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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副一窝蜂火箭发射器,一次性射出近千支火箭。
雨点一样的羽箭扎到清军小船上,几十名清兵顷刻之间就被乱箭刺透身躯,纷纷倒在船舱内,扎在身上的羽箭还在喷着火光,看起来就像人体烟花一样。有些羽箭扎入船板上,箭尾未燃尽的火药喷出火光,烧灼周围的清兵。
不过清兵的恶梦并未到此结束,岸上的绿衣人纷纷从背上取下火铳,对准江面扣动扳机。“乒乒乓乓”枪声不绝于耳,暴雨般的弹丸泼洒而至,清兵纷纷中弹,身上喷出血雾。
“贼人的火铳怎么可以连续发射?难道他们不需要装填?”王一正看到对手不过区区十多杆火铳,就能对己方造成极大的损失,心中十分惊讶,他很奇怪这种火铳居然不需要装填,能连续发射弹丸。
精锐夜不收就是王新宇的特种部队,他们手中不是射程远精度高的线膛枪,就是可以连续射击的掣电铳,威力当然大了。
船上的清兵用羽箭反击,可是明军夜不收是居高临下射击,又有大石头和山林掩护,清兵是完全暴露在江面上,双方对射的条件根本就不公平,清兵射了半天箭,都很难射中目标,就算是有少数夜不收中箭的,他们的绿色衣服里面还有藤甲,羽箭根本就扎不透。而夜不收射出的子弹,击中船上密集的清兵,根本无需瞄准都能枪枪咬肉,每一颗子弹都能击中目标,清兵水师又没有披甲,中弹者非死即伤。
神枪手刘宝瑞一眼就瞄上了在后面中军大船上大呼小叫的王一正,估算了一下距离,大约有一百八十步远。不过这个对他来说可以击中目标。于是刘宝瑞从背上取下线膛枪,端起枪,屏住呼吸,瞄准了一百八十步外的目标,手指压下扳机。
王一正根本就没料到,自己距离“贼人”还有一百八十步,居然都能中招!要知道贼人没有大炮,弓箭和鸟铳的射程根本就不可能那么远。
“砰”一声枪响,一颗高速旋转的长形子弹呼啸而至,从王一正的右眼扎入,绞烂了颅内组织,带着污血和脑浆从后脑勺喷出,清将的官帽也飞出老远。
连遭惨重损失的清军水师终于同李来亨的水师相互碰撞在一起,士气如虹的李来亨军连连射出乱箭,把清军水师连人带船都扎成刺猬。双方的船只靠近,手持斧头、大刀的清军水师士卒仍然像往常一样,守在船沿,准备跳帮战。谁知李来亨水师的士卒们却扬手投出一排排冒着青烟的陶瓷瓶子,砸到清军船上。
“这是什么东西?”川东清军从来就没有遇见过郑家军,根本不知道这种是什么武器,所有人都傻愣愣的站着,也不知道去躲避。有几个比较机警的,还以为是石灰瓶,下意识的拿起盾牌挡住了眼睛。
“轰轰”国姓瓶猛然爆炸,在清军人群中爆裂成无数碎片,锋利的瓷片和国姓瓶内装填的铁珠四下横飞,扎入清兵体内,喷涌的鲜血和肉块在清兵小船上方形成了一层红色的雾障。那些拿盾牌遮挡住眼睛的清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瓷片和铁珠扎入他们的身躯和腿部,船上响起一片惨叫声,鲜血染红了大片甲板。
李来亨之前见到琼州军的武器威力极大,区区几十人就给清军造成极大的损失。两军相遇之后,自己从琼州军手中获得的国姓瓶又把清军炸得鸡飞狗跳,他禁不住大叫:“好!琼州军不愧是延平军出身的精锐!这武器确实犀利!”
夔东义军水师在投出国姓瓶之后,才跳上清军小船,挥动斧头刀剑,向残存的清兵一阵猛砍猛劈,砍得清兵血肉横飞。一些被国姓瓶炸伤的,被掣电铳击伤的,被一窝蜂射伤的,倒在船舱内还未断气的清兵,也纷纷葬身在义军士卒的刀斧之下。
清军用来阻拦火攻木筏的小船被打得惨败,主将也被人狙杀,失去了指挥的清军水师根本无力阻拦义军攻击。大船上的清兵,眼睁睁看着火光熊熊的火攻木筏向自己的船撞来,只能胡乱的向木筏射出乱箭。
羽箭扎在木筏上,根本就无法阻拦顺水而下的木筏。不一会儿,就有一艘前面削尖的木筏撞上一艘清军大船,三峡的江水很急,在水流作用下,削尖的木头就像钉子一样钉入清军大船上,熊熊燃烧的柴薪和火油越烧越旺,很快就点燃了清军大船。
三峡江面十分狭窄,排成一排的木筏撞过来,清军大船根本无处可躲。一艘接一艘清军大船被火攻木筏撞上,起火燃烧。
船上的清兵被烧得哭爹喊娘,慌不择路跳进汹涌的江水中。
三峡的水流特别急,人跳下去就被江水卷走,而且又是大冷天的,跳进江中的人可以说是九死一生,但跳进江中,也比留在船上被活活烧死要好得多,几乎所有的清兵都选择跳进江中。湍急的江水咆哮着,泛着泡沫带着浪花席卷而至,跳水的清兵大部分立即被巨浪吞噬,只有少数人在江面上浮浮沉沉挣扎着,被江水往下游冲去。
由于主将王一正被击毙,清军战船队后面的运粮船都慌了手脚,他们不懂得应该立即调头顺流而下逃走,而是愣住了。等到他们明白过来的时候,运粮船慌不择路的调头,可惜三峡的江面实在狭窄,清军的船和船碰撞在一起,有些船还冲到了岸边附近,撞上了义军埋设到水中的水下暗桩或者是投入石头做成的人工暗礁,船底被戳破一个大洞,江水涌入,运粮船开始缓缓下沉。
清军大型战船已经被烧光了,上游下来的董学礼水师又被刘体纯挡住,刘军在水中布置了拦江索和各种障碍,把清军水师卡在狭窄的江面上,岸上火箭一排排射来,点燃清军战船。因为董学礼被狙杀,失去指挥的清军乱成一团,船和船彼此碰撞。
经过一番激战,董学礼的水师全军覆没,几百艘大小战船不是沉入江底,就是被烧毁,残余的几十条战船向刘体纯投降。
下游的清军运粮船队,各种大小战船全军覆没,运粮船被烧毁一部分,剩下的全部向李来亨投降。这些运粮船上满载的粮食,都成为了夔东义军的战利品。还有一部分运粮船在江岸附近沉没,后来也被李来亨打捞起来,船上的粮食虽然被水浸泡过,但是打捞上来,晒干之后还是可以食用,就算人不能吃了,拿来喂牲口也是不错的。
“哈哈哈!大获全胜啊!大获全胜!”李来亨见到刘体纯,两人相视大笑。
这一仗,夔东义军在西征军的帮助下歼灭了李国英水师七千余人,其中俘敌一千多人,击沉击毁缴获大小船只五百多艘,缴获粮食三千多石。这样的胜利,对于被清军压制已久的夔东义军来说,确实是振奋人心的大捷!
更重要的是,清军水师遭到重创之后,长江航线就重新控制在夔东义军手中,渝城就成为一座孤城,而且城内缺少粮食的清军不久就会自乱阵脚。
“把粮食搬回去!我们可以安安心心过个好年了!”刘体纯大笑道。
与义军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几日后李国英从侥幸逃回的水师士卒口中得知大败的消息,大叫了一声“吾誓杀尽川东贼寇”便当场吐血,昏厥过去。(未完待续。)
第九章 忙碌的大年()
川东距离八莫十分遥远,当年通讯极为不便,川东大捷的事情还没传到永历******这里。位于大金沙江口的兴都,爆竹震天,张灯结彩,热热闹闹的过大年。
从福建到东番,从缅甸到安南,从琼州到江南,这三年来明军连战连捷,收复琼州,夺取东番,逼和吴三桂,奇袭成都,攻克杭州,破坏扬州船闸,又夺下半个江南,之后又大败鳌拜,连败七省清兵,又击杀洪承畴,挫败广东、广西和湖南清军,南明******暂时得到了安宁,那么多年来,永历终于可以安安心心的过个好年。
不过永历还是不听李定国和王新宇的劝告,坚决不肯移驾杭州,他害怕江南不安全。流亡多年,总算是安定下来的永历,没有先帝那种天子守国门的勇气,他只想安安稳稳留在兴都当一个安乐的******皇帝。
此时的杭州,算是南明的国门,若是永历肯移驾杭州,他就会像是一个拉仇恨的玩家,不断的把四面八方的怪物吸引过来,让琼州军这个杀伤力最强的,又出了肉装的法师大量杀死怪物,起到削弱和消耗清廷实力的效果,或许能让北伐提前成功。
看起来南明占领的地盘十分松散,有东番、琼州、吕宋、婆罗洲、新加坡、缅甸和江南七块没有连接在一起的地盘,但是海上运输的便利,其实使得南明军队可以快速调遣兵力从各地支援江南,不断把清军吸引到江南泥潭中消耗殆尽。
清廷的野心是非常大的,自从皇太极执政开始,就一直要入主中原占领华夏全境。如今是康熙年间,已经占据了大部分华夏陆地的清廷肯定不会同明军和谈,他们想要彻底消灭汉人的抵抗意志。
可是不管是李定国还是王新宇如何劝告,永历都不开移驾江南。见劝说不听,王新宇也只好放弃。
既然永历不去江南,鳌拜就不可能去同明军以命相搏。鳌拜也要保存自己的实力,获得他政治斗争的资本。在江南当一个有实权的地方军阀,总比在京城舒服得多,更何况鳌拜在京城还有不少亲信和眼线,只要他愿意,甚至可以废掉皇帝,自己立一个听话的。但鳌拜是大清的忠臣,他绝对不会这样做。
除夕夜的皇宫宴会十分丰盛,永历天子和朝中重臣王爷们共度佳节。用膳的时辰到,宫内的太监和宫女们端着一盘盘山珍海味上桌。外面鞭炮震天,兴都所有人都在辞旧岁迎新春,兵营也放假了,除了执勤的士卒外,大伙们都在快快乐乐的过除夕。就算是执勤的士卒,也不是全天的,除夕他们一班只需要两个时辰,之后就有人来替换下他们。
大年初一,刚过五更就热闹起来,家家户户放起爆竹烟花。用过早餐之后,大伙们开始串门拜年。李定国还去了军营,和这些同生共死一起过来的弟兄们一起过个好年。
对李定国来说,他的军队主要是防着缅人和吴三桂,云南和缅甸已经没有新的战事发生,这支曾经的强军没有仗可打,人人都憋得发慌。
“南海郡王到!”外面传来士卒的吆喝声。
李定国走出兵营,亲自迎接王新宇:“贤侄怎么也来本王这里,看望本王的弟兄们?”
“世伯,都是我大明的军队,怎能分你我?他们是晋王您的兄弟,也是我的兄弟!只要是为我大明而战的,都是兄弟!”王新宇回答道。
“哈哈哈!对!说得好!只要为我大明而战的,都是我们的兄弟!”李定国抚须大笑。
“小侄来看看世伯的弟兄们,也顺便来向世伯和各位兄弟告辞的。明日一早小侄就要离开了。要先去吕宋婆罗洲等地,等把东都王和东洲王两位王爷送走,小侄也要去江南前线。”王新宇向李定国拱手作揖。
“走,贤侄到里面去说!”李定国招呼道。
“世伯请!”王新宇做了个手势。
两人一起走进李定国的中军大营中。进入大帐中坐下,李定国这才微笑着道:“贤侄,琼州军常年征战,不仅在江南,还派了一支西征军协助夔东义军。可是本王的军队却一年多没有仗打了啊!现在我军武器精良,士气高涨,弟兄们的手都痒痒的,人人摩拳擦掌,恨不能马上和鞑子打一场!可惜就是没有这个机会啊!贤侄你看能不能给他们一次表现的机会?”
王新宇略微思索了片刻回道:“世伯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小侄,其实我们可以搞换防制度,琼州军、郑家军、浙军和您的西营,可以轮流去江南,大家换着和鞑子打,一点点消耗鞑子的实力,为最终北伐中原收复失地打下基础。”
“贤侄这样说本王就不高兴了!本王不想要江南富庶之地!今日本王问起此事,只是想要问一下,我们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向鞑子发起总攻?弟兄们都等着北伐中原,光复京城!北方的汉人也在眼巴巴盼着我们王师早日定中原啊!”李定国道。
“世伯,小侄还是那一句话,现在我们发动大规模反攻还为时过早!我们可以在南方同鞑子一战,但是去了北方呢?我们拿什么对付鞑子的骑兵?就算是南方,那么多城池,我们一座座打过去,要损失多少兵力,消耗多少物资?更何况有广州、南昌、江宁、襄阳这样的坚城,这些城都打下来,需要多少人力消耗?等我们攻破襄阳,进入北方平原,我们将会面临鞑子的铁骑,鞑子甚至还会把关外的精锐八旗调入关内,到那时候,我们怎么打?我们只有利用我们控制的半个江南,逐步发展,想办法谋取江西、福建,切断广东清军同外界的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