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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样,让他早点的、更深的踏入这个世界,有什么不好”
“倒不如说,在结果已经既定的事实下,越早的和敌人接触,才能越了解那个敌人吧。”
“至于教练”奥古斯特一顿,情不自禁的抿起了唇,甩锅,顺带放冷箭,“或许真的只是教练觉得你们的大脑锈迹太多,多的让他忍不下去了,中国制造的黑发男孩除锈剂哦,当然,教练说了,这其中并不包括我。”
本发黑的脸色,在奥古斯特陈述的平缓语速下,渐渐平静了下来。
男人的声音低沉又磁性,配合他长期夺冠而积累成的沉稳气质,总是有着一股独特的让人信服的力量。
但在短暂的沉默后,本看向身侧这个金色短发的男人准确来说,是看向那双仿佛可以将人溺毙的蔚蓝色眼眸,忍不住的嘲讽道“如果你把你眼中的愉快和笑意稍微收敛一些,或许我还会信了你这为了大义的一系列言辞。”
“我有在笑吗”胸腔的震动带出低沉的浅笑,奥古斯特挑高眉梢,“本,我现在才是在笑。”
一旁,贝克尔挠着胡渣,看戏看的特别开心。
嗯,有个厉害的队长,果然省事。
如果这个队长擅长所谓的语言艺术,那么就更省事了。
另一头,德国慕尼黑训练基地,正门口。
苏舟几人碰上了雷奥,棕红发色的少年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大门口的横椅上,明显就是在刻意等着苏舟等人。
当走廊的拐角处,终于出现了那几张熟悉的面孔时,雷奥立马就站了起来。
这是小孩子们的时间,菲克和洛夫两名成年人并不参与,简单打了声招呼,便先行走出了大门。
雷奥跑到了苏舟的面前。
尤利安惯例的冷着脸,苏舟惯例的带着丝浅笑。
“你没事吧”雷奥皱眉问,“听说你去了护理室,怎么样”
苏舟举了举右臂,用实际行动来说话。
雷奥的余光看向尤利安,他一直把尤利安视为自己的目标,但,嗯,余光,嗯
尤利安完全不看他,反倒是用余光看着苏舟,好像是在催促苏舟道个别,赶紧走。
雷奥“”啊啊啊尤利安阿茨特这个眼睛长到头顶上的家伙好气人啊
雷奥暴躁的抓了抓自己的一头红毛“算了,你没事就好,那么我先走了,明天见。”
说完,不等苏舟有所回应,就一溜烟的跑没影了。
正举了一半的手的粥粥“”一脸莫名的看向尤利安,“所以说他是来干什么的”
小可爱冷哼,不耐烦的拽着苏舟的左胳膊“谁知道干吗的,快点回家了,护士让你早点回去休息知不知道啊,磨蹭死了你。”
然而,回家的路上,准确来说,是回家的地铁上,小可爱都有些沉默。
苏舟敏锐的察觉到了小可爱的不对劲,他主动试着挑起一些话题,但是尤利安的回复都有些敷衍,全是“嗯”、“好”、“大概吧”、“是吧”这样的回答。
苏舟“”完了粥粥现在感觉更莫名了,难道突然莫名jg这种东西,还是能互相秒速传染的吗
下了地铁,出了地铁站,大约还要走20分钟,才能到达尤利安和尼克拉斯的公寓。
回公寓的路上。
苏舟戳戳小可爱的肩膀“尤利安”
小可爱埋头往前走“唔。”
苏舟再从背后摸摸尤利安的发梢“尤利安”
小可爱嫌弃的把苏舟的打开,继续敷衍的“唔”
苏舟干脆从身旁搂肩再压肩,反正粥粥比小可爱高无压力。
苏舟拖长了音,用着他一贯卖好的语气“怎么啦尤瑞突然这么不在状态”
小可爱干净利索的甩开苏舟压在他肩膀上的胳膊,大步流星的往前走。
顿时被甩了两个身位的粥粥“”有点委屈,嘤
两人一前一后,一直走啊走,直到走到了家门口,尤利安才猛的停住脚步。
很自觉的认为,就算自己没做错事,好友生气了,还是乖巧一点的跟在身后才比较好的粥粥
冷不丁的,一下子撞在了尤利安的身上。
苏舟还没道歉,略微下垂的视线,就被另一道凶狠的目光紧紧的锁定住。
小可爱回过了头,抬起眼,目光超凶。
苏舟更茫然了“”小可爱你对我目光这么凶是要粥粥哪里惹着你了昨天还给你做了千层蛋糕呢
一时之间,两人驻足在大门口,寒风瑟瑟,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好半响,苏舟都觉得他要忍不住的眨眼了,眼眶涩的快要没救了
但首先打破沉默的,却不是苏舟和尤利安这两人中的任何一个。
远处,引擎发动的声音越来越近,然后在近到极致的时候,被一声短暂的摩擦刹车声所代替
再来是开门的声音,随之,尼克拉斯诧异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尤瑞苏舟你们站在门前干吗”
苏舟回头,比尤利安高大些许的身躯,正好将对方严严实实的挡在身后。
尼克拉斯先是目光精准的看向了苏舟的右臂,他的手中还提着一大一小的两个袋子“尤瑞刚才给我发了短信,说你今天下午和别人打了一场,胳膊疲劳过度,今晚需要好好休息”
苏舟点头,笑容略带腼腆,捏捏胳膊,有点不好意思。
尼克拉斯的内心特别欣慰,毕竟自家弟弟主动关心朋友这种事情,对于长期头痛“我家弟弟是个不会交朋友的朋友冷淡”的尼克拉斯来说,简直是值得做大餐庆祝的天大好事
“这是西瓜和樱桃。”尼克拉斯晃了晃他提着的袋子,“冬天的味道可能会差一些,但这两种水果对缓解疲劳都有不少的好处,西瓜等会当做饭后水果,樱桃给你打成汁怎么样”
哇,超棒的
“哇,超周到,尼克,多谢了,我的右臂爱死你了”苏舟毫不犹豫的比起拇指,对尼克拉斯大夸特夸。
尼克拉斯笑着指向苏舟的身后,同样诙谐的回道“疲惫的右臂,别谢我,这可是尤瑞下午发短信的时候,跟我特别嘱咐的啊,我就知道,他一定没告诉你吧。”见苏舟面露诧异,尼克拉斯心里了然,无奈的对另一个一直没发话的人说,“尤瑞,帮朋友做了事,也要说出”来啊。
咔嚓。
清脆的开门声。
尼克哥哥没说完,有钥匙的小可爱就开门,进屋,溜啦。
尼克拉斯“”尼克拉斯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只是自家弟弟害羞了而已。
然而接过一袋子西瓜和一袋子樱桃的粥粥更懵了。
他伫立在大门口,一时之间,好像连寒冷都忘记了。
小可爱这么关心他,肯定不是生气,所以说
粥粥也是很费解了“”到底是在闹什么别扭啊
突然被如此对待,粥粥也超委屈的好吗:
76 德国…自翻黑历史()
身体冷啊; 心也凉啊。
迎面吹着一头冷风,超委屈的粥粥一脸莫名,他收紧围巾,打了个哆嗦,赶紧进屋带上了门。
他把水果放到了厨房; 走回了卧室,先给自己换了身居家的衣裳。
鉴于尼克拉斯是苏舟的监护人; 苏舟偶尔下厨,他很乐意; 但如果让苏舟承包晚餐,尼克哥哥就觉得自己是在欺负人了。
即使苏舟的热情很高也不行; 一定是中国人又在客气。
苏舟我冤:
家中的几餐一般是这样的。
冰箱中的存粮充足,早餐一律自理,但尼克拉斯会检查冰箱中的牛奶是否有所减少; 他是个很关心自家孩子牛奶摄入量的家长;而周一到周五的晚餐则全部由尼克拉斯来负责,而在苏舟的强烈要求下,周末的餐饮则是由原先的尤利安负责; 变为了由尤利安和苏舟双双负责。
当然; 如果两人平时不累,训练后还有余力,尼克拉斯也很乐意邀请两人来厨房帮忙。
所以; 回家后; 晚餐前; 一般也是两人的自由时间。
苏舟在房间里左右踱步; 努力回忆着今天和尤利安相处的每一个细节,却是越想越百思不得其解。
苏舟摸摸鬓角,内心苦恼,他打了个滚,仰躺在了床上。
粥粥开始了人生的又一次沉思。
一分钟
两分钟
三分钟
然后一咕噜爬了起来,目标明确的走出房间,就朝着尤利安的卧室笔直走去。
想来想去烦死人了啦。
小可爱是好朋友。
粥粥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所以,如果想不明白,直接问就好了啦
苏舟做人一向这样,有问题,出了事,咱在一波负面情绪过后,先反思一下自己这边是否有问题。
嗯,结果是,或多或少,自己也都是有一些做的不对的地方
一旦察觉到了自身,确实存在不太得当的错误后,即使再怎么恼怒伤心,也感觉底气顿时就减了大半,好像也没什么资格,理直气壮的说自己受了委屈欺负。
反思,改正,在未来的道路上尽量避免,然后逐渐成为一个更好的人。
这是苏舟的母亲,陈清荷,在苏舟很小的时候,就不断教给他的道理。
粥粥,如果你想成为一个更好的人,遇到了不顺心的事情,你需要先反省自己。
如果一个人,只要出了事,永远只会在外物他人的身上寻找原因、寻找借口,那么,终其一生,这种人可能会活的很好,活的很开心,但却很难突破自己,有所进步。
我不会勉强、要求你未来一定要走怎样的路,但我会告诉你一些我自己的人生经验,能为一个人的人生负责的,只有那个人自己。
陈清荷的人生理念,一直被苏舟奉为真理。
但
小可爱这次可不是这种情况
小可爱他超凶。
粥粥超委屈。
于是苏舟很干脆的打起了直球。
他走到了尤利安的门前,长而笔挺的双腿交叠而错,把门当成了自己依靠的桩子。
苏舟皱眉沉思一会,终是扣起食指,轻轻的在门扉上敲了又敲。
他放轻了自己的声音,像是唯恐刺激到谁一样。
嗯,没办法,毕竟小可爱还年轻嘛,当然要多体谅照顾了:
“尤利安尤利安,谈谈好吗你今天下午有些不对劲,如果是我无意中做错了什么,让你不开心,告诉我好吗”
而房内。
殊不知,小可爱也正趴在床上,头埋在枕头底下,憋着气,一脸的自我厌弃。
他怎么就对苏舟发脾气了呢
厌弃的隔着枕头捶自己。
明明是他的实力不够,怎么就对苏舟使脸色了呢
厌弃的攥拳捶床,对自己超级唾弃。
难得有个不介意自己臭脾气尤利安自身也知道自己也不讨厌的人,他怎么就
尤利安咬唇,越想越觉得莫名委屈,浅褐色的瞳孔都有些发红了。
可是苏舟他明明也
控制不住发了脾气钥匙开门进屋就溜溜了接着后悔莫及尤利安小可爱阿茨特,此刻正处于内心超沮丧,却又不知道该做什么的纠结状态。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清浅而富有规律的敲门声。
敲门三下,柔和清浅的声音叫着他的名字。
尤利安“”惊
尤利安反射性的翻身而起,又下意识的压下自己翘起的卷毛,他愣神三秒,才慢吞吞的走到门前,又慢吞吞的拉开了门把手。
门外,黑发黑眼的中国少年单手支墙,身子前倾,见到开门的他,苏舟的嘴角带着丝与眸底如出一辙的善意浅笑,丝毫没有尤利安想象中的恼怒意味。
见终于有人开了门,苏舟正要说什么
尤利安突然就高声的叫道“对不起”
正要开善意嘴炮的粥粥“”
尤利安原地沉默两秒,随之一把拽住了苏舟的手,把他拽进了房“是我”他含糊不清的说,半是违心,半是检讨,“是我心情不太对,和你没关系,你你你先进来吧。”
直到被尤利安拽着压着,老老实实的坐在了背椅上时,苏舟的整个人还是发懵的。
虽然不委屈了,但整个人却更莫名其妙了。
苏舟面朝床铺,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叠于膝盖上;而尤利安则坐在床边,面朝着苏舟,但是尤利安的头,却是朝下的。
窗外的天空被过早的冬日染上了暮末的黯色,似乎将尤利安那头金褐色的卷发,也一并染淡了不少。
本着自己实际上比尤利安大的心情,苏舟耐心的等着尤利安自己开口。
但等着等着等着
苏舟“”噫,再不说话就快开饭了。
撕
座椅的四肢摩擦着毛绒的地毯,在寂静的卧室发出了堪称洪亮的声音。
然而,苏舟还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