莫也不会如何。
她在脑海中迅速想了遍,而后还折子:“爹,您可想清楚了?你这折子一呈上去,那便是要打二皇子的脸。正所谓,“子不教,父之过。”您这也是在打陛下的脸,后果如何您应该知道。”
席鸿博握住她的手,一向严肃的脸上此时柔和下来,慈祥地看着她:“为父就你一个女儿,若是不能为你主持公道,你娘亲若是知道了也会生我气。若是陛下因此对我有意见,那这官不当也罢。”
席雨桐心下感动。
原本她是想借着请太医之名,借太医之口将二皇子等人闹市纵马以至于她昏迷的事情传出去,却没想到自家爹爹性子如此刚烈,竟打算直接上折子当众公开此事。
“此事为父已经想清楚了,你无需担心。”席鸿博收好折子,“为父过来,还有另外一事。”
席雨桐点头,等着他说。
“为父觉得你这时常生病也不是办法,打算让你学点强身健体的功夫。”席鸿博也不知道她同不同意,毕竟女孩子家一向学习的都是琴棋书画,练习这些实在是非淑女所为。
所谓强身健体,那就是要锻炼,而且还十分地累,听得席雨桐下意识皱眉,试图解释道:“爹,女儿只是一时没休息好才昏迷,身体未必虚弱。”
“只是以防万一,毕竟谁也说不清楚以后的事,对不对?”席鸿博看她瘦削的模样,更是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也不是说要你成为武林高手,就是锻炼一下,强身健体,甚至遇上危险的时候能保护一下自己。”
席雨桐听见后一句,想到顶替凤羽瑶身份差点没命的画面,有些心动,问:“爹,那你给我找好师傅了?”
席鸿博点头:“信先生你可认识?就是先前给你治病的那位老大夫,他非但精通医术,武功更是一流。”说到后面,他语气里充满钦佩。
席雨桐更是迷糊了,回想了下老大夫那苍老的模样,完全没想过对方还是个绝世高手。不过能教出凤羽弈这般的,武功约莫也不错。说不定她还能趁机学习一下轻功,日后飞檐走壁不说,遇上危险就算打不过也可以逃跑。
思索了番,她这才艰难地点头。
席鸿博见她同意,心底也算是松了口气:“信先生说了,让你明日开始,辰时许便过去王府,到时候您听从他的教导便是。”
席雨桐点头,见爹爹提起老大夫确实如小桃说的那般十分尊敬,心中好奇,便问了出来,“爹爹,那位信先生究竟是什么身份?”
“信先生在为父幼时曾教过父亲一些东西。”席鸿博并未隐瞒,“甚至当今圣上年幼时也是信先生所教导。”
那说是帝师也可以,身份尊贵,怪不得。
只是而后她又疑惑了。当今圣上比她爹爹还要年长,如今约莫四十几,如若年幼时那老大夫便教导过当今圣上,那如今老大夫又多少岁数了?
她问出这个问题后,席鸿博顿时被逗笑。
席雨桐看爹爹笑成这样,一头雾水。
*
席鸿博恢复往常的严肃,却并未直接回复,而是反问:“雨桐,你猜猜信先生多少岁了?”
席雨桐想了下,试探性地说:“六十许?”
她爹爹说的是年幼时,约莫是十岁前,那便是二十几年前教导过身为太子的当今圣上。她爹爹又是最年轻的太师,如今也三十几,那琢磨着老大夫约莫也有五六十了。
“非也非也。”席鸿博摇头,“如今信先生不过四十,认真算起来比陛下还要年轻。”
席雨桐表情呆滞,不单单是她,旁边伺候着的小桃也目瞪口呆,只有筱禾一人维持寻常表情。
“爹爹可是寻女儿开心?”席雨桐想着对方那发白的胡须,再加上那一身看似世外高人实则破旧的衣裳,实在是想不出对方年仅四十,甚至还当过帝师。
“为父当时年约七八岁,陛下还只是太子。”席鸿博有些唏嘘,“信先生天生异象,一岁能言,两岁能走,三岁更是出口成诗。少年天才,十三岁被特例考科举,一举夺下状元郎之名,更是被封为太师教导太子四书五经,一瞬间名动京城。”
这些事情年代久远,对席雨桐而言倒是从未耳闻,兴致勃勃地问:“既然如此,为何这信先生如今去当了大夫?”
席鸿博摇头,叹了口气:“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十六岁那年,信先生被奸人陷害入狱,其在乡下的家人均被屠杀。而后信先生平冤,便没了踪迹。”
席雨桐有些唏嘘,若不是发生这等灾难,对方未来风头无两,甚至比如今的姚丞相还要厉害几分。
怪不得她重生时,对方一副看破红尘的模样劝她不要沉浸在过去的事情里。
席雨桐感慨万千,而后见爹爹面色犹豫,问:“爹爹可还是有和想和女儿说的?”
席鸿博本还在思考要不要说,听她提起,也就问了:“大夫说你疲劳过度,为父知道是先前店铺和蝗灾一事的缘故。如今蝗灾找到对策,店铺也开了起来,日后会轻松许多,你也无需过度操劳。”
席雨桐听出还有话未说,静静地看着他。
席鸿博皱眉:“但大夫说你忧思过度,为父倒是不理解,可是你想念弈王爷?”
*
席雨桐表情凝固,呆呆地看着面前的人,“爹爹,您为何会这么想?”
她这些日子,好像除了凤羽弈写信回来惹她生气才能想起对方一会儿,她大多在研究如何赚钱如何预防蝗灾治理蝗灾。就算是想,大多是想像对方收到自己的信件后会有的表情。
席鸿博见她震惊的神色不似作委,更加糊涂了:“除了弈王爷,谁能让你忧思过度?”
“并非得思人吧,爹爹。”席雨桐不能说自己担心对方再次得了上一世的重病,故而笑了笑,起身来到对方身后给他捶捶肩,“爹,女儿就是瞧见崔姨,有些思念母亲了。”
先前她接崔青瑶两母女过来府上的时候,管家也给席鸿博说过,故而也知道她口中崔姨是何人。
提及爱妻,席鸿博一瞬间叹气。
席雨桐见他这般,有些心酸,后悔拿母亲来作借口,捶背的动作慢了下来。
“不提这伤心事了。”席鸿博抬手拍了拍她手背,“你明日要去训练,还需做些准备,为父就不打扰你了。”
席雨桐点头,送对方出了院子,才见过小桃和筱禾。
关了门,她才问出来:“这习武之事,是我爹提出来的还是老大夫提出来了?”
以她对她爹的了解,应该不会想出让她习武从而达到强身健体的目的,最多让她放下店铺的事情一阵子,等休息好了再操劳。若不是她爹说的,那就只可能是老大夫。
小桃二人没想到她这么敏锐,一猜就猜到了,齐齐点头。
猜测得到证实,席雨桐更加迷糊,因为她不知道老大夫为何会提出这个建议。是真的为了让她强身健体,还是有别的用意?
虽然从爹爹口中得知老大夫曾教习过陛下和她爹爹,是难得一遇的天才,但她觉得对方身上还隐藏了什么东西。
筱禾瞧见她皱起来的眉心,不经意地问道:“小姐,您可是还在怀疑那老大夫?”
“也不是怀疑,就是百思不得其解。”席雨桐托着下巴,“他主动提起让我习武来强身健体,这可以说是医者仁心。但我们无缘无故的,他为何要主动提起教我习武?而不是让我爹爹去找个教习老师?”
小桃原本就是不喜欢动脑子的人,听她这么一说,还真觉得这信先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正准备开口,旁边筱禾拧了她一把。
“你可又别胡言乱语让小姐糊涂了。”筱禾瞪了她一眼,而后看向席雨桐,“小姐,奴婢倒是对这信先生的做法有个猜测。”
席雨桐抬眸看她,“你说。”
“我们都知道弈王爷对小姐心有所属,信先生又是弈王爷的老师,那是否可能是弈王爷拜托信先生教小姐习武的?”筱禾小心看自家小姐表情,没瞧见什么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