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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断绝了父子关系。”
“竟有这样的事!”柳辰闻言蹙眉,难以置信道,“你爹娘也太糊涂了,居然听信甄建的话,据闻此子奸猾的很,巧舌如簧,不然他也不可能骗得察哈尔罕造反了。”
“唉……”甄老三使劲揪自己的鼻子,让自己眼圈发红,似要流泪,一脸悲痛地说道,“去年那个时候,学生只是一名考生,甄建已经家财万贯,爹娘自然偏心于他。”
柳辰点了点头,叹道:“这是你的家事,本官也帮不上你什么。”
甄老三惶恐道:“学生的家事,何敢劳烦柳大人,学生只是想说,学生和甄建仇深似海,总有一天,学生就将他碎尸万段!”
柳辰闻言讶道:“你可千万莫要乱来,甄建自从立下大功后,简在帝心,很受圣宠,而且整个太医院只有他能治皇上的头疾,光凭这一点,秦相也不敢轻易对他出手。”
甄老三闻言一愣,赶忙问:“秦相也和甄建有过节?”
“也不算什么大过节。”柳辰道,“甄建曾以祁王护卫的身份陪祁王去参加秦相的寿宴,在寿宴上,与相府的门客比武献艺,打败了相府的门客,让秦相丢了颜面,所以秦相瞧他不怎么顺眼。”
甄老三闻言没有说什么,心中暗忖:“不敢对甄建动手?那可以弄他的酒楼啊,甄建就靠着酒楼赚钱,只要派人去他的酒楼里搅闹,让他做不了生意,也能让他心烦意乱,夜不能寐吧。”当然这些话他只在心里想想,没有说出来。
这时,柳辰忽然推开窗户,指着街对面正在装修中的店铺,道:“你看看,对面的这三间铺子,全都被甄建买下来了,他现在将三间铺子全部打通,近乎重建,是打算在这里再开一间酒楼了,春风得意楼的菜,老夫也尝过,确实名不虚传,难怪他的生意那么好。”
甄老三转头望着对面正在装修的三间店铺,双眉微蹙,缓缓道:“这里已经有两家酒楼了,甄建又在对面开一家酒楼,这不是明摆着与这两家酒楼叫板吗?”
“谁说不是呢。”柳辰挑眉道,“自从他在京城开了春风得意楼,果然是春风得意,其他酒楼的生意一落千丈,已经有十几家酒楼关门不做了,实在是争不过他。”
甄老三凝眸望向窗外,腮部肌肉微微攒动,显然正在咬牙,眸光之中满是恨意。
柳辰这时道:“甄文,吃完这顿饭,你便回江都去吧,若是被人发现你在京城,定要治你个玩忽职守罪,到时候你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是,大人!”甄老三赶忙颔首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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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便过完年了,正月二十七,五个去年中举的地方官员被调回京城任职,其中有一个便是秦桓的二儿子秦轩,文武百官都知道,其实秦桓就只是想调回他的儿子而已,至于其他几个人,不过是给秦轩打掩护用的,若是只调回他儿子一个人,也太惹人注意了。
廖延因为此事上奏皇帝,弹劾秦桓以公谋私,皇帝不予理会,其实皇帝心里清楚,这次调这些官员回京任职,都是秦桓一手操纵的,也是他默许的,这是他对秦桓的隆宠和恩典,是廖延太过斤斤计较,小题大做了。
甄老三也在回京的这五人之中,回京之后,他任兵部库司主事,从七品,在江都的时候,他是县令,一方父母官,整个江都他说了算,然而现在,这偌大的京城里,这样的职位,宛若最底层的蝼蚁,即便如此,甄老三还是要来京城,因为他知道,只有待在京城,他才能往上爬,他是正经科举出身,只要有人提携,很容易爬上去的,而且兵部库司主事,是个肥差,可以捞钱。
甄建听说了甄老三回京的消息,颇为惊诧,他不认为甄老三能做个好官,竟然能回京城,难道在江都的时候真的政绩卓绝吗,他不信,于是便派卫松去江都查一查,看看甄老三治下的江都是不是真的那么好,同时,他又派李飞去甄老三家附近盯着,查看他的一举一动。
半个月后,卫松从江都回来了,禀报的消息也完全没有出乎甄建的意料,甄老三在江都鱼肉百姓,向百姓征收各种杂税,把江都搞得乌烟瘴气。
江都那边青楼和赌坊比较多,而这两个行业是来钱相当快的,甄老三很有脑子,向青楼和赌坊下手,各种索要孝银,小小江都七家青楼,十二家赌坊,献上的孝银多达一万五千两。
不仅如此,去年有三十万贯治理运河水利的款项拨至江都,而且这笔治水款项是从户部直接拨放到江都,没有经过层层盘剥,按理说治理运河工程应该很浩大,然而甄老三也就弄了一群人做了个面子工程,去年刚修的几条堤坝,刚过完冬天便已经出现了裂缝,所以甄老三极有可能贪墨了治水款项。
书房里,甄建听完卫松的汇报,不禁双眼微眯,没想到甄老三刚做官便成了国家蠹虫,这才刚刚上任第一年,便如此无法无天,简直令人发指。
甄建立刻道:“你去叫李飞过来,我有话要问他。”
“是!”卫松转身出了书房。
过了很久,李飞才气喘吁吁地来到书房,抱拳行礼:“掌柜唤我何事?”
甄建道:“让你盯着甄文也有半个月了,跟我说说,打探得如何?”
“甄文前天成亲了。”李飞道,“娶的是刑部右侍郎王进的女儿。”
甄建疑惑问道:“他只是个从七品的兵部库司主事,而且都三十多岁了,刑部侍郎愿意把女儿嫁给他?”
李飞道:“那刑部侍郎的女儿一脸麻子,身材肥硕,听闻出嫁那天,用的是四抬花轿,将新娘子抬到甄文府上后,四个轿夫大冷天居然把衣服都脱了,浑身是汗,在那抱怨,说新娘子太沉了。”
一旁的叶秋闻言忍不住笑出声来,甄建瞪了他一眼,他赶忙强行忍住笑意。
李飞继续道:“正是因为这个王小姐一脸麻子,还长得奇胖,都二十五岁了,还未嫁出去,甄文和王侍郎的儿子是好友,会试的时候一起中的榜,所以便攀上了这条线,做了王侍郎的女婿。”
甄建顿时想起来,当初甄老三行贿柳辰时,就是王侍郎父子牵的线,不过一想到甄老三为了钻营居然愿意娶这么丑的一个女人,不禁皱眉道:“为了往上爬,他还真是不择手段啊。”
叶秋却悠悠道:“这样的人很可怕,对自己都这么狠了,更何况对别人,若是被他爬上去,只怕没你好果子吃。”
甄建没有多说什么,又问李飞:“还有什么其他有用的消息吗?”
李飞道:“有,他一有闲暇就请那些官员的儿子们吃喝玩乐,以他的身份,请那些官员吃饭,可能还不够格,但那些官员的儿子们都是纨绔子弟,有他请客,那些纨绔子弟自然却之不恭。”
“有意思。”甄建咧嘴冷冷一笑,喃喃道,“我这三叔啊……还真有点脑子。”
沉吟了片刻,甄建道:“卫松从江都回来,带回了消息,说甄文在江都鱼肉百姓,贪墨治河公款,这些事情,他不可能全都亲自去做,总得有自己的亲信爪牙,他的亲信爪牙是谁?”
李飞道:“是他的管家,王平。”
甄建摊手道:“说一说这个王平,是个什么样的人。”
李飞道:“我只知道他喜欢宿娼青楼,至于他的过往,不太清楚。”
卫松却忽然道:“他是个连禽兽都不如的狗东西。”
甄建闻言望向卫松,疑惑问道,“这王平做了什么坏事?你竟对他做出如此评价?”
卫松道:“百善孝为先,这王平竟然害死了自己的亲爹。”
177章:从王平下手()
此言一出,屋内所有人都是一惊,在这个世界,孝道大过天,一个人若是敢伤害自己的父亲,那肯定受万人唾弃,一辈子都抬不起头。
甄建蹙眉问:“既然这王平做出这样的事……甄文还敢用他?”
“那都是五六年前的事了。”卫松道,“乡邻们如此说,但却没有证据。”
甄建道:“具体是个什么情况,你说来给我们听听。”
卫松点了点头,开始说起来:“这王平从小丧母,是他爹一手带大的,小时候家贫,王平的爹忙着做苦力赚钱,便缺乏对王平的管教,待王平长大,想要管教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家里没钱,王平将近三十岁都未能成亲,他因此怪他爹,对他爹的态度极其恶劣,而王老头因为常年做苦力,累坏了身子,刚过五十岁,身体便不行了,后来王平的爹上街被人碰得倒地,王平向人索要赔偿,为了多获得赔偿,他把他爹弄回家后,偷偷打断了他爹的腿,以此来讹诈别人。”
听到这话,所有人全都惊呼起来,能做出如此的事来,简直是禽兽不如。
卫松接着道:“王平因此获得了五十贯的赔偿,但之后不久,他爹便郁郁而终,乡邻都说王老头是被他活活气死的,因为有人听到王老头被关在家里哭骂,骂王平不孝,为了讹钱,打断他的腿,没过两天,王老头就死了。”
甄建问道:“那这王平现在还有家人吗?难道他还是光棍一人?”
“他有个儿子,五岁了。”卫松道,“王平获得五十贯钱的赔偿后,有钱了,便娶了个寡妇,给自己生了个儿子,但在去年九月,他的妻子落水溺亡,我怀疑是被王平杀死的,他跟了甄文之后,不说是飞黄腾达,但肯定弄了不少钱,他这样的人,毫无礼义廉耻可言,有钱了,自然想找更好的女人了,家里有个糟糠之妻,只会碍手碍脚还碍眼。”
叶秋闻言不禁蹙眉叹道:“卫松说得没错,这王平确实是个禽兽不如的狗东西!”
甄建想了想,问道:“那这个王平又是怎么攀上甄文的呢。”
卫松道:“听闻有一次甄文在视察堤坝的时候不慎落水,是王平将他救上来的,正好那时候甄文身边缺人手,就让王平为他做事了,这王平做正经事或许不行,但替甄文做起那些见不得人的事,真的是得心应手,甄文便让他做了管家,这两人也算是相得益彰,臭味相投了。”
“好一个臭味相投。”甄建闻言冷笑,“看来要弄甄文,得先从王平下手。”
卫松闻言不解地问道:“掌柜的,甄文不是您的三叔吗,也是老主人的亲兄弟,您为何要对付他?”
“他是贪官!”甄建冷冷道,“单是这一点,我就可以弄他,当然了,最主要的还是我和他的私人恩怨,你们不了解甄文,甄文这个人,心思阴沉,当年我没得罪他,他就对我出手,想要毁了我的生意,更何况现在他跟我有深仇大恨,若让他在官场上爬上去,恐怕他每天都会惦记着怎么弄死我。”
卫松听闻点头道:“好,既然他是贪官,还跟掌柜有仇,那就弄他!”
甄建问道:“李飞,你刚才说王平喜欢宿娼青楼?”
“对。”李飞点头道,“王平三天两头夜宿青楼,白天他要帮甄文处理府上的事,也只有晚上出去消遣放松。”
卫松补充道:“听闻王平自小就极为好色,专门偷女子晾晒在外面的贴身衣物。”
“这么变态……”甄建闻言顿时挑眉嘿笑,沉吟了片刻,甄建道,“李飞,卫松,今晚你们二人跟踪王平,若是他今晚夜宿青楼,你们就把他悄悄地绑到我府上的地窖里,同时,去甄文家里,把王平的儿子也神不知鬼不觉地弄过来,行动的时候一定要小心,这里毕竟是天子脚下,藏龙卧虎,千万莫要被人看到了。”
“是!”二人齐齐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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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王平在翠红楼宿娼,一阵翻云覆雨之后,搂着娇滴滴的窑姐儿睡了。
“哗啦”一盆冷水泼了王平一身,王平瞬间惊醒,睁眼一看,吓得他“啊”地一声叫起来,他发现自己被绑着,好像是在一个地窖里,墙壁上放着两盏油灯,眼前站着好几个人,为首的是一个衣衫华贵的年轻人。
“救命啊!救命啊……”王平顿时仓皇大叫起来。
刚叫两声,只见少年忽然一抬手,一个黑乎乎的丸子飞了过来,直接砸入他的喉咙,顺着喉咙滑了下去。
王平顿时惊恐问道:“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毒药!”甄建冷冷道,“这是我特制的毒药,叫做豹胎易筋丸,毒性发作的时候,从肠子开始溃烂,然后把身上的肉全部烂掉,但一时间不会死,你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点点地溃烂,直到看到自己的骨头,内脏,到时候,你就是一个骷髅,受尽三天的痛苦才能死。”
“不……不!我不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