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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炎武说的没有错,为了自己,也为了自己的家人,江楚寒决不能做一名孤臣,恐怕江楚寒若真的一门心思狠到低,挥舞起手中的尚方宝剑来一场大屠杀的话,不要说那位远在京城的温体仁了,就算是皇帝,恐怕也是第一个就要对自己动刀子的人了。
自古以来,卸磨杀驴,狡兔死走狗烹,不外如是。所以,只要动那颗最硬的钉子,敲山震虎,杀鸡敬猴,也就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了。身为现代人的江楚寒非常清楚,中国的官僚主义,自古以来究竟有多么的浓厚!
同样,江楚寒的这一想法,也获得了京畿里的那些高官们的认同,恐怕在他们看来,就算把血染红了半边天,对自己也完全没有好处,不如就碰那一颗最硬的钉子,所起到的效果也总比血流成河要来的有实际意义一些。
与此同时的是,锦衣卫也开始骤然加大了各项侦查工作!这一切私底下层面的暗潮涌动,江楚寒并不知情。眼下的江楚寒,还在热火朝天里办着商业联盟呢。
以商制商,这是江楚寒的策略。
自从那座银号拔地而起以后,商业联盟里的一切诸相事宜也终于开始了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了,对于那座银号,江楚寒也同样给取了一个令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的名字:中国银联!也算是江楚寒在这个时空里的一些聊以**的玩笑了吧。
江南商业市场的这一番骤然变动,也自然引起了某些人的震动,江楚寒对此也早有提防,人心隔肚皮,天知道哪些人是朋友抑或敌人?按照江楚寒的猜想,恐怕眼下商业联盟里面,也同样有着各种不安的势力正悄悄地潜伏在了这座年轻的生命体之内了。
天地会外宗的力量,江楚寒自然是清楚的,外宗孔不入,早前见识到了内宗的实力以后,就本已让江楚寒大大地感到了一股震惊,然而,对于外宗这样比内宗要为强大的存在,江楚寒完全有理由相信,外宗早已安插了眼线在了“wto”之内了。
这几日里,江南各个地方,忽然多出了一些神秘之人,在暗暗监视着商业联盟加入成员的一举一动。毫疑问的是,这些人,外乎皆是锦衣卫的密探了。而这些商人的一举一动也尽皆落入了锦衣卫的耳目之中,只是没过几日,江楚寒的案头上就已堆满了厚厚的一层报告了!
这些报告,具皆是这些日子以来,联盟内的商人的一举一动!这一下子,本就忙碌的江楚寒,就越发的开始忙碌了。经过一份一份的查探以后,江楚寒还真的发现了几家商号动作有异,私下里与商业司暗中勾搭,门前也经常有一些不知名的神秘之客光顾,对于此,江楚寒心中早已有所计较。
对于害群之马,就只有藏菩萨心肠,行霹雳手段!江楚寒满脸煞气的大笔一挥,立即将这几家商号赶出“wto”商业联盟,并将事实通报与全联盟的所有的商人!
江楚寒的这一刀子砍的比果断迅速,果然彻底扼杀了还心存一丝异想的江南商人,这一下以来,联盟内部终于算是平静了下来,各项机制有条不紊地开始着一步步的进行着了。
“wto”商业联盟的成立,异与在整个江南投放了一颗原子!立时炸响在了整个江南的各行各业之中,一时之间,有关于商业联盟城里的消息和闻瞬时传遍了整个江南,一时之间也成为了整个江南时下议论最火热的一段话题。然而,在此之间,其中最受震动的,自然还要数商业司的张恨金张市簿了!
而此时此刻,江南商业司衙门里,一名浑身赘肉的大胖子,正气急败坏地摔着东西!
“可恶!”张恨金猛地发出一阵冲天的怒吼,那杀猪般的嚎叫声立时传遍整个商业司,吓得衙门里的一众小厮等,就连张恨金此刻所处的大门,连步子也不敢迈进一步!!
发泄完了以后,张恨金呼哧呼哧着一把坐了下来,满脸凶相的扫视了眼前的景象,只见满地的凌乱,破碎了的花瓶等七零八落地散落在地上,看的人也不由得一阵惋惜。
都是好东西啊。然而,衙门里的一众小厮等,对此却早已学会了泰然处之。府里人人都晓得的一件事,张大人气急之时最喜欢做的一件事,就是摔东西,并且,摔碎的物件,要声音越响亮越好,要是让张大人砸东西砸的不顺心了,恐怕接下来要轮到的,就是砸自己屁股了。
然而,此时静静地还坐在屋内一角淡淡地喝着茶的一名青年男子,却此时眼前的一切景象都显得毫不为意!
他缓缓地咀嚼着杯中的茶水,全然不顾眼前发生的景象,就似乎,全天下的一切事情,也终究法打动他此时品茶的心境。
对于此时此刻的这个景象,他看的已是太多了,然而却在张恨金每一次发泄之时,那男子的眉角从始至终也没有皱过一下眉头!
“江楚寒!我x你m!”张恨金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的,憋了半晌,又忍不住冲着屋外的天空爆了一句粗口,吓的正在院中战战兢兢地打扫落叶的一众小厮等立即抱头鼠窜,生怕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东西。
“先生!”张恨金有些含恨地恼怒道:“那个叫什么商业联盟的,简直简直就是想把我张恨金往绝路上逼啊!这段日子以来,我商业司不仅一件货物都没收到,就连原本几个对我张恨金底声下气的几个市侩商人,现在连我这门也不迈进一步了!”
见那男子没有说话,依旧静静地低头咀嚼着杯中的茶水,张恨金不由得有些着急,急忙上前两步,涨红了脸低声道:“先生救我啊,这都是小公子吩咐的任务,我张恨金一人受罚不要紧,若是让小公子的大计得以有所阻碍,就是大大的不是了。”
张恨金此话一出,那男子才终于仿佛有所触动一般,缓缓地抬起头看着张恨金,然而,张恨金的那一双小眼睛只是刚与那男子的眼神碰撞在一起时,张恨金的全身忽然猛地一阵颤抖!
那男子的眼神里,忽然充满了一股浓浓的凌厉之色,就仿佛世间最高贵的帝王一般,只是让人随意地一瞟,也生不起任何反抗的心思。
第154章 神秘人()
“废物。”终于,那男子终于缓缓地说出了一句话,吓得张恨金立即面如土色,扑腾一声跪在地上,就连浑身都在发着微微的颤抖。
“你知道的。”那男子缓缓地注视着张恨金,微微地道:“我们外宗不需要废物,对于废物,通常都只会随意地踢到一边。不过区区一个商业联盟罢了,就把你急成了这副样子,亏你还是洪承畴那厮的妹婿,中看不中用。”
茶盏缓缓地放置在了桌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微响,一脸惊恐地跪在地上颤抖的张恨金被吓得面如土色,刚才的那一股戾气立即一扫而光,事实上,张恨金也只是第一次看见这位年轻男子的满脸怒容,在张恨金的记忆里,这位男子,从来都是一个好脾气的人。
然而,眼前的这位男子,就算别人不了解,巧于算计的张恨金还能不了解?张恨金非常清楚,眼前的这位男子,乃是小公子身边罕见的心腹之一,而这位男子,在天地会外宗之中,也素以善于敛财而闻名。而外宗现在,正迫切的急需要一大笔钱,商业司这样暴力的衙门单单只凭张恨金一人坐镇,显然是完全不足的。
故而,他来到了这里,可以说,这几年的时间里,若说是张恨金在操纵江南的一切市场走势,倒不如说,是他在操纵这一切!
低买低卖,汇聚商号,打击市场,恶性竞争,所有的一切计议,皆出于这位男子之手。精于敛财的人,通常都不会发火,然而此刻,他却终于发火了,很显然,商业联盟的成立使得整个江南的形式顿时变得比微妙起来,一时间风声鹤唳,原本门前一片车水马龙的商业司顿时被架空了起来,使得这位男子的心里并不是十分的好过。
情急之中,张恨金眼珠子忽然一动,挤出一张笑脸,谄媚地笑道:“先生的长处,小人也是闻名于耳,这几年以来,亏得先生在此,对于先生的种种手段,我张恨金也是耳渎目染,别人不清楚,难道小的还不清楚吗?”
张恨金满脸可恶的谄笑,一双肥手还不断地替那男子轻轻地敲着,那男子不由的皱了皱眉头,显然对张恨金的这一番所为很是受用,微微地闭起眼睛,思索了一番以后,淡淡地道:“这个时候,是需要你出马的时候了。”
“我?”张恨金显然有些大出所料,有些不敢相信地指着自己的鼻子,好端端的一张肥脸立即皱成了苦瓜似得:“先生,您都没主意,何况是我呢?先生救我,先生一定要救救我,若是延误了小公子的大事,我张恨金的狗头可都难保了,到那时,可能先生也会有所麻烦!整个天地会谁都知道,小公子令行一出,就算是先生也少不得要受处置啊。”
那男子的眉头猛地一跳,张恨金立即乖乖地闭上了嘴巴,一颗颤抖的心脏跳的加厉害了,但是不置可否的是,张恨金的这一计策显然奏效了。
那男子低头仔细地思索了一番,半晌以后这才缓缓地说道:“当初说好了的,敛财,由我来做;杀人,由你来做。”
“杀人?”张恨金眼前顿时一亮,低低地凑向那男子的耳边,低低地问道:“先生是说”张恨金口中的话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反而只是抬起右手,满脸戾气地做了一个狠狠的“杀”的手势。
“这种事情,已经超出了市场的常规操作之外了,除了用暴力,没有其他好的办法。”那男子沉声道,事实上,对于张恨金这个大胖子,青年男子显然已是厌恶极了,然而对于这头蠢猪,那男子还必须得耐心地解释,这让青年男子有些不胜烦恼。
见张恨金那一脸的杀气,那男子淡淡地道:“现在,懂了?”
“懂了!”张恨金冷笑着点了点头,“多谢先生提点。哼,民不与官斗,就算是天皇老子,也奈何不得咱爷们手上的刀子!”
“接下来怎么做?”那男子淡淡地瞟了一眼张恨金。
“调兵,抓人,有胆敢阻我者,杀!”张恨金一脸的冷笑。
听到这里,那男子终于点了点头。
******林赛赛显然还不知道远在千里之外的江楚寒已与自己有了婚约,此时此刻,这位满心破碎的大小姐,正一个人策马在一条窄窄的林间小道缓缓前行着。
自从离家出走已有十天左右了,这十天的日子里,林赛赛只是漫目的的游走在江南的各个地方,事实上,就连林赛赛自己,也不知道究竟要往哪里去。
只要一闭上眼,林赛赛就能想起那一刻,只要一在睡梦中,便会立时被那一幕幕的场景惊醒,这样的日子,这十天里正不断地困扰着林赛赛那小小的心儿。
林赛赛不愿意回去,林赛赛不知道该怎么样面对自己的亲人,那些熟悉的人。女孩儿家那最宝贵的贞操,都已经被那个人给夺走了。
只要一想起那个人,林赛赛就止不住的一阵想杀了他的冲动。
是他,全都是他,若不是他,我林赛赛又怎么会流落到如此地步!
林赛赛只感觉到天都要塌下来了,身上的创口仿佛历历在目。然而,**上的伤容易痊愈,而心里所受到的创伤,又怎能痊愈的了?
林赛赛依然记得,自己苦苦哀求那个人的时候,究竟是怎样的低声下气,而那个人,又究竟是如何粗暴地对待自己的。现在的林赛赛,就仿佛一具完全没有了灵魂的躯壳一般,只是漫目的地游荡着。
她不想回去,也不知该怎样面对接下来的生活。
她想过死,只是,这位有些倔强而又有些任性的女孩儿知道,死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自己这纵然一死固然轻巧,却让那个夺走了自己贞操的王八蛋逍遥法外,这就是林赛赛仍坚强地活了下来的理由。
“我林赛赛,迟早要你偿还夺走在我身上的这一切。”林赛赛拳头握的紧紧的,满脸的杀气,显然已对那个人恨到了极点。
不杀他,我林赛赛誓不为人!
狠狠的一剑挥了出去,砍下了树梢上的一截茎干,可是林赛赛心里的恨意,却依然没有消去半分。
只是,何时报仇,又究竟怎么报仇?林赛赛很迷茫,不可思议的是,直至今天,她也竟然没有想过一次。
林间小道上,一位美丽的伤心人儿正在缓缓地策马而行。
一阵凶猛的呼啸声忽地响起,吹在林间不由得响起一阵浓烈的树声,林赛赛不由的全身一个哆嗦,看着那条有些孤寂的密林深处,林赛赛忽然感到有一些害怕。
以前出门,刘三总会跟着的,然而这一次,却只有林赛赛一个人出门,准确的说,是离家出走。
林赛赛有些惧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