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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最后陈奇瑜觉得费时费力不见得抓得住自己这些人,怕是要被这山阳县的衙役满山撵着跑。
山阳县县令曾贤是一个迂腐的书生,李自成攻破了山阳县城还带着全家杀贼,最后被李自成灭了满门。
要不是李岩劝说,只怕李自成非要把这个老头的尸体挂在城门楼子上。
如今的山阳县令是李岩从落魄的读书人中选的一个人,名叫齐鸣宇。
齐鸣宇本来以为遇到了明主,想要好好治理一下山阳县报答闯王的知遇之恩。谁知道上任之后才发现自己自作多情了。
闯王压根就没打算让这帮酸秀才治理地方,所有的大权都落到了闯军的一个武将王杉身上。
就连县衙里的新衙役都明白,替齐大人办事之前要先问问王将军的意见。齐鸣宇心中的郁闷可想而知。
本来武关和商南都在闯军手里,所以王杉根本就没觉得会有人飞过来打自己这座山阳县城,于是别说城外探马,城头之上的闯军都少的可怜。
仅有的十几个闯军还是年纪大在军中受到欺压的白头兵,被王杉分配到城头上晒太阳。这几个老头不用在军营里被使唤,倒也乐得轻松。
轻松是轻松了,卢晓航带着河洛军都到了城下五百米了,几个坐着打盹的老兵还没发现。
卢晓航正在问宋献策这是不是敌军的空城计,就听到了看门的士卒大声喊道:“有敌情!”
看门的士卒虽然发现了异常,但是不确定到底是谁的人,只好先发出警示。可是城头上的十几个老兵正打着盹,谁也没有反应过来。
就在这时,卢晓航终于确认这不是空城计而是敌军根本就没有发现自己的踪迹,于是大声喊道:“全军加速前进!杀进山阳县城!”
几个看门的士卒赶紧想办法关上城门,可是看着对面明晃晃的大刀已经近在眼前了,不免手忙脚乱。
而且城门可不是这几个人想关就能立刻关上的,重达几百斤的大铁门本来就需要时间,城头的人要是早点预警完全能够关上,等守门的士卒发现已经来不及了。
当城门关到还有两尺的时候,河洛军的第一把大刀已经砍进了城门,里面的闯军士卒一声惨叫,拉开了两军大战的序幕。
也不算是两军大战,由于城内的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一开始的战斗完全变成了一边倒的屠杀。
直到王杉带着自己的亲信哇哇大叫着来到了两军交战处,才勉强压住了阵脚。
然而这座山阳县城的守军原本就只有八百人,又没有了城墙的优势,面对着装备齐全的河洛军简直毫无还手之力。
战斗持续了一个时辰就接近了尾声,王杉被河洛军乱刀砍死之后,城内守军彻底失去了斗志,放弃了抵抗。
新加入的山贼却是还未完全熟悉河洛军的军规,百十来人直接杀进城中想要趁机发一笔横财。
只可惜,喜欢发横财的人通常死于非命。还未等他们动手,周围的河洛军突然反目,将刀子挥向了他们。
河洛军自成军以来一直被卢晓航训练,军规已经很熟悉了。按河洛军军规,无军令脱离队伍者,杀无赦!
新加入的人马上骚动起来,他们不知道河洛军的人为什么对自己人动手。
卢晓航发现了这个情况连忙对着身边的人说道:“去,宣读军规!”
“河洛军军规,无军令脱离队伍者,杀无赦!”
一时间在场的人都明白了,原来是这样。骚动很快平息了下来。
卢晓航开始组织人回复城内秩序,奖赏作战将士。眼见铜线成堆的发了下来,新军心中刚才的一丝不满已经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定要留在这里,才有机会出头!
由于作战的范围不是很大,卢晓航也无意追杀四散而逃的闯军,所以城内的秩序很快恢复了过来。
城里的老百姓已经习惯了城头变幻大王旗的日子,眼见外面不杀人了,都纷纷打开门开始继续过日子。
城门一片区域鲜血染红的区域很快被几桶清水冲刷干净,城里的百姓已经被搜刮的没有可搜刮的东西了,也不必防备这支神秘的势力想要抢夺点什么。
由于河洛军军规的克制再加上参战的将士都获得了不少的赏钱,所以也很少发生抢夺事件。城内的关系很不可思议的进入了一种平衡。
卢晓航选择了在城外扎营,一来城内不知道还有没有闯贼余孽,万一夜中发难,就是一场灾难,自己的人不在城里,*多就是让他们浑水摸鱼,大不了第二天再打下来便是了。
至于活捉的县令齐鸣宇则是由宋献策选择杀了还是劝降,卢晓航带着十数名黑衣卫打算去城里看看。
毕竟也算是自己打下的第一座城池,作为一个胜利者当然要去巡视一下自己的战利品。
逛着山阳县城的大街,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进了街边的药房,卢晓航立刻跟了上去。
进了药房放眼看去,果然是王小虎。只见他正被药房的跑堂往外轰着:“去去去,告诉你多少遍了,想要买药拿银子来,想赊账,门都没有!”
王小虎语气中已经带着哭腔了:“求求你,行行好,如果没有药我哥哥就撑不过去今天了。”
跑堂的不耐烦地说着:“这是药房又不是善堂,若是快死的人都来赊账,我们还做不做生意了,赶紧走别挡着我们做生意!你信不信我打死你”
说着就要已经卷起袖子,就要动手。
只听一声:“住手!”
跑堂的抬眼望去,只见来人虽然身体肥胖,但是不怒自威,身后跟着一群侍从,一看就是非富即贵。
跑堂的立刻换了一副笑脸:“这位贵人,你有什么吩咐?”
卢晓航还未说话,王小虎一眼认出了他,开口喊道:“胖哥哥!”
跑堂的暗叹一声:坏了。这有钱人怎么爱玩这种把戏,明明家里有钱,还要让亲戚过来赊药,这一下自己算是得罪人了。不知道会落得什么下场。
看着王小虎跑了过来,卢晓航一把抱住他:“小虎,你不在河南好好待着,跑到陕西来做什么?”
王小虎断断续续说了个大概,卢晓航大概推测出来事情的本来面目。
李自成袭破洛阳城向陕西逃窜途中,携裹了大批的人马,陈承安和王小虎两家人也未能幸免。
由于不堪旅途劳顿,陈承安的父亲已经过世了,到了这山阳县城,这帮人就被闯王扔在了这里,反正是他自己的辖地,人口放哪儿都一样。
陈承安由于父亲的过世过度悲伤,加之心中的一口抑郁之气始终难出,于是病倒在这里。由于是被携裹而来的,本来就没有多少细软。
王小虎的父母念着俩家的情分给陈承安请了一个大夫,大夫开了药方,他们却怎么也买不起药材。
王小虎的父母也是束手无策,倒是王小虎虽然只有五六岁的年纪,但是做起事来竟然比大人还要果断,就跑到药房来想赊些药材。
卢晓航听明白了事情大概,转头看着跑堂的,只见跑堂的已经面色发白,腿不住地颤抖着。
卢晓航略一思索便明白了怎么回事,也无心与他计较,拿出银子买了药材随着王小虎来到了东街的一处破旧的巷子里。
看着破败的篱笆门和缺砖漏瓦的房子,卢晓航叹了一口气,随着王小虎进了屋子。一进门,卢晓航一眼就看到了躺在木板床上的陈承安。
陈承安面色潮红,也看着他,虽然不住地咳嗽,但是止不住嘴角的笑意。
看着陈承安笑了,卢晓航也笑了起来:“承安兄,许久不见,近来可好?”
陈承安笑道:“好,非常好,好的就剩下这条命了。”
“那你现在总愿意跟着我干了吧?”
第67章分歧()
陈承安听到这句话之后,笑容更盛了:“那要看你开什么价码了?”
卢晓航撇撇嘴:“身为读书人,开口就是价码,你不觉得羞愧么?”
陈承安的笑容变得苦涩了些:“百无一用是书生,我以前认为是读书人妄自菲薄,到今天才算明白了这句话真的有一些道理。”
说着陈承安盯着卢晓航:“你是不是觉得我变的俗气了?”
“学成文武艺,买与帝王家。谁敢说这件事俗气?只是我从你的语气中听出了消沉与落寞,这可不像是我第一次见到的意气风发的陈承安。”
“何来意气风发,只不过年少轻狂罢了。若是当时我不那么骄傲,老父也不会客死他乡,埋骨异地。”
“世事无情罢了,我始终相信冥冥之中必有天意,就像你我注定要在一起开创大业的。”
陈承安剧烈地咳嗽起来,卢晓航低声对身后的黑衣卫说道:“去请个好的大夫过来。”
卢晓航拿起桌子上的破瓷碗,总算里面还有半碗水,走到床前递给陈承安。
陈承安喝了水,咳嗽减轻了些:“能够让世子殿下端碗水,也是荣幸之至了。”
“这你可说错了,我现在可是王爷了,崇祯皇帝御封的福王。”
“那老福王他。。”
卢晓航叹了一口气:“现在我们也算是同命相怜了,都和闯贼有杀父之仇。”
陈承安听到杀父之仇沉默不语,只不过紧紧地攥住了拳头,许久未曾修过的指甲深深地嵌入了肉中。
“刚才你说要我和你一起开创大业,你想干什么?”
“以后想做什么还没想好,现在想找李自成的麻烦。怎么样,有兴趣么?”
卢晓航因为从后世而来,他心中一直有着不小的野心。但是在没有一定的基础下,有些话是绝对不能对身边的人说的。
那样只会让他们陷入一种迷失自我的状态,从而再也无法以正常的心态做事。
他还记得后世的电视剧中一位主人公说过:我一开始只想做一个能吃饱饭小官,做了小官发现自己还能做一个大官,做了大官之后发现自己还能做更大的官。
卢晓航相信只要实力达到了一定的水平,自然会滋生野心。若是崇祯无法带领大明走下去,那么只好由自己接手,带着大明继续走下去。
陈承安也听出了卢晓航话中的应付,暗暗说道:“这份心性还是不错的。”
“既然你愿意给我一个报仇的机会,当然乐意之至。只是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问题?”
“你要开什么价码?”
“福王府左军师元才良正在洛阳替我看家,右军师宋献策正在城外大营之中运筹帷幄,好像没有什么价码了。”
看着卢晓航脸上止不住的笑意,陈承安哈哈大笑:“那我就勉为其难做个后备军师,王爷你看如何?”
“河洛军欢迎之至。只是我现在不是王爷朱由菘,是河洛军主帅卢晓航。我们这次可是来报家仇的,没有国恨。”
说话之间,黑衣卫已经领着大夫回来了,重新把过脉,又开了一副新的药方。
临走之前嘱咐道:“病人身心受到创伤,应该静养一些时日,避免大喜大悲,也不要发怒生气。静养三个月即可痊愈。”
送走了大夫,卢晓航冲着陈承安说道:“看到没,你这个军师要预备三个月了,我可不希望我的军师变成东吴大都督,被气得吐血而死。”
“那都是说书人乱讲,周公瑾何时被气得吐血身亡了?”
“总之你先养好病才是正理。”
西安秦王府,李自成坐在正堂之上听着手下人的汇报。
“半个月前,一股不知名的势力攻占了山阳县,并开始以山阳县为中心四处暗杀。不扰平民,只杀大顺官员,已经有两个县令三个百户因此丢了脑袋。”
“可曾探听到对面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探马只是远远望着不敢靠近,靠近的都没回来。有探马说看到了对面的旗号是河洛二字。”
李自成突然觉得有些牙疼,大明河洛军,这支军队他再熟悉不过了。毕竟刚刚交过手,还吃了不小的亏。总算最后杀了福王,没有颜面扫地。
李自成转向李过:“皇帝下旨让河洛军剿灭咱们?”
“咱们的探子没有探到这个消息,想必是皇帝老儿下的密旨。”
任凭他们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这次出军完全是卢晓航的私人行为,完全没有得到皇帝的同意。
李岩问道:“他们有多少人?带了多少粮草辎重?”
李过面色一红:“我们的探子根本靠进不了他们,只要近身百步之内基本就是十死无生。他们探子的暗杀实在太厉害了。”
“想必是锦衣卫到了,你们比不过他们倒也正常。那他们的探子总不能时刻守着运粮车吧,他们的粮草押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