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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斗牛场四个方位都有一道小门,供人通过,如此才能保证斗牛者生命安全。
胡杲站在斗牛场中央,周遭是排山倒海的欢呼声,胡杲成了万众瞩目的明星,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他抱拳面向众人,开口说道:“诸位,瞧好吧,我已练成金刚伏魔拳,今日定要一拳打死狂牛。”
薛槑心想这家伙真会作死,薛楠却是吃了一惊,疑惑道:“金刚伏魔拳非一朝一夕能够炼成,没有一二十年的积淀,根本发挥不出威力,胡杲此话不实,且看他如何应对。”观看之人情绪依然到了沸点,呐喊着,让人早些将狂怒的公牛放进斗牛场。
薛槑四下寻找,见胡杲的那些帮闲都是一脸紧张的看着,有的大汗淋漓,有的面如死灰。只有双刀半面李伟业目光如冰,一动不动的盯着斗牛场中的胡杲,手中扣着一枚十字飞镖,只要胡杲一出现危急情况,他便出手。
“哞!”的高吼,被鞭子抽打着的公牛,从一条通道拼命冲进了斗牛场,它有力的蹄子踩在泥土上,扬起一阵灰尘。这狂奔的斗牛,力道何止上千斤,只怕连房子也能撞塌,何况一个人。
胡杲吐了一口唾沫,斗牛已然冲到他的眼前,眼看牛角就要刺穿他的胸膛。便在这危急关头,胡杲突然跳了起来,堪堪避开了斗牛必杀的一击。“好。”“好样的。”“胡大少好手段。”观众夸赞的声音此起彼伏,薛槑全神贯注的看着,心想:“这胡杲还是有些功夫的,倒不是什么也不会的纨绔恶少。”
斗牛调转头,再次攻击胡杲,胡杲再次跃起来避开。转瞬之间,胡杲已经避开了七八次斗牛的攻击。观众的情绪也被激发到了沸腾点,嘴里哇哇大叫着。
斗牛没有停下来,再次发足狂奔,冲向胡杲,胡杲再次跃了起来。哪知异变突起,斗牛在他跃起来的那一刻,竟然跟着跃了起来。胡杲的胸膛正对着斗牛的角,除非他插了翅膀,不然他定然要被刺穿。
“糟糕,这货作死,现在神仙也救不了他了。”薛槑手心冒着汗,看着死到临头的胡杲,这般想着。李伟业目光如刀,手中握着的铁十字飞镖依然不曾出手。那些帮闲已经发出了惊呼声,要是大少爷出了事,他们还不得被老爷扒皮抽筋?
“那样的距离,即便是师父,也救不了他了。”薛楠看着斗牛场,轻轻叹息一声。观众之中,一些女子害怕血腥场面,已经低下了头。而长乐坊的那些属下,也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就在众人以为胡杲死定了之时,只见胡杲突然伸出双手,抓住了斗牛的一对牛角,凌空一个翻身,竟然骑在了斗牛身上。
“好!”
观众纷纷喊好,谄媚讨好的帮闲说小的佩服得五体投地,便是给小侯爷**趾也甘愿。而那些久经风月的女子,更是喊出了要为胡大少献舞的话。要不是胡杲的地位显赫,她们只怕要喊出给他生孩子这样的话来。
斗牛背上突然多了一个人,令它怒不可遏,它不断跳跃着,想要将胡杲摔下去。胡杲牢牢地抓着牛角,如同附在它身上狗皮膏药,怎么也扯不下来。有人开始叫喊:“打死它,胡少,使出你的金刚伏魔拳吧。”
胡杲好似没听到,双手死死抓着牛角,哪敢松开?斗牛惊恐交加,发力在斗牛场狂奔起来,它急于想要摆脱胡杲,冲到了拒马之前,肚子被划伤,鲜血流淌而出。斗牛吃痛,嘴里发出高吼,继续奔跑。
“赶快干掉那狂牛。”“大少,是时候动手了。”观众开始催促,胡杲心中叫苦:我动你大爷,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情况。
他差点就被斗牛甩出去,当下不敢丝毫大意。斗牛不再跳跃,只是围着斗牛场狂奔,胡杲瞧准机会,一拳击打在斗牛眼睛上。斗牛嘴里发出痛苦的呼叫,突然停了下来,应为惯性作用,胡杲被甩飞出去。
便在这个瞬间,斗牛冲向胡杲,想要一脚将他踩进泥土中。要是被它踩中,胡杲的骨头自然粉碎。胡杲就地一滚,躲开了斗牛,斗牛追赶着他,胡杲心中叫苦:我定然跑不过这狂牛啊,娘咧,那刺客还真沉得住气,要是再不出手,我还等不到他出手,就要被这斗牛给踩死。
胡杲奔到了拒马之前,他已经退无可退,斗牛看着胡杲,狂怒之下,已经忘了恐惧。它发足向胡杲冲了过去,胡杲紧咬着牙,跳了起来。斗牛也跳了起来,它相信这一次,一定能够顶死那个人,谁知胡杲的脚突然踩在它的头上,向另一边跃去。
“嗖”的一声,一只无羽箭突然射向胡杲,这只箭自然是从机括中射出来的。人声鼎沸,那刺客相信自己此时出手,没有任何人能够发现。然而他想错了,就在他出手之际,李伟业手中的铁十字飞镖也同时脱手飞出,击落了他的暗箭。
刺客万万没料到自己这般轻易就暴露了,他想要射出第二箭自是不能,于他而言,最重要的自然是快速逃离现场。谁知他刚隐没进人群,便遭到身边几人的攻击,刺客万万没想到这些看戏之人,竟然是事先安排好要抓他的捕快。
斗牛身子撞在拒马上面,因为是三层拒马,它越是挣扎,受伤反而越重,转眼之间,已经是千疮百孔,血流如注。斗牛的惨叫凄厉,震慑人心,众人见它肠子流了一地,都不敢再看,纷纷将头转向人群之中。
那个身形矮小,样貌猥琐的刺客射出了几支袖箭,转眼便有几名捕快中箭。那些捕快带伤,摸出藏好的匕首,将他团团包围。刺客足尖一点,飞跃而起,就在他飞起来的那一刻,李伟业一把刀甩出来,径直刺向他的小腹。
“铛”的一声,刺客用铁手格开李伟业的刀,钢刀袭向薛槑。薛槑暗中叫苦,他要是躲开,自己身后的人,肯定要被刺穿。便在此时,吴明突然闪到他身前,用手握住了钢刀。吴明鲜血汩汩流出,薛槑让他赶快包扎伤口。
吴明淡淡说道:“我救你一命,只欠你一条命了。”薛槑连连点头,说道:“知道了,你赶紧包扎伤口吧。”
薛楠柳眉倒竖,她本想隔岸观火,可是那刺客竟然瞎了狗眼,对她二哥出手。这要是能忍,那她就不叫薛楠了。薛楠一闪身就飞向了刺客,手中钢针脱手而出,刺中刺客背心。正跟李伟业交手的刺客本来能够顺利逃走,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他一个分神,被李伟业长刀刺穿了大腿。
“咚”的一声,刺客身子掉落在斗牛场,李伟业长刀将他钉在地上,他竟强忍着疼痛,不叫喊。他想要拔出长刀逃走,谁知李伟业第二刀接连而至,刺中了他的左肩,再次将他钉在地上。
“哈哈,竟敢行刺我,你活得不耐烦了么?识相的话,就赶紧说出主使。”胡杲得意洋洋的说着,走向刺客。
薛槑眉头微皱,喃喃道:“这胡杲竟不惜以身犯险,引出刺客,我真是小看他了。”
第五十六章 耗子精、波斯艳姬及大马士革刀()
身形矮小的刺客紧咬着牙,冷冷的看着胡杲。他行刺失败,自然难逃一死,可是他没有那个勇气咬舌自尽,何况李伟业也不会给他那个机会,是以他打定主意一言不发。胡杲一脚踩在他大腿上,伤口处的鲜血冒了出来,刺客疼得大叫了一声。
薛槑有些心惊,却能够理解,比起要自己的性命,胡杲这样也算不得残忍。胡杲见问不出所以然,对李伟业做了一个杀头的手势,李伟业无奈的看着他,说道:“少爷,我们不能私设公堂,更不能私自处决。”
李伟业的话语有些为难,众目睽睽之下,让他杀人?开什么玩笑,大明铁律可不容情,杀人可是要偿命的。当然,江湖仇杀不同,因为是黑灯瞎火之时动手,没有人证,就成了无头公案。在大明,要合法的杀一个人,需要皇帝的批示,李伟业可不愿挑战王法。是以,李伟业只是拔出双刀,在一块布上擦去了血迹。
胡杲叹了一口气,说道:“那就把他交给官府审理吧,我这才想起衙门里有好些刑具,好好招待他一番也好,一刀杀了,太便宜他了。”
刺客被捕快押着回衙门,捕头韩豹对胡杲抱了抱拳,胡杲恭敬地回礼,说:“谢过韩捕头了,若非你们帮忙,想要抓到这刺客,倒也不容易。”
“抓到了此人就好,如此,老侯爷跟小侯爷也该安心了。”
胡杲点了点头,有些不忿的说道:“我爷爷被他刺伤,好在没有生命危险。韩捕头,好好审,我相信这只是一个小角色,背后还有主使,你立功的机会到了。”
韩豹点了点头,亲自押着刺客回衙门,刺客却突然倒地,眼睛突出,蹬了蹬腿,便断了气。众人看得大惊失色,薛楠跑上去查看,对众人说道:“他肯定在行动前吃了什么特制的毒药,是有人故意放在他饭食之中的,他自然没有察觉。那本是无毒的,可是配合这里的天竺香,他就毒发身亡了。”
韩豹立即指挥捕快去抓捕身上散发天竺香的人,那人自然就是幕后主使了。不等捕快们行动,一个衣着暴露,身形高挑的女子已经走了出来。
这人眉目宛然,媚态入骨。瞳孔暗棕色,鼻梁高挺,显非中土人士。众人一见她,无不流露出惊艳的神情,一些好色之徒嘴里低声说着若是能一亲芳泽,便是死了也甘愿的话。
她一身红衣,裁剪得修短合度,将她完美的身躯包裹得玲珑有致。红色长裙下端开衩,露出一对白玉般的美腿,众人不由得看得呆了。若是她说要用这双腿踢死那些男人,恐怕被她姿色所迷惑的男子连眼皮也不会抬一下,就甘愿被她踢死吧。
薛楠见薛槑瞧得眼睛也发直了,连忙伸手挡住了他,没好气道:“二哥,你怎么能被这狐媚女子所迷惑?”薛槑哈哈一笑说:“我哪里被迷惑了,美人如花,最是赏心悦目,不瞧的话,岂不是对不起自己,也辜负了美人?”
提娜对薛槑倩然一笑,薛槑报以微笑还礼,薛楠却不由得心头火气,心道:这妖女竟敢公然勾引我二哥,若是被她得逞,我洪姐姐该怎么办?当下将手伸进衣袋中,想要投放暗器,让她吃点苦头。
谁知薛楠的小心思被提娜看穿了,提娜语调轻柔,带着一股摄人心魄的力量,对薛楠说道:“这位小妹,我劝你莫要轻举妄动,伤了和气就不好了。”听到她这样说,薛槑连忙拉住了薛楠,轻声说道:“妹子,这里是她的地头,他们人多势众,到时候真的闹起来,我们如何能够全身而退?”
薛楠听了哥哥的话,心想不能莽撞行事,当下忍下心中怒气,对薛槑说道:“二哥你不许再看她,你可是跟卿臣姐姐有了婚约的,你这样对得起她么?”
“是是是,妹子教训得极是,干脆我将眼珠子挖了吧,不然,我实在难以保证不去看她。”薛槑说得很无辜,不看美女,难道看那些抠脚大汉,或者吴明那样的奇形怪状?审美是人之常情吧,又不是瞪谁谁怀孕,看一眼也不算罪过吧。
“韩豹拜见二当家。”
提娜走到韩豹面前,韩豹恭敬地抱拳说道,提娜低眉浅笑,风情万种,柔声说道:“韩大捕头,这里谁人不知那天竺香是我独有的,你将我抓去衙门了吧,也好对胡大少有个交代。”
韩豹露出尴尬的笑容,提娜是长乐坊二当家,他哪里敢轻易得罪,可是胡杲可不是省油的灯,他又如何能够蒙混过去?当下两头为难。胡杲却笑着说道:“提二当家这是哪里话,下毒之人肯定不是你。你这么一个美人,怎么会起心害人,更不会下手害我。那主使者自然是想要栽赃嫁祸给你,胡某虽然不肖,这一点手段还是看得清楚的。”
胡杲说着,伸手去摸提娜的玉手,提娜倒也不反对,任由胡杲轻抚着自己的纤纤玉手。她轻轻抽出手,食指戳在胡杲心口,柔声说道:“胡大少好会说话,害得奴家心里小鹿乱撞,若你对那些涉世未深的小女孩说这些,人家还不被你给迷得神魂颠倒?”
她的话让胡杲十分受用,可是胡杲有心要占便宜,于是开口道:“二当家此话我不信,我要亲手摸一摸,检验你话的真假。”胡杲说着,就向提娜的胸口摸去。周围的人气得吹胡子瞪眼,暗骂胡杲下流无耻,可是这纨绔地位超然,他们是敢怒不敢言。若是换了一般人,早就被剁手了。
提娜任由胡杲摸着自己心口,众人哗然,无数人顿足捶胸,羡慕嫉妒恨啊。胡杲流出鼻血,一时呆住了。提娜递给他丝巾,胡杲接在手中,一时竟然醉了。
这提娜的母亲是波斯人,属于帖木儿帝国的贵族,当时的帖木儿帝国被白羊王朝统治。十多年前,郑和下西洋到达帖木儿帝国,受她母亲拜托,将她母亲带来了中土。后来,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