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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要翻白眼了,懒得理这些年轻人,让他们自己解决自己的事吧。
陆斐然临走前,邵柔依依不舍地和他告别。
邵城站在一边,一声不响。
陆斐然忽然靠近,邵城下意识倒退了一步,陆斐然的脸离他只有不到十厘米,手指擦过他的脸畔,捡起一根头发,笑了下,“这里有根头发。这么细的头发,是柔柔的吧。”
邵城:“谢谢。”
陆斐然就说:“你今天也不肯主动和我说话。就算我现在不喜欢你了,我们至少还是能做朋友的吧?”
邵柔听不懂两个大人的话,费力地仰着头,看着邵城。
邵城说:“……你可以来看邵柔,她喜欢你。”
虽然还是没有得到回答,但这个答案也不错,差强人意吧,陆斐然弯起嘴角笑了一下,“那哥再见。”又弯腰,摸摸邵柔的脑袋,“柔柔也是,再见。”
“然然哥哥,再见。”邵柔挥手。
刘芸芝走到邵城身边,看着邵城凝望着陆斐然的目光,叹了口气,“你既然那么喜欢他,何必对他这样。”
邵城被陆斐然拨动变得混乱的心跳还未平静下来,他摇头,“他和我在一起会不幸的。我不能那么自私。”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耳熟?刘女士琢磨下,没想起来,但还是继续劝说,“你没试怎么知道?你这么折腾都是为了什么啊?你喜欢他,他也喜欢你,为什么不在一起?你总得试试,才能知道能不能让人幸福吧。”
邵城回头,“我就是试过了,才这么说的。”又说,“你说的对,现在这样也不好。我该做的更彻底点。”
刘芸芝听得目瞪口呆,“你要做什么?你这么做才是真的伤害他不是吗?”
邵城:“长痛不如短痛。再拖下去也不过是浪费他的青春。”
他受伤也比死了好,没有什么时间抚平不了的伤口。
方蔚然在陆斐然面前落座,热忱而扭捏地问:“陆斐然,你那个叫谢坤的朋友,是哪的学生啊?我看了他的名片,是学法律的。”
陆斐然开始时没多想,还以为是工作方面的事,于是说:“他也是a大,成绩很好,每年都拿奖学金。”还把谢坤拿过的奖都一个个说出来,谢坤每次比赛他都去加油,知道的很清楚。
方蔚然越听眼睛越亮。
陆斐然继续夸谢坤的人品,说他谦和有礼但又不失坚决果断,为人仗义,古道热肠,认真负责守信守时等等等等。
方蔚然想,这回总算是找着个好的了!“可以把他微信给我一下吗?我想自己和他聊聊。”
陆斐然给了,“是要给他介绍工作吗?”
不是。追你老邵那边绕不过去,我要换个目标啊。我年纪大了,得早点找起来,再过几年更找不着伴了。方蔚然想着,含糊说:“嗯,有点事。”
方蔚然刚要站起来,肩膀上又突然按下来一只手,把他按回位置上了。手机也被人从手上抽走。
方蔚然站起来,生气了,“把手机还我!”
饶星洲一只手推开他,另只手手指在屏幕上划了一下,把他刚加的人给删了,接着翻找到陆斐然的名字,把陆斐然也给删了。完了就把手机丢回给方蔚然,“还你。”
陆斐然手上捧着从冷盘那拿的西瓜,回过神,咬了一口。
他还是吃瓜好了。
下午下班的时候,方蔚然又找过来,重新拜托了一次,“饶星洲把你的微信也删了,再加一次吧。还有谢坤的我微信能再给我一次吗?”
陆斐然迟疑着还是重新告诉了一次,“……方经理,你和饶总没事吧?”
一提到饶星洲,方蔚然就觉得身心疲惫,“没事。”他间歇性神经病而已。加到谢坤的微信号之后,方蔚然忍不住微笑起来。真是太艰辛了。
陆斐然看着方蔚然的神情,隐约感觉出什么了来,他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之前的经历,“方总……有件事我没和你说。”
方蔚然的笑都还褪去,“什么?”
“小谢他有恋人了。”陆斐然说,“哦,虽然和工作没有关系……”
方蔚然脸上的肌肉都僵硬了,他觉得命运的阴云又一次当头砸下在他的脑袋上。
“……方经理?”陆斐然担心地问。
方蔚然沉痛地合上眼睛又睁开,长长叹了一口气,艰难地扯了扯嘴角,“嗯……好的……谢谢你告诉我。我现在很好。没什么。呵呵。”
说完转身走了。
刚走出去,迎面就撞上饶星洲。
方蔚然扭头就走,饶星洲跟上去,嘲笑他:“也不看看你跟人差了几岁。”
方蔚然脾气再好,这三番两次的也受不了了,恼羞成怒:“关你什么事?”
“不关我的事我就不能说了吗?”饶星洲说。
“没见过男人这么长舌的。”方蔚然反诘。
方蔚然进了电梯,饶星洲后脚进去,狭窄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饶星洲沉默了好一会儿,“不行了,我憋不住了。”
有病啊,要上厕所需要说出来吗?方蔚然嫌弃地旁边移了一步。
“我是不说明白,你就不懂是吧?再不说,你又要去找下一个脸蛋漂亮的小白脸了。”饶星洲是服了这个迟钝、年长还颜控的老男人了,他缴械投降了,“既然他们都行,为什么我不行。不能和我在一起吗?”
方蔚然瞠目结舌,匪夷所思。
“你这什么表情?不行吗?是因为我没他们长得好看?”
方蔚然想了想,还是老实地点了头。
饶星洲炸了,“妈的,你居然点头。我哪没那小白脸帅了!我这叫男人味好吗?再说了,你就不能不那么肤浅吗?这种事应该多看看人的内涵啊,而不是表面。”
方蔚然更加诧异了,“你有什么内涵吗?”
饶星洲:“……”
叮。
电梯门打开。
方蔚然走出去,饶星洲紧追不舍地继续跟在后面。
“别捉弄我了,饶总。就像你说的。我只是个老男人木讷无趣的老男人啊。”方蔚然沉默了下,“如果是因为那次意外,我道歉,我该打醒你的。你那时也是喝醉酒糊涂了而已,我不会告你的,我们解决掉这件事,不行吗?”
“我真是疯了。”饶星洲咬牙切齿地说,一把把人拖走塞进自己的车里,“人总要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
“这位先生,可以帮帮我的忙吗?”
回家的路上,一位女士向陆斐然求助。
这个女孩长得漂亮极了,乌黑的长直发,纤柔雪白的鹅蛋脸,长得又甜又纯,这时她正半蹲在地上,吃痛蹙眉地扶着自己的脚,旁边还有一截断掉的高跟鞋鞋跟。
“我、我脚扭伤了,可以送我去一下医院吗?还忘了带钱。……可以帮帮我吗?”
“好吧。”陆斐然停下来,给她打了车,把她扶进车子里,问:“师傅,到xx医院大概多少钱。”
司机说了一个价钱,陆斐然给了三十,“多的不用找了,把这个姑娘送过去。”
女孩:“……你不送我去吗?”
陆斐然:“我的猫还在家等我呢!”
女孩:“……”
邵陆斐然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结果没过两天,他在小区溜猫的时候,一个圆脸的女孩过来搭讪,“这是你的猫吗?长得可真好看。是什么品种?”
她抱着一只很漂亮的暹罗猫。
“没品种,中华田园猫,是个串串。”陆斐然说。
“……”女孩,“能串的这么好看也不容易啊。”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话了一会儿,女孩还说想去他家坐坐,交流一下养猫的经验。
“我养的不好啊,我就随便养。”陆斐然说,婉拒了对方的要求。
他感觉这女孩是想追自己,他是不胜其烦的。后来几天都没敢怎么下楼去溜猫,有时下去,看到这个圆脸女孩就赶紧换条路走。
这时陆斐然也隐约感觉到事情太巧了,就算他从小到大没有缺过各种桃花,但最近来的也太频繁了。而且他平时那个宅男打扮,真的会被那么漂亮的女孩一见钟情吗?
结果最过分的一次到了。
有天陆斐然加班回去的晚,在路边看到一个疑似是喝醉酒的女孩,这女孩长得妖娆妩媚,旁边有几个男人缠着他,陆斐然折回去,把几个心怀不轨的男人给赶走了。再将女孩从电线杆上扶起来,“你住哪儿?”
女孩身上淡淡地酒气,“就、就街角的那家酒店。”
陆斐然一路把人送到酒店,又扛上楼,把醉成一滩烂泥一直往自己身上靠的女孩给放在床上,终于有空可以喘口气了。
他抹了把汗就准备走。
女孩却醉醺醺地站起来,黏在他身上,“你真是个好人……我想谢谢你。”
陆斐然寒毛都竖起来了,把人挣开,“妹子,你别这样。”
“来嘛,有什么不好的,你又没有损失。还是你占便宜呢。”
陆斐然突然想到了,“这不对,这真不对。”
女孩耍赖说:“有什么不对的?”
陆斐然:“你根本没喝醉是不是?”
女孩:“……”
陆斐然:“是谁要你这么做的?”
陆斐然一路把人给逼问出来了,敢情是邵城雇的。
陆斐然气得不行了,邵城要是和以前那样拒绝他,他都认了,可雇女孩子来给他制造什么艳遇……这真的……太瞧不起人了!这他妈的是在戏弄谁啊!是想怎样?觉得他喜欢男人是种病?雇女人来给自己治病?要给他矫正?干脆把他送进精神病医院啊!
陆斐然直接去骂邵城:“你有必要这么糟践人吗?你恶心不恶心啊?”
邵城随他骂,“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陆斐然冷笑:“人家什么都跟我说了。我不是说了让你不要自恋了吗?你这么做有意思吗?”
陆斐然回头就把事情又和刘女士说了,“你说这么做对不对?”
刘芸芝听着特别好笑,“对,这白痴居然这种事都做得出来。你不要理他了。真别理他了。”
陆斐然胸口闷,他真想见邵城一次就揍他一次,想这回真的不喜欢他了,可是再想想,邵城这么做的原因,不就是为了让自己不喜欢他了吗?假如自己这么做了,岂不是正中他下怀。
这人真是太卑鄙了。陆斐然愤懑不已地想。
刘芸芝问:“对了,我一直没有问过,你们是怎么认识,什么时候认识的啊?”
陆斐然说:“五年前。”
“认识那么久了啊?”刘芸芝感叹,接着愣了一下,“等等,五年前,你不是还是高中生?”
“是啊。”
刘女士:……我要回去打断那个畜生的腿!
第41章 如逢大梦b/b()
“哥……哥,醒醒……”
邵城听到呼唤,醒过来。
他看到邵柔,但是是长大以后的。女孩二十多岁,长发及肩,中分,脸上的胎记很是鲜明,但她并无怯弱的神色,全然不在意,就好像这只是一个在普通不过的装饰。
“哥,你睡着了。”邵柔说。
“这是在哪?”邵城问。
“去给陆叔叔扫墓啊!你睡糊涂了吗?”邵柔微愕说。
“斐然死了?”邵城如坠冰窖——怎么回事?他不是重生了吗?陆斐然不是好好活着吗?
邵柔悲悯沉痛地看着邵城,迟疑担心地说:“哥,你最近脑子越来越不清楚了,还是不要拖了,去医院检查一下吧。陆叔叔死了已经有三年了……你忘记了吗……”
邵城一时之间恍惚了。
那他重生的事呢?难道说……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吗?
他们来到墓前,墓碑上的照片还是陆斐然二十出头的模样。
这是邵城特地挑的最好看的一张照片,那时的陆斐然还是神采奕奕的,没有形容枯槁脸颊凹陷,神情也没有后来的忧悒郁闷,是微笑着的,温和地静静看着你。然而这照片的色调是黑白的,像是在陆斐然漂亮的脸上蒙上了一层轻薄的黑纱。
邵城想,他的梦做了太长时间,都快要不记得陆斐然的这个样子了。
他伸出手,去触摸这张照片,却看到自己无名指上的两枚戒指,他的那枚,和陆斐然还他的那枚。
邵城回到家。
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
“陆斐然?”他问。
没人回答他。连他自己的回音都没有。安静的像个坟墓。
邵城想去泼把冷水,他走进洗手间,便看到镜子里照出来的自己,两鬓斑白,萎靡不振,脸上像罩着一层灰,比病时的陆斐然完全好不到哪去。
饶星洲来看他:“你也是时候把以前的事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