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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皇上,信号对接上了。”明军的这一套接头暗号在这个时代是复杂的,它绝对不是左三圈右三圈那么简单。
“确定不会出错?”朱由检又问了一遍。
“确定无误,我们使用的是特定通讯编码,目前金兵还无法破解。”明军的消息传递有多套秘钥,就算获得了情报也不一定能破解。
“那就按计划进城。”朱由检果断地下了命令。
当城外的五万精锐进城的时候,刘良佐的手下三万精锐骑兵早就在严密的组织下控制住了刘良佐所有的亲信将领。
开玩笑,如果朱由检让刘良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用朱由检的嫡系去培养他刘良佐的私军,那朱由检还真不如早点死好了。
早在整编骑兵的时候,朱由检就派了大量的将军山嫡系青年军进入刘良佐的部下中,加上整整两年多的时间,足够渗透整支队伍了。
这支骑兵从武器装备到训练方法,再到战术都整个换了样,还能是传统骑兵吗!?
宿迁城内,两万汉八旗的驻地,酒席已经进入了高潮。一群群明军打扮的士兵不断地抬着酒坛子进入到营区,放下这些坛坛罐罐之后又迅速撤了出去。
“哥,你这些部下还真他娘地听话。”刘良臣由衷地赞叹。
“那当然。这可是崇祯花了大精力在江南挑选的最好的兵源,为了培训他们,每天都要请先生教识字的。很多人之前都是读书人呢!”刘良佐得意洋洋地显摆。
“教丘八识字?”刘良臣很意外,这种事可是闻所未闻过。
“咋!你不信啊?我的这些兵,随便拉一个出去都能考个秀才。”
“哈哈哈,哥你也太能吹了。你说他们会写自己的名字我信,可是要说个个都能考秀才我不信。”刘良臣觉得他哥吹得有点过了。
“我偷偷告诉你,我的这些兵个个都会玩火铳,那个朱由检说过以后还要给这些骑兵装备一种短管的火铳。”
“骑兵用火铳?哥你没喝多吧?”
“我就知道你不信。来人啊,去我的军营里叫一个连的兵过来,给我兄弟耍一耍火铳看看。”
刘良佐要派一个连给他弟弟表演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出来,明军负责主攻的团长立刻决定将计就计。
不一会,一队明军士兵骑着战马列队来到金兵的营地,就站在刘家兄弟对面。
“请问大帅唤我等过来何事?”领头的一个军官并不是刘良佐的亲信,但是他也认识。本来想把这人换下去的,又恐自己的弟弟笑话。
“露一手咱们的火器给我兄弟看看。”刘良佐说完还做了一个标准的射击动作,显示他也很专业。
“是。”那军官翻身上马,带着身后的士兵就开始准备了。大家空出一大片空地,前方就是靶子。这些骑手翻身上马似乎是要向靶子冲去。
“驾!”这群士兵并没有拿火铳射击,而是一个个拉响了震天雷,滋滋地冒着青烟。
“大哥,一看你这手下就是些雏儿。这么远的距离发射火铳尚且有些远,扔震天雷能够得着吗?”刘良臣看着点燃的震天雷摇摇头。
“当然能的。嗯?震天雷?”刘良佐迷迷糊糊就把话接了过去,但是又感觉好像哪里不对。
“噗通。”正说着,好几个震天雷就被扔了过来。其中一个震天雷正好砸在桌子上的蒸肉盘子上,和蒸肉粘在一起,那青烟都已经冒的差不多了。
“我x。”刘良佐一下子惊醒了,连忙朝桌子底下爬。
“轰……”一连串的爆炸响起,刘家兄弟吃饭的地方被掀翻了天,整个军营瞬间混乱起来。刘良臣的光脑袋上满是汤汤水水的东西,摇摇晃晃地扶着一根木头想站起身了。他撑了半天最后还是向后一仰倒了下去。
“杀狗汉奸啦!”军营外面以及整个宿迁城内喊杀声四起,本来就集中的这些汉八旗兵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他们虽然也是战力强悍,可是面对明军的精锐之师并不占上风。
“传令下去,对城内的汉奸军一个不留,我军不接受投降。”朱由检没有进城,他看着火光冲天的宿迁城冷冷地地说到。
如果说淮安那些投降后金的汉军是一些被迫的北方汉人,那么刘良臣的这些汉八旗则已经是真正的铁杆后金军了。
经过这么多年,这些人早已经不把自己看作是中国人了,这样的人从骨子里比八旗还要看不清汉人。
真正的八旗兵才多少人,整个中原大地就是这些汉八旗在帮助鞑子夺取的,杀他们根本就不冤枉。
“嘭,轰……”这座军营到处都是爆炸,到处都是燃烧的大火。金兵的战马是明军最新重点攻击的地方,这些金兵又是聚餐状态,哪里能来得及防御。
他们被早已经准备好的大明骑兵一轮又一轮的反复冲杀,连一股像样的阵列都聚拢不起来。
之前抬进军营的坛坛罐罐当然全是火药,那本身就是之前留给守军抵御金兵用的。现在好了,它们也最终派上了用场。
战斗足足打了一夜,天亮了,大雪又停了,战斗也渐渐平息了下来。这个时候朱由检才骑着马慢慢地进了城。
“把这些敌人的尸体运到城外,集中到一起烧了。”朱由检看着这些应该算是同为汉人的尸首,心里五味杂陈。
第367章 江淮大决战之十()
明军趁机收拾了宿迁,是绝对不敢在宿迁停留的。宿迁夹在淮安和徐州之间,北上更是死路一条,朱由检只能朝西南方向撤。
打仗看地图,绝对不是我们后世像看行车路线那么容易。打宿迁是因为占了运河的便宜,顺着运河西岸一路北上,有足够的船只架设浮桥过河。
而豪格率领的金兵东线主力到宿迁城破都还在灌南一带愁着过各种河呢。
当宿迁的战报送到多尔衮的手里之后,多尔衮随即对兵力部署做出了大调整。多铎统一指挥整个江淮大军,并从中路大军中调出十万大军南下给尼勘,夹击凤阳一线防备明军主力西逃;另十万精锐补充给豪格,作为金兵的主力军团直接进攻扬州。
到了这个时候,占据一下子明朗起来,金兵的西路和中路才是佯动。豪格的东路大军才是金兵的主力,主力并非是兵力最多的军队,而是战力最强的军队。
整个豪格大军,才是后金压箱底的精锐之师,剃去攻打淮安的那些杂牌,和在宿迁城里损失的两万人,再加上多铎增援的十万精锐,豪格手上现在有二十八万精锐。另外还带着足足一万辆四轮马车的补给辎重,可谓排山倒海般压向江南。
豪格大军冒雪前行,先头部队在五日后抵达淮安城下。本来以为会重兵守城的豪格看到的确实身穿金兵衣服,却剃着髡发,城头插着明旗的奇怪军队。
“去,派个奴才到城下劝降。告诉守城的人,不投降就杀光他们。”豪格大约也想到了这些守城的是什么人,他猜出大约是少数投降明军的后金降兵,也浑不在意。
豪格自己还没到淮安,就吩咐人去收编淮安城,他想着到淮安的时候正好能够进城有房子住,比在雪地里住帐篷里强。
本来之前的这些士兵就属于他带领下的二流军队,现在又再一次反复投降了明军,这样的军队根本就没任何忠诚度可言。
劝降的金兵大大咧咧地走到城下,然后就看到几个熟面孔,而且还是他们之前经常欺压过的熟面孔。
“狗奴才,爷爷命令你们马上打开城门。要是磨磨蹭蹭的,小心你们的狗命。”领头的金兵脖子一仰,一副大爷的态度。
“头,咱们怎么办?”城头上的士兵害怕的要死,他们非常惧怕金兵的淫威。
“你们有人想投降吗?”守城的人根本连将领都不是,被大伙喊着“头儿”。
“我想投降,但是害怕那些鞑子秋后算账,到时候小命不保。之前那个皇上不是说,咱们如果不想守城可以继续南下嘛,要不我们就赶紧跑吧。”一个小兵小声嘀咕着。
“我也想投降,金兵可凶了说砍头就砍头。他们有马,我们跑不过他们的。”一个看起来很老实的兵插话说。
“那你们几个想投降的先打开城门去见见城下的人,看看他们的态度吧。”城上领头的人起了一个心眼,忽悠几个胆子小又老实巴交的人先去投降。
就在城里的人商量着到底是投降还是逃跑的时候,城下的金兵不耐烦了。这些八旗可从没被城上的人这样对待过。
城门打开了,但是只有十来个怯生生的人没有携带兵器走了出来。他们左顾右盼,一副胆小的样子十分谦卑地朝城外的八旗老爷们点头哈腰。
“狗奴才,躲城里这么半天在磨蹭什么?”
“将军,你看他们才出来这么几个人,当真是不把主子放在眼里。不杀几个,以后还不反了天?”金兵将领身边的年轻士兵这几年养成了更加高贵的脾气。
在这个世界上,高贵的从来不是血统,高贵的只能是财富和对应的脾气。野猪皮出身奴隶,到了后代就说自己血统高贵起来了。
八旗小军官一听这话,二话没说抽出刀子就纵马超投降的那些士兵冲去。手起刀落,几个人头立刻飞了起来。十几个投降的士兵无一人幸免,全都命丧当场。
“不好,金兵不会饶过我们了,大家赶紧射死他们把城门堵住。”守城的头一看出城的人都被杀死了,惊慌失措地喊了起来。城内的守军为了保命,拼命地要关城门。
城外的金兵一窝蜂地朝城内砍杀着,出手毫不留情,一门心思要夺城。可是他们只是金兵派过来的小股部队,人数有限,却一下子吸引了大量守军的奋力反抗。
这些金兵的战力强悍,淮安城的城门是冲开了,可是很快又被守军堵住了。守军们一下子被激发了,他们切实地感受到了生命受到威胁,唯有反抗才能活命。
最终,三十几个金兵被守军关在城内围攻并最后杀死,曾经骑在他们头上的“主子”像他们一样,死了之后一样只是一堆肉而已。
“头,带着咱们守城吧!”士兵们带着一身的鲜血用恳切的眼神看着领头的人。
“大明皇上都没有杀我们,而这些后金小兵却不放过我们。可笑我们以前还投降后金,真不是人啊!
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大明的士兵,是崇祯皇上的子民。这淮安城,咱们守定了。”
……
“皇上,离开宿迁之后就等于我们和南京失去快速联系了,我们是流动作战,战场消息最快也要五日才能送达。”纪彪无奈地对朱由检说。
金兵最新调动的军情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为了避开金兵的追击,大军正在泗洪一带休整几天。
“两战一共伤亡了多少?”朱由检缩在一团厚衣服里。大雪终于停了,也掩盖了大军的痕迹,可是化雪的天气冻得手脚麻木,再加上江边平原上的风一吹,冷得人骨头疼。
在抵御严寒方面,金兵天然比明军有优势。
朱由检也不知道淮安城会有一大群人决定帮他守城的事情,他现在还在想下一步该去哪儿。
“伤亡了六千多。现在有骑兵四万两千多,步兵两万。我已经把所有伤兵都安置到洪泽湖里的几个小岛上疗伤了,在大战结束之前他们应该是安全的。”李岩站在屋檐下使劲跺着脚上的雪,哈着手说。
“辛苦你了。”朱由检发现自己现在真是太懒了,这么重要的大战,他居然最闲。
“咱们以后就要凭直觉作战了,这是最后一次大补给和休整,以后才是真正辛苦的时候。”李岩笑着说。
“五天后雪将会化掉,我们下一站是宿州。也不知道凤阳的战况如何了。”朱由检喃喃自语。
“你就不担心徐州?”李岩非常奇怪,朱由检一直以来对徐州非常方向,他不知道朱由检的自信从哪儿来的,难道仅仅是水泥城墙吗?
“徐州最少也可以撑八十一天。”朱由检脱口而出。
“八十一天?”李岩以为自己听错了,怎么会有人把一场战争能精确到多少天为准的,神仙吗?
第368章 江淮大决战之十一()
凤阳城已经岌岌可危了,一大半的城墙都已经垮塌,城外的独立工事堡垒全都垮塌,废料填满了整个护城河。
卢九德带着一群太监浑身是血地奋战在废墟上,他们的身后就是中都的皇城。外城还有坚固的城墙和宽阔的护城河,皇城真的就是一堵墙而已。
黄得功带着守军主力正在城内和金兵鏖战,他们逐街逐屋地反复和金兵争夺。血顺着凤阳城内的街道一直流淌进城外的护城河,尸体已经铺满了整个凤阳城。
凤阳城因为有皇家建筑,没办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