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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该不是个二傻子吧。
如果说筑基是修真的入门,那么御剑术就是筑基弟子需要学习的入门法术。熟练御剑术之后,修真者用御剑飞行来远行,并不耗费很多灵力,又可日行千里,到这个境界,已经被很多普通凡人尊为上仙了。
一般新人肯定会紧张,但容染重生一世,就很放松。容染修真天赋上佳,不然也不会被慕苏选中成为她的亲传弟子,上一世上官龙越教她御剑术她一点就通,这一世轻车熟路,想来也知道应该更是小菜一碟。
她资质好是众人皆知的事,也不用装作愚钝,即使慕苏一教她就会也很正常,她不担心慕苏怀疑她有什么异常。
御剑飞行是御剑术的进阶,慕苏先教她的是御剑的口诀。
慕苏的武器是一把无刃钝剑,没有剑格,直接由奇铁打造,听说是慕苏得一位铸造神匠赏识,神匠天一之境最后流连人间的时间里特意铸来赠她的礼物。此剑名为不工,不工于刃,工于剑意,虽可饮血开锋,但是到上一世她和容染同归于尽,这把剑依然是钝剑。
第39章 分开()
如果看到的是防盗章; 请大家花上几块钱支持正版吧 容染一脸乖巧认真,想了想,问:“师尊剑术很是厉害; 不需要再依赖固定的招数; 那我能做到吗?我觉得要是我自己跟人对战,没有可以用的一定的招数; 恐怕心里会很慌的。”
“阿染不用担心。”慕苏揉揉容染脑袋,“为师都想好了; 先教阿染基本的挥剑动作,让阿染养成仔细观察的习惯,凡事都需要循序渐进,阿染做好这两件事打好基础,别的以后再考虑。”
“好。”
“天下剑招无数; 然而拆开来看; 不过就是突刺; 挑压; 割划,劈砍; 格挡这些动作罢了; 当你能对此融会贯通,又能将对手的出招拆开来看清他的每一个动作,自然能轻而易举的做出最适合的反应; 这便是你瞧我用处于后手拆招反击的原因。”
“可是师尊只是为了教我才用实招的啊。我瞧书里记载的修真大能们对战; 评述里总是用什么山崩地裂、风起云涌、雷动九天、惊天动地一类的词语; 大能们不是用术法剑诀的吗,拆招反击还有用吗?”上一世她跟慕苏打哪一次不是打得山崩地裂,拆招未免太基础了,慕苏当真像教小孩子一样教她。
“我枯荣一脉的技巧以剑术立身,所以才被一知半解的旁人误以为是枯荣剑法,但阿染,枯荣一脉以实入意,心意入微,见微知着,从不局限于剑术,而在于通过对事物发展的精细观察,获得新的领悟,取得能力与心境的进步。”
容染愣了一下,蹙眉思考。
确实,慕苏所述技巧并不局限于剑术,慕苏将这一点贯彻得很好,她与慕苏打架时,慕苏常能找到的破绽,凭许多别的术诀手段突破她的防线。
难怪技不如人,她还是浅见了。
容染这个表情让慕苏心神一恍。
上一世的容染总是待人温柔又疏离,像戴了一张面具,出神思考时也是这样,抿着唇,眉目收敛,眸光专注又漠然——这两个容染蹙着眉的样子无论形与神都十足相似。慕苏仿佛透过她看到了那个长大后对她充满恨意的容染,尽管面前这个容染青涩乖巧。
——她不喜欢容染露出这样的表情,她会觉得愧疚。
“师尊说得是,徒儿受教了。”
容染的声音将她唤回神来,却让她又突然想起曾经与容染的几次对决。容染与她风格决然不同,阵法意境辽阔广远,步步为营又大开大合,常凭借绝对威压逼迫对手露出破绽,然后强行剿杀,侵略性极强。又因为容染对她充满杀意,下手毫不留情,是少数能逼得她如履薄冰,半点不敢大意的对手。
鬼使神差的,慕苏道:“我曾经有一个”她斟酌了一下用词,道,“厉害的阵法大师朋友,她与我枯荣一脉拆招反击的风格全然不同,布阵环环相扣,主动强势,在修真界同样是一流的强者。与她对决,常将我逼入绝境,如刀尖起舞,仅能凭着命悬一线时被被迫的全神贯注小胜半分。”
慕苏眼神微有放空。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把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的容染形容为“朋友”,但她就是这样说了。
容染心想,这种风格不就是她的风格?难怪慕苏与她对阵时略占上风,原来是曾经就遇到过和她类似风格的对手所以已经有了一定的经验。她突然有点好奇这个厉害的阵法大师是谁。
“居然还有能将师尊逼到这种地步的的厉害角色,他是谁啊?居然让师尊觉得自己命悬一线,阿染有机会见到师尊的这位朋友么?”试探。
慕苏看着容染的身形,眼神放空:“一位故人罢了,她遇到意外不幸辞世,阿染没有机会见到她了。”你长大后大概就是她了。
容染很是失望——见不到这个慕苏都大加赞赏的阵法大师向他学习真是一个巨大的损失。
慕苏见容染对阵法十分感兴趣,心里一动,笑:“我枯荣一脉仅是万千技艺功法中的一种思路,阿染还小,莫要局限了自己。有什么想学的技艺,同为师说,为师可以寻亲传同门教你别的亲传技艺。”
各人兴趣所向都有可能不同,元华宗在这一点上很宽松,不同的亲传支脉之间可以互相学习,并不藏私,从上一世看,容染阵法天赋颇高,她倒是可以拜访一下以阵法闻名的瑾方师兄。
容染连忙推辞,“不用了,师尊。我只是突发奇想问一问而已。我想学好我们枯荣一脉的技巧!”她的阵法当然不需要人特意教授,学些新的技艺对她来说益处更大。
“也好。那阿染便先学好用剑的基础动作吧。”慕苏将容染带到稍微远离亡剑池有人形训练木桩的空地。
“剑招中的每一个动作都需求稳重有力。突刺,挑压,割划,劈砍,格挡,只是几个零散浮夸的动作,只看表面学来舞一舞,最是无用。如果只求形式,而无筋骨,剑招如何流利,拆招思路如何精巧,也不过是虚软的花架子,即便敌手招数被你克制,依然能轻易击溃你。”
她奂水拿在手上,凝神看着木桩,随意自然地出剑一刺,容染便见奂水剑锋没入木桩中。
没有运用灵力就能做到这般当真厉害了。
而慕苏的动作并未停下,她轻描淡写的移动着手中奂水,挑拉的动作在木桩上留下一道长痕迹,接着是旋手割划,正手劈划。她的动作很是轻松,但很端正,容染注意到她甚至可以通过指节的细微动作调整剑痕的深度。
“阿染来自己试试吧。待你熟练些了,我再教你严谨实用的入门剑法招数。”慕苏拔出奂水,将剑收了起来,温声嘱托,“与怀镜许久不见,想同她寻个地方聊聊天,阿染自己练习一会儿可以么?”
“可以,师尊。”容染奉剑行礼,“阿染会好好练习的。”
那边怀镜与明丰讲完了事情已经到她们旁边站着等了一会儿,听慕苏的话也知道她们这边告一段落,温和出声:“日前从曲酒那儿好说歹说磨来了好酒一坛,今日我终于等来了值得一同品酒的人。瑾羽意下如何?”
慕苏揉揉容染脑袋安抚了她,复而回道:“瑾羽当然乐意之至。走吧,怀镜。”
“你从阿酒那儿要的酒,看来你近年是见过她了,她过得如何?”
不同道的修真者结为好友,往往有各自的事情,联络并不频繁。上一世因为上官龙越的事情她钻了牛角尖,她后来很少再和这些朋友联系,更别提关心她们,算来已经有几百年未见了。
“自然是好。她最近从蜀国得了忘忧草种子,沉迷于用忘忧草酿酒,我都未曾说几句话的,她依然嫌弃我打扰了她。她这人,也不知道谁能得她喜欢让她不嫌弃。”
“阿酒惯来都是这般,你得寻别的有趣物事吸引她注意力才行。”
“瑾羽,你又笑我。说得轻松,有趣物事哪儿有这么多”
容染看着慕苏转身同怀镜闲聊着走远。如果她没有想错,她们所说的曲酒,应当就是大名鼎鼎的“迷心酿”曲酒,极其擅长制酒,且产出极少,可以说是一位不参与斗争且受整个修真界尊崇的酿酒大师。曲酒和慕苏居然认识没想到。
毕竟是重生的人,容染虽然不是专精剑术,但这些基础动作她自认还是做得不错,认认真真练习了一会儿她便偷偷溜到不远处一个亭子里了。
她最感兴趣的还是朴心寺的阵法,从她的角度来说,朴心寺的阵法是她见过的最精致的宗门防护大阵,这是容染自己也无法做好的空间阵法。从慕苏所述和她目前所见,这个阵法将空间割裂拼凑以一种非常精妙的方式隐藏和连接,这才能让一个巨大的佛教宗门在这样一个看上去并不辽广的深林里立足,且让凡人看来只是一间小小的佛寺。容染目前只从外看到凡人所见的佛寺形状和这个亡剑池,不出所料应该还藏着别的许多地点。
这不是靠幻觉形成的幻阵。幻阵的一个特征就是让人的心神受影响,灵海五识收到错误反馈——比如明明现实是一棵绿树,你却觉得自己看到的是一根灰白石柱——脑海中产生一时难以区分的触感和视觉导致错误的记忆。
眼前这是实实在在靠强大力量和独特布置形成的将空间完美控制的阵法,虽是有补天石加持,但阵法最基础的布置可不是补天石能够决定的。按常理来说,要想将空间切割,需要足够强大的可以扭曲——压缩或者拉伸空间的灵力场,这一点可以用补天石做到。但是应该在何处拉伸,在何处压缩,在何处切割,在何处拼接
她取了纸笔,正在绞尽脑汁地推演亡剑池和凡人上香的佛寺外院之间可能的空间布置方式,突然感觉身后有一个并不熟悉的气息过来,心神一凝,冰裂剑脱身飞刺而去:
“谁!”
第40章 思虑()
如果看到的是防盗章; 请大家花上几块钱支持正版吧 “前辈客气了。在下不过百里观一个普通小道江博康,这妖是我逼出来逃窜的,确实该杀,请前辈暂停是因为我有一些疑惑; 另有事相求。”江博康完全看不出慕苏的实力; 又见了慕苏所设的剑阵,便知道慕苏应该是某位自己惹不起的修真大能,收了剑恭敬行礼道。
一个看上去三十岁的男人叫一个看上去颇为年轻的女子为“前辈”; 凡人看来很是奇怪。但修真界就是如此,实力为尊。
“你说便是。”慕苏神色平静,细细地观察江博康神情。
“我是昨日傍晚路过求宿时; 巧遇这个水蛛妖的。它占了一户人家老人的躯体,让老人疯疯癫癫; 暴饮暴食,本就虚弱的身体似乎魂魄都快被剥离了。”江博康将自己的所见大致讲了,“我同这老人儿子说老人是被妖怪附身了; 但他只当他娘是得了疯病,并不信我。”
“方才我终于等到了她儿子不在的时机,用法符和桃木剑将这妖逼了出来; 但我修为低微; 这妖物掳走了老人的人魂逃跑,我却难以追上它; 幸好被前辈截住了。”
“你要我取回老人人魂?”慕苏抓住他话中关键; 将目光转回被剑阵禁锢所以疯狂挣扎的妖物身上; “小事一桩,以真火除去妖灵,人魂自然净化。”
细看这妖物,已经具备了人形,如非将他人人魂掳为己用,这个境界的小妖是不会有化形程度这么高的体态的。它整个身体呈灰黑色,具有人的四肢,且十分精细。但它没有人的五官,眼睛如蚊蝇般突出,嘴部仍然是蛛钳形状,十分可怖。
它被剑阵中的深蓝剑光绑缚着,但仍奋力往慕苏容染这边冲撞,身体擦过剑光,不断有深黑粘稠的液体从它身上流下,又被剑光灼烧挥发成气味难闻的黑雾。
慕苏下意识将容染搂紧了几分,怕自己这个爱徒心里恐慌,她温柔道:“阿染别看。”
“师尊,我之前在典籍中见过许多怪物了,我不怕的。”容染其实并不怕,早已经把全局收入眼中了。慕苏说了这话,还让她下意识悄咪咪地转头又看了一眼。
好丑
那边江博康继续道:“不止前辈,这附近并无适合水蛛妖生活的河流水域,这妖物来历实在可疑,再看这人盲目又自信的相信自己的娘只是得了疯病,我总觉得有什么隐情。我去问了几个村民,说这人叫王大,早前他娘卧病在床,他去求了个仙师后他娘果然能下床了。”
慕苏听他这么说了,也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了:“看来和那个所谓仙师有关了你是想让我同你一道对付他?”
“是的。在下追捕这只小妖已很是吃力,恐怕不是这仙师的对手,若能得前辈相助就再好不过了。”虽然慕苏看着年纪轻,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