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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我问过那些女孩这样的一个问题:“如果让你放弃你的一切,去选择参军,你会不会去?”
不同的人给出了我不同的答案,当然这些答案都是否定的,在他们眼里参军是一件徒劳无益的事情,又枯燥又痛苦,她们从小学到大学都明白一个道理,感谢解放军战士,但是轮到她们自己头上,就马上现实了起来。
当晚12:30分,我路过了我的酒吧,停好车以后我打算进去看一看。
今天是周一所以酒吧没有太多的人,我进去的时候已经是快要打烊了,我的合伙人正在吧台前算一天的账本,看到我进来赶快停下了手头的工作,朝我走了过来。
“灿哥,你可来了,白天干啥去了?”合伙人说道。
“白天我去相亲去了,怎么了这么晚还不下班?”
“有个客人非说要见一见酒吧老板,从七点来了坐到现在了,客人不走我也不能下班啊。”
合伙人用手指了指酒吧的一个角落,那里坐着一个30岁左右的女人,穿衣打扮略显成熟,灯光昏暗没能看清她的脸。
“我知道了,你先下班吧,账本我帮你记。”我说道。
“行,那我走了,明天见啊灿哥。”
合伙人走出了酒吧,屋里只剩下我和中年女子两个人,中年女子背对着我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到来,我朝她走了过去。
“您要见老板啊?”我轻声问道。
中年女子回头细细地打量着我,又注意了一下我的手,随后指了指对面,让我落座下来。
“你是老板啊?”中年女人问我。
“是啊,有什么事儿么?”
“你当过兵?”
她的话令我感到很意外,因为她是根据我手上的老茧判断出我摸过枪的,所以隐瞒已经没有意义了。
“当过几年,您有话直说吧。”
“其实我也没什么事,只是刚来这座城市不久,路过这里看到了你酒吧的名字,我觉得非常有意思,自由天堂,这个名字是什么意思呢?”中年女人问道。
“您见过我么?”我开门见山地问道。
“呵呵,即便见过我估计也不认得了,只是我和你一样,这个酒吧的名字对我有特殊意义,想必对你来说也是一样的。”
“我怎么感觉我在哪见过你似的。”我努力试图想起面前的女人是谁。
“当我看到这个酒吧的名字时我就觉得这个老板我一定认识,很遗憾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是把你认出来了,也不枉费我等了你一晚上,对吧,王灿。”
“你到底是谁?”我更加着急地问道。
“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
顿时我将所有的一切都记起来了,坐落在阿富汗边城的那座小酒馆,那群日本雇佣兵,那个颇具民族气节的中国妓女,还有这句神秘的暗号。
“杜鹃!!”
当我认出她的时候,我高兴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杜鹃也笑出了声,我们两个像是老战友重逢一样地相互拥抱着。
我不想去记起过去的事情,但是当我见到过去的人时,心中还是充满了高兴和温暖,似乎那个时候的每个人,每一件事都是值得我怀念的。
“你怎么来这了?!七年没见了你还是这么漂亮啊!”
“你小子少来!我肯定是人老珠黄了,要不然你怎么会认不出我来了!不过这七年你变化也挺大的啊,怎么头发都这么长了?!”
“我想起来了!当时咱们从阿富汗走的时候,也把你带回中国了没错吧!哈哈哈!你他娘的!你结婚没有,孩子都不小了吧!”我笑着说道。
“你查户口呢!老娘还没结婚呢!”
“啊??不是!你怎么来北京了啊!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你就打算一晚上让我站着跟你聊啊,我来了你这你就不能说给我找瓶好酒是吧!”杜鹃说道。
“别光喝酒啊!!走上我那去,我给你做顿饭,尝尝兄弟我手艺!!”
“这么晚了合适么?”杜鹃不好意思地说道。
“别他妈说废话昂!那套封建理念只对马路上的年轻人管用,对咱们老战友就是扯淡!走!今晚上一醉方休!”
“啊?”
“啊什么啊!走吧!”
第一百六十五回 病人()
回家以后我发现冰箱里什么吃的都没有,于是我就订了几份外卖,然后从床底下拿出了两瓶白酒,和杜鹃坐在客厅里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鳳/凰/ 】
她的酒量显然比我要好多的,一瓶白酒很快地被我们喝完了,我早已经醉的说话都吞吞吐吐的,杜鹃却还是很清醒陪我一起谈天说地,不知不觉地说起了当年那些打仗的故事。
“想想真是可笑,今年我都是三十岁的人了,离开部队以后我发现时间变得慢了,你是不知道我这七年是怎么熬过来的。”我说道。
“这么说我比你大四岁呢!我都三十四了!你得叫我姐姐!”杜鹃说道。
“叫什么姐姐!你得叫我恩人!你忘了当初在那间雇佣兵酒吧里要不是我一酒瓶子砍在那小日本头上,你还不得让人活活弄死!哈哈哈!”
“呸!你当时要不出手我就咬舌自尽了!你以为我不敢呢!”
“哈哈,我不瞒你,你兄弟我啊,也就那几年最他娘的痛快!”我大口大口地喝着杯子里的白酒。
“你为什么退伍?”
“因为我在队伍上的时候,每天我都在怀念我曾经当老百姓的日子,最然平凡但是我没有那么那么多的痛苦。是痛苦,你懂么?”
杜鹃听完也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说道:“那现在你不是如愿了么,你干嘛每天还这么消沉啊?”
“因为我发现回到了生活中,我更加怀念我在部队上的日子!”
说到这里我的眼泪落了下来,这份独特的体会不会因为时间的推移变得淡化。
杜鹃摸了摸我的额头说道:“你小子,怎么说着说着还哭上了。”
“你知道么!我想我的部队!我想当初水里火里走过闯过的那些日子,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些日子,我永远也忘不了我的兄弟们。。。。。。我永远也。。。。。。忘不了她!那么漂亮的一个人,活活在我面前被汽油弹烧死!这么多年了,我都忘不了!我不敢回部队看看,我不敢去想那些事儿!呜呜呜!”
“别难过了小灿,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你有你的新生活了。”
“别说我了,说说你吧,倒底为什么来北京了?”
“我陪一个人来北京看病,他接下来一段时间都会在北京接受治疗,只要有一丝康复的希望我就得带他努力试一试。”杜鹃说道。
“男朋友?”
“那倒不是,只不过他患病很多年了,我也照顾他很多年了,抽空你也可以来看看他。”
“一定去一定去!来!喝酒!”
第二天上午10点,我才从酒醉中醒了过来,我躺在沙发上,身上被盖上了杯子,茶几上的酒瓶子都不见了,只有一杯果汁和几片面包。
家里面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就连地板也重新擦过了,茶几上放着一张纸条,我慢慢将它打开,上面这样写道:
家里我都帮你收拾干净了,以后少喝点酒,对待生活也要积极一些,想要找我的话可以来军区总院神经康复科。你姐,杜鹃。
看到这封留言之后我片刻没有迟疑,赶紧洗漱刮胡子,随后穿的很正式,买来了一些营养品去医院探望这位病人。
来到医院之后赶快找神经康复科,住院部里里外外我都找遍了也没有找到杜鹃。这时楼道里走出了两名身穿解放军常服的士兵,他们有说有笑地交谈着什么随后朝楼下走去。
尽管见到这身衣服我依旧很亲切,但更多的是我对他们所探望的这名病人的好奇心,我沿着他们来时的方向走了过去。
楼道内侧是军区特护病房,曾经我也住进来过,一般都是战后正在养伤的重伤员。
在倒数第二间病房的门前,我看到了里面的杜鹃,她正在给一个躺在床上的病人擦脸。
“咚咚。”
“请进。”
杜鹃见到我进来的时候脸上流露出了一丝丝苦涩,说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躺着的这位跟你也是老相识了,你的生死兄弟,来看看吧。”
我没有说话,朝病床前走去,一眼认出了床上的病人是金强伟,七年前他吸入了大量神经性毒气变成了植物人,从那以后再也没有起来,原来这些年一直是杜鹃在无私地照料着他,进了我们每一个老战友都改进的义务。
我落下了眼泪,静静地坐在床边,金强伟也苍老了不少,即便他可能不知道今天我来探望他了。
“好兄弟。。。我来看你了。。。”我握着金强伟的手,泪如雨下,他静静地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时不时地会从嘴角流出口水,我就用袖口一次又一次地给他擦干净。
“前不久他在军区医院接受会诊,医生说他似乎有康复的迹象,承蒙狼狐大队对我的信任,让我一路带他来到北京复查。”杜鹃说道。
“我觉得我连个人都不配当,七年了,我没有看过我兄弟一次,全是你来照顾他,谢谢你。”
“你不用自责,照顾他是我自愿的事情,我这辈子就这样了,年轻时候活的溅了老了以后就多给部队上做做贡献吧,七年前的那场战斗,金强伟已经身负重伤,是他先砸晕了陈萧,又把陈萧和我关在了那间实验室外面,自己进去保护毒气弹,最后吸入了毒气,眼睁睁地倒在了我面前,他是我心中的英雄,哪怕他再也起不来了,我也愿意一辈子照顾他。”
“以后我会和你一起照顾他的。”
杜鹃很感动,笑着说道:“回部队看看吧,大家很想你呢。”
第一百六十六回 上等兵和中校()
在杜鹃的强烈劝说之下,我终于决定回部队看一看兄弟们,寻找当年迷失的记忆。
那天我打电话联系了陈萧,这小子现在军衔已经是中校了,担任狼狐大队一中队中队长,电话里他听到我的声音高兴的吱哇乱叫,说让我订最快的机票过来,有惊喜要给我看。
两天后我的飞机抵达了,又在长途汽车站坐了两个小时的汽车,终于回到了军区狼狐大队的基地,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这里真的一点样也没变,空气都还是那么的新鲜。
汽车到达终点站之后我没有继续沿着公路走,而是按照我记忆中的那条路线走进了树林里,越走越深,我脚下穿的是当年的那双军靴,所以不会受到树枝和藤条的阻碍。
穿过了山脊之后,我来到了一个狼狐大队的哨卡,两名哨兵身上的特种迷彩服和我当年穿的有很大不同,迷彩服的眼神要更加逼真和细腻了。
“同志!前面是军事禁区!不能靠近!”一个特种兵拦住我说道。
“当兵几年了?”我问他。
特种兵感到莫名其妙,没有理睬我,而是继续示意我退后。
“给你看个东西,小伙子。”
我从兜里掏出了一枚狼头臂章递给他。
“您是?”
“哈哈,我曾经和你一样,也是狼狐大队的一名上等兵。能不能麻烦你帮我联系一下二中队的陈萧中队长,我是他的客人,让他派人来接我吧,我实在不想走回去了。”我说道。
上等兵听完我说的话,转身拿过了通讯设备,联络陈萧,在一阵短暂的通话之后,他友好地让我在这里等候片刻。
过了一会儿,就有吉普车从公路上驶来,上面坐的是两名年轻的士兵,是我在特种部队最后的服役期间训练过的两个菜鸟,今天都成长为了一名真正的特种兵了。
“班长!你还记得我们吗!”两名士兵上来亲切地和我打招呼。
“记得记得,你俩小子真长出息昂!”
“哈哈,陈中队长在基地等你呢,跟我走吧!”
我跟随他们走出了军事禁区,上吉普车后沿着那条熟悉的山路来到狼狐大队的基地大门,车还没开进去,我就听到了体能训练场上士兵们的嘶吼声,看着周围的一切,以及年轻士兵们朝气蓬勃的面孔,我不禁热泪盈眶。
这里永远是我的归宿,没想到时隔七年了,我终于回家了。
不远处陈萧大步走了过来,身穿一身崭新的迷彩服,他看上去也成熟了不少,看上去更像是一个指挥官了。
我也朝他走了过去,我们都激动地说不出话来,一个留在特种部队七年的军官和一个已经退役七年的上等兵,我们高兴地拥抱着。
“真他娘的想你啊!”我苦涩地说道。
“我他妈也是!你小子也不说回来看看老子我!!”
“你现在都当中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