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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道尔哪壶不开提哪壶,他昨晚发现了一个秘密,起夜的时候不经意中看到了黄厉在和一个骑马的黑影说着什么,等到黄厉和骑马的人分开后,他还特意绕到后方去瞅了一眼,结果把尿意完完全全地吓回去了,那个黑影不就是十天前火烧庄园的美军骑兵吗?
“兰道尔先生,我只是想活下去,为我女儿创造更好的生活条件而已。”
黄厉如是说,兰道尔也就当听个笑话而已,不过他也不会去拆穿他,他只是一个逐利的商人,根本不会去干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噢,快看,押送犯人的马车。”
兰道尔指了指路过教堂的那辆马车,马车门被挂锁套上,上面有一名车夫和一名挂着警徽的副警长,后面有两名骑警随行,他们虽然都有枪,可怎么看这样的防卫水平都是挨宰的样子货。
“我很好奇,如果是要押送犯人,为什么没有见到他们的罗根警长?这难道不是一次很好的表现机会吗?”
“哦,看来你还不知道。”
“什么?”
一名传教士清点完了马车,准备和黄厉洽谈接下来的业务,他所携带的物资太多了,远远躲过了他能够携带的数量,所以黄厉要和他商量,继续租用一些马车,或者买下一些马匹。传教士对镇子上的风吹草动非常敏感,谁叫他们是西班牙人,不得不敏感,否则哪天被美国人驱赶到南边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罗根警长辞职了,有人在他的马厩旁发现他扔掉了自己的警徽,也许是因为古斯塔夫先生家的惨剧让他难辞其咎吧,总之,有人看见他骑着马朝南走了。”
“我可不太相信这样的解释。”
“随便你怎么想吧,先生,你到底是买马还是租马车?”
“都要,教士。”
黄厉的车队在第二天开始启程,他们还要走600多英里才能到达加州最大中转站圣荷西,尽管在不久的将来那里会短暂地成为加州的首府,可现在嘛,它也只是中转站而已。
“吁。”
黄厉走在最前方,当他们经过一片荒滩的时候遇到了一辆侧翻的马车,马匹被人掠走,地上躺着四具尸体,巴托菲尔德先生看来理所当然、如愿以偿地在他的同伙的帮助下逃脱了,黄厉看着躺在地上的死人,有时候真的搞不懂,是什么让这些傻乎乎的美国佬,明明知道这趟出去九死一生,就是不肯加派护卫,是过于自信还是有什么猫腻?
“约翰,得麻烦你跑一趟了,去跟盖博镇的先生们说一声,他们的囚犯被劫走了。”
“哎哎,先生!”
“等一下,让白狼在周围游弋就行了,我可不想让它们吓到镇子上的人。。。。。。我会让那些骑兵在暗中保护你。”
“那些骑兵?哦哦,我明白!”
约翰的性子太不稳定了,甚至有些跳脱,黄厉有时候会觉得吧白狼交给他是一种错误的选择,也许正苦着脸过来的白羽毛才是最好的选择。
“为什么。。。。。。”
“我不想听,白羽毛,我现在不想听,你已经很印第安人了,要那些狼有什么用,让自己看起来更像一个印第安人?你应该明白,你现在不应该让自己看起来更像一个印第安人吧?见鬼,我到底在说什么?”
“我只是想说,约翰可能会离开。”
白羽毛这几天诉苦已经诉够了,他想告诉黄厉一件事,自从约翰有了那些白狼后,他就产生了想要离开的想法,他不止一次在私下里说过,胡恩。李想去三藩市当农夫那是胡恩。李的事,而他是不会选择老死在锄头和犁耙后面的。
“哦,是吗?该死的,别让珍宝过来,去!”
黄厉让白羽毛去阻拦好奇的黄娜娜,蕾切尔听到了他和白羽毛的谈话,作为一个相当有语言天赋的女子,在和拉科塔人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后,她已经能够听懂一些拉科塔语言了,同样,车队里的好多人都发现了约翰的异样,只有黄厉这个天天都在操心如何快速、安全地到达三藩市的领头人才会忽略约翰的想法吧。
“男人都会选择一项自己觉得荣誉的事情去做,约翰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他终究会选择自己的路。”
蕾切尔想要说点安稳黄厉的话,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再坚硬的石头也会裂开了,而且,她看得出黄厉对约翰小子的欣赏,很多时候,他对约翰的栽培甚至超过了最早跟随在他身旁的白羽毛。
“呀,人总有自己的路要走,更何况我又不是圣人,跟着我走也不一定能够一直正确下去。”
“你能这样想,我很高兴。”
两个小时候,约翰领着四个人骑着马飞奔而来,一名衣冠楚楚的绅士从马上跳下来,走到马车旁,表情很急切地问:
“你们什么时候发现他们的?”
见没人接话,黄厉拍了拍自己的帽子,说:
“两个小时前,从现场来看,他们处理了尸体和马匹,这些人的身体都开始变硬了,也就是说,再往前推六到七个小时,也许是他们遭遇袭击的时间。”
绅士站起来,打量着黄厉,眼中全是惊异,他让同来的警员把尸体搬上马,然后翘着两片八字胡对黄厉说:
“李先生,我需要你的帮助,巴托菲尔德是无恶不作的杀人犯、抢劫犯和强x犯,他已经作案21起,死在他手上的已经超过了50人。。。。。。”
“等等,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黄厉挥手叫停,眼睛却瞟向了站在一旁的约翰,约翰不敢和他对视,低下头选择了默认,绅士却激动地喊道:
“你是传奇猎人,我没说错吧,约翰先生已经把你击毙盖伊。蒙特罗的事情全都告诉了我,即便是在加州,盖伊。蒙特罗也是在全联邦都非常受人关注的重犯。。。。。。抱歉,我还没有自我介绍,我是盖博城的法务官艾尔罗伊,我需要你的帮助!帮我们抓到那个一直横行无忌的巴托菲尔德!”
艾尔罗伊先生伸出了手来,黄厉却不想去接他的手套,从独立城开始,一直走到这里,眼看就要达到三藩市了,他不想在因为什么狗屁的杀人犯耽误自己的时间。艾尔罗伊先生脸色有点尴尬地看着他走向了约翰,高大的身影罩住了约翰,约翰不由自主地朝后退了半步。
“李先生,这和约翰没有关系,是我主动找上他的,你要知道,这已经是巴托菲尔德的第22起命案了,我们愿为了抓住他开出2200美元的高价。。。。。。”
法务官先生想要为约翰掩饰一下,这个小伙子可是天生的赏金猎人,而且从他的言谈举止中就透出了一种向往正义的渴求,黄厉伸手阻断了他的絮叨,他看着约翰,这个从独立城开始就跟在他身旁的小伙子,一个从乡下来的娃,经历了这一切之后,已经长成了一个杀伐果断的赏金猎人。
“白羽毛!”
“我在!”
“烟草!”
接过白羽毛递来的晒烟,他点燃了自己的烟斗,吸了一口,将烟斗反过来递给约翰,约翰红着脸接过烟斗,抽了一口,咳嗽了两下,把它递还给了黄厉。
“已经决定了吗,小子?”
“是的,先生,我想成为一名真正的赏金猎人,而不是。。。。。。而不是。。。。。。”
“而不是成为一名农夫,你确定自己能够扛起杀戮与背叛以及这背后无数的卑鄙和龌蹉了吗?小子!”
“是的,先生!”
约翰抬起了头,脸上的羞愧已经全都褪掉了,跟着黄厉一路走来,这一路上的精彩实在是太多了,多到让他自己快应接不暇了,他想和黄厉一路走下去,这是一位浑身上下都充满了神秘和传奇的男人,可是,一想到自己会被钉死在三藩市那块土地上,挽着裤腿成为了一名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泥腿子,他就不寒而栗。
他宁愿选择离开,和盖博城的执法者们去追捕联邦通缉重犯榜上的第一名------巴托菲尔德,那才是他该过的生活!
“艾尔罗伊先生!”
“李先生,你同意了吗?”
“我想,我不需要跟你一同前往了。”
黄厉把约翰拉过来站在自己身旁,拍着他的肩膀说:
“约翰。斯科特,我最得意的弟子,虽然他的枪法还有待提高,但他绝对不会令你失望,相信我,他绝对能够帮助你抓到那个所谓的22起命案的元凶。”
“这是我听过的最冠冕堂皇的拒绝,我们走!”
艾尔罗伊生气了,他上了马,背对着黄厉,冲约翰说:
“约翰先生,我们会在盖博城的市长办公室等你,希望你不要像这位‘传奇猎人’一样找些更让人无法理解的理由!驾!”
法务官和他的同僚被气走了,约翰看着黄厉,眼中有亮晶晶的东西在打转,黄厉笑着拍着他的肩膀,对大家说:
“约翰。斯科特,已经成年了,他现在要走上赏金猎人的道路,谁想和他告别,抓紧时间。。。。。。”
车队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很沉重,约书亚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他不想和约翰告别,赏金猎人,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说的不好听一点,他们甚至比一些劫匪来的更让人讨厌,布列尼塔牧师送给了约翰一本圣经,说上帝保佑你我的孩子,兰道尔送了他一顶漂亮的帽子,拍了拍他的手臂没有多余的话语,黑人琼斯一无所有,只是动嘴说了些祝福的话,蕾切尔则牵着黄娜娜走过来,把黄厉送给她的贝利恩和一个牛皮做的纸弹匣子递给了他。
“蕾切尔小姐,我并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我。。。。。。”
“我明白,约翰,无论怎么样,我们都会在三藩市等你,等你哪天累了,困了的时候,请记住,在三藩市,还有你的家。”
“。。。。。。”
约翰捏着贝利恩,低着头,眼泪一颗一颗地滴落在地上,白羽毛走过来,原本想和他说点什么,可见他那个样子,也没了兴趣,只是抽出自己背后的一根箭矢,折成两段,把箭尾递了过来。
“别死在我前面!”
约翰低着头牵着马朝着盖博镇走去,路过黄厉身旁的时候,黄厉压低声音对他说:
“那些狼,别轻易动用,即便是万不得已,也要做好收尾和痕迹的处理,还有,告诉你一个最重要的道理,别太相信那个艾尔罗伊先生,在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什么绝对的正义,那些执法者,也是在为钱服务,凡事长个心眼,自己活着,活的够长,才能看清所有人的真面目。”
“老师!请允许我这样叫你。。。。。。我会抓到那个混蛋的,毕竟我的老师是传奇猎人------胡恩。李!”
“走吧,别耽误我看夕阳。”
“嗯。”
第四十章 在圣荷西()
西行第二十日,他们来到了圣荷西,车队的出现并没有引来什么骚动,这里的人大多都是墨西哥人,他们并没有像古斯塔夫说的那样表现出友好和热情,更多却是死气沉沉,主要由战败国(貌似还没有完全战败)的人组成的镇子里给人的感觉非常不好,那些墨西哥人和拓荒者之间有着不太友善的表情,而立在街边的治安官们则一脸傻x看戏的模样,丝毫不觉得双方有撕开脸皮开搞的可能。
唯一的好处,他们不像东部人那么对印第安人大惊小怪,其实他们中有四成是印第安人或者印欧混血,这可能也是后来美利坚不太愿意吞并墨西哥的原因,想想看,一个国土上生活着超过九成的印第安人和印欧混血,他们再选出来几个带有印第安血统的州长或者参议员,在国会山里提几条维护印第安人权益的法案,这不是拿起《独立宣言》狠狠地朝波尔克总统脸上招呼吗?
“他们当时就承认自己是联邦人,哈哈哈,胆小怕事的墨西哥佬!”
黄厉推开了酒馆的门,里面坐着几个无聊的酒鬼正在谈论着道听途说的趣闻,这里可没有什么驿站之类的设施,想要补给淡水,特别是稍微干净点的淡水,只有从酒馆里买。
“酋长,你有什么需要吗?”
每个地方的酒保差不多都是人精,人们喜欢从他们那里打听消息,整个19世纪,男人几乎和酒结下了不解之缘,这样的热度一直持续到20世纪20年代,美国政府的禁酒令才让酒品进入了寒冬10年。
喝酒的人越来越多,身份错综复杂,使得酒保也练就了一身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能,黄厉、兰道尔、王德福、蕾切尔和几个小孩一走进来,他就感到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拓荒者吗,看起来不太像啊,有人人带枪的拓荒者吗?有,不过那都是几年前和墨西哥人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了,现在,墨西哥佬已经成为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