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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雨桐不想拿太贵重的东西,瞧了眼,看见旁边放着一小瓶子,是对方所没有介绍过的,“这是何物?”
刘远显然没想到她会选中这样东西,而后意味深长地瞧了她一眼:“此乃情人蛊。”
*
蛊?
席雨桐先是一惊,而后又疑惑了:“情人蛊是何物?”
“这情人蛊顾名思义就是用于情人之间的,必须要双方矢志不渝,若是有一方变心,那两人便会蛊死身亡。”刘远说道,“寻常时候这情人蛊是用于男女之间的,只是这培育的时候,不知出了何问题,以至于这蛊不能用于男女之间,只能用于同性之间。只是这同性之间又如何情爱?也是这样,我才能有缘得到这玩意,不然蛊这种东西,别人都是不卖的。”
席雨桐听他这么说,想着情人蛊也是蛊,拿回去还能让老大夫研究一下,加之这东西对对方也不算贵重,顿时想明白,指着瓶子说:“我要这个好了。”
刘远愣住,没想到自己说了这么多她还是选择这个,又说道:“姑娘确定要这个?你若是想要王爷对你一心一意,这情人蛊却是没有办法的。而且我这里还有别的贵重玩意,姑娘还是选些别的吧。”
席雨桐没想到对方还在误会自己和凤羽弈的关系,耳根渐渐染红,解释说:“我并非是要用于王爷,只是想着拿来研究一下为何这般神奇。”
“只是这样?”刘远狐疑地看着她。
席雨桐点头,伸手拿起那白色的瓶子,又掏出张银票放在盒子里,解释道:“王爷为人公正不阿,若是知道了我平白拿了你的东西,约莫要生了我的气。”
刘远听她这么说,只能缩回拿着手,笑着说:“只是姑娘你这一百两银票给的有些多了,还是再选一件吧。”
席雨桐犹豫了下,从其中挑了块暖玉。这暖玉她瞧着色泽通透,还雕刻了一只涅槃重生的凤凰,倒是挺适合赠送给凤羽弈。
“姑娘好眼光。”刘远道,“这玉佩乃和田玉所雕刻,佩戴在身上,可温润养人,也可驱逐寒气。”
席雨桐笑了笑,“那我便选这两样,谢过刘老板了。”
“姑娘无须如此客气。”刘远合上箱子,“不单单是刘某,这骅扶哪位不感谢弈王爷?若不是弈王爷到来驱逐蝗虫,我们这些老百姓哪还能出来养家糊口?还请姑娘帮忙向王爷问个好,表达一下刘某以及骅扶上下老百姓们对王爷的感谢之意。”
席雨桐点头,“我会转达的。”
和这热情的刘老板分离,席雨桐等人按照他指的方向来到施粥赈灾的地方。
先前凤羽弈已经安排下来,如今暗七带领着士兵在看守,故而灾民们也不敢造谣生事,老老实实排着队伍领取那一碗白粥和馒头。
在施粥棚旁边,搭建了一个个草棚给灾民遮风挡雨。
席雨桐担心凤羽弈会醒来,也不多耽搁,瞧了会儿便带着筱禾等人回去。
*
回到府上,就有人来传话,说信先生让她过去一趟。
“信先生可是找到办法了?”席雨桐欣喜地问传话的人。
丫鬟摇头:“信先生并未说明,只是吩咐带席姑娘过去王爷的院子,说有要事商量。”
对方如今正在研究凤羽弈的蛊,如今派人来通知约莫是找到办法或者又找到了何种重要线索。
席雨桐点了点头,急急忙忙过去。
“信先生。”瞧见坐在院子的人,席雨桐三步两步加快速度上前,“可是找到治疗王爷的法子了?”
她走进了些,这才瞧见了对方严肃的表情,不像是好消息,倒像是坏消息一般,顿时心一层,“难道说王爷……不行了?”
老大夫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连忙摇头:“王爷身体还算康健。”
席雨桐松了口气,后怕地白了她一眼:“那你为何这个表情?信先生,你这样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只是在烦恼一些事情。”老大夫让她坐下,而后才说,“老实说,老夫找到了一个应该可以压制这蛊的法子。”
席雨桐心下一喜,只是而后瞧见老大夫这般,心底忐忑不已:“可是有何问题?”
老大夫点头:“这得看你的意思。”
席雨桐一顿,茫然地看着他。
“老夫查阅书籍,其中一本书写明,蛊也有高低之分,这时蛊虽然厉害,却可以用更厉害的蛊来进行压制。一体不容二蛊,新的蛊入了体内,会将那时蛊给吞噬掉,便能解决王爷的问题。若说这蛊最厉害的,自然是那金蚕蛊,只是金蚕蛊剧毒无比,就算吞噬了体内的时蛊也会对王爷的身体造成损伤,于是我找到一种蛊既能吞噬时蛊,也能把控着不伤害王爷的身体。”说到这里,信先生欲言又止地望着她。
席雨桐知道接下来的事情必然会和自己有关,双手交叉,“信先生,你说吧,可是需要我做些什么?还是说这蛊和我有关。”
“老夫要说的是“情人蛊”,书中记载,情人蛊用于情人之间。若是有人移情别恋,那么双方都会蛊死身亡。但只要心意相通,双方便能同命连心。只要一人生机旺盛,就算另一人生命垂危,也能因此共享生命而存活下来。”老大夫叹了口气,“王爷对你心意明显,若是服用情人蛊,另一人只能是你,只是不知你可否愿意?”
席雨桐没想到是这么个救人的法子,一瞬间沉默下来。
她自然是想救凤羽弈,只是没想到要把自己给搭上。若情人蛊真的如所说的这般,那她今后必然是要再次和凤羽弈牵扯上的,而且还是不得分离的那种,不然等待二人的便是蛊死身亡。
虽然和凤羽弈说开,但爹爹上一世的死还是如一根刺一般扎在她的心中,让她面对凤羽弈时总是百感交集,时而沉溺于其中的温柔,时而又怨恨自己心软,对这间接害死爹爹的人如此软弱。
老大夫知道二人感情中间有什么在阻挠,加之他是外人也不好多说什么。更何况情人蛊要求二人感情一往情深,若是出了差错那就是两条命的事情,他知道席雨桐犹豫也实属正常,只能恳求道:“小弈中了蛊后身体会一日不如一日,我寻找那情人蛊也需要些时日,这些日子你可以好好想想。”
席雨桐神情犹豫,很想点头同意,但却又点不下头。
老大夫瞧她这般,叹了口气,“老夫不能强求你,但是还请你看看老夫的份上,真到了没办法的时候,愿意救小弈这一命。”
席雨桐垂眸,避开他沉重的眼神:“我想想。”
等老大夫走后,她掏出手中那装着情人蛊的白色瓶子。
那上面便是情人蛊,更是用于同性之间的。她先前想着给信先生研究才买来,不曾想如今倒成了凤羽弈的救命稻草。
小桃见她这般,不大赞同地问:“小姐,你不会是真的想要和王爷服用情人蛊吧?”
席雨桐并未回答,只是挑眉反问:“你先前不是一直在撮合我和王爷?怎么现在不同意了?”
“奴婢是想撮合你和王爷,但那又不会连累到小姐的性命。”小桃直嘀咕,“信先生也说了,若是王爷变心了,那小姐就得连累没了性命,奴婢还能让小姐跳入这火坑么。”
席雨桐被她逗笑,还未说什么,就听旁边筱禾反驳小桃的话。
筱禾信誓旦旦地说:“小桃,你也知道王爷的为人,王爷对小姐这般好,才不会变心的。”
“谁知道呢。”小桃摊手,“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的,万一王爷耐不住寂寞,又找了别的姑娘那可怎么办?又或者说王爷对小姐一心一意,但别的姑娘想法子下手还得逞了,那小姐岂不是又得被连累了。”
筱禾听得瞠目咋舌,“你这完全是强词夺理,若是真如你这么说,那岂不是以后姑爷都有可能负了小姐?”
小桃得意地抬起下巴:“那也可能是个比王爷还要对小姐好的人也说不定。”
席雨桐瞧着二人斗嘴,只觉得更加苦恼,余光突然瞥见不远处的人影,愣了下,而后起身走过去。
在门口站着的,不是凤羽弈还能是谁。
“王爷,你怎么这么快醒了?怎么也没叫丫鬟伺候着拿件披风披着?”
她走过去,瞧见对方惨淡的脸色,想起方才和老大夫的对话,心下忐忑,正准备询问对方听见多少时,听见旁边传来一句“我都听见了。”
席雨桐下意识抬头,对上一双波澜不惊的眼眸。
“我们约定过,不会隐瞒彼此,我也不好骗你。”凤羽弈扯了扯嘴角,“老师说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他只是关心我罢了,你既然不愿,她也不会强迫你服用情人蛊。”
席雨桐下意识摩挲着袖中的瓷瓶,冰凉的触感让她稍微回神。
“更何况老师也说了,情人蛊只是应该可能有用,并非百分百能解决我体内的蛊。”凤羽弈抬手弹了弹席雨桐的眉心,“你这丫头也不用担心,说不定过两日老师就能找到新的法子了。”
“若是找不到那又该如何?”席雨桐抬眸,眼底思绪不定,“王爷不怕死吗?”
“生死各安天命,我就算怕又能如何?”凤羽弈十分坦然,抬手捂住对面人的嘴巴,“我有些饿了,你先陪我吃点东西,可好?”
席雨桐咽下要说的话,神色复杂地点了点头。
第49章 第 49 章()
又过两日; 凤羽弈身体果真如老大夫说的那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弱下来; 而且清醒的时间比前几日少了一两次。
虽然时间并未减少太多,但席雨桐毕竟是在身边候着; 明显感觉到少了那么一会会,于是连忙找上老大夫。
得知她的来意,埋在书籍里头的老大夫坐不住了; 站起身,身上书籍洒了一大堆下来。
“你是说王爷最近清醒的时间少了?”老大夫从书籍中走出来,严肃地皱着眉; “那就糟糕了。”
席雨桐点头; 有些担心地问:“这可是不好的现象?”
“自然是不好的现象。”老大夫弯腰在书籍中摸索了好一会儿; 拿出一本书翻开到某一页给她,“你瞧瞧; 这书里说时蛊会让一个人清新的时间越来越少; 不出十天; 便会让人永久沉睡。”
如今认真算来,凤羽弈已经中蛊五六日,那便剩下不到四日的时间。
“老夫翻阅古籍; 又联系了我所有懂得医理毒术的朋友; 他们均不了解这蛊之一物。”说到这里; 他叹了口气; “而且老夫发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以后雨桐你不用思考是否要和王爷服用情人蛊了。”
席雨桐心跳漏了一拍,不知道他态度为何变得如此之快; 连忙问:“为何这么说?”
“书中记载,情人蛊乃是用于一雄一雌,否则也起不了效果。只是你和王爷皆是……”老大夫摸着胡须,神情一下子沧桑不少,“约莫这也是王爷的命数。”
席雨桐垂眸:“那信先生信命吗?”
老大夫手一顿,偏头看她:“有时候由不得你不信。”
不等席雨桐说话,他又说:“如今时日不多,老夫要继续寻找别的法子,你好生照顾王爷,若是到了一天只清醒一两次的时候,王爷便真的糟糕了。”
说完,就又一头栽入书籍之中。
席雨桐站了会儿,良久才转身离去。
她不想凤羽弈没了,却也不想就这么和对方牵扯一辈子。
可若是不牵扯一辈子,对方说不定就要没了。
她摸了摸怀中的小瓶子,陷入无尽的烦恼之中。
最后还是小桃过来找她,说王爷醒了,才停下思绪。
“小姐可还是在烦恼王爷的事?”小桃见她郁郁不乐的模样,小声询问。
席雨桐也没隐藏,“嗯”了声。
小桃瞧了她一眼,方才叹了口气:“如若小姐真的喜欢王爷的话,倒是可以一试。”
席雨桐闻言,顿时偏头看她:“先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那时候奴婢觉得小姐对王爷也许有意,却不深。”小桃说道,“但这两日小桃见小姐为了王爷的事情百般苦恼,又想起小姐得知王爷出事急急忙忙从京城跑来此处。小姐,你究竟对王爷是如何个想法?”
这话把席雨桐问住了,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个想法。
若说她对凤羽弈没有情分那是不可能的,不然她也不会千里迢迢跑来骅扶,甚至这般关心对方。
可有上一世的事情在,隔着爹爹的死,她却没办法再次接受凤羽弈的感情,甚至害怕会重蹈覆辙,这也是她不敢说自己有情人蛊更不敢和凤羽弈牵扯在一起的主要原因。
小桃往日虽然笨,但偶尔还是挺机灵的,瞧她那样也就明白了想必自家小姐也不知道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