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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图海连忙问。
“我们遭到骑兵攻击了,死伤惨重。”佟养甲的确是被打残了,他的兵已经战了大半天,接着又遭遇到了锄奸队的骑兵。
前文说过,庄子上有大批战马的,可是佟养甲在进攻南郭庄的时候并没有发现骑兵,这是严重的失误。
现在好了,当锄奸队的骑兵进攻之后,双方打了个照面锄奸队的人转身就跑,而且还是朝四面八方跑。
粘杆处的人不知是计策,还一对一,二对一地追了上去。结果对方转身就是一枪,身后的骑兵浑身就是血窟窿。
等到一炷香过后,佟养甲看到围过来的全是天地会的人了。佟养甲只好找图海求救,整个外围都已经被天地会的人给控制住了。
图海立刻明白过来,这是一个圈套,再打下去他们很快会拼个精光的。
“告诉你的人,离开集结到一起,不要再分散了。”图海很聪明,他知道自己这边要想突围就得打骑兵冲击阵,对手显然并不是专业骑兵,也不可能有蛮多人。
很快,粘杆处的所有人立刻汇聚到了一起,他们人人有马。但是血滴子这边陷入厮杀中不是那么容易撤的。
锄奸队的人一看敌人要撤,不要命地开始反冲。图海的撤退命令直接导致了血滴子的混乱,几乎是一炷香时间,这群人就被消灭了大半,实在是新武器的火力太强了。
当几百名骑兵组成骑兵冲击阵之后,天地会这边根本就拦不住了,敌人的战力已经成型。
“总舵主,敌人要跑。”梁敏急得直跺脚。
“追上去再杀一波。”陈近南也很惋惜,但是机会已经丧失了。
十天之后,在天津郊区,陈近南收到朱由检的命令。鉴于陈近南的错误领导,让天地会在敌人后方打了一场消耗战,记大过一次。
同时皇帝命令天地会好好反省,学习学习什么叫暗战和谍报战。
陈近南闭门思过三天,最后重新对后金旗人官员展开了狙杀,而且把整个暗杀范围扩大到整个北地。至此,皇帝对他的惩处才算撤销。
整个北地的旗人人心惶惶,多数旗人和汉奸吓得不敢出门,所有重要的政令无法执行,北地陷入一片混乱。
第464章 朱由检沙场秋点兵()
崇祯二十二年的春天来得特别早,加上去年冬天一场罕见大雪,连花儿都开得格外的艳。
而本身就不重视海运的后金,为了杜绝通海泄露军情、百姓南逃等事件发生,施行所有沿海居民内迁一百里,俗称“迁界禁海”。
整个渤海湾的冰一融化,海面上就布满了大明的战船和渔船。后金施行片板不得入海之后,海面上还真是连一片帆都看不到。
不管是多尔衮还是洪承畴,他们没有一个人会认为明军会打登陆作战,最主要的是这事自古没什么先例。
而且从技术上可能性也不大,这个时代的船只都不大,顶多三五百吨,上千吨的大船现在都在洋人手里,而且也很少见。
风力五级,浪高三四米以上的海况下普通民船都不敢冒险了。
整个辽东已经没有码头了,海船没有码头根本无法有效卸货,靠小船慢慢运,恐怕敌军早有准备了。
山东。
从二月份开始,明军公开在济南北郊架设浮桥,而且集结重兵于山东,就连运送粮草辎重的车队船队也日夜不绝。
联想到从去年底开始的大规模刺杀行动,后金不难判断明军这是要开始北伐了。
为了应对明军的进攻,后金从盛京增援了五万鞑子全部部署在东昌府至德州、滨州一线,双方都可谓是重兵云集。
可是在明军作战指挥部,大家压根就不关心大河以北的敌情。虽然济南这边热热闹闹的,可是大家的眼睛始终盯着登莱方向。
“于大海,登陆点选择好了吗?”
朱由检才到济南。所有人都知道朱由检自从南渡之后就喜欢御驾亲征,而且还喜欢亲自上前线,关键是总打胜仗,所以也没大臣劝诫他不要冒险了。
“整个辽东湾我们全部探查了一遍,从金州(大连)到绥中,可供登陆的地点有十一处。这是详细资料,请总参定夺。”于大海近一年来对辽东湾探查了个遍,渐渐也算是一个合格的大洋水师了。
“李年,辽东半岛路上的敌情如何?”十六军是特种部队,肩负各种特种侦查任务,也是陆军中的王牌。
“金兵沿着金州向北,每隔五里筑碉堡一座,相互之间烽火传信,类似我长城沿线的火炉墩。我方一旦攻击,盛京很快就知道。除此之外后金已经把百姓内迁,军队一般居住在城里,百姓都集中到一个个屯子集中管理。”李年在山东多年自然对海峡对岸早惦记上了。
“有没有应对办法?”李岩问。
“我们每隔三天就会派人从不同地点登陆袭扰这些碉堡,初始他们还很警觉,现在早已经习惯了。甚至有些金兵还出来和我们做起了生意,尤其是盐和海产品,后金很是紧俏。银子都赚了上万两了,我已经全部上交兵部了。”李年知道这是他哥在考他。
“不算资敌,朕同意过的。兵部就把这些钱拿出来,犒劳犒劳前线的将士们吧。”朱由检接话道。
“谢皇上隆恩!”李年一笑,其实朱由检还通过他们购买了大量药材,像人参果这样吊命的药,大明是不可能完全封锁的。
“朱成功,你的水师准备的如何了?”朱由检看向郑成功,而且用了国姓称呼。
“水师最大运力可以一天登陆两万人和相对应的辎重,再多就运不了了。”郑成功显得很为难。最初朱由检给他的任务是让水师一天能送五万人和辎重上岸,但是郑成功算计过,这个时代根本做不到。
“也就是说,二十万部队需要十天才能登陆完成?”朱由检问。
“是的。”
现在的明军打仗辎重太多,如果光是运送士兵,调集所有船只一天送五万人上岸一点问题没有。可是现在的明军已经不可能只是拿着刀剑盾牌上战场了,他们得有马车、大炮、弹药等各种军需品。
光是马车一项就占用大量船舱,还有弹药是需要单独运输的,人货绝对不能混装。同时把物资吊运到岸上就太困难了,没有码头得一点点挪。
“十天?多尔衮在盛京恐怕只需要两天就派出援军了。”左懋第说,十天明军根本拖不起,以金兵的马速,五天就能阻地在沿海一线。到时候只有一半的大军登陆,很有可能被围。
“李定国,你怎么想?”朱由检看着李定国。
仗是定下来了,可是将却没点名。虽然很多人以为必定是李岩和李定国两人之间,但是像杨展、曾英、党守素等人也都有可能。
“臣还是习惯打水陆配合作战。盛京周围河流众多,大多可以行船。我们可以参照四川的战法,从多个地点登陆分散敌人的兵力,然后用水师把敌军分割在几股河道之间予以歼灭。
臣认为,此次辽东作战必是一场硬仗,绝非十天半个月能打下来的。打硬仗,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让敌人集中兵力,否则对我军不利。”
李定国说完,朱由检才算是对战争有了新的认识。什么叫硬仗?硬仗不是只是打的激烈,也不只是血腥。
打硬仗,对手不会轻易投降,会硬扛到底。像一场大战中大多数敌人都投降了,那只能说是大战。
斯大林格勒战那才是硬仗,志愿军在朝鲜打的那也是硬仗,当年国军淞沪会战,那是绝对的硬仗。
打硬仗,要么拿人命填,要么拿物资堆。
明军这一次放弃京城直捣盛京,要打的就是金兵的老巢,跟八旗老底子耗,这必然会是一场硬仗。所以李定国看的很准,在这场硬仗中他不打算打大军团作战,而是全面开花,处处烽烟。
朱由检明白了,李定国这是打算败家了,以大明整个南方的家底把后金的根基耗光。
“打得起吗?”朱由检反问自己。
以现在大明的实力,如果按照李定国心中的打法,将是对物资的一种巨大消耗。弄好了,是一次工业制造水平的大规模提升,弄不好,大明将陷入经济危机之中。
或者,明军以巨大的人员伤亡去实现这个战略目标,这是朱由检不希望看到的。
“朕命李定国将军全权只会此次对金作战总指挥,朕和整个兵部做李将军的后勤。不管花多长时间,不光花多少钱,就算是砸锅卖铁,朕也要把这个祸患连根拔掉!”朱由检重重一拳砸在桌子上,正式下了决心,也正式点了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感受到了朱由检的决心,当然也代表着有一个巨大的立功机会和实现青史留名的机会摆在自己眼前。
第465章 被神话了的海东青()
作战计划得到确定,也就意味着有些部署需要微调。真正指挥这场作战的,实际就变成了陆军,东海水师和原来的长江水师三方协同了。
到四月初一,明军开始渡海。起初渡海的登陆点只有两个,一个是塔山,一个是营口。两处登陆的部队都不多,分别只有一个军。
明军的行动不慌不忙,一点点的稳定阵脚,登消息分别传到盛京和京城,完全没有引起多尔衮和洪承畴的重视。尤其是洪承畴,他认为这是明军的一次佯动,目的跟当年毛文龙在皮岛上的作用一样,起牵制后金在辽东兵力的行为。
然而,十天之后明军完全没有撤离的迹象,而且还在登陆点堆积了大量辎重。这一下,多尔衮感觉到不对了,如果只是佯动,用得着把家都搬来吗?
“范先生,你认为朱由检这是要干什么?”多尔衮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两年的辽东老林生活让他耗了不少精力。
在多尔衮霹雳手段下,八旗从深山老林里连哄带骗,加上裹挟,一共弄了十五万青壮出山,一下子缓解了八旗兵源和人口不足的压力。
现在的辽东,八旗老底子加上这些鱼皮鞑子和一些留下的汉八旗,总兵力有三十二万。比入关的时候的八旗兵还多,而且战力似乎还要强劲。
这些野惯了的鱼皮鞑子来到南方的花花世界,完全被迷花了眼睛。多尔衮也很舍得,对于这些人有什么给什么,大量的粮食,大量的女人,整个盛京的文明足足倒退了百年,完全是恢复到了原始部落时代。
多尔衮多了一个心眼,他并没有把这些人送到京城,而是以需要整训为借口留在盛京。而只支援了京城一部分老弱病残退役的八旗。
“王爷,不管朱由检是个什么心思,我们都该出击一下了。现在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城里的这群兵可不会种地,咱们的粮食可不多了…”范文程看着多尔衮,一脸的担忧。
“先生的意思是派他们出去抢粮?”多尔衮眼睛一眯,心里开始盘算,他需要出多少女人,粮食才能调动这些人替他卖命。同时,能捞回来多大的利益。
“王爷只需把海边上的地封赏出去,不需要多花一个大子。”范文程显然看懂了多尔衮的心思。
“万一他们打赢了,那岂不是失去了这些土地?”多尔衮有些不舍。
“打赢了,就告诉他们,江南有更多的粮食,更多的女人。反正他们连银子都不喜欢,只喜欢粮食和女人。”范文程邪恶地一笑。
“哈哈哈……”多尔衮心情大好,他觉得范文程说得有道理。
整个盛京现在连工匠都省了,那些野人自从见过铁质武器之后如获至宝,居然立刻进化到铁器时代了,他们人人都在学打铁,恨不得把全身都用铁包起来。
这些人根本不用军饷,只要有粮食吃,再随便扔一些又黑又壮,腰粗屁股大的女人到军营,整个军营就很好管理了。
于是,就在第二天,这些鞑子兵出动了。黑压压的人群沿着官道一路向南。一队队骑在马上露着大黄板牙,喷着臭气,剃着奇怪头发,穿着兽皮和鱼皮的兽性般的大军。
其中有一大群披头散发,裸露着某些地方的女人被这些野人用铁链子拽着一起蹒跚前行。
五六只海东青在队伍的上空盘旋,时而腾空而起,时而低空嘶鸣。
噗噗噗,一只鸽子从一处树林里飞起,然后鸽子还没飞多远,一只海东青立刻追了上去。无需多多的打斗,鸽子就在几缕羽毛的飘零下坠落大地。
领头的鞑子一声犀利的哨声,海东青立刻扑哧着翅膀停止他赤裸且刻满奇怪图腾纹身的臂膀上。
“哈哈哈…”海东青的主人放肆大笑。
离队伍三里外的一处草窝,两个明军士兵动都不敢动,就连他们手中的望远镜,也覆盖着一些青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