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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凤羽弈揉了揉眼睛,鼻子动了动,“好香,你这是在吃什么?”
她瞧了眼,笑了出来:“不过就是家常小菜而已。”至于闻着好香,约莫是饿了。这么想着,她伸手试探了下旁边的水盆里的水温,还有些余温,拿起旁边的手帕弄湿润,然后递给凤羽弈,“王爷,先洗漱一下,然后过来用饭?”
凤羽弈点头,接过她的手帕,简单擦了擦便放到一边,又接过水杯简单漱口,而后才起身。
因为凤羽弈的身体,两人用餐速度很快,不过一会儿便吃完。
凤羽弈小桃收走桌子上的饭菜,想起席雨桐并未动几下筷子,皱起眉:“其实你不用和我这般,你可以吃慢点,吃多点。”
“臣女往日便是这般,王爷无需客气。”席雨桐摇头,偏头,“小桃,你去瞧瞧筱禾如何了。”
一说曹操,曹操便到。话音一落,筱禾就端着东西进来。
“小姐,药已经煮好了。”筱禾端着盆子到两人旁边,拿下上面的小碗,还有用木盒子装着的人参片。
不用说,瞧着那深棕色的药,再闻着空气中凝聚不散的苦味,凤羽弈便能猜到这药有多苦,迟疑着问:“这是老师开的药?”
席雨桐瞧着她的眼神,眼底有了笑意,担心被对方瞧见,忙垂下眸:“这是臣女让筱禾煮的一些补药。王爷不用担心,乃是询问过信先生,按照信先生的方子来用量以及煎煮的。”
听见是她一番好意,凤羽弈顿时没再询问,冲她柔柔一笑:“真是劳烦你了。”
席雨桐还不习惯对方这般瞧着自己,不自在地移开视线,“王爷若是觉得不好意思,倒是可以将这药材的银两还给臣女。”
凤羽弈一噎,没想到她这么直接,仿佛要撇清关系一般。
她权当没听见,伸手作势要端起那碗,只是旁边一只手先她一步端起碗,抬起眸疑惑地看过去。
席雨桐左手拿着碗,右手拿起勺子,冲她笑了笑:“王爷身体虚弱,这药又是刚刚煎好的,若是烫到就不好了。”
见她主动关心,又露出难得温柔的笑容,凤羽弈一瞬间便被迷了眼,晕乎乎地点头。
*
只是这第一口药入口,她便被苦得一瞬间清醒过来。
这药比先前过敏吃的药还要苦上几倍,别说喉咙,甚至她感觉到自己四肢百骸都是苦的。
“王爷,可是很苦?”席雨桐佯装为难地垂下头,“信先生说这补药不能加糖以免削弱了药力,所以臣女就叮嘱了千万不能加糖。”
她都这么说了,凤羽弈还能说什么?只得挤出抹笑容,“良药苦口,雨桐莫要自责。何况只要是雨桐喂药,我这心底就甜滋滋的,就跟吃了蜜枣一样,一点都不觉得苦了。”
席雨桐听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为了不让对方再说出肉麻的话,她笑了笑后不再说话,而是继续喂药。
一勺子一勺子入口,到了后面,凤羽弈感觉自己已经没了味觉了。
喂完药,席雨桐又扶着人起身出去院子走了几圈,等对方感觉到累了才扶着回去休息。
她心底警惕,在凤羽弈抬脚的瞬间就瞧出不对,拉住对方,小声提示:“王爷,您的房间在那边。”
“可是你房间距离比较近。”凤羽弈无辜地望着她,睡意朦胧,“雨桐,本王要撑不住了。”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无数次,席雨桐甚至能想象到以后自己的床被对方霸占的画面,顿时一个激灵,摇头拒绝了对方:“王爷,你还是回去睡吧,反正不过是几步的路程。”
“你都叫我王爷了,那只能听我的。”凤羽弈半个身子靠在席雨桐身上,含糊不清地说完这句,就半拉着人往左边的小道走过去。
席雨桐力气自然是比对方大,但是对方现在中蛊,她也不好欺负病人,只能顺着对方的力道扶着人回到自己的屋子。
伺候着人上床休息,席雨桐方才坐下来休息。
小桃见她累的模样,主动上前帮忙揉肩,问:“小姐,王爷又在这里睡?”
“嗯。”席雨桐提起这事,就对凤羽弈的厚脸皮感到无奈,“她想睡,我还能制止不成?”
小桃担心地说:“只是王爷这样,终归是对小姐的闺名不利。”
旁边筱禾听见了,接了句:“若是小姐愿意,奴婢想王爷一定会很乐意负责的。”
席雨桐顿时瞪了筱禾一眼,方才拍了拍小桃的手背:“她想睡就睡,我就不信这么大个院子还没有个别的住人的地方。一会儿,你们去给我找暗七,要一间别的屋子,这屋子就留给王爷了。”
小桃眼前一亮,觉得这也是个法子,顿时点头:“小姐,奴婢现在便去帮你询问。”说着,撒腿就跑,一眨眼就没了人影,完全不给席雨桐开口的机会。
席雨桐原本被揉着正觉得舒服呢,这一瞬间就没人了,只能继续捶打肩膀,无奈地摇头,“这丫头真是毛躁。”
筱禾瞧她这般,上前接替了小桃的位置,帮她揉肩:“谁让小姐往日惯着她,自然是惯出毛病来了。”
虽然了解筱禾的性子,但席雨桐总觉得听出其中有一两分吃味,笑着道:“我也不是不惯着你,只是你这性子太过冷淡了,也不闯祸给我这个小姐收拾摊子的机会。”
筱禾还是第一次听见说哪家小姐想着丫鬟闯祸然后收拾烂摊子的,顿时被逗笑,心下感动。但她也不像是小桃那般感情外露之人,只能更加尽心地给她揉肩。
又过了会儿,小桃回来了,还带回来老大夫。
老大夫此时模样有些糟糕,眼睛肿胀无神,而且身上穿着的还是昨日甚至前日穿的灰色衣袍,拿着书籍的右手直颤抖。
不待她出声询问,老大夫就走过来说,“雨桐,找到办法了。”
席雨桐眼瞳一缩,而后松了口气,询问是何办法。
作者有话要说: 凤羽弈:都一起睡了,一起打架还远吗?【微笑】
第47章 第 47 章()
“王爷所中的乃时蛊; 所中之人会如王爷这般昏睡不醒; 久而久之便不知时间流逝; 在昏迷中渐渐没了气息。”老大夫一说完,便引起众人惊慌。
席雨桐连忙问:“信先生; 那可要治理的法子?”
老大夫神色沉重地摇了摇头:“想要解蛊,一般需要养蛊人来解开。老夫只是找到了一些简单方子,倒是可以一试; 只是不确定能有用。”
席雨桐听着那没把握的话,顿时面色苍白。
说不定有用,那岂不是也很有可能会没用?
想起爹爹上一世的情况,她偏头看向凤羽弈:“王爷; 我们还是回京城; 让太医们想想办法,甚至询问整个京城的大夫,不可能治不了的。”
上一世她爹爹就是在京城治理好的; 只要凤羽弈回到京城,只要如同她爹爹那般; 凤羽弈肯定能撑过来的。
“雨桐; 老夫说过了,王爷身体不允许舟车劳顿到京城。”老大夫说完,就瞧见那张苍白的脸,叹了口气,“老夫知道你是担心王爷,但事到如今;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瞧见席雨桐这般,凤羽弈心底倒是看开了,抬手握住席雨桐的手,方才冲老大夫点头:“那就劳烦老师了。”
老大夫瞧了眼二人,点了点头,叫过两丫鬟出去买药材。
等所有人都下去了,凤羽弈才拉着席雨桐坐下:“雨桐,此事不关你事,你无需放在心上。”
“其实……”席雨桐看她一脸坦然,并未有丝毫恐惧的模样,心中更是愧疚,“这确实事关我事。”
凤羽弈心跳漏了一拍:“你可别告诉我这蛊是你下的。”
席雨桐略微无奈地看着她:“臣女何来的蛊?若是下了臣女也没必要过来此地惹人怀疑。”
“既然蛊毒不是你下的,那此事定当和你无关。”凤羽弈笑道,“生死各安天命,约莫也是忌恨本王的人做的,你更无须愧疚。”
她越这般,席雨桐心中便愈发愧疚,慢慢地将上一世爹爹生病的事情说了出来。
“上一世并非是王爷过来主持骅扶的蝗灾,而是爹爹。”她垂下眸,不敢瞧上方人的眼神,只能呐呐地说道,“王爷仅是随行,而后你们回京,爹爹便重病不醒,如王爷这般时常昏迷不醒。”
凤羽弈神色未变,只是问:“那老师是否痊愈?又是如何痊愈的?”
席雨桐皱着眉:“那时候太医以及大夫们束手无策,每日只能开一些滋补的方子以免让我爹爹亏空了身体。然而后来,我爹爹躺了半月却渐渐好了起来。那时候我们都不知道是蛊,还以为是何疑难杂症,全靠我爹爹自己撑过来的。只是这场大病之后,爹爹身体终究是差了许多,不复往日康健。因为梦见此事,我便阻挠了爹爹,不曾想王爷过来骅扶会惹上此蛊。”
凤羽弈瞧她时不时偷瞄的小眼神,笑了出来,伸手摸了摸对方的脸颊:“你觉得此事和你有关?”
怪不得先前时不时让人送补药过来,原来是这番缘故。
席雨桐点头,瞧她这般不像是生气愤怒的模样,有些疑惑:“王爷不觉得此事是您代替臣女爹爹受罪?”
“太师能撑过去,本王自然也能。”凤羽弈自信一笑,“更何况,你说以前是太师得了此蛊,为何不怀疑是太师代替我遭罪?不然为何后来蛊能无缘无故解了,也有可能是养蛊人发现认错了目标,故而才能渐渐好了起来。”
席雨桐一愣,还真没想过这种想法,而后瞧着凤羽弈眉目含笑的温和模样,才反应过来这只是对方开解自己的话,连忙微蹙眉头,只是眉头刚起就被人抬手按平。
“我不喜欢你蹙着眉。”凤羽弈缩回手,刚说完就感觉到困意席卷而来,不由得打了个哈欠。
席雨桐回神,收敛起杂乱的思绪,起身扶着对方回床上。
凤羽弈躺下来,强撑着困意抓住她的手掌,“此事和你无关,只是和养蛊人有关,你必须记住这点。”
席雨桐一愣,而后紧抿着唇不说话。
凤羽弈对她这倔强的性子无可奈何,只能偏头亲了亲手中的手指,继续说:“你既然说了,日后我还要欠你和老师一条命,自然不会现在便出事了的。”
她说话含糊不清,加之席雨桐被她亲吻手指的动作吓了一跳,更是没听清楚,只能弯下腰,轻轻唤了声:“王爷。”
“说来,我倒是庆幸这次中蛊的人是我,不是老师,不然你得……”多伤心。
凤羽弈静静抓着那只手,双眼渐渐合上,但还是强撑着说,“不要愧疚,本王命令你。”
席雨桐这回两句话都听清楚了,只是不待她说什么,被握着的手便松了,显然对方又昏迷过去了。
瞧着那松开的手,她红着眼反握回去。
安宁——
*
这几日,凤羽弈昏迷之时都能瞧着事情走马观花,甚至时间流逝得比以往还要快,不知不觉便到了登基一年后的时候。
登基两年,只立了一位皇后,而皇后又未曾怀有子嗣,故而朝臣便施压广开后宫。那时候朝中还有姚丞相的党羽,也是她在朝中最为难得时候。
她本意是有席雨桐为后便好,可席雨桐觉得只是如此容易惹人怀疑其女儿身,纳妃更是可以拉取人脉,被她拒绝提议后竟私下召见宫女入宫并作主安排了妃子侍寝。
为了气对方,凤羽弈把侍寝的妃子迷晕,而后在宫殿里坐了一宿,也等不来那人来争风吃醋。
也是。毕竟是对方主动为她纳妃,又如何会来争风吃醋?
这般,两人倒是生了缝隙,接下来半月凤羽弈每日都换一个妃嫔伺候,也不曾去梧桐宫,最多夜里偷偷去瞧上一眼,也不曾让对方知道。
她自然不会宠幸,每日都是使用了迷药让伺候的妃嫔做了鱼水之欢的梦,并未触碰任何一人。
再次醒来时候,凤羽弈还能感受到梦中的憋屈和伤心。
“王爷。”席雨桐对上她的视线,被那红彤彤的眼睛吓了一跳,连忙问,“王爷,你可是哪里不舒服?可要叫信先生过来瞧瞧?”
凤羽弈摇头,拿起她的手放在心脏上:“我这里好难受。”
席雨桐不知道她梦见什么,见她这样,只能小心询问是何缘故。
“我梦见我们吵架。”凤羽弈挪动身子,将脑袋枕在她的大腿上,将先前梦见的事情说了出来,“我梦见你私自做主为我叫了妃嫔入宫,更是安排了人侍寝。”
席雨桐身体一僵,垂下眸。
此事她也记得十分清晰,那是两人第一次吵架。
她知道此举会伤了凤羽弈的心,但她还是忍着心痛做了。那时候凤羽弈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