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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的眼中满是疑惑,纷纷把目光投向了沈烨。
看着他们茫然的样子,老于头脸上又露出阴森的笑容。
只要把这些笨蛋煽动起来,沈烨除了舍弃严冀,并终止蒸汽机的项目外,再没有其他的选择。但无论是那一种结果,自己都会平安无事。
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大声的问道:
“主公,他说的是真的吗?蒸汽机真能取代人工?”
“没有了工作,那咱们可怎么办呢,难不成要活活饿死?”
“主公,咱们老远来投奔埔山,你可千万不能抛弃咱们啊!”
火,点起来了!
老于头的脸上露出狂喜之色,他心中有个声音在呐喊。
“闹,使劲闹吧!只有把事情搞大,沈烨才不敢动手。”
得意下,他又扫了一眼周围。发现在一旁的陈慕菡脸色变得灰白。眼睛珠子一转,又计上心来。
“大家问问陈工,这蒸汽机是不是取代水车的玩意!”
看着一双双质疑的眼睛,陈慕菡低声说道:
“是!”
这个字好似一滴水珠,重重的落进沸腾的油锅里,瞬间就引起了炸裂。
忘恩负义!
过河拆桥!
与之相关的字眼全都涌入脑海,如同一个个火星引起了胸中的怒火。鲜血被烧得沸腾,很快就要抑制不住。
“火候差不多了!”
老于头又是一笑。
现在不能再拖沈烨,那家伙可是杀人不眨眼,真要鱼死网破谁也落不到好。
“诸位,这件事情和主公没有关系,就是那个严冀使得坏!如今他自己跳出来搞了个飞轮机械厂,只要蒸汽机制造成功,那就是金山银山的买卖,根本不会管你们的死活!”
数百双眼睛的逼视下,严冀感受到了那种压力,他不禁往后退了几步。
“严冀你个王八蛋,逃荒的路上大家没少帮衬你,现在竟然要吃独食!”
“良心都让狗啃了,早知道那会儿就让你饿死!”
“主公就是被这种腌臜小人教坏的,今天一定要打死他!”
众人卷起了衣袖,气势汹汹的朝他走去。只要干掉那个王八蛋,饭碗就算保住!
老于头阴沉沉的一笑,对着几个手下使了个眼色,很快那些人抓起各种铁制工具。
“实在对不住,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就在沸沸扬扬的时候,众人的耳中却传来鼓掌声。
“啪、啪、啪!”
那一声声的脆响,仿佛带着某种节奏周围的人不禁惊讶。当他们发现是沈烨所为时,又都不敢动了。
“造反是什么罪过?”
“杀,满门抄斩!”
听到这句话,的人不禁一颤!
在沈烨面前动武,那不就是造反吗?
刚想申辩几句,但沈烨的身边一支支火枪已经放平,看着袅袅冒烟的火绳,的人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主公恕罪啊!”
沈烨平和的说道:
“恕罪?我想一想,聚众斗殴是罪过吗?”
“勇于私斗者,按轻重判斩、监两刑,若只是挑衅,判十军棍!”
听到这一句话,沈烨冷冷一笑。
“看来还杀不了你们!刚才准备动手的自己站出来,一会儿到警察局领受刑罚。谁要想心存侥幸,自己知道后果!”
说话间,沈烨已经走到老于头的面前。
“至于你,我该怎么样处理?”
老于头根本没想到,结果竟然是这个样子,他早哆嗦得像条落水狗。
“主公饶命啊!”
沈烨听到这句话,不禁笑起来。
“饶命?你刚刚差点害了数万人的性命,我饶你不得!”
周围的人再次愣住,但远处的瞄准的火枪,却让他们再不敢多一个心思。
沈烨说道:
“诸位来投埔山,沈某心里只有高兴,因为咱们最缺的不是钱粮地盘,而恰恰是人。远的不说,各屯点额定是百亩十人,现在有五个就不错了。北面埔山军才拿下西海,如今还有上万亩地空着,就因为没人去放牧。闹人荒都到这个地步了,还有把人往外推的道理?
对,我不否认蒸汽机是取代水车的。但现在是枯水期,水车都停下来了。大家没有事情做,难道不巴望着工厂早日动起来?工厂没有利润,你们准备喝西北风啊!
只有制造出蒸汽机,彻底摆脱水的问题,工厂才能正常的生产,才能的扩大,到时候别说你们几百个,几千、几万都不够!”
周围的人都愣住,想了一会之后,羞愧的说到:
“主公,是我们错了,还请您重重的责罚!”
沈烨说道:
“刚才我已经判过了,每人十军棍。至于这个要毁掉蒸汽机的人,你们觉得该怎么处理?”
有人大喊道:
“打死他,现在就打死他!”
“这断子绝孙的玩意,是准备让咱们永远受穷啊!”
“把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扔到炉子烧死!”
沈烨冷冷说道:
“像这种居心叵测的家伙,埔山并不少见,那就借他的身躯用用吧!来人,将他扒皮充草放到遗臭祠去!”
“不要啊!”
08、私心与欲望()
月上中天。
沈烨却没有休息,还在想着刚才发生的事。
处理老于头这种人,就像是西海里的涟漪,连浪花都算不上。但这折射出一个现象,即某位面的天朝,在特殊时期中,国营厂的那种“独特气质!”
“吃拿卡要,一样都不少啊!”
沈烨也只能苦笑,虽然制定了一堆的规章,但要落到实处,只能是靠人去。
可是人从哪里来?
手头掌握的百姓越来越多,识字率却低的可怜。
99。3%的文盲!
剩余的那些,还读多了“圣贤书”的腐儒。开口闭口的之乎者也,写个告示都能用上八股文。
让他们从基层做起,还放下一句狠话。
“某出世为民尔,非为小吏!”
对这样的货,沈烨除了送上一脚外,又能有什么法子!
“还是缺人啊!”
他无力的靠在椅背上,疲倦的闭起眼睛!
朦胧间,额头上似乎多了些滑腻,随着它的移动,头部的沉重感消失了不少。而一缕幽香在鼻尖萦绕紧绷的心渐渐放松。
这一刻,沈烨有种“飘”的感觉。
“主公,慕菡愚钝,又给您惹出许多麻烦来。以前觉得老于颇为干练,谁知道一肚子的鬼蜮伎俩,今天若是煽动起百姓……。”
听到那低低的抽泣,沈烨轻轻的一笑。
“人都是有私心的!老于有,严冀又何尝不是!否则他也不会挑这个时候,兴师动众的冲击坩埚厂。
慕菡,今天老于没有成功,无非是他的实力不足而已。毕竟担任厂长的时间还短,形不成一股力量罢了。”
陈慕菡轻声说道:
“主公是说,要经常更换这些主管吗?”
沈烨摇了摇头。
“如果那样做的话,铁厂很快就乱掉,解决的方法一个是加强,另一个是体制外的审计。但现在的虞国根本不可能执行,我所能做的就是拔刺,用最酷烈的方式处理!”
陈慕菡停下手的动作。
“这样做的话,那些文人肯定会说您是暴君,不体恤百姓,到时候会影响到您的大业!”
沈烨只是不屑的一笑。
“文人颠倒黑白确实有一套,但又能如何!创造历史的又不是他们,无非多几只苍蝇在哪儿嗡嗡乱叫!”
陈慕菡听了不禁掩口轻笑,但很快她又正色说道:
“这终究不是办法,文人的嘴,手下的笔,是能杀人的。如果放任不管,就会生成辉山学院这样的势力,如果处处和您作对,也相当棘手。”
沈烨笑道:
“你说的是清流吧!这些人被惯坏了,就算把我垂拱而治众正盈朝,也会被他们骂得狗血淋头的。既然这样又何必去讨好他们?百家争鸣怎么样这些儒门清流,也有些生存危机感。反正他们的膝盖一般都是软的,过来磕头是迟早的事。”
陈慕菡笑了。
她又把手放在沈烨的头上,只是很快就握住,惊慌下她想把手抽回来。
力量!
温度!
却一直绵延到脑海里她又生不起反抗的意思,任凭着那力量的牵引,软软的倒在宽阔的怀中。
“咚咚!”
耳畔,心脏在有力地跳动着,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她的。
种种一切纠缠在一起,得到的只有眩晕。
陈慕菡迷醉了。
“主公……!”
沈烨的手轻抚着她的秀发。
“慕菡,我知道你很苦,但现在只能再坚持。铁山还离不开你,换成别人恐怕又会蜕变成老于头。我的意思是将铁厂分离出来,单独成立一个钢铁集团。里面的事情还是由你做主,铁山镇的建设让徐磨头疼去。
但你要记住一点,只要坐到那个位置上,就会形成一个利益团体,你也绝不可能免俗。该怎么操作,一定要慎重!”
陈慕菡的身躯一震。
“主公是让我专管钢铁的生产吗?”
沈烨说道:
“人本来就有欲望,我也不能例外。放开钢铁业的话,明天到处都是厂子。不但会堆高原料的价格,还会造成钢价的崩溃。
而且五年计划中,钢铁厂要在五年后达到年产十万吨钢材,这没有一个掌舵人是不行的,就埔山来说也只有你最合适。”
陈慕菡笑了,但是很快她的神情又凝固住。
猛地,她离开的沈烨的怀抱。像受惊的小兽似的,远远的躲到一旁。
“主公,慕菡是不祥之人,万万不可以……,不可以让您沾染晦气!”
和丈夫定亲不到半年,对方就因病去世,她就成了望门寡妇。最后还被逼着到夫家生活,几年下来都不知道受了多少气。本来以为命就这样了,谁知夫家又遭了大难。
“你就是个扫把星!”
这是,婆婆在饿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从那天起,陈慕菡心头只有恨意,她恨这个世道,她恨的人。颠沛流离中,她一口吃的杀过人,报仇也咬死过师爷。
无论是被山贼掳掠,还是被埔山军解救。她都像一个刺猬,只要有人靠过来,就会扎的浑身窟窿。
直到遇上沈烨,先是折服于他的技术,然后是浩瀚的知识。但最的是安全感,只要沈烨在身边,她才不会有那种恓惶,才会觉得自己像一个女子。
现在,马上要瓜熟蒂落,她的心里却多了深深的恐惧。
毕竟,沈烨身边已经有了别的女人,他会不会只是玩弄,一旦厌烦了就会扔掉!
看着她惊恐的样子,沈烨轻声说道:
“慕菡,把过去的都忘掉吧!在埔山,你是钢铁集团的总裁,如果是现在这幅模样,怎么帮我稳住局面?”
陈慕菡急促的呼吸了一阵,心跳才缓和下来。
“对不起,我……。”
沈烨站起来走到她的身边,从背后搂住那纤细的腰肢。
“世道艰难,我们都没有太多的选择。如今我是个反贼,你也成了贼婆子,说起来还是我对不起你呢!”
陈慕菡的眼睛轻轻闭上,这一刻她再也支撑不住,软软的倒在沈烨的怀里。
“抱紧我,永远不要松开!”
但就在这时,门却被敲响了,很快刘三的声音传进来。
“主公,严工处传来消息,蒸汽机试车……。”
沈烨的火一下烧了上来,往左右看了一眼,却没有发现趁手的东西。涛涛怒火中他把鞋子脱了,然后用尽全力扔过去。
“滚!”
09、思维的散发()
当看到陈慕菡捂着脸跑出去时,刘三的腿一软,直接坐倒在地上,嘴里还喃喃自语道:
“祸事了,祸事了!”
在蛛丹部落的时候,那些彪悍的牧民他知道了什么叫繁衍生息。男人、女人的动作原始、野性,充斥着大草原的粗犷,很容易联想到马、牛、驴!
“不对啊!怎么没听到那种驴一样的声音啊!”
还在胡思乱想时,脑袋上先吃了一记。
“还愣着干什么,去蒸汽机厂!”
刘三才站起来,上又挨了一脚。
“别磨蹭,赶紧给老子备马!”
沈烨已经习惯了骑马。
一开始,大胯处会磨得火辣辣的疼,结了几次血痂之后,就会生出茧子来,再骑马就不会有那种痛苦。
到这个时候,人就会爱上驰骋。尤其战马加速到最快时,人就像贴着地飞行。
“和骑摩托车一样。”
胡思乱想间,他又了状态。
一辆750摩托在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