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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鳌大人,卑职的手下看到东面有火光,不知道是哪里遇袭了!”进来的一名八旗兵佐领向鳌拜禀报。
鳌拜穿上衣服,坐了起来,心里道:到底是谁遇袭了呢?前面有罗科铎和李之芳的兵营,罗科铎不可能遭到夜袭被人偷营,他是前锋大军,戒备不会比自己这里差,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李之芳遇袭了!想到这里,鳌拜道:“立即派人去李之芳大营!”
几名清军探子正要出发,却看到大群的败兵向鳌拜的中军大营涌了过来。
“不许开寨门!喝令他们不许靠近!要不然就放箭了!等天亮再开寨门放他们进来!”鳌拜站在土墙上大声喝令道。他担心这些明军伪装成清军败兵来诈开寨门,所以阻止败兵进入中军大营。
穿着亲兵衣服的李之芳从败军人群中走出,抬起头大喊道:“鳌大人,是奴才啊!是奴才李之芳!”
几名清兵借助着火光照明,看到确实是李之芳,这才向鳌拜通报。
鳌拜道:“让李之芳一个人进来,其他人不许进来!”
见到李之芳,鳌拜才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是李之芳的大营遭到夜袭,清军损失惨重,大营被明军夺走。
“谨防贼人偷营,乃行军打仗最基本的常识,你这个狗奴才怎么就被人偷营了?”鳌拜气得浑身哆嗦,指着李之芳的鼻子大骂。
“奴才该死!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李之芳跪在地上苦苦求饶。
鳌拜挥了下手道:“你起来吧!”
“谢大人!”
鳌拜突然转过头去对亲兵大喝道:“马上传我令下,让大军拔营起寨,连夜进攻偷袭李大人的贼人!另外,向两翼发出烟火信号,让他们立即向中路靠拢!不要再去迂回贼人后路了!立即集中力量,消灭袭击李之芳的那股海寇!”
“大人,为何要连夜攻击?”张朝璘问道。
鳌拜回道:“贼人夜袭李之芳大营,就是为了切断我军罗科铎将军的退路!他们想要集中兵力吃掉我们的前军!我们必须马上连夜进攻,把罗科铎他们救出来!”
当年的清兵大部分都有夜盲症,不过打起火把走夜路,还是可以行军。
官道上,出现了一条条移动的火龙。几万人的队伍,几万支火把,照得天空都亮了,远远望去,好似银河落地。
李之芳丢掉的清军大营此时已经被明军改成了阻击阵地,琼州军得手之后,跟在后面的郑家军也赶到,入驻到阵地内,加上从两翼会合过来的黄昭、张巍、邱辉、谢永常、陈文达等各部明军,一共有一万五千多明军进入阻击阵地。
“快点挖沟!挖出来的土堆起来!”江志平大声吆喝,让明军挖掘泥土,在原来的清军大营内挖出纵横交错的壕沟,挖出来的泥土堆成一座座土墙。清军营寨的木栅栏被拆下来,砍短了,做成一根根木桩和鹿砦,布置在阵地中。有的明军士卒把没有烧毁的清军帐篷都拆下来,裁剪之后装上泥土,做成沙袋。
与此同时,临安城内的明军主力向外面移动,进入城外阵地。
王新宇站在点将台上,环视四周一圈,大声喝道:“各位弟兄们!鞑子的前军已经被我们包了饺子了!我们现在连夜出击,夜间强攻鞑子的大营!必须要把被我们包围的鞑子全部歼灭!只要我们吃掉前面的鞑子,鳌拜就败了!”
凌晨寅时一刻,也就是凌晨三点半,明军反击的炮声打响。
三十二门红夷大炮、十二门三十二磅铜臼炮、六十四门八磅铜臼炮、六十四门子母炮、一百多门的佛郎机、一百多门三磅四磅炮、两百多门虎蹲炮开炮轰击,惊天动地的炮声划破了宁静的夜空,炮弹呼啸着落在清军大营内,实心炮弹砸倒了寨墙木栅栏,掀翻帐篷,开花炮弹落在大营内炸起一团团火球。
虽然清兵已经看到明军的动静,有所准备,可是几百门大炮轰击的威力,还是让罗科铎感到十分震撼。
清军的大炮反击,双方展开激烈的炮战。
炮火纷飞,炮弹飞来砸去,火光照亮了夜空。炮战中,明军炮手也出现了伤亡,但是明军先发制人,而且集中了大量的火炮同时使用,火力远超过罗科铎前军的火力。清军的火炮总数超过明军,但是太分散了,有的在两翼的岳乐和穆里玛手中,有的在鳌拜的中军,遭到攻击的罗科铎部火力不足。
明军发动进攻的同时,鳌拜的中路大军也向堵路的明军发起攻击。
清军的大炮一时没有拉上来,只能依靠步兵,向明军的阵地发起了冲锋。
“杀!”成群结队的清兵打着火把,呐喊着冲上来。
琼州军神机营、泰西营和郑家军黑人火枪队的士卒们躲在土墙后面,一排排枪声响起,黑暗中不断喷出火光,涌上来的火把纷纷落在地上。明军的弓箭手射出铺天盖地的乱箭,顷刻之间又是一大片的火把熄灭。
清军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总算是有人冲到了明军阵地上。
纵横交错的壕沟,密布的土墙和木栅栏,形成了一条条通道,清兵只能在通道内通行,结果从木栅栏后面伸出一支支长枪,把进入通道的清兵一个个刺死。而清军刀盾手却被木栅栏挡住,无法攻击木栅栏后面的明军长枪兵。明军的刀盾手,这时候却当投弹手用,躲在木栅栏后面,向壕沟内清军最密集的地方投出万人敌和国姓瓶。
侥幸没死的清兵只能用刀斧去劈砍木栅栏,试图砍翻木栅栏,那样才能砍到后面的明军。可是每一名清兵砍不了几下,就被木栅栏后面密密麻麻伸出的长枪刺死。
也不知道多少清兵倒下,一段段壕沟被尸体填平。
终于,一段的木栅栏被清兵砍倒。
明军的刀盾手立即涌来,堵住了缺口,同清兵搏杀在一起。后面的火枪手从两翼上来,不断输出火力。
激战到天亮,明军阵前堆满了清军的尸体,但清军仍然未能突破明军的防线。
但是天亮之后,清军的大炮也拉上来了。鳌拜下令,架起大炮,猛烈轰击明军阵地。
炮声中,土墙纷纷倒塌,木栅栏接连化为碎片,明军的防御系统遭到一定的破坏。随后大群的清军就涌上来,再一次向明军的阵地发起了梦里的进攻。
虽说明军的土墙和木栅栏被摧毁,不过明军士卒躲在壕沟内,人员伤亡不大。等到清兵发起攻击的时候,躲藏在壕沟内的明军用火枪、鸟铳和弓箭射击,把冲锋的清兵一片片掀翻在血泊中。等到清兵冲近了,明军携带的虎蹲炮、八磅铜臼炮等小炮也大显神威。虎蹲炮喷出的霰弹杀伤了大片清兵,铜臼炮的开花弹不断落在清兵人群中爆炸。
即便是清兵冲到跟前,明军的刀牌手和长枪兵混合的阵型,组成让清军无法逾越的防线,近战之王苗黎彝山地兵更是大显神威,利用清军在坑坑洼洼的地形上无法结阵而战,呐喊着杀入清军队形中,砍得清兵血肉横飞。
“杀!”一名苗人士卒一斧头劈开了一名清兵的头颅。
左右两名清兵上来,刀砍在这名明军士卒的藤甲上,却无法砍入。这名苗人士卒挥动大斧,两名清兵身首异处。这时候一名偷袭的清兵从侧面出现,一枪刺入苗人士卒没有藤甲防护的腿部。可是这名士卒好像不知道疼痛一样,回手一斧头,把那个清兵连人带枪劈成两段。十多名清兵一起上来,刀砍枪刺,这名明军的胳膊和小腿多处受伤,大斧也掉落在地上。可是这名明军却用膝盖去撞击,把一名清兵撞翻,随即压在清兵的身上,张开嘴巴咬住清兵的咽喉,直到十多名清兵一起上来把他四肢全部砍断,他还是死死咬住清兵的咽喉,被他压在泥土中的清兵早已断气。
这样的疯子兵又何止一个!几百上千的山地兵令清军心惊胆颤,好容易冲上来的清兵士气很快就跌落到谷底,扭头逃离明军阵地。
临安城下,反攻的明军同清军炮战到天亮,明军并没有用步兵发起冲锋,因为那个年代夜间冲锋效率很低,不一定能破开对方的防线,反而会让己方遭致无谓的损失。等到天亮,明军的阵型才稳步向前推进。
明军把大炮布置在两翼,中间是步兵阵型,缓缓推进。
经过一夜炮战,罗科铎部的大炮已经全部被毁,只能眼睁睁看着明军炮击自己,却无法向明军发起反击。
“大人,贼人炮兵在两翼,而且贼人离开了他们的壕沟,我们可以用骑兵去向他们的炮兵冲锋!只要夺取他们的大炮,我们就反败为胜了!”倭赫向罗科铎提议道。
罗科铎同意了倭赫的提议:“好!我们满洲勇士弓马骑射天下无敌!只要一个冲锋,汉狗必定丢下大炮逃命!”
松奎道:“两位将军,小心汉狗有诈!你看这汉狗的炮兵,居然没有步兵防护,炮兵后面只有一些奇怪的马车,奴才怀疑汉狗是故意设下陷阱诱骗我们八旗骑兵上当!”
倭赫怒道:“那是汉狗自以为已经胜券在握了!他们的大炮没有步兵保护,这不是我们最好的机会?就算有陷阱和绊马索,又能伤到我们几个勇士?等他们步兵冲入我们营寨,我们的步兵战败,我们就没机会了!”
清军擂响了冲锋的战鼓,倭赫骑上一匹战马,亲自率领三千八旗骑兵,向三里外,已经脱离了壕沟防护,甚至没有步兵保护的明军炮兵阵地冲去。
早晨的太阳照射在八旗骑兵的阵型中,八种颜色的旗帜,八种颜色的盔甲,显得格外鲜艳夺目,三千骑兵人数虽然不算很多,但骑兵冲锋的阵型却显得声势浩大,三千骑兵比一万步兵的冲锋都要显得规模更大。
为了防止明军步兵去救炮兵,绿营兵也向正面的明军步兵阵型发起冲锋。
“杀汉狗!”距离明军还有一里的时候,倭赫加快了速度,战马在平地上加速,很快就像风一样疾驰。后面的三千八旗兵,个个快马加鞭,犹如山崩海啸,滚雷般的马蹄声向明军炮兵阵地涌去。
“开炮!”王新宇亲自下令。
数门大炮转过炮口,对准冲上来的八旗骑兵喷出火光。(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六章 缐府师爷()
南宁缐府内,传出一位女子的声音:“爹!我们不能发兵!孔四贞那biao子摆明了就要消耗我们仅有的这点兵力啊!”
“对!姐姐说得对!”一位少年附和道,“爹,本来我们在桂林住得好好的,可是爹您病了之后,那biao子请了一道圣旨就把我们轰出去了,我们的兵马都被那biao子收编了。就剩下这八千忠心耿耿的弟兄,她还要我们去送死!”
“你们两个孩子,你们又懂什么啊!她是我们恩主的女儿,又是太皇太后的义女,是长公主,虽然她对我们不仁,可是我们不能对她不义啊!”缐国安长叹一声。
缐国安卧病在床一年多了。本来他住在桂林,孙延龄对老将军还是十分恭敬,可是自从缐国安病倒之后,孔四贞就让人把缐国安从桂林赶出去,把原来缐国安的两万人马也拨给了自己的丈夫孙延龄。缐老将军被赶走,只又八千忠心耿耿的兵将,自愿跟着缐国安一起去驻守南宁,兵权落入孙延龄手中,其实就是孔四贞自己手中。
可是就这样,孔四贞还是不放过缐家。她嫉妒缐国安在广西的声望,把缐家赶出桂林后,还变本加厉克扣军饷粮食,企图让那八千最忠心的将士都过不下去,老老实实回桂林向他们夫妻报道,以达到完全剥夺缐国安军权的目的。
缐国安的儿子缐成仁愤愤不平道:“父亲,那个biao子连军饷都不足,我们拿什么出兵?渡海打琼州?有那么好打的?明摆着就是让忠于我们的兄弟都死绝了她才甘心!”
“可是毕竟她是恩主的女儿啊……”缐国安万般无奈道,话刚说了一半,却咳嗽不止,后面的话也说不下去。
“爹,您躺好了不要动。”缐小姐扶着父亲躺好。她虽是女流之辈,却是清初的女强人,同擅长官场斗争的孔四贞相比,缐小姐虽然不擅长官场斗争,但她武功高强,熟读兵书,具有统帅兵马的才能。
姐弟俩走到门外,缐成仁问道:“姐,我们现在怎么办?去找屈师爷?”
缐成仁所说的屈师爷,就是江南名士屈大均。自从屈大均获救之后,就辗转来到南宁。因为缐国安知道屈大均很有才华,于是把他留下来当了师爷。
屈大均成为缐府师爷后,就一直不动声色的挑拨孔四贞和缐府的关系。他知道虽然缐国安队孔四贞忠心耿耿,可是缐小姐和缐公子却造就看不惯孔四贞,尤其是年轻气盛的缐成仁,更是恨不得扒了孔四贞的皮。
“我有个办法,只要将士们自己不肯出兵,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