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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果真的让他去做韩阳刚才那般操作,他又很清楚自己的实力,自己做不到。
当下脸色严肃的说道:“李某愿意入火器营暂做一名小卒,若是半年做不到韩大人这般,便自行离开。”
李文忠并不怀疑李训山的实力,他只怕韩阳降服不了这个年轻人。
如今见到李训山下定决心,当下有些为了他的前途而感觉到开心。韩阳那是陛下都看中的人,你在他身边,能少得了晋升的机会吗?
韩阳与李训山二人去了趟坊市,买了一千二百两银子的酒肉,全都带回军中。
其他军伍都有些懵,不知道什么情况,见到韩阳与李训山领着一群人,推了好几车吃食,有酒有肉,以为大将军要犒赏三军,嗷嗷的叫着回去宣传。
等把所有人都折腾起来,才知道原来这顿酒肉只是人家火铳营的。
顿时大叫不公者有之。
跑到军法官那里告状者有之。
只是军法官远远的叫道了李训山就离开了,李训山是谁?那是曹国公,监军李文忠的家将,他跟在韩阳身边做这件事情,那肯定是监军首肯的了。
韩阳回到营房之中,见到士兵三三两两,也不合群,也不说话,完全没有一个群体的样子。
而且这一次来,还没有上一次来的热闹,根本没有人看自己一眼。
就连自己手下那几个百户,也都是自己玩儿自己的。
那个读书人装束的百户最为气人。
因为韩阳从他的笔下看见了,“自知之明四个字。”
李训山当时有些恼火,结果却见韩阳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心里当下有些疑惑,“莫非眼前这位韩阳只是自己的本事的厉害,根本不会带兵?那我跟他来,岂不是有些可惜了?”
“诸位,玩儿的怎么样?”韩阳笑着说道。
“玩儿的不怎么样?千户大人,您行行好,开开恩,放我回去吧。就咱这六百人,浑身是铁能打几根钉?与其五日后在操演中丢人,还不如咱们现在就散伙。”
韩阳笑道:“想要走人可以。但是今日咱们今日既然相逢,就是缘分。我韩阳也不是小气的人,诸位与我吃顿饭再也也不迟。等到大家吃完这顿饭之后,如果对我还有怨气,谁走我都不拦着。”
当兵日子苦。能整日吃上饭就已经很不错了。
听闻韩阳主动请大家吃饭,众人都有些意动。
“吃就吃,莫非他还敢下毒毒死我们不成?”
“吃吧,不吃白不吃,我到底要看看这个无能的千户,能整出什么幺蛾子。”
众人走出营房,却见外面早就远远的围满了人,都跳着脚的往这边儿看,起初大家还有些疑惑。
等过了一会儿,看着堆积如山的酒肉被火头军用车推了过来。
其他军营的将士气的直骂娘,连带着家里的千户大人都在他们的咒骂之下。
“我靠,凭什么,他们刚成军,就大吃大喝?”
“对啊,千户大人,您看看人家韩阳千户,刚成军,就能从监军大人那里弄来银子,您怎么就不行?”几个与自家千户大人关系莫逆的千户一脸叫屈的说道。
“我找谁说理去?我连们都进不去,就会被打出来。”
“别叫唤了,闻闻味道也行。”另外一个千户说道。
“这个韩阳还真有几分本事,就是不知道等到五日之后会操之时,会不会还像今日这般风光。”
那些火铳营的将士出了营房,扭头看向那些一旁议论纷纷的将士,看着他们一脸羡慕的神色,心里莫名其妙的多了些其他的东西。
这火铳营也不都是坏处,起码还可以让人羡慕啊。
虽然感觉一顿酒肉没有什么,但是怎么看着他们的眼神,心里就有一丝暗爽呢?
韩阳坐在主位之上,起先也不多言,只是领着四卫百户饮酒。
那四卫百户中最为豪爽者,当属那位喜欢提着笔在军中写字的百户,一边儿饮酒,一边儿吟诗。
什么,气吞万里入虎。
什么,壮岁旌旗拥万夫,锦襜突骑渡江初。
那位秀气的喜欢绣花缝缝补补的百户,则低头,饮酒的样子,也颇为秀气,仿佛一美娇娘一般。
韩阳虽然没有勇气跟六百健儿畅饮,但是喝服气四个百户的本事还有的。
李训山在一旁看着,韩阳一个人与四个人品酒,愣是把四个军中的百户喝的晕头转向。
低下的将士,因为有酒有肉,喝的怅然了,什么话匣子都打开了,彼此之间也没有那么陌生了。
军中本来就多是糙汉。
因为经常征战的缘故,大家彼此增添兵员是很正常的事情,彼此相识本来就是军中将士们最习惯的事情。
如今有了机会,大家自然彼此熟悉的很快。
韩阳与四位百户说道:“诸位,可曾看到外面那些跳着脚骂人的其他千户了没?”
“看见了,他们是羡慕。”
“不,他们不是羡慕,是他们自身能力不足,要不来银钱,犒赏将士。你们想想,我韩阳若是没有点儿本事,能在翠微山打的蓝玉抬不头来?我若是没点儿本事,能够在曹国公手里抠出钱来?”
李训山面如冰山,却也差点儿忍不住笑出来,这个家伙胡说八道的本事倒不小。
李训山听不出什么,但是周围的百户却都是机灵人,他们顷刻间就明白,韩阳的意思是,我们这火铳营乃是军队重点打造的部队,不仅仅大将军厚望,就连监军也是看着的,要什么有什么的。
“千户大人您的意思是?”书生轻声问道。
“我的意思是,你们若是真的对自己有信心,最好就留下,因为咱们这是大明第一成编制的火器部队,将来肯定会成为大明最璀璨的存在,至于你们心中想的回原部队,实在是太没出息了,大明步卒的百户何止千万,你们何时能够有出头之日?”
四位百户心中顿时有些动心。
“咱们火器营将是一只全新的部队,将来也肯定是独立作战的,所以兵贵精不在多,你们看着这些兵虽然不团解决,但是却都是咱们北平大营的兵尖子,只要稍加调教,必能成为一一群狼。”
那书生率先发言,“千户大人,务须多言,我入伍也有些年份了,真的有胆量从监军手里抠来银子给兄弟们买酒吃的,你是第一个,这个千户大人,我跟定了。”
“我也是。”
……
(本章完)
第189章 躺枪啊()
〃酒席宴间,韩阳对自己手下这四位千户也算是有了些了解。
原来这四位还都是能人。
那位拿铁鞭,喝酒之后就爱瞎吹牛,喜欢吟诗作对,平时却总是不苟言笑的家伙,叫齐春秋,外号大先生,每日里抱着本春秋读,总是幻想自己成为辛弃疾一样的牛人。
但是实际上,文采差很多,但是武功却还可以。
在军中资历最老。
那位喜欢绣花的,外貌有点儿像是姑娘,却长得很壮硕到一身肌肉的那位,叫外号凤姐,原名叫王春凤,别看人长得秀气一些,但是却使得一杆加长的大砍刀。
爱好是给兄弟们缝补衣物,绣上个蝴蝶啥的。看样子是个内心居住个小公主的家伙。
还有两位,先前韩阳并没有怎么注意。
一个外号叫蛮牛,原名李三六,后来他千户说李三六太难听,就指着营房旁的三棵柳树给改了李三柳的名字。
这家伙大字不识一个,但是今日却已经敬了大先生三碗酒了,求着他教他识字,说什么认字儿的都是有出息的。
最后一位外号叫跳蚤,本名叫石阡,与鼓上骚齐名,之前是个斥候百户,大家都说他比时迁要差一些,所以大家叫他跳蚤。
这些都是酒桌上的话,韩阳的酒量好,一顿大吃大喝彻底跟大家打开话匣子,都是军人,豪爽的性子,没有什么不是几碗酒可以解决的。
听了韩阳的话,琢磨着其中的好处,众人自然诚心去跟手底下人谈及此事。
这些人在军中时间长,而且都是韩阳捡回来的个性百户,大家或多或少听过他们的名号,比韩阳自己跟手底下人说有用的多。
这一顿饭,一直吃到了深夜,再也没有人说什么要走的话。
第二天开始,众人便开始练操。
徐达治军严谨,一般情况下是两日一操。
但是这些军兵却主动一日三操,都是精挑细选的硬汉,也没有人说辛苦,只是饭比平时吃的要多一些。
五天时间一闪而逝。
大将军校场演武练操,北平城的百姓都来围观,有点儿类似后世的阅兵。
这些年,北元的鞑子死灰复燃,纳哈出,乃而不花等人屡屡骚扰北疆,百姓们心里都有些担忧。
生怕辛辛苦苦还回来的好日子,说没有就没有了。
徐达借机,就是为了给百姓吃个定心丸。
首先接受检阅的,就是常驻北平的十万雄兵,这十万雄兵,有徐达的直系部队,有燕王的卫队,有秦王和晋王的卫队,也有宁王的骑兵,甚至还有常茂,沐英,蓝玉等诸将的军队。
这些兵将合兵一处,气势恢宏。
百姓们站在远处,看的都热血沸腾。
这就是大明的天兵吗?
有这等威势的大军,这天下还有谁敢跟我们大明抗衡?
俗话说,兵过一万,是无边无沿。兵过十万,是铺天盖地。
十万人,一眼望不到边儿,直接是一片儿火红色的海洋,直接与天边的火烧云给链接到了一起。
徐达站在点将台之上,周边站满了王爷,各卫的指挥使。一个个身披铠甲,腰挂宝剑,气势恢宏,皆有大将气度。
而徐达依然是那一袭布衣,反而给人更加不可侵犯的感觉。
徐达手持令旗,轻轻一挥,开始。
擂鼓官敲响战鼓,咚咚咚,一阵喧天声响,十万大军开始变幻阵势。
十万大军之间的阵势变化,也只有徐达可以做到。别人要想指挥这群骄兵悍将,还真的做不到。
只见这十万大军,行一字长蛇阵,二龙出水阵,天地三才阵,四门斗九阵,五虎驱羊阵,六金六甲阵,七星北斗阵,八门金锁阵,九死连环阵,十面埋伏阵。
都是些古典的阵法,虽然在韩阳看来,威力并不一定能有多大,但是阵势却十分骇人,尤其是那竖满军中的军旗,到处飘扬,飒飒作响,看的周围的百姓是如痴如醉,不住的叫好。
韩阳忍不住的点头,“难怪徐达能够做大将军,就这十万大军如指臂使的样子,一般人就做不到。就当下自己来说,能指挥三五千人的战斗,那已经是逆天了,超过一万自己就得考虑指挥系统失灵的问题,但是人家徐达却没有丝毫迟滞的感觉,这份水平自己比不上。”
大军操演完毕,诸将皆喜上眉梢,这几天的准备果然没有白费。
大将军徐达眉头却微微一蹙,对宁王说道:“宁王殿下,你们大宁卫的骑兵刚才为什么要脱离军阵的侧翼一段距离?”
宁王满不在乎的说道:“我们大宁卫都是骑兵本身就比步兵行进速度要快,而且在战场上骑兵的作用,本来就是用来凿穿敌方的精锐,所以让他们与侧翼平齐,除了美观没有啥效果。”
徐达勃然大怒,“混账!大军行进你们不与侧翼平齐,到时候敌人如果斜插进来怎么办?你们陷进去怎么办?十万大军是一个整体,不是你耍威风的地方!”
“我的铁骑就是比那些步兵要强,凭什么要处处顾及他们!”宁王年轻一些,心气高傲,对于徐达的训斥颇有不满。
宁王心里清楚,你徐达手底下的骑兵本身就少,难道你还能将我手底下的骑兵赶走不成。
诸将则低头默不作声,谁都没有想到,大将军会在看似完美的操演中找到问题。
而且还是一个致命的问题,那就是骑兵的脱离主队。
这只是军演,如果真的在战场上,这将是个麻烦。
这个问题,不仅仅是诸将没有发现,就连韩阳都没有发现。
“不顾及大军,你来参加会战做什么?”徐达冷声说道。
“我是宁王,奉的是我父王的皇命,我有奔赴战场杀敌的权利!”宁王反驳道。
徐达嘴角冷意森然,“你是藩王不假,但是老夫才是北平的大将军,有调兵遣将的权利,你既然不尊号令,你就给我回你的封地去。”
“徐老头,你说什么?我尊你一声叫你大将军,不尊你……”宁王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身后的随从赶上前去,一把捂住了嘴巴。
宁王也知道自己冲动了,但是徐达在鸡蛋里挑骨头,让他感觉很没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