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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醋。
到最后,话题越演越烈,就连江楚寒也觉得在这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了,这才只好急急忙忙的上前打圆场,好不容易才和成了稀泥,眉儿便连忙遣了几个丫鬟给陈沅沅当个使唤,临了还不忘补了一句:“妹妹既然已是自家人了,我这当姐姐是若是还以宾客之礼待之,那就很不妥贴了。小燕,去给妹妹安排一下。”
“是。”一个看起来有些弱生生的小丫鬟应了一句,便步地走在了陈沅沅的前头。这下子,就连陈沅沅也被堵了个实实在在的,只好顺从地应了下来。
待得陈沅沅等一行人远去,眉儿的一双小手立即附上了江楚寒的胳膊,淡淡地哼了一句:“瞧相公你做的好事,这种事情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
“我没有。”江楚寒哭笑不得。
“那人家怎么都追上门来了?”眉儿白了一眼,然后带着一点儿委屈的表情继续道:“瞧你做的好事,每次都是突击检查,你瞧,家里还放着一个,至今还没个着落呢。”
眉儿的一席话,说的江楚寒满脸羞愧,江楚寒当然知道,眉儿所说的,正是林赛赛。
说起来倒也是江楚寒的不对,都半年了,江楚寒就这样把林赛赛扔在家里,左右都是一个不是,连个名份都还没给林赛赛安上,这么一个半大的姑娘,家中亲人已亡,就这样住在自己家里,怎么说,都会招来人风言风语的。
江楚寒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这事儿的确是自己的不对,于是微微地道:“嗯,夫人说的没错,这事是为夫的不对,只是……夫人,你能先将手拿开么?为夫……咳,为夫的手臂真的被掐的很疼啊!!!”
当然,很,中午吃饭的时间很就要到了。既然是客,陈沅沅理应出席,和江楚寒等一家人一起吃饭。席间,眉儿,林赛赛,陈沅沅等三女面面相觑,把个江楚寒闹的好不郁闷。
“来来,相公,吃菜吃菜。”眉儿大开大合,管它面前是洪水还是猛兽,不由分说便夹了一只鸡腿放在了江楚寒的碗里。
“谢谢夫人。”江楚寒苦笑着,只见林赛赛还低头吃着饭,浑当没看见一般,陈沅沅却立刻坐不住了,一脸微笑地看着江楚寒道:“江大人,来,也吃根鸡腿。”
“谢谢!谢谢陈小姐。”江楚寒哪里还敢看赛赛和眉儿的眼睛,只好讪讪地低下头吃起了饭。
见到了此情景,赛赛当然也不甘示弱了起来,事实上,看林赛赛平日里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样,在家中突遭大难以后是整日以泪洗面,忧伤比,可是事实上,只有江楚寒才知道,这个小妮子骨子里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性格!
骄傲的小孔雀?不不,是泼辣的小孔雀才对。
所以,值此情景之下,我们那不甘寂寞的小赛赛,开始反击了!
“相公啊。”林赛赛忽然一改常态,亲昵地道:“来,吃,多吃点。”话音刚落以后,林赛赛不由分说,就往江楚寒碗里夹了一大筷子的牛肉丝炒辣椒。
这下一来,江楚寒的碗里已经满是饭菜了,堆的高高的,煞是壮观!
“相公,来,喝一口汤。”眉儿笑意盈盈的,不由分说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子的汤递到了江楚寒的面前。
“谢谢夫人。”江楚寒僵硬着微笑点了点头,正要伸手去取,只见眉儿依旧一脸微笑地道:“我喂么。”
霎时间,江楚寒只觉得迎面一股寒风吹来,几束目光顿时盯在了自己的身上,就像是被大灰狼盯住了的小绵羊一样,只有被吃的份,哪里还有反吃回去的本事?
江楚寒只要僵着脖子,硬由眉儿喂到了自己的嘴里,眉儿顿时犹如一只战胜了的公鸡一样,骄傲地扫视了一眼其余众人,活像是……嗯,用眉儿的话来说,大妇的权威是不容挑战的。
三女间的竞争实在是一场硝烟的激战,使得江楚寒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这齐人之福,果然不是那么好享的啊。
事实上,江楚寒真的很想悲呛地大吼了一声:“我是辜的!”
只是此时此刻,又还会有谁会听他说一句呢?
然而,仅仅只是在没过一会的功夫,战争立即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
陈沅沅首先反客为主,亲自拿着一条丝巾帮着江楚寒擦了擦嘴,就在江楚寒苦笑连篇的时候,林赛赛也自然不甘落后,“很不小心”的将一碗滚烫的汤打翻在了江楚寒的脚边,林赛赛立即“大惊失色”,忙不至的帮着江楚寒擦着裤脚,万幸的是,林赛赛多亏是个练过武的,只怕那一碗滚烫的汤若是稍稍的偏了一点,唔……老江家从此就要绝后了。
这边林赛赛亲昵地帮着江楚寒擦着裤脚,一边还不断地冲着江楚寒眉目传情,那边眉儿和陈沅沅就立即坐不住了,眉儿是个持家的人,倒还不至于也像林赛赛一样来上那么一出,可是陈沅沅却完全不管这些,他本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妮子,立即便即兴表演了一场“西子捧心”,再然后便悲悲怆怆的一头晕了过去。
“我靠!”江楚寒简直就要佩服死了陈沅沅的演技了,若是放在后世,绝对是好莱坞最佳表演奖,没有之一!
于是,一家子顿时忙活了起来,又是掐人中又是敷热毛巾的,总算才把陈沅沅给“救”醒了,只是这样一来,好端端的一顿中饭,就这样好端端的被糟蹋了。
第267章 眉儿的担心()
“我吃饱了,先去房里看会书。”江楚寒哭着脸道。
只是没想到立即遭来了三女的一致反抗:“不行!”
眉儿则更直接:“相公,你看的懂字么?”
江楚寒的脸色终于挎了下来:“我吃饱了还不行么?”
“不行!”这一下子,三女竟然是出奇的统一了阵线,齐齐的喊了出来。
好吧,我们的江大官人,这下子算是彻底的投降了!
齐人之福,果然不好享,不好享啊不好享!
这一顿颇具闹剧气氛的中饭过去了以后,江楚寒终于得闲独自走到了府中的一片凉亭之中,闻着鼻尖所带来的那一股股的桂花儿香味,江楚寒忽然有些感叹起来,人生,真是善变。
曾几何时,自己还只是一名的特警,没有妻室,没有高堂,陪伴自己的只有办公室和自己的同事们,然而有朝一日,自己竟然来到了现在这个时代——明朝,并如同注定好了的一般,成为了江家的一名花花少爷,然后紧接着的,便有了眉儿,有了赛赛,嗯,还有了邱枫这样的似仆非仆的好朋友,好兄弟,好同志,还有好战友。
人生善变,江楚寒在感叹之余,也忽然不禁想起了从前学过的那篇课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
自己眼下,也不过还只是一个的鸿胪寺少卿,虽然官阶已然不,大明六部九卿,自己好歹也占了一席之地,然而至始至终的,江楚寒始终都还没有掺和进这片如同浑水一般的官场争斗里面去,江楚寒就是江楚寒,江楚寒一直都是一个局外人。
就算是表面上是骆养性的人,江楚寒也几乎从来没有为骆养性的这个利益集团做过什么事情,顶多的,就是在江南,帮着骆养性做了一番事,而自己所做的,也绝对是凭着良心,丝毫不曾动摇过内心里的一股信念。
而眼下,江楚寒的内心里,暗暗的生出了一丝的不安感来了。
这一切,究竟是否是真的?这一切,究竟是梦幻,还是现实?我江楚寒是否真的是这个时代的人,我江楚寒是否真的是江楚寒,还是周庄一梦,醒来了就什么事也都没有了。
事实上,长久以来,也正是因为这个时代独有的一些事情,一些特点,并没有真正的影响到江楚寒的生活,乃至于想法,所以江楚寒固然才能在这个时代依旧自在的活着,全不把下事当自己事,只按照自己心中的想法,凭着一己之力改变这个时代的历史进程。
可是,此时此刻,江楚寒的想法已经变了。一开始,江楚寒只是一厢情愿的认为,自己既然来到了时代,拥有三妻四妾实属平常,也是情理之中的应景之事,然而,就在刚才,在桌上,若不是亲眼目睹了这一场战争的到来,恐怕江楚寒至今也会很难想象,这一切,都应当是对的么?这一切,自己都应当心安理得的去接受的么?
江楚寒仿佛觉得,自己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因为,自己自从来到了这个时代以后,自己已经是这个时代的人了,自己若是还不能够融入这个时代,那么,就终将被时代所抛弃。
话糙,可是理不槽。有感于此,江楚寒这才真正的开始重新审视起了自己的这一切。
现在的江楚寒,是鸿胪寺少卿,同时身兼着地会内宗的舵主身份,名义上属于骆养性一派的人,温体仁对自己目前也有所拉拢,因为在江南及时阻止了洪承畴的叛乱,使得自己立时背负了一个“江&青”的名头。
实话,这一切安加在自己身上的,江楚寒并没有感到有一丝的异样感,相反,江楚寒只觉得这一切仿佛就该自己得到的一般。用最简单的一句话来表达的话,就是,这一切,都像是江楚寒正在玩一款养成游戏一般,时间到了,奖励便也到了。
反过来想一想,内宗如何势大,就算是几家长老表现出一个身份,可是内里所拥有的,又会是怎样的一个身份?就比如阳伯,就连女真人也要远赴大明来与阳伯做交易,这份能量几人能及,可是问题是,他们凭什么就一定要听自己的?
没错,这是为什么?
江楚寒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事情,甚至于连结果也都没有想过,大不了输了就游戏结束,自己眼睛一睁,又是孑然一人,以前的江楚寒不信这世上有轮回,可是现在的他,信了!
信了归信了,可是万一自己一旦输了,眉儿怎么办?江楚寒身边的那些最亲近的人,又怎么办?要是某一江楚寒真闹到了家破人亡的地步,首先第一个不能放过自己的,就是江楚寒自己了。
好就好在,江楚寒眼下还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敌人,长期处于官场边缘,使得江楚寒从来都没有真正的去趟过这场浑水,也自然不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并发起攻击,满打满算,也最多只能算是一个外宗,可是似乎目前,外宗的目标,并不在自己的身上。
想来也是这么个道理,外宗家业庞大,自己这么一个虾米自然不会落在他们的眼里,更不会因为自己抓捕过徐文广而贸然出动,拼着暴露势力的危险而非要致自己于死地的道理,那么,江楚寒眼下,究竟还有什么敌人呢?
仔细来的话,真正的敌人,还是江楚寒自己。
就在江楚寒想着想着,一个人出神的时候,一个温婉的气息,霍地流露在了江楚寒的鼻尖。
“眉儿?”
看着怀里的那个温柔的女子,江楚寒不禁有些诧异地念出了她的名字,只见眉儿如同最温柔的一只鸟儿一般,匍匐在江楚寒的身边,低声道:“相公在想些什么?眉儿好担心。”
“没有,只是在想一些事情。”江楚寒笑了笑,自己穿越而来的事情,江楚寒当然不会告诉眉儿的,恐怕眉儿的第一个反应不是被吓着,而是要江楚寒是神经病了。
“是朝廷里的事情么?”眉儿继续着,“我从就爱看戏,戏文里的那些当官的都好累,好累好累,整日都要忙着勾心斗角,一着不慎就要被皇帝砍了头……”到这里,眉儿忽然抬起了她那尖尖的脑袋,有些动情地道:“所以,请相公答应眉儿,有朝一日就算是不当这个官了,眉儿也要请相公不要涉险,咱们的家业已经够大了,足够使用了。”
“我明白的。”江楚寒有些宠溺地捏了一捏眉儿的鼻尖,笑了笑,仿佛也是给自己听的:“放心吧,相公不会贪恋权位,而且,相公也从来都不是一个贪恋权位的人,就算是为了眉儿,相公也一定不会亲身涉险的,不会的,绝对不会!”
江楚寒的斩钉截铁,这话虽然是给眉儿听的,可是其中却也有大半部分,算是给自己听的,想通了心事,江楚寒顿时也就感到了无比的轻松了。权利这种东西,从来都是一把双刃剑,但是无一例外的,都会迷失了一个人的心智。
所以,江楚寒想通了的一点,就在这里。
不贪恋权位,既来之,则安之。
“嗯。”眉儿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昂起脑袋,微微地道:“拉钩,拉了钩,可就不许反悔了。”
“不会。”江楚寒顿时笑了起来,便与眉儿拉了勾,许诺了下来,这也是江楚寒的一块心病,既然心病已解,江楚寒还有什么好不满足的呢?
两个人就这样守在了这里,长长久久的,半晌无话。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