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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小人就替栖霞城百姓谢谢江少爷了!”熊捕头狂喜比,只是走了这一趟差事传句话便平白得来了这么多好处,只怕我老熊也终于时来运转了。熊捕头美美地想到,不由得又动起了再续几房妻妾的念头,之后却又引来一场巨大的家庭风波,这却也是后话了。
观察着熊捕头前前后后的反应,江楚寒微微一笑,眼下官司缠身,熊捕头这样的小鬼王相当于现代的刑警队长,虽成事不足,但败事有余,自然是要以重金结交了的,有钱能使磨推鬼乃千古至理也!就算没有官司缠身,江楚寒也早动了结交衙门里的这些人物,既然穿越回到了明末这个时代,为了以后能好的立足在这栖霞城里,江楚寒也是必须要这样做的。
只是从前的那个秦淮公子走鸡斗狗,不学术,哪里把这些人放在眼里?而那江独流即便再如何精明如何威风,始终也只是一介家奴,眼界不足,不堪大用,没有想过结交这些衙门里的人。对此,来自后世的江楚寒有着比深刻的切身体会,官商勾结,广开门路才是王道啊!
当下江楚寒站起身来,微微一笑道:“熊捕头公事繁忙,小可也就不在叨扰了,江楚寒这就跟着熊捕头一起回衙门向县官大老爷回话吧。”
“好说好说。”熊捕头一拍脑门,似乎把这事给忘了,忙堆起满脸的笑容道:“江少爷这就跟小人一起回衙门吧?”
江楚寒微微一笑做了个请字,两人一起有说有笑如同亲兄弟一般互挽着手走出江府大门口,大门口的衙役们纷纷向两人投来疑惑的目光,熊捕头啥时候跟秦淮公子这般好了?
熊捕头也不管满大门的兄弟向自己投来的疑问,亲热地指着门前栓着的一匹马,温和地道:“兄弟我有马,江少爷你也就乘马车一起前往县衙吧。”
江楚寒一脸的如沐春风,仿佛像是失散多年的老兄弟一般温和地挽着熊捕头的手说道:“我还是走着去吧,可不能坏了规矩,令熊捕头您不好做呢。”
熊捕头大手一摇:“怕什么,满大街都是我老熊的兄弟,从今天起,我老熊的兄弟就是你江少爷的兄弟,自家兄弟乘个马车又怎么了。”
原来,在大明朝,但凡官员传讯于百姓,百姓必得走路来到县衙接受官员的传讯,也隐隐含有“杀威”的意思在里面,也同后世的“杀威棒”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做戏要做足,既然要摆出一副不骄不躁,良好市民的形象给众人看,江楚寒自然怎么也不肯在这个时候,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乘坐马车的。
来回又客套推诿了一番,熊捕头也不再坚持,说道:“那好,那我老熊也就不再坚持了,江少爷仁义双,我老熊又怎么能骑着马,江少爷却用两腿走呢?这样吧,我老熊也就与江少爷一起走路去县衙吧。”
见江楚寒还要推辞,熊捕头赶忙说道:“江少爷,莫要在推辞了,否则羞煞我老熊了,江少爷这就请吧!”
“熊捕头,请!”江楚寒见熊捕头如此,也就不再坚持,微笑着向熊捕头做了个请字,熊捕头一手牵着马,一手搂着江楚寒,在众位差头疑惑纷纷的目光下,亲亲热热地互挽着向县衙的方向一起走了去。
******城市规划是一门自古就有的学问,中国古代城市规划糅合了儒、道、法等各家思想,最讲求天人合一,道法自然,因商业的速繁荣使得明朝时期对于城市规划具有统一性与多样性的巧妙结合。城市形象集天时、地利、人和,使城市建设趋于对称、序列,追求整体与完美,秩序与规律,强调人与自然的和谐。天人合一之规划理念,充分考虑自然特色,不拘形式,同时加强调整体观念和长远发展。
唐朝以前,是王权至上思想。宫城在最北面,是皇帝居住的地方,向南是皇城,是大臣住的地方,再向南是郭城,是百姓住的地方。
而到了宋代以后,是王权中心思想。宫城在最中间,也在整个城市的最中间,向外是皇城,最外面是郭城。充分体现了王权中心的规划思想。城市规划正正方方,因为王权中心的思想,使得每个城市的中心点必然是行政首府之所在。即便是这栖霞城的县衙也不例外。
栖霞城县衙坐落在栖霞城的中心位置,其实离江府也不远,熊捕头和江楚寒两人一路上手拉着手,有说有笑的一路来到县衙,引的路旁行人一阵好奇,江楚寒是栖霞城里出了名的秦淮公子人尽皆知,就连那深闺中从不出户的小姐们也知道江楚寒的花名。而熊捕头乃是栖霞城衙役里的班头,地位仅次于推官、功曹等,由于苏氏大老爷的一句话使的那些个功曹推官们各个退居二线,在家混吃等死白领着薪奉,熊捕头这样的班头便立即一跃而起,掌起了实权,市井百姓早已是人不认识熊文灿了。
两人亲密的有说有笑,,不一会就到了县衙大门口。熊捕头拉起江楚寒的手温和地笑道:“兄弟,县令大人请你在后堂问话呢,这便与哥哥我一起去后门吧。”
江楚寒微微一笑,拱了拱手,这熊捕头果然油滑的很,还没一会便已与江楚寒称兄道弟起来,江楚寒自然不会介意这些,只要能与栖霞城里的这些地头蛇般的人物打好关系,些许东西又算得了什么呢?
何况江楚寒并不是个矫情的人,来自后世的江楚寒脑海里也没有那些条条框框的门阀观念,否则就熊捕头今天这一举动,在外人眼里看来还真的算是高攀了!
来到后门时,刚巧正遇上身着一身蓝色儒装的金师爷从里面走了出来,金师爷一见江楚寒,脸上立即扶起一片笑容道:“江少爷别来恙了,今日来衙门里应是来接受县官大人的传讯吧?”
江楚寒脸上也立即浮起一片笑容道:“多谢师爷操劳了,小可也是正欲前去求见县官大人的。”
二人口中的县官,自然不会是那个栖霞百姓人人传唱的窝囊废苏毅苏子奇,而是那苏毅的夫人苏氏,女人坐堂审案,千古第一奇闻,且又断案合理,做事雷厉风行,在外人眼里看来,苏氏自然是这栖霞城里真正的话事人。
当下金师爷点点头笑道:“那么金某人就不再打扰江少爷了,这就便告辞了。”然后举起双手与江楚寒、熊捕头互相抱了抱拳,当金师爷和江楚寒两人的视线触碰到了一起时,两人的眼皮子里忽然同时闪出了一丝笑意。江楚寒冲着金师爷呵呵一笑,金师爷也是心知肚明,微笑着也冲着江楚寒笑了笑,转身离开县衙。
既然江楚寒能买通交好熊捕头这样的地头蛇,又怎能少的了金师爷这样一位县官大人跟前的大红人?早就在前一天晚上,五锭金元宝便从江府名下的一间钱庄中拉了出来,送给了金师爷一处清闲雅致的别院!
江府家大业大,这点钱财自然不在话下,金师爷忽然得到江楚寒如此大手笔的谢仪,惊讶之下自然也是感激不尽,早将一位与自己交好的清怜赎了身子,八抬大轿地接进了别院里。
第017章 二士入蜀局 数步被破解()
江楚寒此刻正头顶着烈日,远远地站在大门紧闭的书房门口。只是站在这一会,江楚寒便已浑身大汗,口渴难耐了。为了显示出尊敬与重视,今天的江楚寒在出门前特地换上了一套做工精细,却比厚重的锦袍,闷热不透气,早把江楚寒憋的浑身大汗,一身臭汗沾在内衣里,又湿又闷,别提有多难受。
江楚寒法,即使顶着烈日也得继续等着,又过了好一会。那书房的门‘吱呀’一声打开,江楚寒顿时精神一振,只见熊捕头闪身出来后,向着江楚寒远远的望了一眼,复又关好门,跑上前来对江楚寒低声道:“兄弟,县官大人正在处理公务,兄弟还是等一等吧。”
江楚寒轻轻地点了点头,熊捕头低声又道:“刚才见县官大人面色不逾,兄弟可要小心点。”江楚寒点点头道:“兄弟你自去吧,我在这等着便是。”
熊捕头抱了抱拳,整了整腰间的跨刀,大步的走出了出去。
那位苏老爷的书房,坐落在县衙后堂的一处庭院里,穿过窄窄的石桥,便能看见一处不大不小的后花园。桥亭水榭,池塘里的鱼儿正惬意地游着,忽地钻进水中后,不久之后水面上便浮现出了一个小小的泡泡。
江楚寒站立的地方本有棵老树,只是不知被谁剪去了叶子,光秃秃的,这院落里原本可以纳凉乘荫的一处去处也消失了。江楚寒忽然从心里升起一丝明悟,恐怕这树上的叶子,就是那苏氏的意思吧。
底下衙役的差事没办好,就让在门外顶着大太阳等着,院落中又再一处乘荫的去处,受罚者只有老老实实地站在烈日下等着,也隐隐含有着惩罚的意思。若是要乘凉避暑,还得穿过那道亭台水榭,有一处极佳的避暑所在,穿过这道水榭,就是一处四面环水的亭子,亭子四周载满了绿莹莹的爬山虎,极为清凉,绝对是整个栖霞城县衙里最为清凉的一处所在。
江楚寒就那么站在那里任凭烈日暴晒,汗水直流,也不敢移半步,谁知道那扇门的背后,是否有人正在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呢?
江楚寒咬了咬牙,在进入刑警队之前,江楚寒也曾在警校特训班中接受过类似的这种训练。教官们通常会往那些嫩伢子们身后背负一块钢板,帽檐上插几只钉子,腿上负重着一块重达一公斤左右的沙袋,稍息立正,昂首挺胸地站在大太阳底下站军姿。连眉头都不能皱一下,若是皱了洲眉头,帽檐上的钉子就会刮破脑门上的皮肤。身后还背负着一块大铁板,背也不能弯一下。等到站晕了过去,整个人直挺挺的往面前的方向栽了下去,才算是合格,才可以被抬下去休息。
在警校里练就的一身武功此刻也愈发显现出了积极的用处。江楚寒就那样咬着牙站在烈日里头暴晒,尽管汗水湿透了全身,尽管饥渴和昏热已经占据了绝大部分的身体反应,但是江楚寒依然还坚持站在院子里等着苏氏召见自己。
也不知又过去了多久,江楚寒正咬紧牙关,昏沉着脑袋坚持着,只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清脆的‘啪’声。这声音清脆比,落在江楚寒的耳朵里就犹如惊雷一般,打破了正昏昏沉沉中的江楚寒。
只是这一声,便将江楚寒的七窍全引了过去,似乎是棋子落地的声音,清晰可见。江楚寒前世在警队里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老棋迷,象棋围棋五子棋军旗各个精通,经常在没有任务的时候,与几个同事猫在办公室里,支起摊子大杀四方。现在猛然间又听见了棋子的声音,哪里还能忍的住?
江楚寒咬了咬牙拼命守住心思,似乎那棋子的声音就是从不远处的亭子里发出来的,只听不断的棋子声落在了江楚寒的耳朵里,挠的江楚寒心乱如麻。江楚寒看了看那扇书房的门,看日头估计也已经约莫过了两三个时辰了,江楚寒大清早的就来到了县衙,现在晌午早就过去了,江楚寒还空着肚子一口饭没吃一口水没喝,也不知那苏县令何时才会打开大门,喊自己进去问话?
江楚寒早就已饥渴难耐,江楚寒也是人,江楚寒不是神仙,不会那辟谷之术,不用吃饭喝水也能活下去,何况被**清早的搁在一边搁到现在,江楚寒现在早已是比火大了。只是碍于对方权势,不得已站在这里头顶烈日脚踏大地,忍受那毒辣比的阳光。
江楚寒一念及起,再也收不住了,索性眉毛一挑,大袖一甩,径直走上了那亭台水榭,一边走一边叽里咕噜的嘴里正不知道说着些什么,假若现在有人听见了江楚寒的话,一定会惊异于江楚寒与往常完全不同的怪异表现。
只见江楚寒满脸的怪笑,一边走着一边低头,口里骂骂咧咧不住地说着:“死女人,画个圈圈诅咒你……死女人,画个圈圈诅咒你……”江楚寒嘴上一边不停的诅咒着,右手的手指上还一边不自觉地凌空画着一个又一个的小圈圈
穿过那片长长的亭台水榭,出现在江楚寒面前是一处满是爬山虎的长桥,迎来吹来一丝凉风,江楚寒不由得精神一振,暗道一声舒服。回头瞧了一眼书房的位置,那扇让江楚寒等了几个时辰的小门依然没有打开。
江楚寒冷哼一声,一股子撅劲油然而生,你让老子等,老子就等?老子又没做错事,何必在烈日下等你?江楚寒鼻子里哼出一声冷气,心里早已和苏氏较上了劲。
江楚寒心里有气,浑身热汗湿透,把自己大清早搁到一边到现在,换谁都会一样有气,恨不得抽那苏氏几巴掌。江楚寒带着一肚子的怒气早已暗暗决定,老子就在这里呆着,若人传唤,老子天黑就回家。反正传话的熊捕头又没说,究竟要自己在哪里等。
想到这里,江楚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