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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央笑了。
苍白的脸上只有满足!
叶君骨轻轻抚摸着她的头,那麻木僵死的心,也有了一点点的暖意,不过他又暗暗叹了口气。
她活不到明年!
草原的寒冬能持续半年之久,没有人的帮助的话,卓央根本挨不过去!
“卓央,爷爷刚才也找到一些吃的。还是在老地方藏着,你现在就把它吃掉。等一会儿到外面看着,如果有外人过来,立刻告诉爷爷!”
“是,阿巴图爷爷!”
卓央欢快的奔向帐篷的角落,果然在哪儿有一片肉。开心的笑了几声后,她像小兽般的蜷缩成一团。只是在仔细的品味中,眼皮越来越重,很快就睡着了。
这时,一个人悄悄的钻进了帐篷。
叶君骨面色一凛,此时的他,那还有刚才的那种羸弱!
“探听得怎么样了?”
那个人赶紧说道:
“阿雅尔的大会明天就会开始,的阻蛮头子,还有夜夷都会集中在一起。弟兄们已经准备好了,只要机会合适立即动手!”
叶君骨面无表情的说道:。
“蛛丹部落的头人加紧了,汝等一定小心行事,切莫辜负了圣上的期许!”
那个人赶紧说道:
“叶使君请放心,不成功便成仁!真要出什么岔子,某等绝不会被捉了活口!”
叶君骨小声斥道:
“混账,死人怎么完成任务?在刺杀之前,汝等一定要活下来!此次,要杀的人有两个,阻布蛮酋乞立达和夜陀的赵逆完颜弼!”
那个人斩钉截铁般的说道:
“使君,某这就回去准备,争取明日一击成功!”
叶君骨脸上露出了几分笑容。
“那就静候佳音了。”
那个人在临出门时,又小声说道:
“就此别过,某之家小还请多多看顾!”
叶君骨点头之后,帐篷再一次的回归黑暗。他慢慢的走回屋角,将身上的羊皮褂子,盖在熟睡的卓央身上。
这时,又一个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帐篷里。看叶君骨寂寥的样子,那人冷笑了一声。
“使君一向冷血无情,怎么关心起一个小丫头片子了。难道某大乾男儿,比不得这阻布的孽种?”
话语中满满都是讥讽,但叶君骨却毫不为意。
“此次动用了血卫,还有汝!一旦有什么差错,只剩下凌迟这条路。给圣上守陵的愿望,恐怕要落到空处!某是个无根的人,钱财再多也无用,能救一个救一个吧!”
人影冷冷说道:
“使君发得好大慈悲!当年六十八羽卫,如今只剩下某一人。本来以为下半辈子还有个安稳,谁知道依旧在劫难逃。也罢,那些弟兄已经等了很多年,是时候团聚了。”
叶君骨平缓的说道:
“大乾国难当头,某等也只能效死力。逝去弟兄们的家眷,圣上从未亏待过,汝也不必耿耿于怀!”
人影深深地吐了口气后,阴冷地说道:
“人死如灯灭,某拼死拼活就是希望家人好一点,这就是命,摆脱不了的!叶君骨,尔再不许招某家子弟入皇城司,否则……!”
叶君骨笑着说道:
“从今往后,汝家只是富贵闲人!不过,此次汝如何潜入,以何种方式出手?”
人影冷冷的一笑。
“使君就不要问了,某自然会到场上!”
叶君骨冷冷的说道:
“汝还有一个任务,倘若血卫失手被擒,一定要帮他们保全名节!此次,圣上特批了九个世袭罔替的护国侯爵。汝等只要完成任务,便能留名青史。所以,一个都不能少!”
人影冷冷的一笑。
“叶使君,当真是不留一点活路!也罢,某再活下去,恐怕就要灭族了!”
叶君骨又一笑。
“汝也不要怨恨圣上,这一次是某自作主张。毕竟任务非同小可,连某也不知能不能幸免,只能求到汝头上。”
影子冷冷说道:
“求?控制某的家人也算是求吗?这个时候了,尔还要惺惺作态,真是令人作呕!”
叶君骨说道:
“汝孽念太重,一旦杀人便无法住手,甚至归国也会犯下了累累血案!这些年,皇城司为汝遮掩了多少,也是时候做个了断!”
影子只是冷哼一声。
“那些案子不是某做的,无非有人栽赃陷害!即便某真是那么不堪,但大哥他们又为何事?今日真想砍下尔的狗头,好好祭奠那些被出卖的弟兄!”
叶君骨笑道:
“可惜汝办不到!”
影子再没有说话,转身离开的帐篷。
叶君骨缓缓的坐到地上。
“此人不死,一定要送上一程!”
没有人搭话,因为周围根本就没有其他的人!
104、一场大戏()
一大早,桑杰多已经在门外等候。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沈烨起得更早,虽然已经跑得浑身汗水,依旧在哪里兜着圈子。
“今日是阿雅尔,随我一起去吧!”
沈烨没好气的说道:
“会无好会,等下就是刀光血影,头人是拉沈某当垫背啊!”
桑杰多笑着说道:
“确实是刀光剑影,不过这样的大戏,一生中能逢到几次。你不参加的话,肯定会后悔的!”
沈烨正色说道:
“有椅子坐就去,否则就不要开口了!”
桑杰多楞了一下,随即说道:
“放心,你会有一张几案,就在我的身后?”
沈烨点了一下头。
“我去换一套衣服,还请稍等片刻!”
桑杰多有些歉意的说道:
“今日事大,我也只能做一次恶主。冒犯之处,还请沈君原谅!”
话虽如此,但是眼神中却多了一丝得意。
今天的戏排场很大,面前的这个人不参加的话,会让桑杰多感到遗憾,甚至会在将来捶胸捣足。
当然,这其中还有另外的安排。沈烨毕竟是个华族,对阻布有几分的归属感,也要尽快的摸清楚。
“久等了,咱们走吧!”
沈烨并没有穿华服,只是套了一件黑色的短大衣。虽然看上去普普通通,但自有一种气质,这也是桑杰多感到妒忌的地方。
阿雅尔的会场已经水泄不通,看到桑杰多出现时,阻布人发出了疯狂的喊叫。要不是蛛丹部落的“赤章军”维持,恐怕没有人能挤进去。
看着那些彪悍的部下,桑杰多觉得豪情满腹,他面带得色的问道:
“沈烨,蛛丹部落的勇士如何?”
赤章是石头的意思,只有最勇悍的男人才能加入。在以往的战争中,他们多次力挽狂澜,是桑杰多最倚重的力量。
沈烨脸上浮出一丝不甘,良久才消失掉。
“头人,赤章军是天下少有的强兵!但天下事不能只凭着武力解决,正所谓君子在德!”
桑杰多哈哈大笑起来。
对了,这就对了!
华族都是一个德行!
他们最惯用的方式,就是先掀起一场辩论。在不停的争吵中,用听都没听过的书籍进行碾压。
对付这样的家伙,最好的方式就是亮出兵刃。只要把刀架到对方的脖颈上,什么样的条件都能得到满足。
“那有什么难的,我先把的仗都打掉。修德的事情,由子孙后代去办。今年,我才二十六岁,打三十年的仗决没有问题。以阻布人的勇敢,就是打到天边又有何难。
沈烨,这个世界太无趣了,咱们得制造一些乐子来。去占领别人的家园,去抢掠别人的妻女,把一切美好的东西都握在手里,这才是一个男人该干的事情。
乾国太小了,羁绊不住战马的铁蹄。我知道你喜欢享受,以后就把它让给你怎么样?你去做华族的皇帝,那些懦弱的家伙,只要不停的物资,还有什么能阻挡我的脚步?”
桑杰多的话语很有煽动性,如果沈烨是阻布人,估计早已经跟着嗷嗷叫了。
“头人,用武力粘合的东西都靠不住。一旦被各地的文化所同化,面临的就是混战的局面。到了那个时候,你的子孙就会自相残杀。”
桑杰多傲然说道:
“我在中原游历的时候听过一句话,肉烂在锅里,它是跑不掉的!子孙们自相残杀,胜利者也必然是佼佼者,那么阻布人的光辉就将延续下去。”
沈烨沉思了一刻后,说道:
“如果这样的话,最先要做的就是剔除那些杂草!乞立达的勒布部落是太阳的意思,而蛛丹却是月亮。勒布祭天是在清晨,蛛丹是在夜晚。也许你认为这些无关紧要,但一个集团内连神明都不统一,你又能走出多远?”
桑杰多沉默了。
沈烨的着眼点,往往是在不经意的的地方,看似无足轻重,但细细品味就知道性。
而这些道理是阿里马不知道的,虽然他也一再要求统一各部落,却没有相应的步骤。
“这些事情以后再细细商讨,今日是想让你看一出好戏!”
沈烨扫了一眼周围,脸色变得阴沉起来。
“头人,我已经坦诚相见了,你却遮遮掩掩的?今天在会场的只有蛛丹部落的人,乞立达死了么?”
桑杰多哈哈一笑。
“我就知道瞒不住你。乞立达还没有死,他推迟了阿雅尔的时间。不过,我并没有对外宣布,就等着一些人自投罗网!”
沈烨思考片刻后说道:
“不错,设下陷阱,就能引蛇出洞。头人也会得到好的名声,恭喜了!”
桑杰多有些诧异。
“今天要伏击的是华族杀手,你不觉得难受吗?”
沈烨摇头说道:
“如果他们动手就太愚蠢了,暗杀最好是在僻静的地方。这样的大庭广众之下,除了激起愤怒外,没有的效果!甚至会把敌人松散的人心,重新凝聚起来。
头人,如果对付的敌人只是小角色,我同意使用这样的手段。但这是国与国之间的战争,干掉某一个人,并不能解决问题,弄到不死不休的地步,对谁都没有好处!”
桑杰多深深的望了他一眼。
“沈烨,你不像华族,反而像我们草原上的汉子。不错,对敌人只能是打,一直到全部消灭为止。下作的手段,只会让我们鄙视!现在舞台已经搭好,演员也该上场了!”
轻轻拍了三下手后,幕后走出一些人来。
下面的人群发出更加疯狂的吼叫,他们推搡着阻拦的军士,想冲到台下参拜。
事发突然,连桑杰多也大感意外。
此时赤章军已经不够用,蛛丹部落的男人都冲上去帮忙起来,场面更是混乱!
沈烨摇了一下头。
“头人,指挥一万人和指挥十万人不一样,那是一个巨大的工程。如果你能早一点告诉我,就不会有现在的混乱。已经来不及了人去挖墓洞吧,你那几个演员活不成了!”
桑杰多涨红了脸。
“放心吧!这一次我准备了最勇悍的战士,那些刺客就算有三头六臂,也不会逃不出我的手心!”
话音未落,北面的守卫已经被推开,紧接着一大群部众蜂拥而来。发现异状的赤章军想要上去阻止,却都被推翻在地上。踩上几脚之后,人就不动弹了。
“蛮酋纳命来!”
105、舍身一战()
呼吸间的功夫,一个锋矢阵出现在台下。人数虽然只有七个,但他们却锐不可当。试图堵截的阻布人,纷纷被锋利的长刀劈倒在地。
“摆阵,堵住他们!”
守在台下的赤章军也不是弱旅,初期的惊恐之后,他们排成横队挡在台前。而配属的射雕手,也抽出了背负的弓箭。
“嘡、嘡!”
疾飞的羽箭,纷纷被盾牌格挡开去。
但射雕手的重箭力道不小,箭矢打在盾牌上,连手臂都震得发麻。而且还要注意格挡的角度,否则连盾牌会被洞穿。
一重重的阻滞让杀手的缓慢下来,但这却让沈烨觉得难以置信。
难道乾国派来的杀手,就这样的不济事?
看场面陷入僵局,杀手的头目心中也是焦躁,他大喝一声道:
“滚牌!”
“呼!”
锋矢阵型立刻散开,人就像飞轮般的滚入军阵。手里的长刀挥舞间,一条条的腿离开了身体。
“啊!”
在各式各样的惨叫中,阻布人才稳住的阵型再一次混乱了。但是他们并没有退缩,哪怕就是受了重伤,也会扑向地上的杀手。
“噗嗤!”
终于,有一个盾牌被,紧接着就有数不清的长矛刺下,鲜血霎时染红了地面!
杀手越来越少,只剩下两个好手还在奋战!
桑杰多的脸上露出微笑,朗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