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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情和奶娘没过来了没有?”
“好像没有吧?”
凭栏小筑是阮玉的住处,在后花园的竹林里,风景很美,几分钟就能到。但阮珠不愿走刚才的路,万一再碰到轩辕敏之就头大了。
阮府只有这一条路通到后院,另外一条只有出前门,绕道后街的花园角门再进入。她很无奈,在自己家里都这么别扭,叹了口气,朝前门走去。
除了府门,朝左拐,有一个胡同通向后街,通路很狭窄,仅容两人并肩通过。因为相隔几米还有一条大胡同,这里反而冷清。
阮珠刚走入胡同,便看到一男一女热吻。大概正到了情急处,男人把手伸进女人的衣襟里,女人的手也伸进了男人裤裆。
任谁撞到了这等事都不好意思,阮珠正想退出去,忽的看清了那对男女的脸庞,不禁呆住。
男人是暖情,女人是志熙的奶娘。
这两个人怎会在一起的,什么时候的事情?
阮珠有觉得悲哀,感到被亲人背离了。但又说服自己的心,暖情原该有属于他的幸福,既然她没有接纳他,对方便有选择的权利。
但如果换做从前的阮珠看到这事呢?按照天楚国的规矩,会不会便把他们当成奸夫□拉去沉塘了?这事不是没有发生过,在渝州时候阮菊有一个叫清原的通房跟厨房吴大婶有过暧昧关系,并暗结珠胎,被阮菊一怒之下叫人浸了猪笼。
那对男女还在热吻,没有发现被人窥视。
阮珠退出胡同,朝原路返回。
在府门前碰到了老公轩辕宗之,他眼里流露着关心,上前揽住她的腰肢。“娘子,你去哪了,我一直在找你,我从岐王府带来了几个侍卫,以后出去要找人跟着。他们都忠心耿耿,一定会尽心的保护你。”
阮珠向他挤了个笑容:“回去吃饭吧,我饿了。”
轩辕宗之抬手在她长长的马尾上掠了掠,眼里露出嘲笑:“我的娘子会作诗,还精通乐理,连从来没见过的军械也能改造出来。是为夫见过的世间最出色的女子,原来也有不擅长的,瞧这头发梳的,啧啧……”
阮珠被他说得脸色含羞,刚才的不好心情也随之烟消云淡。她不去想那事了,没得浪费脑细胞,等找个时间寻个理由把他们双双打发出府吧!
穿过长廊,这次很难得的没有遇到轩辕敏之。
阮玉让下人在竹林里摆下宴席,岐王府的侍卫和阮府家丁分为各自的地盘站定,各有各的主子需要侍候。
阮珠从暖春手里把志熙抱过来,孩子九个月了,软嫩嫩的一团,玉雪可爱,抓着阮玉递过来的鸡腿往嘴里送。阮珠担心他消化不良,把鸡腿上的肉都剃光,给他光溜溜的骨头啃。拿着汤匙喂他一些容易消化的食物。
小家伙一会儿握着骨头啃得不亦乐乎,一会儿张口吃母亲喂来的食物,吃得高兴处手舞足蹈,呵呵直乐。
轩辕宗之见妻子光顾着孩子,自己都没得吃,伸手把志熙抱过去,用汤匙舀着鸡蛋羹喂到他的嘴里。瞅瞅志熙可爱脸蛋,再瞅瞅妻子腹部,想象着自己孩子的模样,脸上溢出笑容。
众人吃饭的时候,云世伟头发湿嗒嗒的走来,原来他练完了拳脚除了一身的汗,担心阮珠不喜,去了浴室往身上倒两桶冷水,换了套干净的衣服过来到竹林。
阮珠一看就明白就里,叫暖春把毛巾拿来,亲手给他擦干。她左侧是轩辕宗之,右座空着,云世伟知道是给他留的,便坐下来。
“二表哥,你来了正好,从昨晚回来你就不见人影,找你比大海捞尸还困难,快说说爹在澜州的近况。”阮玉总算得到了机会,可以打听父亲的事情。
“舅父他去了蒙古。”
云世伟适时来了一句,阮珠和妹妹都愣了。“为什么?”她们齐问。
“朝廷不知道发哪门子邪风,要从蒙古进口马匹。说官府不好出面,要商人去蒙古购得,简直荒谬,朝廷不好办的事,商人出面就容易解决了?”
轩辕宗之解释道:“朝廷军队跟叛匪的这场战争如果再投入骑军力量会更好办,但天楚国没有草原牧场,产不出优秀的骏马。从蒙古进口马匹更不容易,马匹属于战略资源,出口到天楚国的寥寥无几。几个月前皇上和大臣们商议,让一些跟蒙古有过码的商人进入他们领地,用各种手段弄来一批马匹。阮老爷便是选中的之一,接到圣旨带领了一些商人北上去蒙古草原,如今几月过去了。”
“会不会有危险?”阮珠跟妹妹面面相视。
“一般情况下不会,蒙古向来优待商人,他们需要天楚国的丝绸、瓷器、铁锅粮食很多种类的生活用品。”
阮珠有点发愁,等再见到这位父亲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前世缺乏父爱,穿来后一直把阮子旭当成亲人。
“王爷,太后娘娘来阮家了。”
侍卫长南宫旬走进竹林,捎来了一个十分震惊的消息,所有的人的呆住了。
73新章 节()
阮傻眼了,脑子里有无数个念头和惊疑在翻滚起伏;筷子从手里掉下来;神情不知所措。
太后;皇帝的母亲;轩辕宗之的祖母!
昨日在岐王府,她因暖春受辱;打了陈管家的耳光。轩辕宗之回来后又命侍卫们一顿棍棒把陈管家打得半死不活;听说事后拖被去柴房,出气多入气少;没过多久就死了。
陈管家是太后宫中的旧人;打狗也得看主人。她完蛋了;太后一定很生气。但是昨天发生的事怎么太后今天就知道了;侍卫中间有老人的家是眼线,还是皇族早注意了她,在她身边安排了间谍?
轩辕宗之把志熙交给暖带,让他回房间。拉着妻子的手,朝她露出浅浅的微笑,明眸中有安抚的色彩。阮珠缭乱的心情稍稍安定,感到另一只手微紧,是云世伟握住她。
“媳妇,别怕,我会保护你。”大不了他拼得一条命带她和孩子远走高飞。
“大姐,我们怎么办?”阮玉脸上有慌张情绪。
“没事的,跟在姐姐身后。”不管怎么说,轩辕宗之也是位皇子,她肚子里怀有皇家的骨肉,还能杀了她不成。
“好。”阮玉不知道大姐打了太后的旧人,平民百姓对九重宫万人之上的贵人生来就带着尊重和敬畏,是天性,无关其他。
轩辕宗之带领众人走到前院。
太后不请自来,并且登堂入室,堂堂正正的坐在了阮老爷在家时坐的主位。
今年六十多岁的郑太后坐得笔直,一只手手拄着龙头拐杖。精神烁悦,眼睛里透着凌厉,望着走来的一众人等。
轩辕宗之带头给老人家磕头,阮珠随后,旁边是云世伟,后面是阮玉。最妙的是轩辕敏之得了信,不知从哪儿钻出来,跪在轩辕宗之的旁边。
这时代不像明清那么多穷讲究,三叩九拜拍袖子。
这时代最大的礼节磕个头拉到,上面的人叫你平身,你就起来。没叫你平身,你就要一直跪着,哪怕跪成石头人也得跪。/》 郑太后朝众人瞅了瞅,目光落在轩辕宗之身上,用龙头拐杖指了指他:“你可以起来。”自家人凡事有话好说,自己亲孙儿总归与众不同。
“谢皇祖母。”轩辕宗之一边吩咐侍卫为太后备茶,一边用眼角瞅着妻子,琢磨该怎样为她求情。一抬眼,看到老人家脸露疑惑之色,用拐杖指向轩辕敏之。
“你这小子,本宫瞅着眼熟,是哪家的孩子。”
老太后的儿子女儿十来个,孙儿孙女好几十,岁数大了记性不好。只对在意的孩子记忆深,不在意的常常搞错。她瞅着轩辕敏之眼熟,是因为他跟轩辕家的人长相格外相像。
“皇祖母,他是三哥轩辕敏之。”轩辕宗之代他答道。
“敏之?”太后露出疑惑神色,打量地上跪的年轻男子:“这个名字怎么听着些熟,本宫在那儿听过?”
“皇祖母,孙儿是父皇的第三子,幼年过继给了南岭王。”轩辕敏之表情恭敬,但微微垂下的眸子十分平淡。他自由被赶去蛮夷之地,孤苦零丁,什么白眼都受过,亲戚血缘神马的根本不当回事。
“哦,你这么说我明白了。”老人家恍然大悟,拐杖在地上敲两下:“感情你就是那个让我们家老五吃亏的混账孩子,我听说当初你把他灌了迷药,绑起来扔给人贩子。担心你父皇发现,用太监的尸体冒充他,点燃了房子,制造了一场火灾。”
轩辕敏之脸色发窘:“皇祖母,那些都是陈年老账,孙儿早不记得了。”
郑太后深以为然:“有道理,你是个没良心的,忘了就对了,不忘记才没天理。”
这话一出,老人家身后的一众太监都止不住的窃笑。
阮珠却想起来恒久以前轩辕宗之还以吕飘香的身份,给她讲得故事,他有一个哥哥很嫉妒他,七岁那年,把他扔给了人贩子,卖去了澜州的楼子里。当初她把轩辕敏之这混球送给孙大婶,受了许多苦,也算是对他的惩罚了。
阮玉虽然低着头,却眼角流露出不屑,这轩辕敏之忒坏,活该他倒霉。
“你不好好当南岭国的世子,跑来我天楚国作甚?”
“回皇祖母的话,去年老王国病重,南岭国发生叛乱,王妃的庶子王昆自封为世子,拥兵自重挟天子以令诸侯。”轩辕敏之好不容易了逮到改变命运的机会,哪能轻易放过,精神格外振奋,侃侃而谈:“本来孙儿才是南岭国的世子,怎奈王妃宠爱庶子王昆,迫害孙儿,经过九死一生孙儿才逃回天楚国,幸亏有阮家救助才得以有面见皇祖母的机会。”
阮珠大为诧异,轩辕敏之为她说好话,她一直以为他不泼冷水就不错了。
轩辕宗之趁机为妻子讲情:“阮家对朝廷忠心耿耿,阮子旭为江山社稷更是不遗余力。本来身家巨万可以得享天伦,如今国难当头不得不辛苦奔忙,三个月前率领一众商人北上蒙古买马,一点也在乎艰难跋涉,性命攸关。”
郑太后哼了一声:“没问你。”
轩辕宗之仗着老人家宠爱,笑吟吟的道:“皇祖母可是对陈公公的死讨说法,那孙儿提醒皇祖母,陈公公是孙儿命侍卫们打死的,不管您孙媳妇的事。”
郑太后眼皮也没抬:“谁是孙媳妇,我怎么没瞧见,敏之,你难道娶妻了,也不带回天楚国给奶奶瞧瞧?”
轩辕敏之还在跪着,苦笑道:“奶奶,孙儿如今还是光棍一条。”
“可怜见的,等奶奶给说个黄花大姑娘,你可以起来了。”
轩辕敏之从地上站起来,现在跪的只有阮家两姐妹和云世伟了。
轩辕宗之心中暗急,故作可怜兮兮的道:“容孙儿提醒皇祖母一声,您的孙媳妇腹中已经有了孙儿的骨肉,跪久了会出问题。张太医说女人孕期前三个月尤其重要,累久了会导致流产,就算不流产日后生下来,您的小曾孙儿只怕也是个傻子。”
郑太后大怒,眼睛睁得溜圆,拿起龙头拐杖往轩辕宗之脑袋敲去:“你个混帐东西,敢说我曾孙是傻子,我打你这个口没遮拦的。”
轩辕宗之一笑躲开:“那皇祖母怎么还让你孙媳妇跪着,难道皇祖母认为一个太监的命比您的曾孙的命都重要?”
郑太后气呼呼的道:“她喜欢跪着,关本宫什么事,难道要本宫上去扶她?”
轩辕宗之大喜,走过去把妻子扶起来,云世伟和阮玉也顺便起来。
“谢太后恩典。”阮珠福身施礼,看见老公给她使眼色,便改口道:“皇祖母明明知道孙媳妇的错,您却不跟小辈计较,宽宏大量之初让孙媳妇万分感动。”
郑太后哼道:“谁是你皇祖母,八字没一撇呢。”
轩辕宗之笑嘻嘻的道:“那就请皇祖母帮个忙,总不能让您曾孙儿一出世就挂上私生子的名声,被人瞧不起。”
郑太后咦了一声:“你小子前段日子不是把自己奶娘和她男人认作父母了吗?孩子出生后怎会不名誉,跟他们姓贾不就成了。”
“那不过是权宜之计,当不得真。”轩辕宗之尴尬的笑了笑,亲自倒了杯茶奉上:“您的这位孙媳妇可是很有本事的很,孙儿与她喜结连理一点都不亏。”
“丫头,你过来。”郑太后对那杯茶看也看,向阮珠招了招手,再对其他人道:“闲杂人等都散了。”
云世伟、阮玉和一干下人都退出去,只剩下郑太后几个得力的太监侍立在后面。
“请皇祖母教诲。”阮珠施了个礼。
“新火药配方是你想出来的?”太后脸上露出奇特,很不相信似的。
阮珠表面不露神色,心里却在想对策,火药是危险品,要说自己发明制造的似乎不太好。而且一个十几岁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