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众人就这样守在岸边,那火光映在河上,却再也没看到那两名女子的身影。
一阵河风吹过,众人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早就没了点滴睡意。
沈梦溪眯着眼望去,那河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他蹿上前一步,道:“火把递给我。”
王二也上前一步,见那河面还是死一般的寂静,疑道:“你要火把干嘛?”他嘴上虽在发问,但是已经情不自禁地将那火把递了出去。
沈梦溪接在手里,挥手道:“你们站远一点。”
众人虽然生疑,但是一想起今夜连番发生的怪事,心中都有些后怕,忍不住连连后退。
只有林寻不退反进,望着刚刚那两名女子跳下去的位置,又盯着沈梦溪手中的烧火棍,道:“你是想…”
沈梦溪不待他说完,便点了点头,道:“不错,
林寻道:“你知道那两名女子是什么身份么?”
沈梦溪摇了摇头,困惑地望着他,道:“你…你知道了么?”
林寻低着头,望着水中自己的倒影,摇头道:“不知道。”
沈梦溪道:“管她是什么东西,试一试便知道了。”他将火把轻轻地浸入水中,后面众人大为不解,忙叫道:“你做什么?”“都傻了。。。哎,都疯了。”
然后,天底下最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火把插入了河中,但仍然在燃烧着,而且愈燃愈旺,火把四周腾起了无数的雾气。
众人忙冲上前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揉了揉眼睛,再将原先的动作再重复了一遍,个个面色惨白,颤声道:“莫非。。。莫非真的遇鬼了!”
林寻虽然猜到这河水有问题,但是见到火把在水里燃烧,这还是生平头一次。当下也是大吃一惊,朝沈梦溪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此时,也只有沈梦溪镇定自若,他将手探入水中,又突然闪电般的缩了回来,在鼻尖一嗅,笑道:“果然如此。”
他将那火把慢慢抽出,上面水痕一干,便可以看见突然多了许多细小的白色粉末。
沈梦溪道:“这水里有石灰。”
他站起身来,将那火把扔进河里,顺着火光,依稀可见那对岸的河口岩壁中有一道石门。笑道:“看来女鬼也是有家的人。”
王二结结巴巴地道:“万。。。万一是女。。。女妖怪呢?”
沈梦溪也不正眼看他,转头朝林寻问道:“要下去么?”这些人中,他只愿意与林寻说话,不仅如此,他什么事都只希望,也只需要得到林寻的支持,这…已然成了一种习惯。
他话音刚落,只听背后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众人转头去看,只见不知何时,越来越多的黑衣人从树上跳了下来,围了上来。即使还隔的很远,王二这些人也知道来者不善,也能感受到这漫天的杀气。
林寻苦笑道:“看来这是…两个好妖怪了。”
众人相互一视,哪里还有什么废话要说,齐齐纵身跳进河中,殊不知这河面上沸水滚滚,众人被烫的呲牙乱叫。
然后,又是一波暗流涌来,众人身形不稳,被卷得东倒西歪的,再加上黑夜漫长,当下谁也看不见谁了。
林寻顶着暗流,只觉得右臂火辣辣的刺痛,原来刚刚一热一冷,又加上暗流过猛,右臂上的旧伤又裂开了。他忍住痛,在暗流中忽然摸到了什么东西,冰冰凉凉的,竟然是一条长长的锁链。
也不知怎么回事,他就被这暗涌带到了石门正下方,而他手中正是自石门上垂下来的锁链。
河底下的暗涌慢慢过去,林寻右臂上的伤口溢出的血丝散在四周,水中弥漫着血腥味。林寻的气愈来愈少了,当下一咬牙,顺着那锁链向头顶上的石门爬去,
距离比想象中的短得多了,双手只交换攀爬了两三下,便可以看到那道泛着青光的石门。更为诡异的是,那石门好像知道有人想要进来,一声巨响,忽然敞开了。林寻此时哪里还顾得上别的,手上加力,整个身子借着余力,倒栽葱地扎了进去。
那石门一开一合,竟然不到一眨眼的来回。
林寻翻了个身,拼命的呼吸着洞穴里浑浊的空气,一抬头,只见前方两道人影,其中较高大的人影当是再熟悉不过了,一转眼,他才发现另一道窈窕身影也并不陌生。
第七十七章 伏魔神庙()
这石洞里竟然是个小小的庙宇,但这庙宇里供的是什么神像,林寻却不清楚。只见四壁上各斜插一束火把,将整个洞穴照得透亮,光影下的两道人影齐刷刷的注目而来,林寻慢慢爬起身来,苦笑道:“看来这里的女妖怪还有洞府。”
忽听咦地一声,一女声道:“又来一个?”
另一个熟悉的声音接上,“你也来了。”
林寻知道这两个声音的主人,当下应了一声,头也不抬,便自顾自得扭着衣角,挤出一地水来。
那夷女瞧了瞧林寻,又瞧了瞧沈梦溪,忽然娇笑着道:“有趣啊有趣,天下居然有这样聪明的人,只不过,你们既然进来了,就别想再出去了。”
林寻忙回过头去,只见那道石门紧闭,心道“只是一道石门而已,既然能进来那自然可以出去了”,念及于此,心中便有了底气。刚一安心,忽又听那夷女笑道:“你别看那只是一道石门,你们铁定是出不去的,你若不信,何不试一试呢?”
林寻并不回头去试,只管道:“不用试了,我相信你。”
那夷女咦地一声,笑道:“你不怕我骗你么?”
林寻也不犹豫,断然道:“你骗不了我们。”
那夷女道:“是么?你不怕我么?”
林寻笑道:“当然不怕。”
那夷女眼波一转,柔声问道:“为何不怕呢?”
林寻道:“因为我知道你是妹妹。”
那夷女笑道:“妹妹就好欺负么?再说,你你又是怎么知道我是妹妹的?”
林寻指着她的柳腰,笑道:“你姐姐腰上有一串珍珠,而你没有。”
那夷女眉目含笑,就这样望着他,过了好久,才徐徐道:“你的眼力很好,只不过,在这里,再好的眼力也是没用”
她话音未了,忽听沈梦溪又笑道:“那也未必。”
那夷女哦了一声,道:“这位公子又有何见解?”
沈梦溪侧着脸,道:“我们能进来自然也能出去,你们怎么,而且你和你姐妹也并非姐妹。”
“哦?”那夷女睁大了水汪汪的眼睛,乘机将手中那根玉笛转了个圈,掩过了脸上一丝慌色,笑道:“我和我姐姐并非姐妹?这话真是没理由,哈哈,不知公子是不是淋水淋糊涂了?”
沈梦溪道:“因为我猜你们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他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那女子脸面,白里透红,脸颊上的丝丝雀斑也格外动人。他心中咯噔一下,却是想起了一人。
那夷女怔了半晌,忽的发出银铃般的娇笑,掩嘴道:“你的眼力更好,只不过,哎,这句话可要害苦了你们。”
她笑得花枝乱颤,双手从背后慢慢托出,果然是一手玉箫,一手玉笛,一人分饰二角。
林寻瞧了半晌,突然大笑起来,笑得几乎喘不过气,他一生简直就没这样大笑过。
那夷女道:“你很开心么?”
林寻笑声渐止,正色道:“开心,当然开心了。”
那夷女英眉高蹙,不解道:“你你开心什么”
林寻道:“只因我也猜对了,你果然是一个人。”
那夷女还未说话,沈梦溪已变了脸色,失声道:“你说什么,你早已知道了?”
林寻点头道:“不错,我不仅知道她是一个人,我还知道她是严家的人。”
沈梦溪笑道:“很好。”他转向夷女,又道:“是么?”
那夷女惊讶无比,脱口道:“这你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林寻挽起袖口,束了个结,用力一扭,将里面的水都挤了出来,他上前两步,一边借着壁上的火把烘烤衣服,一边徐徐道:“在岸上你为了勾引那些伙计,不小心露出了腰间的珍珠,我当时看得一清二楚,便心中生疑。你万万也想不到,那串珍珠我是见过的,我在敦煌严家曾经见到过这重珍珠串,每个严家的人都有这串珍珠。”
那夷女道:“不错。”说话之间,眉目含笑,上下打量着这个少年。
林寻道:“我猜这珍珠串极其难得,你只有一串,另一个假人身上却是没有的。而你为了掩人耳目,这才故意混淆视听,又将肉身布施,引开众人视线。”
听他说得头头是道,丝毫不差,那夷女怔忡片刻,叹道:“你们都很聪明,只不过仅仅是聪明,却不会算计。”
“算计?”沈梦溪冷声道:“这么说,岸上那些黑衣人也是你们派来的?”
“不错,”那夷女毫不忌讳的点头,继续道:“那些黑衣人是我们的人,他们都是棋子,这一切安排只是为了让你们自愿下来。”
听她亲口承认,又见她表情散漫,沈梦溪不觉怒气上涌,大声道:“哼,如果我们不跳进来,那我们免不了要与那群黑衣人有一番恶斗,我们固然不敌,那你们的劳什子计划怕是也要完蛋吧。”
说罢一怒而去,向那石门走去,设法以石块捶打那石门,稍一用力,却震得石块粉碎,虎口流血。
沈梦溪没奈何,转身折了回来,站在林寻一侧,低声道:“小心点。”
那夷女看在眼里,笑道:“这座地牢叫做伏魔庙,乃是前朝元兵花费了数十年光阴,苦心建造。取自昆吾精铁,与当世十大名剑同材同料,坚不可摧,再加之修于地下,是以两百年来,无数高手拯于此,就连第一任白莲教教主都只能在此含恨而终。”
林寻干笑一声,道:“既然我们进来,你们也该我想你们没那么无聊吧。”他的嘴虽硬,心里却还是有些发虚。他人生的一切,都是严樊,他见过严家的手段,他觉得这对手实在可怕的很,他以前当然也曾害怕过,但那种害怕却和此种绝不相同。
只用此刻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怕的是什么。
那夷女幽幽道:“你以为自己很聪明么?”
林寻悠悠叹了一口气,说道:“如果我聪明,也就不会跳下来了。”虽然上面黑衣人众多,但是也有一博之力,如今被困在这神庙里,任你有天大的智慧和本领,也只得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就在这时,沈梦溪眯起双眼,道:“你是波斯人。”
那夷女道:“你你在说什么”
沈梦溪继续道:“在岸上,你用波斯的戏法变出了两个人来骗我们,虽然那时候你只是一个人。但是,我知道你真的有个姐妹。”
那夷女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可怕的声音,登时张大了眼睛,颤声道:“这你你怎么知道?”
沈梦溪接着道:“因为那曲子,那曲子并非中原曲目,也非西洋乐曲,这曲子乃是以广陵散为蓝本,四季为曲赋,中外结合,须二人合奏方可一听。刚刚在岸上是你一人独奏,曲调一偏,是以林寻似曾相识,就连那些伙计都感到耳熟。”
那夷女眼中闪过一道亮光,转瞬即逝,低下头来,小声道:“不错,我的姐姐”她说到后面,已然泣不成声,失声痛苦。
沈梦溪道:“你是为了你姐姐?”
那夷女微微点头,道:“嗯,那些人只叫我把你们骗入洞里来。”
林寻接过话来:“你们既然煞费苦心地骗我们进洞,恐怕不会是只想把我们困在这里这么简单吧也更不会想要我们性命”
还不待那夷女说话,沈梦溪心中已是疑云大作,奇道:“不过,他们若要困住我们,尽可有许多别的法子,又何苦如此麻烦的诱骗我们来到这里”
一句话还未说完,只见那夷女突然扬起下巴,破涕为笑,道:“你可知道,有很多人,专喜欢做些麻烦的事”
林寻脸色一变,道:“不错,有许多人专喜欢做麻烦的事,也许是我们错了。”
那夷女道:“正是如此。”
林寻死死盯着她,疑道:“只不过你又为何能自由出入这神庙?”
沈梦溪道:“只有一种可能。”他望着林寻,只见林寻点了点头,朝那夷女道:“除非你就是这神庙的主人。”
那夷女一脸平静,既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也瞧不出什么,冷冷道:“不错。”
林寻忽的疑道:“等等,我越来越糊涂了,你身上有严家的珍珠串,又是这神庙的主人,又为了你姐姐来害我们?”他苦笑一声,“那我当真是想不透了。”随后又别过脸去,只见沈梦溪也是细眉高束,想来他也是一样,猜不透其中缘由吧。
那夷女道:“现在你们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