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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的双手。
这座悬崖不过一百多米的深度，只不过下面这个水潭太大了，有冒着热气，跟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悬崖，卢晓航和张献忠在石头上滚了几十米这才直接下落，加上卢晓航用衣服卸了不少力道，所以张献忠落水的那一瞬间并没有当场死亡，而是惨叫一声。
卢晓航只听得耳边一声才叫便落入水中，张献忠垂直落入水中破开了水面，卢晓航双手收到的阻力自然小了很多，但是张献忠可就惨了，如果不是身体素质过硬，他只怕就要横死当场，就算是这样他的双腿也已经严重挫伤，幸运的是没有伤到脊椎，要不然不死也得瘫了。
这座水潭够深，最少有十多米，所以，两个人坠入水中之后便开始下沉。卢晓航前世不会游泳，这一世倒是学了一点粗浅的泳技，若是在长江里游十回得淹死十回，但是这个水潭好歹没有风浪，所以卢晓航慢慢倒是缓了过来。
张献忠哪里会游泳，再加上双腿受了重伤，行动不便，连喝了七八口水眼看就要淹死，卢晓航心中默叹一声：“老子先救你再宰了你。”
在水中的人除非身上坠了石头，否则绝对不会沉底，这也给卢晓航提供了条件，要是让他潜入十多米深的水中救人，那是绝对救不出来的。卢晓航用他粗浅的泳技来到张献忠身边，架着他开始向岸边游去。
张献忠开始还在胡乱的挣扎，卢晓航大喝一声：“不想死就别动。”张献忠这才乖乖地任由卢晓航带着自己。
一刻钟的时间，终于上了岸，张献忠已经喝了不少潭水昏了过去，卢晓航用力在他的腹部压了几下，看他吐出了几口水，万幸的说道：“幸亏不用人工呼吸，要不然史书该怎么记载？大西王坠水，弘光帝亲了他一口起死回生？”
卢晓航这才有时间四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看起来不想有人迹的地方，四处都是树木，倒是有不少果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吃，看到这幅场景，卢晓航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古怪的念头，这里会不会埋着张无忌的大白猿和九阴真经？毕竟这地方和张无忌坠崖的地方还是很像的。
想到这里卢晓航不禁自嘲地一笑，这都什么时候了，自己还有心思想这个。这次坠崖，自己所受的伤害倒是不多，伤害好像都集中在了张献忠的身上，眼见他遍体鳞伤还断了双腿，简直命悬一线。
卢晓航拍了拍张献忠的脸：“黄脸贼，你还能不能活？”
张献忠嘟囔道：“狗皇帝，老子绝对不会比你先死。你刚刚为什么要救老子？”
“你看这里荒无人烟，一个人都没有，留着你还能跟我说会话，好歹比一个人强一点。”
张献忠吐了口血沫：“老子从来不欠人情，你还是快点杀了老子，不然老子好了第一个杀了你，省的让你用救命之恩要挟我。”
卢晓航冷笑一声：“放心吧，你好不了，等你双腿快好的时候我就再把他打断了，你想杀我，省省吧！”
“狗皇帝，老子早晚宰了你！”
卢晓航拍拍他的脸：“有这力气你还不如想想怎么治伤，要不然你的双腿可就保不住了，到时候你就只能坐在木椅上当你的瘸腿大西王了！”
“狗皇帝，老子瘸不瘸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赶紧滚，离老子远远的，要不然老子趁着你睡觉也要咬死你！”
第226章 痕迹（）
卢晓航一声冷笑：“黄脸贼，你别死鸭子嘴硬，我现在想杀了你易如反掌，但是我偏不杀你，我得留着你，等哪天我找到出去的路了，然后再一刀宰了你我自己就出去了。”
张献忠冷笑一声：“那老子还就真的不死了，老子要看着你活活饿死在这里，然后再死！”
卢晓航指着远处：“黄脸贼你是不是傻，你看那边这么多野果子，我难道还会饿死？我跟你讲，你要想吃东西我也可以给你弄点，不过你得先叫上几声爷爷。”
“我呸，老子就是饿死了也不吃你的东西，老子这辈子什么都干过，就是没向别人服过软！”
卢晓航被他嚷的脑袋疼了：“好好好，我先去看看那些果子能不能吃，你要是不想瘸了还是自己看看自己的腿吧！”
张献忠冷笑一声：“老子就看看你是什么被野果子毒死的，我可告诉你，这地方有的果子可是有毒的。”
卢晓航摆摆手说了一句让张献忠吐血的话：“没关系，不还有你了么。古有神农尝百草，今有大西王尝野果！”
卢晓航去了远处，张献忠这才勉强爬了起来，找了一棵树倚着开始查看自己的腿，他不知道卢晓航为什么要救自己，明明是自己将他推下悬崖的，如果真是因为寂寞也绝对不会救自己，因为自己在身边就会像一匹饿狼，随时可能咬死他。
卢晓航走在路上也在想，他知道将张献忠留在身边十分危险，但是当时不知道怎么就脑袋一热救了他，现在想要杀了他又下不了手，总的来说，卢晓航还没有见过张献忠的恶行，所以无法对他动杀念，至于他推自己下悬崖却把他自己的腿摔成重伤，也算是报应不爽。
卢晓航每样野果子采摘了数个，用衣服兜了起来，索性现在是夏天，天也不冷，要不然两个人湿着衣服就得被冻死。
他走到了张献忠面前，将野果子放在地上，拿起一个塞进了张献忠的嘴里：“来，大西王，尝野果了。要是有毒你可提前说，要不然第一个毒死的可是你。”
张献忠哪里受过这种气，可是双腿受了重伤，一动就钻心的疼，只能被迫开始尝野果，嘴里哇哇大叫：“老子要杀了你！”
卢晓航摇摇头，选了一个大一点的塞进了他的嘴里，张献忠被塞了一嘴再也说不出话来。卢晓航笑了笑：“这两种看起来应该没毒，好了，我先去找些东西生火，一会天黑了，万一有什么野兽，咱们俩可就给人家填肚子了。”
张献忠好不容易咽下了那个野果，大声喊道：“你他娘的真是皇帝？”
卢晓航头也不回：“怎么，不像吗？”
“难道你在皇宫天天自己生火做饭？你怎么知道晚上会有野兽？”
“你叫一声爷爷我就告诉你。”
“老子早晚宰了你！”
“这种话说得多了实现不了，就是吹牛啊。”
张献忠被噎得哑口无言，只能低头看自己的伤腿。
“要是你需要什么草药尽管跟我说，总之只要你乖乖叫上几句好爷爷，我心情一好没准就给你把腿治好了。”
张献忠不理他的挑衅：“你还会治腿？”
“没治过，不过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反正我要是不治你这条腿指定废了，那还不如给我练练手。”
张献忠拿起一个野果塞进了自己的嘴里，他觉得在他有能力杀了卢晓航之前绝对不能再跟他说话。
卢晓航很快找来了一堆枯树枝摆在了张献忠的面前：“你有火石吗？”
张献忠冷笑一声：“老子当然有。”说着向怀里摸去，却不想摸了个空。
看着张献忠尴尬的面色，卢晓航无奈地说道：“掉水里了吧，我的也掉水里了。这下可糟了，黄脸贼，你会钻木取火吗？”
“狗皇帝，你懂得还不少，钻木取火都知道，老子当年被人追的到处跑，这一招倒是学过，就是许多年不曾用了，不知道还熟不熟练。”
“你费什么话，赶紧来试试。”
就这样在张献忠不懈的努力下，两个人终于生起了一堆火。
再说成都城外，两军打着打着发现找不到自家主帅了，朱至澎立刻喊着暂且停战，张可望也立刻下令停手，两家主帅要是没了，这仗还打个屁。
很快收手的两家通过询问得知两家主帅向着西边厮杀而去，于是两家暂且罢战，各自带着几百人去寻自家的主帅。一路上倒是收到了不少近卫营和张献忠亲卫队的将士，直到看到了张庆和刘波两个人。
两个人本来保护着张献忠和卢晓航，但是时间长了也生了较量一番的心思，于是开始对射暗器。等他们较量完了却找不到卢晓航和张献忠的身影了，这可把两个人吓坏了，立刻开始四处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
宋献策和汪兆龄问清楚了情况，开始循着两人打斗的痕迹寻去，只是到了一处树林之外两人打斗的痕迹突然消失了。
宋献策和汪兆龄疑惑不已，两人没有带人，亲自走进了树林之中，可是树林之中什么痕迹都没有，直到宋献策发现了那根被卢晓航叼在嘴里的野草。
“我敢断定有人来过这儿，这里明显有人休息过，却没有一丝痕迹，许多地方的草皮都被斩去了，应该是有人想要遮掩什么。”
汪兆龄点点头：“这附近一定有一处地方咱们没有发现，叫人进来寻找吧！”
两家的军士进了树林，开始了大规模寻找，很快找到了一条隐蔽的小路，宋献策和汪兆龄眼神一亮，开始带着人向着树林深处寻去，在路上汪兆龄大声叫道：“就是这里！”
宋献策回过头：“汪先生发现了什么？”
“你看这根毛发，明显是我家大王的长须，我家大王的长须一尺六寸，错不了！”
村中的人到底都是种地的百姓，他们的反侦察意识远远比不上当过差犯过案的人，所以他们发现了这根须发也没觉得有什么，自动将其忽略了，想不到到让汪兆龄一眼发现了端倪。
“走，咱们赶紧去，我家主帅和你家大王一定在里面！”
第227章 真相（）
宋献策和汪兆龄带着人来到了村子里，村中的人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兵，全都退回到自己的家中，族长带着几个青壮走上前来：“这些军爷，来我们村子所为何事？”
汪兆龄刚要说话，宋献策一摆手，笑呵呵走上前去：“你们见过两个外人没有？”
老族长眼睛都睁不开了：“老汉今年七十有三，当族长也有三十年了，这都七八年没有见过外人了。”
宋献策笑容更浓了：“老家伙，你这眼睛都睁不开了，看不到人是正常的。你们几个小子，有没有看到过外人？”
小四连忙开口说道：“没有没有，我们村子有七八年没有人来过了，我上一次见生人还是十多岁的时候。”
“那你们村子周围有什么其他村子或者寨子吗？”
“没有，方圆几十里一直只有我们一个村子。”听他说完这句话，老族长的脸色明显难看了。
宋献策突然脸色一变：“那小子，你跟我说说你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小四面色一凝：“这个是跟赵小三打架打的，不信你们看，张小三也被我揍得不轻呢。”说着拉过来一个人，只见那个人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宋献策冷笑一声：“你们近几日可曾去过外面的树林？”
老族长连忙抢着说道：“我让他们去翻翻进村的路，毕竟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有野草长在路上，若是不清理，那么很快我们进村的路就会长满野草，十分不便。”
宋献策点点头：“老家伙，我想你们村子一定不会藏着两个男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两个是不是被你们村子里的人给误杀了？”
老族长面色不改：“我们村子怎么可能胡乱杀人，虽然我们与外界沟通的少，但是也知道杀人是要被杀头的。”
宋献策向老族长鞠了一躬：“老家伙，对不住，为了整个天下，我马上要做一些非常卑鄙的事，因为你们一味的隐瞒下去很可能会葬送了大明的未来。”
老族长像是预感到了什么：“你们不能这样做！你们是官军，怎么能对老百姓下手？”
宋献策冲着汪兆龄说道：“汪先生，可以给他们看看咱们的证据了。”
汪兆龄小心翼翼地拿出那根毛发：“这是在村外的小道上捡到的，我想这根长须是属于我们大西王的。”
近卫营的将士和大西军接到命令立刻开始将村子里的人全部驱赶到了村口的空地上。
宋献策低声对着老族长说道：“我知道你之所以这么有恃无恐，肯定是因为已经清理了所有的痕迹，让我们什么都找不到，但是你猜错了一点，我一开始并不是官军而是山贼，对你们这种人我有的是办法，你若再不把人交出来，我便不客气了。”
老族长心中早已打定主意，就算说出了实话，自己的村子也逃不过被屠杀的命运，与其这样还不如硬扛下去，没准村子之中还能活下不少人。
但是老族长忘了一件事，他是站在整体的角度上看村子的，但是每个村子里的人都是一个**的个体，他们虽然平时听老族长的话，但是当自己全家的性命受到威胁的时候，老族长的话还能不能管用那可就两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