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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木已成舟,再来讨好眉儿,岂不是太迟了?
江楚寒和眉儿的喜事,就定在了十月初八,不过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要办喜事了,江府里所有的下人忙得不乐亦乎,就连李东阳也亲自上阵,帮忙施办着各种大事小事,这样一来,江楚寒反而成为了最闲的人了。
这几天最高兴的,应该就数邱枫了,邱枫出自市井,本来是一名游手好闲的市井赖,自幼就喜欢习武,练就了一身的好武艺,却经常与人打架斗殴,后被江府看中,成为了江府的护院首领。可以说,邱枫是看着眉儿和江楚寒如何走到一起的,邱枫为人有一股子江湖豪气,江楚寒大婚,自然是兴高采烈,整日脸上都挂着一幅欢喜的笑容,只怕牙都要笑歪掉了。
“不知道少爷和眉儿小姐大婚以后,会生几个娃娃呢?”邱枫此刻正躺在一堆草垛上,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美美地想着,“唔!少爷那么勇猛,眉儿小'姐屁'股又那么大,估计生十个八个的不是什么问题。只是不知道少爷那么勇猛的一个人,眉儿小姐那么脆弱的身子能不能经受的住少爷的猛烈攻击哩?”
想着想着,邱枫便往男'女房'事的方面想去了,想到精彩处,不由得嘿嘿一笑,满脸恶笑地闭上了眼睛。就在这时,冷不防听见耳畔传来一个声音:“邱护院,又有人送来了贺礼。”
“喔?”一听又有人送来了贺礼,邱枫立即精神一振,按照江府的规矩,下人们收来的贺礼,都须转由邱枫保管,再由邱枫呈交江楚寒,一见那下人手里捧着一只巨大的黑色木盒,邱枫立即眉开眼笑,口中不住地道:“好大一份,这次又不知是哪家送来的贺礼?”
“不知道。”那下人摇了摇头,“就放在大门外,喏,这还有张纸条呢,说是送给江少爷作为婚贺礼。”
“这年头还有人送礼不报名讳的?”邱枫一把接住那沉甸甸的木盒,奇怪地摇摇头道:“送礼都不报名讳,那还不白送了?”
邱枫一边摇头叹息,一边抱着木盒就要往里走去。忽然,一股奇怪的味道传入邱枫的鼻子里,只在霎那间,邱枫瞳孔急剧放大,急忙打开盒子,只见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赫然入眼,引的邱枫的心猛地急剧跳动,细细的汗珠顺着邱枫的脊背不自觉的流了下来,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那赫然就是江独流的人头!
顿了顿心神,邱枫满眼的眼神霎时间变的凌厉比,抱着怀中那只血淋淋的人头,猛地转向早已在一旁惊骇的呆若木鸡的那名下人,猛然狠声道:“记住,这件事绝不可再向别人提起!否则老子就要了你的小命!”
那名下人望着那触目惊心的人头惊惧地点点头,因为害怕,全身早已抖成了一团,一点点的液体正顺着那名仆人的胯下一滴滴的流出。邱枫再也不管他,小心翼翼地盖好盒子,望了望四下人,这才紧张地抱住木盒,急忙忙地就向着江楚寒书房的方向奔去。
******此时江楚寒正坐在书房里,仔仔细细地看着一条条送来的贺信,大多都是些祝福之词,也有一些酸儒亲自挥豪书写了一篇比酸气的贺词,大多都是些祝贺早生贵子,百年好合的诗词,明末的江南商业繁荣,手工业比发达,民间文风之气也丝毫不逊于唐代,如侯方域、冒辟疆、钱谦益、方以智、余澹心等人,皆是明末的文墨大豪,民间文风盛行,丝毫不亚于唐朝。
而眼下,江楚寒正一条条地捡取着桌上摆放着密密麻麻的贺信,一股幸福的感觉正悄悄划过江楚寒的心房。跟着李东阳这位栖霞城第一的大才子学了两个多月的生字。现在的江楚寒已大多可以看得懂明代的一些文字了。
江楚寒随手捡取了几篇贺词,庆贺江楚寒婚的贺礼却悄然摆在一旁,江楚寒很喜欢看贺词,这也是江楚寒身为两世人以来的第一次婚礼,这种幸福的感觉,是绝对法于外人道哉的。
与心爱的心上人喜结连理,永生永世在一起,即使风雨来袭也携手同行,顶风而上,从眉儿以娘子的身份正式踏入江府的那一刻起,江楚寒就是她的天,就是她的地,就是她的生命,就是她的一切。而眉儿,也将成为江楚寒整个人生中的一部分,此生此世,携手同行,君不负卿,卿不负君。
江楚寒满足地放下贺词,满脑子的都是眉儿那一颦一笑的模样,只是,十五岁的女孩儿家从此以后就将以主母的身份正式成为江楚寒的婚妻子,着实是有些早了,江楚寒心中微微地想着。
事实上在古代,十五岁嫁为人妇并不是很罕见,相反的是,古代的女孩儿家大多在十四五岁就已许配了人家,挑起了传承香火,相夫教子的重任。江楚寒来自前世,十五岁的女孩儿家此刻恐怕还只是在上初中的年纪,江楚寒又微微地叹息一声,只是眉儿从鬼门关里来回走了这么一遭,也形中让江楚寒的想法多多少少有了些改变,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生命常,人生短短数十年,也许这一刻眼前的人儿正冲着你甜甜的微笑,下一刻,也许就会突然间离你而去。
请把握每一天的时光,如果可以乐,那么就请尽情地欢笑。
江楚寒想的有些出神,好半晌,江楚寒忽然摇了摇头,嘴角挂起了一丝苦笑的意味:“想那么多做什么,如果可以乐,那么就珍惜每一天的时光吧。”江楚寒如是想着。
随手又拿起一封贺信,江楚寒满脸微笑地打开贺笺,只见一行比清秀的落款忽然落入江楚寒的眼中:“忽闻郎君不日即婚,妾在此仅以信寄思,附诗一首贺喜:
瑟瑟西风净远天,江山如意镜中悬。不知何处烟波叟,日出呼儿泛钓船。”
“这是谁?”看到这首诗,江楚寒立即觉得有些头大如斗,看来又是从前惹下某一桩风流孽债,听闻自己即将大婚的消息,写了封信就打上门来了。
江楚寒苦笑着摇摇头,以前惹下的那一桩桩的风流孽债还真是麻烦,不知道眉儿会不会因为自己以前惹下过那么多风流孽债而大吃干醋,心里对自己的从前过往有些隔阂呢?
就在江楚寒放下那封贺信,江楚寒的全身忽然一阵急剧的颤抖,一道道过往划过江楚寒的脑间,惊得江楚寒全身不由的寒毛直竖,一身的鸡皮疙瘩起了满地!这封贺信,正是江楚寒想也不敢想,见也不敢见,即使是她那清秀的名字江楚寒也绝对不会念起,长期以来在他那潜意识里一直想要回避,一直要想抹除,却怎么也抹不去的那个长相比秀丽,宛如荷塘里的一朵莲花,出落的比清的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已经深深地烙进了江楚寒的脑海里,就连晚上睡觉时,江楚寒也绝对不敢梦见,那个女人,就犹如江楚寒心中的一根刺,怎么拔也拔不掉,怎么抹也抹不去,只要稍稍触碰,那颗看似坚强的心就会被扎的比疼痛!
江楚寒深吸了一口气,迎上了那封贺信的落款处,只见那略带些许清香的纸上书写着的那一行娟秀清的蝇头小楷,却又触目精心三个大字:李香君!
江楚寒猛地深吸一口冷气,眼睛忽然爆发出一阵凌厉的精光,这女子,正是全栖霞城最有名、最当红、所有男人做梦也想着一亲芳泽、几个月前曾让江少爷得马上风战死在她那温婉如玉的绣塌上、那个让江楚寒想也不敢想,见也不敢见的、只是听一下名字也会如芒在背的
李香君!!!
江楚寒深深地吸了口气,李香君,一个温柔如水的女子,一个拥有秦淮人士特有的风情和优雅的女子,一个琴棋书画皆佳的女子,一个出淤泥而不染,浊清莲而不妖的女子,就宛如仙宫里的翩翩仙子一般,让人不由得屏足了呼吸,仰望着这名寒宫之中的绝妙佳人。
江楚寒永远也忘不掉那日的情景,那一日,她轻解罗裳,露出粉嫩的双肩,露出那绝妙风情的双臀,那一日,她甘心拜服,解开怀抱,如痴如醉地吻着江楚寒,江楚寒只觉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这,真是一桩风流孽债啊。然而,江楚寒与李香君背后的故事,又有几人能知?
既然是个谜,就让它永远成为一个谜团罢了,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终究是天涯两厢人。江楚寒深深地叹了口气,眼下自己即将大婚,还是不想这些的好。
深深地叹了口气,江楚寒的心早已飞往了别处,想的很远,很远
ps:百度百科——李香君,秦淮河畔媚香楼里的名妓,又是一个诗书琴画歌舞样样精通的角儿。因为养母李贞丽仗义豪爽又知风雅,所以媚香楼的客人多半是些文人雅士和正直忠耿之臣。舞低杨柳楼心月,歌罢桃花扇底风。在那些暖暖软软的香风中,居然还是熏出一身硬骨头。
第037章 眉儿突失踪 孟明道原委()
忽然一阵急剧的脚步声传来,猛地被一推开门,只见邱枫急急忙忙地抱着木盒子,满脸的急色,江楚寒猛地被这一阵凌乱的声音打断了思绪,看着急急忙忙的邱枫,揉了揉鼻子,有些玩味地笑道:“怎么了?被哪家小媳妇追着跑,躲我这里来了?”
邱枫急急忙忙地冲进来,一反手仔细地关上门,冲到江楚寒面前跺了跺脚,急道:“少爷,不好了,出大事了!”
“出什么大事了?”江楚寒心中一惊,急忙问道。
“少爷,看这!”邱枫满眼厉色,将木盒放在地上,缓缓地打开盒盖,瞬间一股寒流划过江楚寒的心头,只见木盒里赫然摆放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江楚寒浑身一震,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在自己即将大婚前的日子送进了府里,一股怒火立即涌上了江楚寒的全身,烧的江楚寒因为愤怒全身颤抖着,冷声道:“这是谁的人头?”
“江独流!”邱枫轻轻地盖起木盒,沉声道。
“此事还有谁知道?”
“还有一名家丁,小人已对它下了封口令。”
“很好!”江楚寒长吁一口气,“若是传扬了出去,于我,于眉儿,于整个江府,都会扯上莫大的麻烦。”顿了顿,江楚寒眼中泛起一道赞许的目光:“这件事,你处理的很好。”
“多谢少爷。”邱枫脸上毫一丝喜色,冷着脸想了想,邱枫复又问道:“这颗人头,怎么处理?”
“看来对方还是不想放过我们江府。”江楚寒微微地闭上了眼睛,“将江独流的人头送进了江府,这件案子,看来又查不下去了!弃卒保帅,对手究竟是群什么人?”
江楚寒想着想着,觉得有些烦躁,直到现在,自己仿佛一直总被一双形的大手牵畔着,向前不断推着自己去做出发生过的那一切,同时,江楚寒自己却又没有任何证据解开这一切,说到底,对方只是想要自己名下的所有店铺,而这一条,江楚寒就万万不会答应!
江楚寒没有那么伟大的情操,没有必要为了栖霞城的商业兴荣着想,这些不是自己的事,历史上那场赫赫有名的“清兵入关”离眼下还有十年就要切切实实地发生了,就这一点,江楚寒也绝不能坐视不理,因为江楚寒还有重要的事等着他去做,这并不是江楚寒强加于自己的一道枷锁,而是身为汉人,又有谁可以眼睁睁的看着百年中原,肆意受到外族的摧残而动于衷?
人生短短数十载,有些事可为,有些事却偏偏不可为。既然已经识破了对手的用意,江楚寒又怎么能够为了脱离麻烦,狠心卖掉店铺,从而眼睁睁的看着整个江南变得残破不堪,商业凋零?这对于以商兴国的大明朝,也绝不是一件好事,被人垄断整个江南和两淮地区的商业,就如同扼杀了这整个大明朝的经济命脉,只会使国力急剧倒退,这也是江楚寒绝不愿看见的一幕。
而眼下,江独流这颗血淋淋的人头被送进了江府,其一,是给江楚寒一个交待,也是让官府销案,如果江楚寒不将江独流这个罪魁元凶已死的事报去官府,独自隐瞒下来,这疑会给那些人最好的借口,致江楚寒于死地。
其二,送来江独流的人头给江楚寒,也隐隐有些饱含着些许挑衅的意思,在江楚寒即将大婚的前期,往自己怀里送来了这么个不吉祥的东西,这疑是往江楚寒脸上狠狠地抽了一个大耳刮子。
其中也隐隐给江楚寒透露出一股耐人寻味的意思,这件事,绝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真正的对弈,这才刚刚开始啊,江楚寒双眉紧紧拧在一起,脸上早已是一片寒霜。
想清楚以后,江楚寒猛地一拍桌子,冷声道:“邱枫,去衙门里,将这颗人头交给熊捕头处置,至于其他的,我们则先不管,按兵不动,敌在暗,我在明,敌动,则我才能动,懂了吗?”
邱枫重重地一点头,道:“邱枫明白,邱枫这就去了。”
邱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