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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仔细想过之后,也不跟此人多做口舌之争,因为一看这家伙便是个猖狂惯了的,吵起来有何益?而这随便一问,那青年只要不是狂成傻子,也该不至于顺口承认。
果然他顿时被问住,张口结舌了一阵,求助地向那少女看去。那少女盯着陆鹏微微一笑,声音清悦动听地道:“我家今天在这寺里为外婆忌辰上香,自然不许你们这些人扰乱佛门清净。什么逃犯,怎会追到寺庙上来了?依本姑娘看就是你们这帮家伙毫无本事,却到此乱来。法聪大师,我说得对么?”
法聪当然应声附和道:“阿弥陀佛,小姐说得正是,敝寺一向清净自持,哪有什么犯人。倒是这两位大人,先前乔装打扮来寺里捣了圈什么鬼,实是贫僧想象不出。”
赵非凡走上前,哈哈一笑,叫道:“和尚你抵赖是没用的,事实俱在,人证齐全,让我们一搜便知!惠净,你过来吧,那犯人仍在方丈室里吧?”
原来他已瞧见那惠净和尚躲在一边,便将他叫了出来。这和尚在寺里地位低下,得了收买,毫不迟疑地出头来高声答道:“正是,犯人藏在方丈室里,法本长老也闭门不出,连着几日不见人影!”
僧众一阵哗然,法聪合什道:“阿弥陀佛,惠净你血口喷人,敝师德行高深,岂会做这等事。几位施主大人,这等行径,未免太叫人齿冷了吧?”
第八章 七个布偶()
赵非凡哈哈笑道:“是不是血口喷人,一搜便知,这就请大和尚带路吧!”
他不大敢招惹独孤家这对兄妹,对上法聪这和尚自是态度强硬,要给陆鹏留下好印象。
那兄妹对望了一眼,青年咧了咧嘴,上前还想出头,他妹子将他一扯,说道:“五哥,话既然说到这样,就请法本长老出来一见吧。”
法聪见众人目光均落在自己身上,不由合什叹息道:“阿弥陀佛,本师正自闭关清修,岂能无故打搅?”
此时连那青年也皱起眉头,可见他这番话说来无力。高远笑道:“那就只好得罪诸位大师,让咱们自己搜一下了。”
众捕人数虽然不多,但显然个个都是好手,只要不与这横插进来的独孤家冲突,应付一个寺庙自应毫无问题。
法聪念了声佛号,眼中闪过一闪无奈之色,叹道:“也罢,那就请随小僧来吧。”
说着转身便走,陆鹏与赵非凡、高远几人跟了上去,独孤家一行人也一起跟随过来。
穿过一道花柳垂荫的回廊,来到一间古朴精致的禅房外,法聪站定向后望了一眼,抬手轻叩房门,沉声叫道:“师父,弟子有事求见。”
连叫了两声,房中寂然无声。那独孤家的青年嘿嘿笑道:“长老莫不是参禅参得困了,睡着了么?”
这话说出来,本应与之立场一致的寺僧无不心生恼意,侧目而视。那青年却是不以为意,自觉说得甚是风趣般洋洋自得。
法聪却甚感奇怪,加重力道敲门,连叫了几声,房中依然无人应答。
此时人人均觉出一丝异样,赵非凡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陆鹏咳了一声,说道:“看来或许是有些什么情况,打开门来瞧瞧吧?”
法聪犹豫不定,叹道:“万一本师在房中闭关不容打扰,这破门而入岂不是小僧万死难赎?”
邓八冷喝道:“哪有这许多讲究,朝廷律法岂容你推三阻四,让开!”一掌推开法聪,抢上前一脚踹在房门上。
法聪惊叫一声,跌到旁边,被两名寺僧扶住,众僧均大为恼怒,却亦无可奈何。眼见陆鹏等人一涌而入,一名僧人小声道:“师兄,这帮狗官差太可恶了!要不要……”
法聪摇了摇头,嘴角泛出一丝冷笑,说道:“可叹秦皇笃信道教长生虚言,对我佛门轻视侮辱,更焚烧了大量经籍寺观,以致被这等小人轻侮。是以佛祖动怒,降下神通,使那暴君横亡在外,天下动乱四起,秦廷摇摇欲坠。吾师早已料定,来日真主降世,便是我佛国大盛之时,咱们耐心等待便是。”
他们说这话时其他人均已进房,声音又小,是以不虞人听见。法聪说完便跟着走进房去,却见房中人人面色诡异,一片寂静,没一个人说话。
法聪本来有些诧异,但一眼扫去,竟见不到恩师法本长老本该坐在房中蒲团的人影,顿时啊地一声叫出声来。
赵非凡转过身来,似笑非笑地抱着手臂道:“大师请过来瞧瞧,你们佛们高僧这是摆的什么阵法呢?”
法聪听他语气充满嘲弄鄙视,心知不妙,走过去看时吓了一跳。只见房间靠东墙的黄木四方桌上,摆着一只极大的竹箩,里面垫着一方白布,白布上放着几个形状诡异的布偶,布偶上面竟似乎是沾满了血迹。整个房子里因之充满了诡异妖邪的气氛,自然和光明正大的佛教完全不同。
法聪心神震慑,一时说不出半个字来。
众人均是惊疑不定,陆鹏更是摸不着头脑,怎么好好地抓个犯人抓出这回事来了?看这邪异场面,十足一个xie教仪式啊。而且惠净声称犯人藏在方丈室中,却也不见人影,法本长老自己又去哪里了呢?
好一阵法聪才茫然道:“这不会是本师所为,这……这一定是有什么外魔入侵!”
赵非凡哼了一声,转头向跟过来的惠净喝道:“你不是说一直监视着么?犯人呢?”
惠净面色发白,苦着脸道:“这……小僧也不可能时刻盯着啊,晚上也得睡觉,说不定长老连夜带了犯人私逃了呢!”
法聪大怒,正欲喝叱,惠净却又摇头道:“不对,今天一早我还见那犯人悄悄出来透过气,怎会突然不见的?这房间是否有秘室地窖之类的东西?”
不需他说,赵非凡等人搜捕经验何等丰富,有几人早在各处墙壁察探,忙了好一阵都是毫无所获。惠净见赵非凡等人面色不豫,不禁大急,在室内仔细察看了一阵,忽然间抢到桌边呆呆观看,倏地面无人色,忽失声道:“是了,法本长老变成了这只人偶!你们看!”
他指着盘中一只布偶,众人被他这么一提醒,果然见那只布偶像是个僧人的模样。
法聪怒不可遏,骂道:“阿弥陀佛,胡说八道!惠净你身为佛门弟子,怎能如此……”气得面色铁青。
米山在陆鹏身后偷笑道:“阿弥陀佛果然是胡说八道。”
陆鹏看了一会,伸手拿起那只布偶察看。其他人都有此意,却均为这妖异气氛所慑,竟不敢去破坏动弹。而陆鹏本就是穿越之人,别的不说,对这种事情的胆子是要大了许多的。
他将那布偶翻过来,不禁一怔,布偶背面显然写着两个殷红小字:法本。
人人看得分明,惠净更是惊叫道:“你们看见了吧?还说不是这样?法本长老变成了布偶,还有那个犯人!”
“法本长老变成了布偶”这鬼话,自然没几个人相信。不过屋里的诡异亦是令人难以索解。赵非凡等人都望向陆鹏,他们虽然都是各地捕行的头儿,但此时自然都要以京城来的少使马首是瞻,等他先发表意见。
独孤家的兄妹此时也都不吭声了,但却神情都显得极为兴奋,在旁边兴致勃勃地观看。
布偶一共有七个,陆鹏不动声色地一一翻个面,每一个后面都写着个名字。
分别是:“法本、张珙、崔宇、王慎之、谢瑜、惠明、张洪。”
第九章 不祥之兆()
普救寺清幽庄重,住持法本长老佛法高深,在河东地区一向有着不俗的名声,但因皇帝对佛教抱持厌恶的态度,以致香火较为冷清。但对于上层社会人士和读书人来说,却是难得的游览胜景。
正因如此,在此宛如世外佛门圣地的所在,出现这一种事件,令知情之人更感震惊。
而对于陆鹏来说,尤其迷惑。他本以为发生的会是西厢记的浪漫故事,没想到却突然出现如此离奇事件。
此时众人聚集到寺内大殿中,法本长老的方丈室已被封锁看住。
赵非凡沉着脸,向聚集过来的僧众扫视了一遍,冷冷地向法聪问道:“哪一个是惠明?”
法聪拍了拍脑袋,忙向身后一僧吩咐:“快去把惠明叫出来,不用关禁闭了!”
那僧人飞奔去了,陆鹏一眼瞧去,见之前见到的王猛、张珙等人都在此处。赵非凡却是知道张珙的名字,走到他身前,沉声问道:“这位便是张珙公子吧?请问你来普救寺是做何事的?”
此时数十名寺僧被聚到一处,排列于大殿一边,张珙等外客则在另一边。这书生面色有些发白,紧张地道:“这……发生了什么事么?小生……小生本西洛人氏,如今方游历四方,增长见闻。来此听闻这普救寺风景甚好,故来游玩,敢问官长有何不妥?”
赵非凡摇了摇头,露出一丝苦笑。说到底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七个莫名其妙的布偶就大动干戈,说出去或许有些可笑,但当时见到禅房中诡异情景的人,都会心神震动。
尤其是那七个名字,除了法本长老外,另一个叫谢瑜的正是他们要捉拿的犯人。可笑的是陆鹏还是由赵非凡他们说了才知道的,之前他怕引起怀疑,一直没问犯人之名。
此外,惠明是寺中僧人,张珙是今天方到寺中的书生游客,至于张洪更是追查案件的钦使。
这些人基本上没什么关系,唯一相同的就是与普救寺有关,但其他人还好说,这张珙真是偶然游历到的话,难道制作布偶之人会算不成?
最关键的是,这些布偶有何用途?
陆鹏想了一会,忽然赵非凡凑到身前,低声道:“王慎之,这名字,少使不知道的么?”
陆鹏见他神情有些异样,微觉不对,但也只能摇头道:“赵叔当知道我记忆尚有些问题……”
赵非凡看了他几眼,微微一笑,低声道:“说的是。”竟也不多说什么。
陆鹏愈发感不安,赵非凡这问话摆明大有问题,那这王慎之到底是个什么人?其他人都与普救寺有关,这人也会来寺里么?
这时忽听脚步声响,几个人走进殿来。陆鹏抬头,只见进来的为首一人却是个*****年纪大约四十岁左右,身材修长,长眉修鼻,凤目含威,步伐间颇有一种优雅仪态。她一只手牵着一个小孩,却正是那欢郎。
她一进门,法聪忙低头行礼,念了声佛号,说道:“夫人有礼了,打扰清净,小僧惶恐。”
陆鹏心知这人便是西厢记中崔莺莺的母亲了,只见她站在大殿中,目光向众人一一扫过,却连赵非凡都微感心虚。暗叹果然不愧是做过相国夫人的,一个妇道人家有如此威风。
崔夫人也不理会其他人,冷淡地向法聪道:“不知大师相召犬儿有何事?”
法聪苦笑了一下,正要说话,那欢郎指着陆鹏道:“母亲,我认得这人,他被人拦路抢劫,是孩儿和惠明师父救了他,想必是要向孩儿当面道谢的。”
众人听得都是一愣,陆鹏见欢郎眼睛滴溜溜直转,顿时明白过来,不禁又好气又好笑,感情这小家伙是生怕自己把他和惠明溜出去烤鸟儿吃的事捅给他母亲知道,所以来个先发制人。看他此时乖巧模样,哪有先前一口一个“这厮”的顽皮。
崔夫人闻言不悦地皱秀眉道:“你怎的又和……溜出去玩了?”
欢郎正要说话,赵非凡忙咳了一声,碰了碰陆鹏。陆鹏只得上前向崔夫人道:“打扰夫人了,敢问令郎之名是否唤作崔宇?”
七个名字中,崔宇令众人都想起崔家之人,而欢郎只是小名,寺僧也都不知道他的名字,所以将崔夫人请出来。
崔夫人凝神向陆鹏打量了一会,肃容道:“公子有事请明说,是否小儿顽劣得罪。若无要事,未亡人岂敢抛头露面。”
陆鹏将事情讲了一遍,崔夫人大感惊异,眼中闪过一丝焦急,向儿子看了一眼,低声道:“不错,小儿名字正是崔宇。”
陆鹏心想果然如此,这样其他六个名字都有了,只有王慎之不知道是谁。赵非凡似乎知道,却是半点也不肯吐露,甚是古怪。
但饶是如此,事情却仍是扑朔迷离,关键是并未发生什么实质性的事情。顶多是寺里住持和嫌疑犯人失踪而已。
崔夫人忧心忡忡地问道:“公子是赤衣宫的人么?不知道小儿这是惹到什么人了?可有危险么?”
陆鹏只好安慰道:“夫人请宽心,暂时还没有什么事情,只是大家都小心一点为是。”
这时高远走过来向陆鹏报告道:“禀少使,那犯人谢瑜果然在寺中呆过这几天,不少僧人都见到过。”
陆鹏点了点头,道:“看来惠净不是乱说,他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