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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吴应熊已经被清廷严密监视起来了,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清廷就会毫不犹豫的把吴应熊送入天牢。
吴应熊虽是建宁大长公主额驸,是康熙小皇帝的姑丈,可是只要威胁到八旗集团的利益,就是威胁到清廷的根基,就算是额驸也不能例外。倘若吴三桂胆敢造反,第一个掉脑袋的肯定是吴应熊。
后面的满蒙八旗兵陆陆续续赶来,为了准备湖广大决战,清廷一口气出动了两万京营满蒙八旗,五千西安满蒙八旗和三千襄阳满蒙八旗,加上武昌自身的五千满蒙八旗兵,以及之前鳌拜带去安庆的七千满蒙八旗,仅仅是满蒙八旗兵的数量就出动了四万!
鳌拜、图海、杰书、岳乐、彰泰、穆里玛、索额图等清廷满八旗文武官员站在江边的点将台上,图海和杰书等人心中豪情万丈,看着威风凛凛的满蒙八旗火器营陆陆续续赶来,在江边集结。
只见这八旗火器新军人人背着一支崭新的燧发枪,百人的方队前面放着一门小炮,千人方队前面放着一门大炮,骑兵还有骑兵炮,队伍站得整整齐齐,旌旗招展,身上衣甲五颜六色,看起来就是一支天下强军的模样。
“真乃天兵神威啊!”杰书感叹了一声。
不过只有鳌拜和岳乐这两员名将心中明白,所谓的八旗新军根本就是样子货。之前京营在训练八旗新军的时候,他们去观摩过的,这些八旗二代八旗三代早就没有了血性和勇气,都是一群只知遛鸟斗蟋蟀的膏粱子弟。这队列站得好,还是耗费了葡萄牙教官不知道多少努力才给训练出来的。
也只是队列站得好看而已,正在打起来,这些贪生怕死的家伙能顶什么用?恐怕跑起路来比谁都快。
蒙八旗可能还好点,不过除了勇气,他们的作战技能已经不值一提。
鳌拜心中清楚,真正打起来,主力还是绿营和汉八旗。要是这些满蒙八旗兵推到前面,一下就露馅了,以后都不用打了,汉人就会知道,八旗根本镇不住。
加上汉八旗,抵达湖广的八旗兵总数达到了十万。清廷还调遣了两万甘陕绿营,一万直隶绿营,加上湖广绿营新军五万,江西绿营一万,鳌拜带出来的两江绿营两万,山东绿营一万,整个清廷的军队几乎是倾巢出动,北方和西北都空虚了。
四万满蒙八旗,这已经是清廷可以出动的满蒙八旗兵极限了,京城、西安和襄阳等地的旗人男子几乎就出动了一半。
八旗是清廷的根基,此战若是败了,恐怕八旗就会失去对汉人的控制力!
本来布木布泰极其反对让八旗兵倾巢出动的,但是周培公提议,可以让包衣抬旗,并大量的把蒙古人也纳入八旗中;另外,可以去东北抓生女真来加入八旗。
若是周培公这一系列手段全部达到目的,满蒙八旗可以达到五十万以上!加上汉八旗,仅仅是八旗兵就能拥有五六十万大军。
只可惜很快就会证明,周培公的这些办法根本没用,除了包衣可以抬入汉八旗之外,关外的生女真和蒙古人的势力正受到“罗刹人”的牵制,而且生女真的人口不断减少,整个村子整个村子的生女真被郑袭带走,变成了汉人,正在开发外兴安岭,养马,训练骑兵。只要关外八旗兵到了庙街一带,将会惊恐的发现,本来是他们旗人来源的生女真,已经变成了明军铁骑的来源!
至于蒙古人,郑袭已经开始实施灭亡科尔沁蒙古,联合其他蒙古部落的计划。只要科尔沁蒙古被全灭,血的教训在那里,再发出檄文,对科尔沁蒙古背叛其他蒙古部落,出卖林丹汗等罪行进行讨伐,其他蒙古就不可能跟着清廷一条路走到黑。
四万满蒙八旗,六万汉八旗,十二万绿营,零零星星的团练加起来还有五万,一共是二十七万大军,可谓是前所未有,是迄今中国历史上最大规模的一次兵力调动。
不要去相信史书,史书上说的什么五十万大军,八十万大军,都是假的,其实冷兵器时代的战争,能一次动员十万大军已经是消耗巨大。有时候确实是出动了是四五十万人马,可是当中战兵最多也就十万,其他的都是民工、辅兵之类。
清军出动二十七万,号称一百万,云集在武昌一带。
不过二十七万大军也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全部抵达武昌,目前先行抵达武昌的清军一共有八万余人,后续部队还在陆陆续续赶来。
“鞑子如此大规模调动,可以说是穷兵黩武,他们的粮仓被我们占领,如果不尽快寻找我们打一场决战,恐怕他们也要支撑不下去了!”王余佑分析道。
王新宇指着天地会特工人员弄来的地图:“鞑子在武昌一带重兵集结,布置了密如蛛网的工事群,无非就是想要我们去攻打他们,他们在工事群和我们决战。”
王余佑笑着抚摸着胡子道:“二十七万大军,每天人马的吃喝,都是极大的消耗。他们还有辅兵民壮,这粮食消耗量有多大?只要我们拿下了长沙和岳阳之后,就按兵不动,不去主动钻他们武昌的防御圈,鞑子自己都会支撑不在,会迫不及待出来要找我们决战!否则,他们每天的粮食消耗都承受不起!”
“不错!”王新宇点了点头,“我们是尽快拿下长沙和岳阳,控制住洞庭湖,就是控制住湘江航线,我们的粮食运输就能高枕无忧!然后我们在岳阳按兵不动,坚守不出,等着鞑子二十七万大军慢慢消耗粮食吧!”
“消耗下去,他们承受不住,肯定会来主动进攻我们!”白文选也轻轻点了下头。
王余佑指着地图:“我们按兵不动,不仅是消耗他们的粮食,而且等待灵渠完工,我们的大型战舰可以进入湘江。只要他们主动进攻我们,我们的水师就趁机出击,歼灭鞑子的长江水师,切断鞑子退路。然后我们迎击他们,在野战中消灭鞑子!只要野战中尽可能歼灭鞑子主力。”
“野战中多消灭一个鞑子,我们攻入武昌时,鞑子的工事群就少一分作用!”王新宇手指在地图上敲了一下。
工事群再坚固再强大,也是需要人去守的。在野战中多歼敌,进攻的时候就能减少麻烦,这其实也是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存的道理。以消灭敌人有生力量为主,即可获得最终胜利。
王余佑又道:“可以多从安南调拨一批战象过来,野战中,先用火炮轰击,步兵再发起正面冲击,骑兵和象兵配合,迂回攻击,相信鞑子连我们的一轮进攻都扛不住!”(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七章 偏沅巡抚()
武昌城内,湖广总督府衙门。
“报!湘潭失守!”
“报!常德失守!”
坏消息一个接一个接踵而来,鳌拜端坐在正中间的太师椅上,却如老僧入定,既不惊也不慌,半眯着眼睛,左手端起茶杯,右手用茶杯盖撇去泡沫。
岳乐、杰书等亲王坐在鳌拜左右,两边依次站着图海、穆里玛、彰泰、纳兰明珠、马尔赛等一批满八旗重臣。
总督大人张长庚和巡抚大人杨茂勋这两位封疆大吏平日里高高在上,今天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不,不是连坐的地方都没有,连站都只能站在下面!听到连续传来的坏消息,张长庚头冒冷汗,浑身发抖,一句话也不敢说。
前任湖广总督胡全才因为剿灭夔东义军不利被撤职的例子活生生的摆在那里,这次若是湖南全部丢了,自己这个湖广总督能有什么好下场吗?
鳌拜睁开眼睛,双眼放出一道精光,看着张长庚:“张制台不必惊慌!老夫在湖广布下天罗地网,倘若贼人来打武昌,不仅能让贼人在武昌碰个头破血流,还能趁势反击,在湖广歼灭贼人!这放弃湖南,并非张制台之责!”
长沙城,这是一座大城,当年的湖广右布政使衙门和偏沅巡抚衙门都在长沙。时任偏沅巡抚的周召南就在长沙城内,朝廷大军决定放弃长沙,诱贼深入,湖广右布政使是满人,他跑了,带着城内旗人全跑了。
可是周召南却不能跑啊,他跑了,就是失土之罪,堂堂巡抚大人倘若犯下失土之罪,本人至少是绞立决,家人发配去宁古塔为奴。
抵抗到底?靠谁来抵抗?就凭城内那些湘勇吗?这些湘勇除了勇气之外便一无是处了,依靠他们守城,根本就别想守得住。
再想起衡州知府张奇勋的下场,一开始他被城内的读书人逼迫着不许投降,最后城破的时候他投降了,一家老小的性命是保住了,可是他本人却得了个绞立决的下场。
绞立决,留下一具全尸,也算好死了。可是好死不如赖活着,周召南实在是舍不得自己这具皮囊啊!根据明军的规定,只要他献出长沙投降,他还是堂堂巡抚大人。活着多好,可以享受生活,每天山珍海味。要是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尽管当年的人都相信有投胎转世一说,可是这辈子是个巡抚,死了之后再投胎,下辈子变成什么?能不能当人都难说。如果是午时阳气正旺的时候斩首,也许就魂飞魄散了,连投胎的机会都没了。
娘de,旗人都跑了,凭什么让老子留下来等死?
想了那么多,归纳起来就只有一句话:他周召南不想死。
看着城内的湘勇们斗志昂扬,一个个叫唤着要和羞辱读书人的贼人决一死战,周召南心中不屑的哼了一声:“拿什么决一死战?贼人开花炮弹厉害,一发下去,就是死一大片!长沙城墙还算是坚固,可是守得住吗?贼人十多万,仅仅是投降的粤军、闽军和广西兵就有多少了?大炮轰城,火铳齐射,炮灰轮番上,云梯车再顶上来,根本就守不住。”
知府任绍纩道:“周抚台,贼人势大,朝廷又不肯坚守湖南,吾等应当如何是好?倘若降贼,实在对不起朝廷;若是不降,吾等一家大小皆在城内啊!”
“布政使跑了,旗人也跑了!让吾等卖命?”周召南摇了摇头。
“可是城内士子湘勇士气高昂,倘若吾等投贼,恐怕寒了士子们的心,还不若一战,或许还能拖住贼人。”任绍纩道。
周召南无奈的说道:“湘勇只有勇气,武器不如人,技艺不如人,能守得住?若是等到城破,只怕你我连投降的机会都没了!”
任绍纩咬了咬牙:“好!为了一家大小,下官也只能对不起朝廷了!”
城外,明军已经抵达长沙城下。沿着湘江顺流而下的明军,在长沙城外列阵,之后就是有人策马来到城下,向城内喊话:“我大明王师不忍屠戮汉人!若是城内军民能打开城门,弃暗投明,我们保证各位的官职不变!我王师绝不骚扰百姓!”
周召南和任绍纩站在城头,一言不发。
可是身边的湘勇头目,一名读书人模样的人却对城下大喊:“伪明海寇!休来劝降!吾生为大清人,死为大清鬼!吾等三湘弟子,誓死不降贼!愿与长沙共存亡!”
城头众湘勇一齐挥动兵器大喊:“誓死不降!誓死不降!”
王新宇召回了喊话的使者,对白文选和王余佑等人道:“城内湘勇士气很高嘛!既然他们誓死不降,那就准备一下,准备攻城!”
明军在城外挖掘壕沟,修筑营寨,建造攻城阵地。
天黑之后,长沙城头上有一条黑影鬼鬼祟祟的坐着吊篮滑下城去,趁着夜色,向明军大营那边摸了过去。
黑影还没接近明军大营,黑暗中突然跳出两条人影,摁住了这个家伙,把他胳膊反剪了,扭到身后。
“不要伤害俺,俺是来献降书的!”那人嘴里道。
这名使者被送到王新宇面前,他身上的投降书早就被明军暗哨搜了出来。清军使者被押入中军大营内,一名亲兵走上前来,从暗哨手里接过投降书,转身双手向王新宇呈上:“大帅,这是鞑子送来的投降书,请过目!”
王新宇打开投降书,只见上面写着,三日之后,将会制服城内湘勇几个头目,到时候打开城门,把明军放入城内。投降书的落款是偏沅巡抚周召南和长沙知府任绍纩。
“大帅,这封信会不会有诈?听闻湘勇个个都是舍生忘死,好像被鞑子洗脑了一样。他们会不会把我们诈进城内,在城内伏击我们?”李锐看了一眼信问道。
王新宇没有回答,把信交给王余佑。
“学生觉得,不会是诈降!”王余佑看了一遍之后说,“衡州知府张奇勋的教训就在那,城内的读书人会抵抗到底,可是巡抚和知府,他们怕死得要命,怎么会抵抗?今日白天我们的人喊话,那巡抚和知府可都是一言不发,叫得最凶的是那些读书人!只是目前城内的湘勇都是士绅组建的,这巡抚和知府也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