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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个半个时辰过去了,光是用刀剑刨坑的薛槑和老孙,已经累得满头大汗,可是效果点也不明显,连个人也装不进去。
林朵儿微微摇了摇头,心中也清楚,想要将四人都掩埋,在这个条件下很困难。薛定国和薛楠相继醒来,向林朵儿道谢之后,加入了挖坑的行列。
五人配合着,谁也不说话,只想将坑挖得更大点,掩埋同伴的尸体。可是更多的明军尸体,却难以掩埋,大家都清楚这点,心情沉重,没有说话的心情。
又有马蹄声响起,来了拨人马,薛定国吃吃的望着来人,双眼黯然,个踉跄,险些摔倒下去。
“我们还是来晚了,酿成了如此惨剧。”为首人内疚的说着,跳下马来,跪倒在尸体前,就磕起头来。
他手下人也纷纷下马,向尸体磕头。薛定国等人眼睁睁看着这些突然出现的人,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这些人是大明百姓,却非士兵,他们携带兵刃,显然是江湖好汉。
只是不知道这些人时好时坏,薛槑藏在衣袖中的火铳悄悄握紧了,抢上前说道:“好汉们,我们途经此地,遭到倭寇的袭击,险些全军覆没。”
“倭寇何等凶残,你们竟然能够幸存下来。我怀疑你们是奸细。”名小头目突然拔出剑,对准薛槑的胸口,恶狠狠的说道。。
第六十九章 来拜个把子()
。
薛槑只感觉没来由的烦躁,若是这群人也将他们当做倭寇的话,他们好不容易逃出生天,转眼就又要面对死亡。
薛槑破罐子破摔,说道:“倭寇,倭寇,倭你娘咧,难道你看不出来,我们都是被倭寇杀伤的吗?你也是长了脑袋的人,不要动不动就胡乱猜测,难道你们不会去看看那些倭寇的伤口吗?告诉你,很多都是被我四妹用毒针杀死的。”
这群人的头领没想到薛槑如此有骨气,愣了愣,示意挨骂的小头领前去查探倭寇的致命伤。手下几人会意,查探回来,对他点了点头,领头人神情缓和,对薛槑拱手道:“想不到阁下年纪轻轻,就有如此的本领,在下莫长明,对你好生佩服。”
“在下薛槑,方才世情急,口出恶言,得罪了阁下下属,心中好生过意不去。”
“哎,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兄弟又何须挂怀。说来说去,还是在下不对,要不是我御下无方,不问清楚缘由就污蔑你,你也不会如此激动。”
薛槑连忙摆手说道:“不对不对,这位兄台方才的言语中,对倭寇恨之入骨,自然是我大明好男儿,兄弟才是佩服的很。”
莫长明哈哈大笑,觉得这个人很有意思,他的手下人不等他吩咐,就主动前去挖坑,掩埋同胞手足。莫长明拍了拍薛槑的肩膀,说道:“兄弟,你我见如故,干脆结拜成兄弟,你意下如何?”
“要是哥哥不嫌弃我草包个的话,兄弟倒是很乐意。”薛槑豪气地说道。
“好,拿酒来。”莫长明大袖挥,手下人已经从马上取下来袋酒,薛槑连忙去翻自己的行李,找出两个碗。
莫长明将酒倒入碗中,拔出匕首,在自己手上划了刀,鲜血顿时滴入碗中。薛槑竖起大拇指,说道:“哥哥好生猛啊,小弟可不敢像你这般。”说着,接过刀子,在自己手指上轻轻划,将鲜血滴入酒碗中。
莫长明也不以为忤,他看出来薛槑是富家公子,要像他样挨上刀,自然是怕痛的。当下跪倒在地,发誓道:“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我莫长明与薛槑结为异姓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荣辱与共,生死不离。”
薛槑跪下,照着莫长明的话说了遍,随后,莫长明“咚咚咚”的磕了几个头,他的额头沾染了许多淤泥,薛槑看着他滑稽的模样,有些想笑,又忍了过去。他佩服莫长明爽快,当下也不再犹豫,磕起头来。
两人喝过结义酒,莫长明拍拍薛槑的肩膀说道:“老弟,不管倭寇逃到哪里,我都要追上去将他们杀干净,给我们的同胞报仇。”
“大哥,小弟要随父亲去京师,就不能陪你冲锋陷阵了。你要是见到了倭寇,就帮我多砍几刀。”
“哈哈,这是当然。”莫长明见手下人已经将明军和四名趟子手的尸体掩埋,又将倭寇的尸体焚烧了,便打马而去。
望着他的背影,薛槑佩服道:“我这大哥虽然来历不明,却是条好汉,我从未跟人结拜过,看起来挺有趣的。”
随即转过头,对林朵儿说道:“林姑娘,咱么也来拜个把子。”
林朵儿正伤心,听到薛槑的话,块石头扔了过去,薛槑要是躲避不及时,额头上肯定被打出个大包。
他顿时觉得自己太冒失了,连忙道歉,说道:“抱歉抱歉,我们同经患难,早已经是兄弟了,拜不拜把子也没有关系。”
林朵儿又是块石头丢了过去,薛槑伸手接住,问道:“林姑娘,你怎么老是拿石头丢我?”
“二公子,你要是再胡言乱语,我下次扔过来的可是飞刀了。”
薛槑叹了口气:“真是不懂你们女孩子,就不能像我那大哥样干脆些吗?”
“二哥,别说了,你没看到林姑娘脸都红了吗?”薛楠刚解了毒,内息还不太稳定,说话有些吃力。
“脸红什么?想不到林姑娘你女中豪杰,还有这么腼腆的时候,大出我的意料之外啊。”
“我、我是容光焕发!”林朵儿大声道。
薛楠走到林朵儿身边,说道:“朵儿妹妹,别跟我二哥般见识,他估计脑子被打傻了。”
“朵儿妹妹?你几岁,敢在我面前托大?”
薛楠愣,说道:“我属羊。”林朵儿说道:“我属马,你该叫我声姐姐。”
“可你看起来比我还小,我就叫你朵儿妹妹了,今日你救我命,以后遇到危险,就让我来照顾你吧。”
“你的武功不及我,我何须你的照顾?”林朵儿说道。
薛楠涨红了脸,说道:“谁说我武功不及你,要不是开始大意了,中了暗算,我也不会中毒,就不会处处受制。要不然的话……”“要是你武功好,哪里会大意?我怎么就没有中暗算,由此说来,还是我技高筹。”
薛槑暗叫不妙,从开始,薛楠和林朵儿就闹别扭,有较高下的倾向。只是碍于薛定国等人在场,才直忍着。没想到这场战斗,虽然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却更加激发了两人的傲气。
薛槑连忙居中调停,说道:“你们半斤八两,时瑜亮。四妹武功重进攻,见缝插针,无孔不入;林姑娘武功重防守,铁桶江山,滴水不漏。”
“那,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会有什么结果呢?”老孙头突然插嘴道。薛槑连忙上前捂住他的嘴巴,说道:“老孙定是吓得神志不清,在说胡话,我们不要当真啊。”
薛楠和林朵儿互相对望眼,都顾及对方的伤,没有动手的打算。薛楠说道:“等你伤好了,我再向你讨教,定叫你心服口服。”“自当奉陪,难道我这个做姐姐的还会输给你不成?”
“谁赢谁是姐姐。”薛楠不服气的说道。林朵儿点头答应,薛槑见两人没有继续斗下去的打算,连忙将薛定国扶上马,催促老孙头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老孙头却自顾自说着:“完了,完了,要死在这里了。”
“说什么傻话,我们福大命大,哪有这么容易死?”
“可是二少爷,桥已经被炸毁了,难道我们长了翅膀,能飞过去不成?”
正在这时,艘木船驶了过来,船夫问道:“尊驾可是薛二公子吗?”
薛槑好奇,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我受位大爷所托,送你们过河。”
薛槑猜想是自己的义兄莫长明,当下道谢道:“如此有劳船家了。”
船夫露出笑容,说道:“好说好说。”
老孙头的眉头却皱得更紧了。。
第七十章 奇怪的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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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船不大,多装个人都很难,薛槑最先被带过河岸,然后是薛楠。船夫深谙人心,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坏心,开始运送箱子,随着时间的推移,几个箱子也被运过了对岸。
过了不久,薛定国、林朵儿和老孙头也被运了过去,只是马儿和马车却没有办法,莫说装不下,就算是勉强装了上去,小船也非要翻掉不可。
“可惜了几匹好马,想不到我们出师不利。”薛定国脸色铁青,不悦的说道。他恨极了那些倭寇,要不是那些畜生,马车也不会损失。
薛槑看着薛定国,开口说道:“爹,马儿似乎可以游泳。”
经过薛槑提醒,薛楠连忙吹了个口哨,小白马听到主人的呼唤,毫不犹豫的跳入河水中,游向薛楠。
其他马儿却没有小白马那样的决心,船夫拉着缰绳,用力推拽,才将那些马拉入河水中。将几匹马送到对岸之后,船夫又将马车拉入河水中,对岸的几人起努力,将马车也拉了过去。
薛定国露出笑容,这样的话,只要清洗之后,还能继续赶路,不需要重新购买马匹和马车,时间上耽误并不多。薛定国付给船夫银两,船夫道谢而去。
老孙头坐在马车上,驱赶着马儿,薛槑等人骑在马上,走在逐渐干燥的路面上,心情复杂。薛槑看了看天色,说道:“不知还有多久才能找到客栈,天快黑了,要是土匪强盗趁黑夜前来拦路抢劫,我们只怕很难对付。”
“怕什么,有我在呢。”林朵儿倔强的说道。薛楠点了点头,说道:“就连上百个倭寇我们都不怕,还怕般的强盗吗?”
薛定国咳嗽声,说道:“槑儿说的不错,我们必须马上找到客栈。露宿在外毕竟要面临很多危险,我们不能大意。唉,开始就损兵折将,我们必须在召集人马才行。”
薛楠和林朵儿还想说两句,薛槑用眼神阻止了他们。薛定国转头对老孙头说道:“老孙,前方三里外是不是有家客栈?”
老孙头连连摆手,说道:“不行啊,老爷,池里镇我们说什么也不能去,那里有鬼。”
薛定国神情反而坚定起来,开口说道:“鬼神之说,信则有,不信则无。露宿野外,不仅有猛兽毒虫,瘴气沼泽,还有绿林响马,草野莽夫等多种不安定因素。我们就去池里镇,至少有个躲雨的地方。”
老孙头说什么也不肯去,薛定国答应给他加工钱,老孙头脸色难看,但又不能放着到手的钱不要,犹豫再三,终于同意在前方带路,向池里镇而去。
在黄昏前,几人来到池里镇,只见座破旧的牌楼,上面写着“池里镇”三个字,木头腐朽了,只乌鸦停在上面,哇哇的叫着,老孙头浑身哆嗦,说道:“不行,老爷,我们不能再往里面走了。”
这座小镇子毫无生机,有几只狗游荡在街上,几只鸡在草间啄食。田间有头水牛,只是不见农夫。
薛槑等人缓缓向街道上走去,他们看到家破落的客栈,连招牌都没有,只有门前的酒旗上写着“常来客栈”几个字,酒旗上破空百出,就像被虫蛀的菜叶。
“打扰了,掌柜,掌柜,我们要住店。”薛槑礼貌的朝客栈里面喊,没有人应答,几人带着东西走了进去。薛定国拉过把条凳,坐在上面扇扇子,他放松了口气。
薛槑说道:“我们四处找找,既然有家畜家禽,怎么会没人?”薛楠和林朵儿有些害怕,互相望眼,觉得不能让对方小看,强行鼓起勇气,去寻找掌柜。
薛槑走到后院,见个中年男子躺在地上,吃了惊,连忙上去查看他的呼吸,这人呼吸平稳,薛槑连忙去掐他的人中。
“你干什么?”中年人被掐醒,恼怒的问道。薛槑放下心来,说道:“我看你昏迷了,可能是中了什么迷药,这才出手救你。”
“你胡说什么?我在这里睡觉,你干嘛来打扰我?真是不识时务。”中年男子对这个吵醒自己的人,没有好感,自然也是冷言冷语。
“对了掌柜的,为什么小镇上个人也没有,听说这里闹鬼,难道都给鬼怪抓走了吗?”
薛槑开口问道,谁知掌柜听了之后,面色铁青,连忙用手捂住了薛槑的嘴,嘘声道:“小声点,得罪了那位神仙,我们都没命了。”
薛槑更加疑惑了,他虽然信奉佛教,却是无神论者。反正他从来没有见到过鬼怪,看掌柜如此紧张,薛槑觉得其中定有蹊跷,于是仔细打听。
掌柜不愿意多说,薛槑也不再询问,开口问道:“掌柜,我们途经此地,打算在此借宿晚,你放心,银两我们会照常付给你的。”
掌柜连连点头,说道:“只要你们不怕,想在这里住多久,就住多久。”
黄昏过后,日落西山。朦胧的夜色笼罩在小镇上,原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