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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吕布就不一样了,不但从未担任过什么文职,主政一地,就连打仗也和自己一样,没那么多的阴谋诡计。而且自己也曾在并州、河东一带生活过,对于吕布不好读书的名头可是清楚的很。这样的人才好控制嘛!如果能得到吕布的效忠,自己在这个朝堂之上,还能怕得了谁?就算他高夜,也一样不是自己的对手!
众人沉默良久,董卓这才开口道:“诸位也不必灰心,今日一败,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主公说的甚是,今日虽败,可我等尚据洛阳城,那丁原胆子再大,也不敢杀进来。只是要如何除掉他,还得想个万全之策。”李儒这个时候当然不会说董卓都怪你不听我的话,这时候的董卓绝对是一个需要安慰和谋划的人,而不是被指责,尤其是当众指责他失策的对象。李儒本就是个人精,智谋过人,更兼擅长察言观色,要不然也做不到如今董卓谋主的地位。
“文优所言极是。”董卓点头道,“那丁原倒无所谓,只是他手下吕布,实在勇猛!那高夜据说也是一个武艺不下于他的猛将。丁原由此二人在,我实在难以对付啊!诸位可有何良策?”
“不如以高官厚禄收买他二人如何?”坐在末尾的一人率先说道。众人视之,原来是虎贲中郎将李肃拱手说道,要说这个李肃,可当真是不一般,很多人看了《三国演义》之后,都觉得他是个文人。其实不然,只看他现在虎贲中郎将的职位就知道他的武艺不差。而且据记载,这个李肃乃是西汉时飞将军李广的后人,一条银枪使得很好,只怕对上华雄也能平分秋色。据说就连曹操都称赞他有万夫不当之勇,不过有多少水份就不得而知了。
那李儒却眉头一皱,反驳道:“那高夜如今身为一郡太守,和丁原又有叔侄之份,只怕不易收买。主公您也记得,之前给他封官,他不是也没受么。”
“唔,确实如此。这个高夜,可谓是油盐不进!”
“那吕布更是丁原义子,和丁原感情深厚,恐怕要他背叛丁原,更是艰难啊。”
只见那李肃此时已经站起了身来,走到了前面,对着董卓施礼过后,这才对李儒说道:“大人此言差矣,我与吕布乃是同乡,对他很是了解。”说罢,这才转向董卓说道:“吕布这人,有勇无谋,见利忘义,依我看来,想要收服他倒也不难。那高夜我不知其人,因此不敢妄下论断。只是这吕布,若是主公信得过我,我愿为主公劝降他来!”
董卓闻言不由得大喜,那李儒却在一旁问道:“你准备怎么劝降他,可有把握吗?”
“主公岂不闻宝马配英雄之语?我听闻主公有一匹赤兔宝马,日行千里,渡水登山,如履平地。想那吕布即为绝世猛将,如何能不爱马?更兼他本人喜好财货,在并州时就多有贪墨。如今只需此马,再加金珠,在下愿亲去吕布那里说项,必使主公得此大将。”
董卓一听居然要自己的赤兔马,不由得大惊。那赤兔马可是自己的心爱之物,不说别的,这匹马野性犹存,自己等闲都不得一骑。可去岁在西凉,若非此马,自己险些死在边章手里,因此自己对这赤兔马更是喜爱异常。都说名将爱宝马,董卓也是大将,如何能不爱?因此脸上不由得犹豫了起来。
那李肃眼见董卓犹豫,不由得劝道:“主公何惜一马,若劝不得吕布,此马还为主公。若是劝得吕布来降,那名将、宝马不是俱归主公了吗?”
董卓不由得狠了狠心,不过李肃素来名不见经传,自己对他的能力也不算了解,自然还不敢完全的放下心来,因此有转头看向李儒。
那李儒确实手捻胡须,微微一笑道:“主公志在天下,何惜一马?”
董卓不由得大笑道:“好!好啊,李肃,我便将赤兔马与你,并黄金一千两,明珠三十颗,玉带一条,前去劝降吕布。若是能说得那吕布来降,我一定重重赏你。”
“多谢主公信任。肃明日便去。主公可静候佳音!”
那李肃备好礼物,第二日一早便出了城门,径直往吕布大营而来。吕布闻听有故人相见,自己也很是奇怪,这个时候,哪里来的故人?不过自己出门一望,居然是李肃!这可真是大喜之事啊。他乡遇故交,怎么能不喜?
吕布急忙把他引入营内,更是和他把臂言欢,弄得全军上下看到的都奇怪,这人究竟是谁?居然和吕将军的关系如此之好?
二人归了营帐,分主次落座,吕布一边让人上酒,一边大笑着问道:“贤弟啊,你我真是好久不见,你今日怎的在洛阳?”
“小弟我现在任虎贲中郎将之职,就任与洛阳。昨日见你和司空一战,这才知道奉先兄你也在此,因此特来看望。”
“哈哈,好,好啊!贤弟你一身本领,为兄早就知道你定然不是池中之物,来来来,你我先喝一杯再说!”
“喝酒不忙,我知奉先兄骁勇,却久寻宝马而不可得。今小弟我寻得一匹宝马,特来献给奉先兄。”
“哦?是何宝马?”
“贤兄请看。”李肃又拉着吕布一起来到帐外,吕布只见那匹宝马,浑身火红,身上再无半点杂色。从头至尾身长足有长一丈。从蹄至项身高更有八尺,吕布一见不由得心中大喜,果然是一匹宝马!
“这匹马名曰赤兔,可日行千里,登山渡水如履平地,如此宝马,方才配得上奉先兄的威名。”
“好,好,好啊!”吕布一连说了三声好,“贤弟如此大恩,这却要叫为兄我何以为报?”
李肃自以为自己很知道吕布为人,这才拉着吕布进帐,随即便屏退左右,这才拿出了金珠玉带,吕布一见不由得瞳孔一缩。任吕布神经再大条,他也知道李肃此来恐怕有着其他目的。
“奉先兄,在下如今在司空帐下为官,司空大人对你可很是看重啊,这才命我牵了宝马,拿了金银来献与兄长的。”
“哼,怎么,那董卓是想让我投降与他?”
“奉先兄,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如今满朝文物,依我看来,皆不如司空大人。那袁隗、杨彪皆是世家子弟,如何看得起我等这些寒门出身的人?反倒是司空大人,本就出身寒门,虽然位居高位,但为人能敬贤礼士,赏罚分明,如此人物终能成就大业啊。似丁原这般不识天时之人,奉先兄跟着只怕要反受其害。”
“哼!李肃,我与大人虽然是义父义子的关系,可是义父他待我如同亲生一般。你我相识多年,难道还不知我的为人么!让我背叛我义父,休想!”
“奉先兄,你还能说他待你如同亲子?你说,这些年在并州,哪一仗不是你打的,可功劳呢?全是他丁原的啊,你在边境作战这么多年,到现在也不过是一个主簿。你看看那个高夜,他都是一郡太守了啊!”
“李肃,多言无益。我是不会干这样的事情的。”吕布面色不善道。
“奉先兄,想你有擎天驾海之才,四海孰不钦敬?若想要功名富贵,直如探囊取物一般。可你如今在丁原手下,战功赫赫却毫无存进,你就不心寒么?若是到了司空大人那里,封候拜将易如反掌……”
“李肃!”吕布愤然拍案,大声喝道,“你即为董卓说客,还是请你出去吧!明曦有句话说的好,道不同,不相为谋!”
第三十七章 分崩离析()
虽然李肃很想说这句话不是高夜说的,是人家孔夫子说的,可是面对吕布暴躁的脸,实在是没办法把下面的话说出口来。这是发生了什么,怎么感觉吕布和自己当年认识的那个不太一样了呢?
其实李肃哪里知道,吕布对自己家人的感情,不是一般的重。虽说那丁原只是他的养父,但是平日里对他又是极好,不但处处照顾着他,就连娶妻,也是他亲自做媒,才让自己娶了并州大户严家的女儿。这样的感情对于从小无父无母的吕布来说,可谓是弥足珍贵。再加上当年和高夜两个人混在一起,高夜本身就是一个极重感情的人,因此两个人也算是臭味相投。这种潜移默化的改变,更让吕布对自己的义父有着更加深厚的情感,自然不愿反叛。
只是被赶出了大帐的李肃,除了一脸的尴尬之外,就是一脸的苦闷,毕竟自己在董卓那里算不上什么人物,在一干文武之中也不出挑,如果这次的事情办成,那是给董卓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到时候不论怎样,自己升个官肯定是跑不了的。可是如果办不成,只会给董卓留下一个坏印象,到时候自己就更加没有什么出头之日了啊。不行,我得想个办法!
吕布赶走了李肃,心中犹自难受,那可是自己少年时的好朋友啊,居然拿着金银财宝来劝我背弃我的义父!难道我吕布在他们心里就是这种人么?可惜了自己这美酒啊,真是的,倒不如去找高夜喝一杯!
吕布独自在自己的大帐里走来走去,一边想着少年时自己和李肃相识相知的日子,两个人不但经常一起喝酒,更是经常一起比试武艺,这样的好朋友,可惜今日只能分道扬镳了。本来见了他的满心欢喜,现在也只剩下了愤懑。刚刚的欢喜有多大,现在的愤懑就有多深。
在他做出去高夜那里喝一杯这个决定的时候,自己的大帐居然被人又一次的掀了开来,吕布急忙迎了上去。废话,在这座大营里,能够如此长驱直入自己大帐的,除了丁原之外还能有谁?
“吾儿奉先,不知今日是和谁在饮酒啊?”那丁原面色不善,直愣愣的盯着吕布问道。吕布不由得一愣,自己才把李肃赶出去不久,自己的义父就来了,这是何人去告诉了他此事?况且那李肃来的时候,不说别人,就连自己都不知道他是董卓的说客,可是眼见丁原现在的模样,分明是来兴师问罪的节奏啊。到底发生了什么?
也无怪乎吕布奇怪,毕竟这件事处处都透漏着诡异。吕布本来也不是一个脑子很好使的人,更加搞不清楚这里面的弯弯绕。他那里知道,从这里出去的李肃,在摆脱了最一开始的懊恼与不甘之后,大脑当真是飞速的运转,不一会儿笑容便又回到了他的脸上。
不光如此,他在往出走的时候,还不时跟上前打招呼的兵士讲,他们很快就要归朝廷管辖了,因为吕布已经决意归顺朝廷,只是这事还不好明说,大家记得要保密啊!
众军士之所以上前和他打招呼,最的原因还是因为刚刚大家都有目共睹,那吕布和他相谈甚欢,两个人更是把臂同游,就连后来看马的时候,也是亲如一家的样子。这样的人,底下的军士巴结巴结,说不定他以后也会是自己的上官呢!
可谁能想到,巴结的结果居然会是得到这样一个神奇的论断,吕布要归顺朝廷!这是什么意思,那不就是说吕布要背叛刺史大人么?前几日刺史大人刚刚和董卓大打一场,那董卓是谁,当朝司空啊,和他战斗那和跟朝廷战斗有什么区别?现在吕布要归顺朝廷,我的天呐!
这样的言论,在这群小兵的传播之下,分分钟就让吕布大营里炸开了锅。其实也不算是炸开了锅,毕竟不是说了要保密么?一下子就变成了人人都在讨论,却又人人都说要保密的话题。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会没有人去告诉丁原,丁原闻听之后整个人都要气炸了!
好你个董卓,不是我的对手,就派人来拉拢我帐下大将!好一个吕布,金银珠宝居然连我这个养大他的义父都要背叛,这世上岂有如此忘恩负义之人!其实如果高夜在这里,说不定还会劝他,事出反常即有妖啊!毕竟哪个要谋反的人,不是先把自己藏好了的?居然会让其他士卒知道,这根本就不合常理嘛!
可是李肃这一计,针对的就是丁原的暴脾气。李肃也在并州生活过,少年时更是吕布的好友,怎么可能对他丁原没有什么了解呢?他也知道并州军中并没有什么智谋之事,自己这一计虽然是漏洞百出,若是高夜在这里,自己说不定得小心再小心,可是高夜现在他的大营里,这是吕布刚刚告诉自己的。因此这样拙劣的小计,对付一个丁原已经是足够了。
其实计策不一定要多新多奇,多么高明,只要能让对方上当,那就是好计策!丁原果然不负李肃所望,一听闻此消息不由得怒发冲冠,直直的跑去吕布的大帐,准备问个明白。一进大帐,虽然只有吕布一人,可是两张桌案,还摆着美酒,杯盘狼藉更是说明了吕布今日确实和某些人相谈甚欢,怎么能让丁原不怒?
吕布接了丁原的问话,倒也没想那么多,只是照实回答,说是见了昔年好友李肃,和他续了旧情。话才说道这里,就听丁原怒道:“叙叙旧情?在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