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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能消灭蛮夷的只要刀枪,制造武器的只有工业技术百姓安居乐业就要繁荣经济。
而你们这些军人,首先要有自己的脑子。不要被几根笔杆子指使来、指使去,一听到什么以文御武,吓得卵子都缩到肚子里。今后,征兵将由地方的鹰扬府,他们也是军队组成的一部分,具体的职权由你们和政务院商讨!”
孔彬听了嘴角浮出一丝笑容。
“主公,兵役法已经颁布,虞国十八岁周岁的男子都要进行登记,如果那些文人非议,能套用什么律法进行惩处!”
沈烨说道:
“颠覆国家罪,拔舌、砍手、再腰斩!”
15、都是胆子大的()
占领甘州城,西北微妙的平衡自然荡然无存,与乾国的冲突也无法避免。但是沈烨依旧顶着压力,钉下了这个楔子。
“甘州城的居民全部搬迁掉,按照一个军事要塞来建。储备五年以上粮食,除北门之外其余各门全部封闭,并在四门上安装火炮。安排一个团的步兵,一个连的骑兵守备。”
沈烨的脑子里没有是什么死守,甘州城、埔山,一西一东,将整个甘州分成两块,中间再点缀一些棱堡就构成整条防线。
而这其中的精髓是“机动,”由骑兵、挽马步兵组成的部队,能以极快的速度支援到每一个点上。并在最短的时间内展开进攻,这当然要极高的军事素养。
不过,步兵的表现太业余了。想挑起这副担子,还需要很长的时间。
“主公,甘州城没有一点反应!”
孔彬的话语中没有半点波澜,拿下白鸡山本来就是意料之中的事,不过甘州城的平静却让他有些意外。
沈烨不屑的一笑。
无事袖手谈心性,临危一死报君王。
这正是乾国儒生的终极的追求!
虽然也聚在一起讨论时事,但解决的方法,却幼稚得可笑,大约是“杀了某某,天下事必定!”
孙宇庭担任总督时,可是受够这些人的气。朝廷中有清流弹劾着,地方上动辄被儒士辱骂。要不是心态好,早被气死了。
“没反应还不好,难道庞元省把城门堵起来你才开心?告诉骑兵不要轻举妄动,等到步兵到来再一举攻城。先在城外制造混乱,把对方的夜不收、信使都干掉,并警戒高家的动向。”
说着,沈烨把手放在地图上,在高家堡的位置点了几下。
孔彬的面上多了些慎重。
这一段时间高家实在太乖了,虞军做了那么多的动作,都没有引来他们目光,这显得十分反常。
“真阳子已经派了人员,并发现对方有任何的异动,是不是上次铁山之战吓到这些人了?”
这话说得言不由衷。
都是在草原边上混的人,又有谁不是老谋深算。高家之所以没出手,无非是等待时机。
至于他们会在何时、何地出手,参谋部也做了无数种的推算,却没有得到有价值的结果。一直留着骑兵团,就是为了不时之需。
沈烨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太多,当前他的任务是拿下甘州城,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布置。。
“照目前的速度,再有十六个时辰,步兵才能会赶到甘州城下。尽可能保持安静,以达到战斗的突然性。”
就在这时,一个传令兵大声地说道:
“主公,骑兵团发来消息。昨夜他们攻进了甘州城,如今已占领了外城郭,敌人的抵抗并不强烈。发消息时,廖游击正准备对内城进行爆破!”
孔彬的眼睛一下睁大,他抢过那张送来的报告。
“廖斌这厮胆大包天了,居然敢私自动手,如果被敌人进行反包围,还不通通的闷死在甘州城里。通知步兵团,要以最快的速度行进,争取在十个时辰赶到。”
沈烨却说道
“等一等!”
甘州城的防守松懈,并不是什么秘密。毕竟那个庞元省一直鼓吹无为而治,这样才有时间用在交游上,被骑兵突袭也不奇怪。
来回走了几步之后,沈烨有些疑惑的说道:
“为什么敌人的抵抗并不激烈?看报告的内容,甘州卫的人马并没有发生溃逃。”
孔彬急急的来到地图面前,拿着尺规比划了一下后,脸色变得有的发白。
“主公的意思是,敌人故意放开甘州城,要的就是诱敌深入,然后在城内干掉骑兵,然后再对付咱们的步兵?”
沈烨沉吟了片刻。
“还有一种可能,先干掉咱们这些步兵,然后再消灭骑兵。无论是哪一种,咱们的处境都不妙!”
孔彬又拿起地图看了一阵。
“如果我是庞元省,会在前面的山口待敌。那儿地势十分狭窄,一旦扼守很难被突破。不过咱们已经拍了向前队,如果遇敌这个时候也该传回消息了。”
沈烨来回踱了几步。
手下的部队防得最多的就是伏击,两翼的巡逻队,夜不收不知派出了多少,想要偷袭的话成功几率极低。
“不,他们不会在这个地方布置的。庞元省就是个腐儒,根本不会听从军人的安排。以他这种人的性子,一定会跟咱们堂堂正正的干。”
乾朝律法规定,贼匪打破治所内城。主官灭三族、副贰官斩立决。没想到庞元省的胆子够大,竟然放弃防守直接出城野战。
孔彬冷哼了一声。
“书呆子打仗,历来只看手头有多少人,甘州卫名义上有一万二呢!不过,廖斌这厮的贪功冒进,造成了这么严重的后果,战斗结束一定要送他上军事法庭!”
沈烨笑了笑后说道:
“处分的事以后再说,先让士兵准备作战吧!山口后面是一片平原,估计庞元省已经摆开阵势,就等着咱们被烧个灰飞烟灭!”
廖斌能够捕捉战机,这是难能可贵的事情,如果提请处分,军官们将不再有主动进攻的精神。
不过,也得拽一下缰绳。敌情没有摸清楚不说,还用骑兵攻城,这两条够打一顿军棍了。
孔彬寻思了一阵后说道:
“甘州卫的战力一向低劣,守城时还有三分士气,出外作战不逃跑才怪。用一营进攻足矣!”
第一营的两个连已经全面换装铁弹壳火绳枪,射速能达到每分钟六发,用它们对付甘州卫的杂鱼,都有杀鸡用牛刀的意思。
沈烨听了并没有急着回答,他思考了一阵后说道:
“如果高家在这时候杀出来怎么办?而且折家在周边也有不少人手,也必须将他们考虑进来。”
孔彬说道:
“那就命令第一团全部出击,不过第二营、第三营用的是火门枪。横队射击的话,只有进到八十米才能有效杀伤,如果玄甲重骑忽然杀出,那些新兵可能会崩溃的。”
铁壳弹火绳枪的产量一直不高,装备这两个连都是军方一再争取的结果,这和目前的战略并不配合,让孔彬等人也很困惑。
沈烨笑了。
“放心,他们崩溃不了,你的心思也收起来吧!大约在下个月,兵工厂会制造出一种新枪,我保证让你们满意!”
16、庞元省的蔑视()
天寒地冻,呵气成霜!
单薄而破烂的衣衫下面,枯瘦的躯体在颤抖着。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因为寒冷。
“哇、哇!”
万籁俱静间,偶尔会传来寒鸦的悲鸣。让肃杀的局面,又多了几分萧瑟。
这一份凄凉,让人的心头蒙上了不详。但没有人任何人抱怨,哪怕手已经冻得青紫,也不敢放到嘴边暖和片刻。
看到这一幕,一个穿着六品服色的文官笑道:
“大人,我军可用!”
听到这句话,庞元省缓缓放下手里的书卷,用轻蔑的语气说道:
“用兵无非一个严字,严军律、严行为,便是正人,便是强军!那些卑贱武人却丧心病狂,罔辜君恩、无视神州板荡。只知道要钱要粮,动不动就以哗变相要挟。今日不过诛杀些跳梁小丑,这歪风便荡然无存,可见事在人为啊!”
六品文官笑道:
“高明,果然高明。孙宇庭米粒之光尔,岂可及您万一。可惜如今朝堂奸佞执权、众正隐退,否则委大人以全权,西北乱事早定矣!”
庞元省傲然一笑,端起身侧的那杯参茶,轻轻呷了一口。
“髡贼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岂料老夫早已算准了他们要来。如果按那武夫的筹谋,必然是在山口设伏。且不说胜负如何,我朝天兵居然如此猥琐,传扬出去徒增笑耳!”
六品文官有些不屑的说道:
“鄙夫怎知筹谋为何物!那厮们日间斗鸡走马,夜宿勾栏妓家,论起喝酒有十人不当之勇,一旦上阵两腿瑟瑟只欲奔逃,国之耻辱也!”
庞元省叹了一声。
“武夫可恶,武夫可杀。国之强大,在德不在勇,如天下悉用正人,又有何事不成。就是阻布、夜陀也必然羞愧不敢犯边。正是武人可恶,撺掇圣上开边挑衅,如今国土并未扩大,国库倒是支撑不住了。
今上又要开商税,又要建立市舶司,用的偏偏又是阉人,此岂能长治久安?如今的内阁中,众正悉皆辞退,上位的几个奸佞却只知附和上意,还给江南数省下了定额。不过杭州牧李维忠公,只上缴铜钱二百文,说是老妻织布所得。”
六品文官不禁拍了一下手掌。
“好!此不啻于给真贼子当头一棒,阿谀奉承的小人,羞愧不羞愧也!”
庞元省又冷然说道:
“西北三州酷寒,盗匪、蛮夷横行,此为国之疮痈,辉山众正早欲放弃!专保蜀州、晋州、冀州,如此一来国用便无捉襟见肘之患!
今上,以祖宗之地不可弃为由横加拒绝。如今边事渐渐糜烂,又要增收赋税,此真昏庸之举。然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今次荡平髡贼,吾欲乞骸骨回鲁州,入辉山书院再学十载!”
说到这儿,他将身上的黑狐裘大衣脱掉,走到火盆前,往里装了几枚香炭。
“呼!”
凄风卷过,帐篷的门帘猛地被推开。几名俏丽的丫鬟,赶紧用手将它压住。
但庞元省还是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他恨恨的说道:
“吾思鲁州之温和也,辉山之醇厚也,约三五同好,在家中置酒高谈,不亦快哉!此间只有粗粝茶饭,岂是文臣为官处,国家负吾也!”
就在他抱怨之时,甘州卫的统领也在嘟囔着。
往日养尊处优的人物,如今正缩在一个坑中瑟瑟,青紫的嘴里还发出颤抖的声音
“怎么还没来?”
他的身边,几个部下却低声怒道:
“来了也打不成仗,弟兄们都冻得不行。”
出城之后,士兵们再没生过火,因为那个该死的庞州牧不许。如今不要说是干粮,连水都成了冰块。饥寒交迫下,每天都有一两百具尸体要扔掉。
统领一下急了,跳起来说道:
“禁声,你们想死也别带上老子!”
出门一路,也杀了一路,杀的都是带兵的军官。
有怨言,杀!
有喧哗,杀!
甚至连掉队的都杀掉!
拼凑的八千甘州卫军,如今只剩下不到六千,士气也低落到了极点。
尴尬间,众人的肚子同时叫了一声。
“咕噜!”
没有谁发出嘲笑,因为所有的人都在嗅着。而那股诱人的香味,一直在鼻尖萦绕,勾起了一阵阵的饥火。
“庞州牧又在烤羊肉!”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众人的肚子更是叫得厉害。
“妈的,只许州官烤肉,不许咱们生火,这些狗日的文官!”
“别人是东华门唱名的文曲星,咱们就是群该死的武夫,能比吗?”
“以后老子的儿子都他娘的读书,再当什么大头兵,直接打死!”
军官如此,士兵们就更是不堪。烤肉的香气引起胃囊一阵阵的收缩,不少人只觉得眼前有片片的黑块飞舞。趁着州牧府标营也去午饭,他们赶紧掏出裹在腰间的面饼。
已经有些拉丝了,但不吃一点的话,人肯定要被饿死。只是他们还来不及啃上一口,就听到了一阵吹吹打打的声音。
似乎是长笛,还有锣鼓的鼓点,乍听上去还很是悦耳。
正在诧异的时候,只见一面红旗下,穿得灰不灰、绿不绿的家伙,整齐的从山口中走出来。
“嘟嘟!”
随着一声号响,纵队忽然停下,然后就在哪儿不停的踏步。
这时,甘州卫的一个军官大吼道:
“髡贼,敲钟示警!快,敲钟示警!”
“当当当!”
急促的钟声,让士兵们变得无比惊恐。他们睁大了自己的眼睛,用不可思议的神情,看着眼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