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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便可撤军。想来这圣火令上有些秘密。”说到此处,他忽然记起那圣火令遇水变字,忙道:“你祖训上可曾提起过圣火令?”
沈梦溪眼神迷茫,摇头道:“没有。”
林寻将那圣火令掏了出来,道:“这圣火令有一秘密,遇水变字,你看这上面写的什么?”
沈梦溪接了过去,一字一顿地读道:“摩尼圣火,耀我明教。”他摇了摇头,转过令牌又读了“正反相易,便得神功”,他仍旧摇了摇头,一脸惑色,林寻指着令牌道:“这令牌一遇水,上面就会变成:西城潜龙,别有洞天。”
话音刚落,林寻二人只觉得天色忽的暗沉下来,只听沈梦溪道:“快看!”
林寻忙顺着他目光望去,只见山下乌黑一片,竟如同雪球一般越滚越大,似是要将山下所有人罩了进去。、
玉虚峰下,那*清平调以鬼神难测之能,硬是将西北联营前方两千多人困于其中,明教诸多高手乘机杀敌,竟是稳稳占据了上风。与之相反,那西北联营本就军心不稳,此时又见昆仑山高手异人众多,这*清平调更是所向披靡,是以节节败退下来。
此时间,*清平调阵前已成血海,明军士卒不断从那黑雾中涌出,明教百名精英弟子的脚下尸体越积越多。
后面的军队此时不敢再近前一分了,只是围成口袋状的阵型,列成三排死死将明教众人围在山间。明教众人此刻虽说是被围其中,但是他们一掠入阵中便犹如,当下
西北联营的包围群越来越淡,再加之地上横尸多半是明兵的,更使得众人军心溃散。慌乱之中,后方大军中有人高声道:“放!”
只是一瞬,箭如飞蝗,又听最后面一声轰隆巨响,神威大炮上方冒出一圈烟硝,自空中飘散开来。再看前方,那炮弹正落在阵前,几个正英勇了得的明教精英如何能料到这飞来横祸,只听又是一声巨响,还伴随着呛鼻的火药味。
明教众人纷纷退后两步,那烟硝中隐隐透着血雾,待那烟硝散去,只见那几个好手已然支离破碎,化作了一地血肉。
妙峰面色一慌,道:“神威大炮?”待同几位长老退到后面,那后方又是一排冷箭横扫而来,接连又是一排,一排快过一排。
众人齐齐出手,刀剑舞似挽月,将射来的弩箭纷纷挡开,得了少许空隙,妙峰突然朝古童喝道:“古童,山下的人呢?”
一旁的古童并不正眼看他,一心格挡漫天的羽箭,冷冷道:“哼,你不信我?”
妙峰盯着他,但此时形势危急,现在绝然不可与他翻脸,便转过头去,高声道:“所有弟子撤回明王殿!”他话音一落,与古童齐齐跃身而起,两人并不上山,竟是朝大军深处去了。
妙峰在半空中腾挪身形,拦住了漫天的箭雨,身后的明教众人急忙往山上撤去。
古童一把吸起落在地上的佩剑,他深晓人道剑学,此时举剑便砍,逢人便刺,一时之间将燎原剑法使的出神入化。妙峰看在眼里,惊在心中,也不知他为何会使人道圣火令上的剑法?不过又见他此刻一剑杀退数人,不禁心胸激荡:“没想到啊,老夫今日却是与生平最大之敌联手退敌!”
古童一剑刺穿前面架起的盾牌,又是一剑将后面的弓箭手挑飞,瞥了一眼半空中的妙峰,道:“若是大船未到,你该如何?”
此时明教众人撤退的差不多了,妙峰这才落下地来,只见他肩背各中一箭,又被数百名敌军围在正中。他一手打出两道黑球,正击中两人头骨,只听一声脆响,想来是活不了了,听到古童说话,手上忽的一滞,但转而又是一掌击飞一个明兵,大笑道:“那你也得和我一路去黄泉喝上一酌!”
古童道:“你若不是明教长老,我若不是古童,我两倒也不至于如此!哈哈哈”他大笑三声,双足各点一下,又朝前方近了几步!
两人此时联手当真是有千军易道之勇,一攻一防,竟从玉虚山麓一路杀到了昆仑国码头口。不过,纵使二人神功护体,此时身上也是大小创伤数十道,一身衣物被刺的稀烂,只是二人眼中精芒未曾减弱过一分。
那河面上缓缓驶来一艘大船,精铁,船身各有三门大炮,正是昔日的西洋战船,妙峰大喜若狂道:“果然来了。”他此时双子黑球已然用尽,两手空空,但也不甘示弱,抓过较近一人,一把拧断脖子,喝道:“快上船!”
两人背对着大船,眼中似是无穷无尽的明兵,古童将手中已经卷刃的长剑横掷出去,砍翻四五个逼近的敌人后,两人齐齐发力,跳上大船,那大船缓缓横过船身,三门黑漆漆的大口对准岸上众人。
任朱载圳,严世蕃等人如何机智,此时也是慌乱,起先依仗火炮的优势瞬间消失了,忽听岸边几声炮响震耳欲聋,威力也绝非神威大炮可比。
那后面花顶大轿中的肃王终于被这巨响惊醒,忙探出脑袋,问道:“怎么了…”他话音未了,又忙缩回脖子后才大声道:“又怎么了?”
“禀王爷,河上有艘不知从何而来的战船,明教等叛逆分子负隅顽抗,我等损失惨重,还请王爷下令。”
肃王一惊,道:“景王殿下呢?”
又是一声巨响,那人忽的跳了起来,直直跑远了,此时西北联营已然乱作一团,生死攸关的头子上,又有谁肯用命来将就这王爷。
宋长青缓缓爬起身来,他筋骨剧痛无比,但慌乱之中却仍保留着一丝清醒,忙传令下去,叫人将那两门神威大炮隐匿起来。如果此时炮毁船沉,恐怕当真是有去无回!
任凭那大船如何轰击,岸上的众人却是无力反击,再加之众人全堵在玉虚峰通往昆仑国码头这一狭窄的长道上,此时躲无可躲,只得向山上撤去。如此一来,那大船更加肆无忌惮,径自碾过河面,却是一枚炮弹都不肯浪费,便将沿岸的明朝战船一一撞毁。
朱载圳心中懊恼不已,当下又瞧见姬无欢与严世蕃二人已经带着各自人马向昆仑山上撤去,暗骂一声,却是无奈地跟了上去。
宋长青留在最后,护送肃王离去后,只见那遍地同僚,尸首分离,顿时额上青筋暴突,此处损兵折将,却是无半点建树,当真恨怒如狂,深感对朝廷无以交代,盯了一眼高耸入云的玉虚峰,狠声下令:“上山。”西北联营最多的川肃大军皆是以他马首是瞻,当下得了他的命令,便光明正大的往山上撤去。
整整一万多人此时伤亡过半,留在船上的士兵不是被活活烧死,就是跌入水中被白莲教的藻毒而死,一时间,原本仙气飘渺的昆仑山赫然已是人间炼狱。
此时亏得古童二人阻拦,众人才得以回到山道,顺势往明王殿去了,林寻与沈梦溪也乘机混了进去。
山下炮火声响轰隆,就连明王殿都为之一震,瓦梁纷纷落下。众人身形敏捷,东躲西避,虽然无人被砸伤,但是个个心头均是一沉:任他们武功再强,终究不能以一敌玩,更是敌不过大炮。
一眼望去,明王殿不复往日风光,断壁残垣之间唯有那正上方的金座依旧空空,丝毫无损。
林寻环视一圈,却不曾见到古童与妙峰,缪祁公等长老正主持大局,将那重伤的弟子一一抬进内屋歇息。
众人忙碌之时,林寻却是见到大门外忽的一道白光飞了进来,银光一闪,赫然落在了金座上方。此时人声嘈杂,一时之间并没有多少人察觉到这小小的动静。
林寻心中一沉,这道白光,他是再熟悉不过了,这不是白莲教的拈花指又是什么?
第六十一章 燎昆仑()
林寻只觉得那白莲的银光耀眼,而后死死的盯着敞开的大门,果然,一白衣男子飘然而至,他此刻的身法已略显滞涩,脸色也是及其苍白,但是他身旁的白珑,手下的数百名白莲教精英,都不是如今大殿上的人所能敌的。
明教众人围作一团,个个脸上惧惊,今日真是在劫难逃?
不过,很快他们就释然了,只因他们此时心境已非常人所比,毕竟在场众人都多次在生死线上挣扎。如今,更有甚者倒还兴起欣慰之情,毕竟能死在同林高手手中,倒也好过死在大炮小卒手上。
缪祁公眼中慌乱也一闪而逝,忙稳住众人,只身上前道:“哼,老夫就知道你们不到目的不罢休,偷偷摸摸的真是丢了你们祖师爷的脸。也不知你们在哪个山头藏着,又偷偷呆了多久,仅凭这份不要脸的功夫,我们明教就大大的不如,嘿嘿,诸位真是厉害,厉害!”他翘起血红的大拇指,故意强笑出声来。
白珑不仅地位与古童相当,就连语气也与他一模一样,冷冷道:“哦,你又知道了?”
缪祁公道:“你们若是那时就已经下山,恐怕早已断送在那路官兵手中了,此时你们毫发无损,想必是躲在我昆仑山某个山头坐山观虎斗罢。”他越说越急,暗中运气,已做好了随时拼命的准备后,又忽的大笑出声,道:“不过嘛,这两只虎谁赢谁负,都不会放过你们白莲教。”
华光面无表情,自顾自地道:“想当年明教何其风光,不料今日要断送在尔等手中。”
缪祁公实在瞧不管他那一脸冷色,登时怒火攻心,“哇”的一声吐出一口浑血,厉声喝道:“你…”他一语暴吼就要上前,忽见应老鬼纵身赶至,抓住他的肩头,定住身形后,轻轻摇了摇头。只见他迎上华光无邪的双目,忽的发笑道:“好呀,今日明教是亡在我等手中,不过你们白莲教恐怕也不要想下山去了。”
白珑望上一眼大殿之上的残兵败将,上前一步,扬起下巴,将拂尘在身前一扫,冷笑道:“就凭你们?”
应老鬼摇头道:“我们自是奈何不得你们,但是诸位想必在暗中也看清了局势,山下上万大军,河上船只也尽数被毁,诸位可还有把握全身而退?朝廷与贵教的关系不见得比明教好吧?”
他这几句话说的铿锵有力,似比天下最厉害的凶器还锋利,直直的插入了白莲教众多好手心中。此时炮火连天,朝廷战船尽毁,山下的逃兵无路可逃,迟早要往山上聚来,就算那些逃兵心智尽失,但数量之多怕也是能淹死这大殿上的所有人。
华光道:“你说的确实不假,不过…”话音未了,他点足轻上,飘到应老鬼等人身前,指尖盛开起一朵白莲!他此时乃重伤之躯,本不愿亲自出手,不过刚刚应老鬼的一席话后,身后响起一阵嘈杂,显然是本门精英被其妖言撼动了,这实令他懊恼不已,是以出手相袭。
忽然,一道灰影闪过,林寻此时也不知何来的勇气,竟上前一步,挡在众人面前,道:“住手!”
华光眼中闪过一丝狐疑,好似犹豫着什么,心道:“眼前这个年轻人与古童关系非比寻常,此次大举进犯明教实则为了请得师傅出山,没想到啊…自己百般算计,却仍未能得偿所愿,莫非真是天意?此时计划未成,还万万不是与古童撕破脸面的时候!”他念及于此,竟然把手垂了下来,拂袖道:“你我两教本是同根生,此刻若是斗个两败俱伤,正好合了朝廷的心意。”
林寻看得分明,这个如天仙一般的人物的眼中,居然掺杂了世俗的东西,有困惑,有狡黠,更有贪婪。
缪祁公与应老鬼对视一眼,两人心中为之一振,应老鬼绕开林寻上前一步,问道:“此话怎讲?”
华光别过手去,道:“我的意思?难道你会不知道?”
应老鬼低下脑袋,道:“是的,我知道。”一旁的缪祁公冷哼一声,道:“若不是因为你们,我教昆仑奴死伤惨重,那些狗兵岂会有可乘之机?此时就想着化干戈为玉帛?嘿嘿,怕是天下没有这等便宜的事吧!”
华光怔了怔,轻轻抬起眼皮,扫过缪祁公一行人,冷冷道:“那你的意思是,继续这场无谓的争斗?”
他的语气总是冷得出奇,缪祁公听在耳里,只觉得大不舒服,正要反唇相讥,却听应老鬼抢先道:“既然无谓,何必再争。”
华光点了点头,语气稍缓:“明教几个长老中属你眼光最亮了。”
林寻见他似乎并没有争斗之意,这才又退到了一侧,与沈梦溪并肩站着。稍一站稳,便觉得胸腔内砰砰直跳,其实他此时仍是惊魂未定。若是华光那一掌不曾收住,恐怕自己
沈梦溪小声道:“你…你为何要帮他们?”他的目光在林寻身上游离,轻轻摇头,徐徐道:“我有时候真看不懂你,与两年前大不一样了…我觉得你行事越来越像一个人了!”
林寻皱了皱眉头,轻声问道:“谁?”
沈梦溪叹了一口气,见并未有人朝这边瞧过来,这才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