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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毅此话一出,立即博得满场喝彩,人群里还有人不住地叫着“苏青天”,此刻的苏毅与以往江楚寒所认识的那个猥琐的胖子,简直判若两人,一身正气地出现在栖霞城百姓的视野里,疑为苏毅那良好的青天形象大大地增加了几分。
苏毅在心里暗暗一阵冷笑,自己,退居幕后太久了啊,不趁着这个时候在这么多栖霞城百姓的面前好好地表现一把,那还要留到什么时候?
做戏要做足,苏毅冷哼一声,心里早已准备好了措辞,江楚寒却只是微微地笑了笑,转过头看着一脸豪迈的刘泽清,嘴角挂起一抹笑意,轻轻地问道:“刘将军,请问你怕死么?”
“笑话!”刘泽清剑眉一扬,冷哼了一声:“我老刘才不怕死呢,只是我老刘在临死前就想问一问这位县令,我老刘究竟什么时候造反了?”
“证据确凿还敢狡辩?”苏毅忽然一声爆喝,额头上青筋凸起:“来人啊!将反贼刘泽清重打三十大板!”
“来吧来吧!我老刘跟着孙大将军戎马半生,就算是刀子架在我脖子上,我老刘的眉头也不会皱一下!”刘泽清哈哈大笑起来,撅起屁股大吼道:“来啊来啊,下手狠一点,我要是吭一声,我老刘就是个娘们!”
苏毅顿时脸上青一阵红一阵,被刘泽清这样一闹,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顿时气结着愣在那里。
“好!刘将军真是条汉子!”江楚寒哈哈一笑,抬起头看了看天,这穷忌的苍穹似乎显得有些灰暗,江楚寒微微地闭上眼睛半晌。
这天很蓝,这空气,也很清呢。忽然,一滴冰凉的东西轻轻地漂落在了江楚寒的脸上。
“这是什么东西?”江楚寒微微地睁开了眼。
“下雪了!竟然下雪了!”人群里忽然爆发出一阵惊叫,顿时引起一阵骚动!
“怎么会突然下起雪?”人群中的百姓惊讶地看着天空中不断飘落的雪花,只见那雪越下越大,转眼间已如同鹅毛一般疯狂地飘落在了地上,刚入秋的天气,又怎么会忽然下起雪来了?
“下雪了”江楚寒微微想着,脸上浮起一丝轻轻的笑容,“好像窦娥在遭受辜陷害,被受贿的贪官判处死刑的时候也出现了这一幕,这就是传说中的含冤待雪么?”
“一定是有冤气!这就是传说中的含怨待雪啊!”一个书生模样的人忽然惊叫了起来,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邢台上正准备引颈就戮的江楚寒和刘泽清。这一声惊叫顿时引来了一阵强烈的骚乱。
这个天气就下起了鹅毛大雪,实在是不同寻常,而此刻这满天飘零的大雪已越下越大,只是没过一会,地上已渐渐地结起了一片银白色的薄雪!
眼看着场面顿时失控,苏毅又气又急,时辰显然还未到来,苏毅也管不得这么许多了,猛地将桌案上的牙牌一抽,向着两边行刑的衙役大吼一声道:“来人啊,立即对犯人行车裂之刑!”
“是!”几名衙役大吼了一声,杀气腾腾地走上前来,猛地用力捉住江楚寒的双腿双脚,将四肢和脑袋上套上绳子,连在马脖子上,江楚寒躺在地上哈哈大笑了一声,转眼望向刘泽清,大叫了一声:“刘将军,我江楚寒先走一步了!”
“江公子一路走好,我老刘随后就来,哈哈哈哈!!”刘泽清猛地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行刑!”眼看着雪越下越大,场面立时有些失控,苏毅心里急躁比,今天要是出了什么岔子,自己在洪承畴面前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江楚寒不死,自己就得死!
那五匹奔腾的烈马鼻子里发出了一阵急躁的声音,马蹄儿不住地踏着地,显然已经是急躁比了!
“行刑,行刑!”一名衙役大喝了一声,牵着马的马夫得令以后,猛地用力挥动起鞭子狠狠地抽向马背,那五匹马儿猛地吃痛,立即嘶鸣一声,迈开马蹄就要狂奔!江楚寒全身的关节猛地作响,顿时整个身体都要被这股怪力拉的四分五裂了!
雪下的已越来越大,苏毅站在雪中冷冷地看着正在受刑的江楚寒,那一股浓浓的狠厉之色跃然入脸!
去死吧!江楚寒!你的命就是我的进身之宝!
“少爷!”人群中忽然传来一声夹杂着哭腔的女声。
“眉儿?”江楚寒忍着被撕开的那一股钻心的剧痛,猛地惊喜地叫道:“眉儿是你么!眉儿你没死?”
只见不远处,一个满脸惊恐的汉子背上正背着一名正留着满脸的泪水的女孩儿,那个女孩,赫然正是昔日江府主事,江楚寒那即将过门的未婚妻子顾眉儿!
苏毅可不管法场上忽然出现的顾眉儿,恶狠狠地看着即将被扯的四分五裂的江楚寒,忽然,就在这时,远方忽然传来了一阵阵杂乱的马蹄声,紧接着,远远的一声高喝赫然传入苏毅的耳里,惊得苏毅脸色顿时一阵煞白:“圣旨在此!马下留人!”
“圣旨?”苏毅心中一惊险些跌倒在地,猛然间反应过来,紧咬着那发白的嘴唇,沉下脸向着那愣在那里的马夫急忙喝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行刑!!”
“啊。是!”那马夫呆了一呆,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手中的鞭子高高扬起,正待落下,忽然,几声清脆的箭响猛地传来,绑在江楚寒四肢上的绳子赫然断开!那些马儿猛地脱缰,立时朝着四周的人群不断地冲了过去!
“完了。完了!”苏毅脸色一阵惨白,猛地跌坐在椅子上,只听又一阵急促的弓响,那几匹马儿忽然嘶鸣一声倒在地上,那几发箭矢比精准地射在了马脖子上!放眼望去,那些箭杆竟然一支支全都是比成人拇指还粗的巨箭!这是只有用箭高手才使用得了的破甲箭。
第056章 大军控栖霞 密奏进京城()
只见远处马蹄声大作,满地的雪花飘扬而起,大约一百余骑骑兵威风凛凛地骑着马飞一般冲进了法场,只见孙传庭全身身披重甲,手持一张四石巨弓一马当先,紧跟其后的大明锦衣卫佥事吴孟明猛地一勒马缰,高举皇榜冲着脸色惨白的苏毅大喝一声道:“圣旨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江楚寒与刘泽清二人其罪不实,当场释放。此案干系重大,现着令扬州府府台陈奇瑜重彻查此案,钦此!!!”
“怎么会有圣旨?为什么会有圣旨?”苏毅猛地惊叫起来,浑身止不住一阵颤抖!
“苏县令,还不接旨!难道你想造反不成?”骑在马上的吴孟明高举手中的皇榜,猛地勃然大怒道。
“微微臣不敢。微臣接旨!”苏毅两眼呆滞,忽然间只觉得双膝一软,重重地跪倒在地上我,完了!
******“为什么会有圣旨?”江楚寒伏在地上不住地惊道,忍着混身上下那一阵钻心的疼痛,自己的整副身体险些就被五马分尸了!如果,如果吴孟明和孙传庭再来迟一步,江楚寒的身体恐怕此刻早已被大卸八块了!
整个身体被硬生生的扯开那种血腥的场面,江楚寒此刻已是想也不敢去想了!
“少爷!少爷!”眉儿哭的满脸泪水,拼命用力从满脸震惊中的孔老三背上挣脱出来,在地上拼命地用手爬向江楚寒身边。
“眉儿??眉儿你竟然没死?!”江楚寒欣喜若狂地叫了起来,“我还以为你死了!!”
江楚寒惊喜地叫着,用尽全身力气朝着满脸泪水的眉儿慢慢地爬了过去,只见眉儿满脸泪水横流,努力地伸出小手,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再也不要松开
苏毅浑身颤抖着跪在地上,那满是肥肉的身体因为恐惧而剧烈地颤抖着,吴孟明威风凛凛地骑在马上,望着跪在地上的苏毅,鼻子里冷冷一哼,反手又拿出一张文书,看了跪在地上发抖的苏毅一眼,大声念道:“传吏部令,立即撤去栖霞县令苏毅一切职务,等待候审!”
“撤职查办?!”苏毅猛地一惊,抬起头来,只见吴孟明正满脸的冷意地望着自己,苏毅不禁一股凉意袭上整个后背,猛地惊呼起来:“凭什么将我撤职查办?我犯了什么罪?”
“一会便知!”吴孟明收起文书,大喝道:“来人啊,取下苏毅的乌纱帽,随我来,立即前往栖霞城县衙!”
“是!”那一百余骑骑在马上杀声整天,震的苏毅不禁又是一阵心惊,吴孟明再也不看苏毅一眼,纵马驰骋,就要冲向栖霞城县衙!
好半晌,跪在雪地里的苏毅脸上慢慢地浮起一丝冰凉的寒意。想动我?我的后台,可是东厂厂公!
“大人!大人!”一个押差模样的小厮惊慌地跑了过来,看见自家大人跪在雪地里,显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惊慌地喊道:“大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刚缓过神来的苏毅心脏又是一阵剧烈的跳动,猛地抓住那名小厮,眼角泛起一股浓烈的寒意,紧张地追问道。
那押差猛地被苏毅抓住衣角,脸色巨变,在苏毅不住地追问下,那名小厮惨败着脸,结结巴巴地指着城墙的方向,紧张地大呼起来:“苏大人,不好了!应天府卫的军队把咱们栖霞城给围起来啦!”
“什么?围起来了!”苏毅惊叫一声,失落地跌倒在地,好半晌,苏毅拼命地晃动着他那满身的肥肉,迅速地从雪地里站了起来,头顶着那满天的鹅毛大雪,飞一般地向着城墙的方向跑去。
“喂!大人!”那押差慌慌张张地喊了一声,见自家大人疯子一般地跑向了城墙,那押差呆了一呆,这才猛然惊醒,追着苏毅的背影不住地喊到:“苏大人,等等我,等等我啊!”
苏毅两耳里完全听不见任何的喊声,慌慌张张地跑向城墙,当苏毅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终于登上栖霞城那所高高的城墙时,落在苏毅眼前的,则是数不清的满天黑甲!栖霞城脚下,满天的旌旗飘展迎风抖动,一对一对的步兵排列着整齐的队伍,正杀气凛凛地结起了方阵,遮天蔽日,一眼望去竟然看不到头!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会有军队?为什么会有圣旨?”苏毅发了疯似得狂揪着自己的头发,一身官服已经扭曲的完全不成样子,苏毅赤红着双眼,如同疯子一般到处四处蹦跳着,过了好一会,苏毅悲哀地长呼一声,终于双腿一软,瘫倒在了地上。
我苏毅,大势去矣!
******要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连江楚寒和刘泽清本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刘泽清死里逃生,戴着那一副重重的枷锁望着孙大将军直勾勾地傻笑,孙传庭则一脸怨气,忍不住想要抽上刘泽清几鞭子,最终,孙传庭还是笑了一笑,一跃下马,走上前去给了刘泽清一个深深的熊抱!
忽然,随着一声尖锐的惊叫声,栖霞城四处城门大开,孙传庭麾下所率领的应天府卫的士兵已然冲进了栖霞城,迅速控制了栖霞城内的一切交通要道和各处城防要点。而此时,五省总督洪承畴正端坐在怡红楼里惬意地喝着小酒听着小曲,忍不住轻轻地唱上两段。酒过三巡,洪承畴摇晃着他那有些沉重的脑袋一把拉过那名唱着小曲儿的歌妓,顶着全身火热一双大手在那歌妓的身上四处乱摸。
冷不防一名士兵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大声惊叫道:“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顿时如一盆凉水浇到脚,洪承畴忍不住那浑身的怒气,猛地将那歌妓往地上一推,站起身来,满脸的怒火。
“不好了不好了,造反了,孙传庭这是要造反了!孙传庭的军队进城了!”
“孙传庭造反了?”洪承畴顿时心里一惊,倘若孙传庭真的造反了,自己此刻身陷栖霞城里,怎么逃的出去?
洪承畴又惊又怒,原地踌躇了几步,忽然捏紧拳头,只见洪承畴脸色一沉,猛地喝到:“我们走!我们现在就去见孙传庭!不管是死是活,我洪承畴也绝不做那缩头乌龟!”
“是!”那士兵紧张地大吼一声,随着洪承畴的身影急急地奔出了怡红楼。
******锦衣卫佥事,大明朝第二号特务头子吴孟明的一封不轻不缓的文书折子,经过八百里加急终于放在了某一人的案头上,再经由一些隐秘的渠道,最终很落入了咱们这位中国历史上最具传奇性的悲剧皇帝,大明朝崇祯皇帝朱由检的手里。
这位事必躬亲的皇帝微微地闭着眼睛,手里不断地上下掂量着,仔细地思索着些什么。
过了好半晌,崇祯终于缓缓地睁开眼睛,心中已然有了计较,自言自语地地道:“这乱子,看来不理理不成了啊,天地会?有意思,看来这一定是骆养性的人递来的吧?”
崇祯闭上眼睛,手中握着的玉斧轻轻地敲击在玉案上,不住地思索着。江楚寒这两个大字,同时也落入了吴孟明的那封折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