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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一片黑暗,阮珠也能感触到那双炽热逼人的眼眸,带着激情,带着燃烧,要把她烧成灰烬。
一男一女躲在箱子里亲密无间的交叠着。
就在两人差点因为欲念烧得失去理智,这时,院落里来了一群人,听到动静,渐渐息止了身体里的火焰……
酒楼老板看到那群人不是按照自己要求请来的五皇子,是一群衙门里的捕快,腰带悬挂着刀,透着不可一世的姿态。
“老爷,五皇子出城练兵去了,小的没请到,就去顺天府请来了捕快大哥。”
老板一听这个气,顺天府尹早就投靠了太子,皇上却很看重五皇子,指使两位皇子在就暗中矛盾不断。
小吴情来了顺天府衙役,不是给他找不自在吗?
顺天府的捕快们在京城混久了,哪个楼,那个园的□都了如指掌,知道绿音阁的后台老板是谁。沈捕头是府尹的心腹,对皇家的□也知道一些,所谓各为其主,总想给自家主子搬点威严。
“贾老爷子!”沈捕头不阴不阳的打了哈哈:“听伙计兄弟说你的绿音阁有贼人闹事,兄弟们都过来瞧瞧。”
酒楼老板虽然后台硬,但捕快们也算京城一霸,能不红脸当然最好:“托您的福,已经没事了,他们听到小吴跑去报官,都吓得抱头鼠窜了。”
“可有财务损坏,要不要兄弟们去抓来贼人教训一番。”
“呵呵,多谢您,不过是坏了些门窗,不值几个钱。”老板陪着笑脸,对伙计招手道:“小吴,快请几位捕快大人去二楼喝两盅。”
“头儿,东厢房里好像有死人,我看到了血迹,地上淌了一大滩。”一个捕快突然喊起来。
“还有死人!“沈捕快皮笑肉不笑的道:“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持刀行凶,这可得瞧明白了,咱们吃皇粮不能白吃,要上对得起皇上,下对得起百姓才成。你说是不是,贾老爷子?”
贾老爷子暗恨,街上天天都在偷窃抢劫,行凶杀人,尸体一车车往城外拉,怎么没看衙门热心过。
太子和五皇子对立谁不知道,顺天府作为太子的鹰爪分明是挟私报复。贾老爷子这样想,倒也不怕,左右有五皇子在,他们也不敢把自己怎样?
轩辕敏之总算老实起来,阮珠开始整理散乱的衣襟和鬓发,黑暗中的也不知是什么模样。
沈铺头来到东厢房,叫人把王管家的尸体抬去衙门停尸房交由仵作验尸,又在房里扫视一圈,走进卧室,指着箱子,道:”来人,把它给我打开看看。”
阮珠心知这回躲不过了,倒也平静。
轩辕敏之傲气的紧,不等来人掀开盖子,自己抬手推开,从里面跳出来。
“你是谁?”
铺头满脸戒备,举起刀做防御状,随行的捕快围城了一个圈,纷纷用兵器指着他。
“头儿,箱子里还一个,好像是个女的。”
阮珠从箱子站起来,掠了掠长发,把钗环重插了插。身上衣服还算规矩,因为料子好,散乱的地方被她扯几下,很快平整了。她倒不怎么怕,留在京里的那位老公怎么说也是个四品大将军,主管朝廷最精锐的飞胜军,难道连保护妻子的本事都没有?
轩辕敏之自幼离京去了南岭国,才回来不久,很多人都不认识。他不好说出自己的来历,追杀他的那群贼人也许没有走远,很可能在客栈门外守着,等他落网。
他的毒伤还没好利索,不能动用真气与人交战。万一动起手真气一经运行,引发毒素蔓延就危险了。
“你是谁?”沈捕头用刀指着他。
“我是你爷爷。”他心里有了主意,与其不好离开酒楼,不如让这些蠢货带他走,追杀他的贼子再胆大包天也不敢跟天楚国官府对抗。
“是你杀的那名账房,来人将他拿下。”沈捕头怒了,指了指阮珠:“这个女子肯定是同伙,一起抓回去。”
“我不认识他。”阮珠赶紧表白自己。
但轩辕敏之似乎很损,懒洋洋的道:“你们不要冤枉好人,她是无辜的,什么都没做,顶多帮我灌醉老者,帮我拿拿刀子放放血的小事。”
这算是什么都没做,算小事?
阮珠差点气抽了。
结果是两个人都被五花大绑,带出了东厢房。
贾老爷子还在院子里,往这边瞅了瞅,蓦然瞪大眼睛望着阮珠,抬手指着她,嘴巴张得老大:“五……五……”
阮珠也认出他了,不是别人,这不是吕飘香的父亲吗?几个月前,她成亲哪儿会,吕家老两口一直住在渝州阮府做客来着。没想到,绿音阁是自家老公的父亲在经管。
“吕伯父,让你见笑了,麻烦你通知夫君一声,就说我给他惹麻烦了。”阮珠朝他笑了笑,躬了躬身。
贾老爷子哪敢受她拜见,急忙抱拳作揖,口称:“不敢。”
阮珠心道:老人家一直这么客气,真是慈祥老好人,可惜他的儿子是侧夫,自己不好称他做父亲。
贾老爷找找套身上,从衣襟里掏几章张银票,递给沈捕头,满脸堆笑:“沈兄弟,这是二百两银子请兄弟们喝酒,要是不够我回头再多送些去。麻烦您高抬贵手,这位夫人是我家亲戚,行个方便。”
沈捕头得到银票乐得眉开眼笑,现今年月不好,家里都揭快不开锅了,孩子们连换季的衣服都没得穿。再不往家拿钱,妻子又该发飙了。这可是想睡觉就有人递枕头的好事情,呵呵乐道:“贾老爷子放心,等你把银票送到,我一定放人。来人,押他们回衙门。”
阮珠有生以来第一次被关进了监狱。
65新章 节()
“小姐,小姐;你们干嘛抓我家小姐。春正好找到后院;看见自家主子被五花大绑;惊得面如土色;不管不顾的扑过去。
阮珠一惊,这个呆子犯什么傻。赶紧道:“暖春;你赶紧回去;这里没你的事。”
暖春不听,跟几名比快厮打起来;他哪里是快对手;被一顿拳打脚踢;趴在地上起不来。
贾老爷见他们还在打;上前说软话;捕快才算放过暖春。
“伯父,麻烦你看看暖春,给他请个大夫瞧瞧。”阮珠被捕快带到大门口,回眸喊道。
“我晓得了。”贾老爷子眼睁睁望着小主人的新婚妻子被抓走,心头那个呕啊!见暖春被打得不轻,叫几名伙计把抬进房间躺着,再叫人去医馆找大夫来家医治。
“老爷……”小吴似乎知道闯祸了,眼睛透着惧怕又懊悔的神色。他前段时间来京城寻亲不遇,穷困交加,晕倒在路边,要不是贾老爷收留早饿死了,今天的无心之过显然是好心办坏事。
“你可知道五殿下出城练兵什么时间能回城?”
“小的打听过,大概要明后天。”
“这么久。”贾老爷气急败坏。夫人在绿音阁出事,被小主人知道还不剥了他的皮,可恨沈捕头拿了钱还不肯放人:“我再给沈捕头送些银子去。小吴,你去厨房看又什么好吃的装上食盒,随我去监狱瞅瞅,可不能让少奶奶饿着。咳咳……一群拿着贪得无厌混账东西,敢绑架我家夫人,等主人回来收拾他。”
………………
阮珠被关进了监狱,发髻上,手腕上,价值不菲的珠宝首饰一件不剩。祖母绿手镯是被沈捕头要去,翡翠项链和碧玉簪子被捕快们顺手牵羊了。耳环是她亲手奉送的,原因很简单,怕他们扯坏了自己耳垂。
阮珠刚进牢房还两分钟,一名狱婆把她叫出去,带到一个单间,扔给她一件破烂的麻布衣服,换走了名贵的霞影纱。狱婆看到她脚上镶着珍珠的缎面鞋子不错,也顺手给扒走了。
阮珠满心的雨恨云愁,现在是一穷二白,跟街边的乞丐没得分别。
她跟着狱婆身后,朝牢房而去,光着一双嫩白的小脚走在过道里,忍着凹凸不平的地面扎在脚心引起的刺痛感,哭的心都有了。真黑啊!古代的监狱没人权。
狱内空气糟透了,有一种非常难闻气味,令她头晕恶心,极力忍住胃部的不适感。
两旁的栅栏里关着满了面黄肌瘦的女人,有老有小,瘦的没人形,睁着一双双饥饿而嘲讽的眼睛望过来,仿佛在说,看呢,这个愚蠢的家伙原来跟我们是一样的。
阮珠想道刚才自己穿着霞影纱路过这里时,这些眼睛透出的嫉妒和憎恨,这么快就换了一种眼神。
人类的劣根性!如果有两个人同时被带上刑场。前面那个一旦被获释,后面那人就会发狂……因为没有人分担他的痛苦,没有难友随他同归于尽。要是可能的话,他会用牙齿和指甲把前面那人撕得粉碎。
一前一后来到牢房门前,狱婆开了锁,把她推进去。
沈捕头受到贾老爷子的贿赂,把她安排了一个单间,还是栅栏那种,环境要好些,墙角摆着床和桌椅。左右两面的牢房关押着许多满身脏乱的女人,连几个月大的孩子都有,被年轻的母亲抱在怀里,因为饿极了,哇哇大哭。
牢房闷热难当,这些女人大多数不穿衣服,露出漆黑的乳/房。
“小妞,长得的不错,你那身好看的衣服被扒走了吧,犯什么事进来的?”左面牢房的一个老女人嘲笑着问。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杀了自家男人!”另一个女人撇嘴。
“老娘是为了进监狱能吃口饭,天杀的,你知道外面都饿死了多少人。还是监狱好,有的吃,有的住,能混进来是祖坟冒青烟了。”老女人把一件破烂上衣甩了甩灰尘,穿在身上,向抱孩子女人骂骂咧咧:“你那孩子要是再敢哭,老娘就动手掐死他,烦死了。”
年轻女人吓了一跳,赶紧哄怀里的孩子。
阮珠坐椅子上,用手杵着下巴,无聊地胡思乱想,今天经历的事情真多啊真多。
先是发现账册的怪异,带着暖春来到绿音阁,去找王管家,意外碰到他被瘸腿男人咔嚓了。担心被人当成凶手躲进箱子里,不料跳进来一个倒霉鬼,紧接着是南岭国的杀手闯进来,不过又滚了。她以为没事了,谁知又来了一群捕快,唉,她还是被当做杀人凶手,抓进了监狱。
她没想到暖春可以不顾性命为了她跟捕快厮打,心里微微的刺痛,但愿他没事。
过了几分钟,牢门开启,轩辕敏之被狱婆推进来,漂亮的宝蓝色绸缎服饰被一身破烂的灰麻布取代。她看了一眼他的脚,跟她一样,都是光着。
唯一的一把椅子被阮珠占据,轩辕敏之只好坐在床上,两人都不言语,是在想心事吧!
牢里的女犯人不知道多少年没见过男人了,都痴痴地往这间房瞅着着,向他说着调戏的话,他狠狠瞪了一眼后,再也不理。
阮珠很奇怪,这里是女牢,把一个大男人弄进来这么说。
到了吃饭时间,狱婆透过栅栏把两碗糙米饭塞牢内,虽是糙米,但相对其它牢房黑漆漆的食物待遇算不错了。轩辕敏之把其中一碗端到她面前,端着另一碗坐在床头,毫不在意糙米的难吃,大口大口地吞咽,没多会儿一大碗饭见了底。
阮珠对着饭碗食难下咽,忍着胃部的不适感吃了一口,觉得恶心,急忙推到一边。
“不吃饭身体受不了,何必跟自己过不去?”轩辕敏之把自己吃完的空碗放在桌案上,瞅了瞅她:“开始会觉得硌牙,多吃几次就好很多,总比饿肚子强,很多人吃不上饭呢。”
“好像你受了很多苦似的?”她讥诮的瞅了瞅,含着金汤匙出世皇族贵公子,可能理解贫民百姓的苦楚吗?
“离开南岭国那几个月我连山上的杂草也嚼过,后来你把我送给了老孙家,发了霉米饭,长了绿毛的馒头也常吃。”他淡淡的说道,在老孙家不是没有逃跑的可能,但时局混乱,逃出来日子更难过。来到渝州后距离京城倒是近了,追杀他的南岭国的杀手反而更多。
“这么说来好像是我对不起你了。”阮珠的嘴角翘了翘,眼睛的色泽明若秋水:“所以你报复,把我捎带着弄进监狱。”
轩辕敏之摇了摇头:“把你弄进监狱是因为你的家人能提供物质上的帮助,我顺便沾点好处。”
阮珠不信:“你是皇子,想要什么得不到。”
轩辕敏之脸上露出冷笑:“人都是逐利的,见钱眼开,见利忘义。我今天到这种地步,全拜那些背叛者所赐,现在除了我自己,我谁也不信。”
阮珠瞅瞅邻牢的那些女犯人,犹疑的眸子放在他脸上:“我想知道,你被关进女牢,是不是使了手段?”
轩辕敏之慢吞吞的道:“我告诉狱卒说我是你的侧夫,生要同寝,死要同穴,如果应允我同住一间牢房,事后会送他们一千两银子。虽然你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