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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启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似的:“王爷高明!这样可以让北方人获得我们的大明宝钞,而我们只要印印钞票,就能从北人手中购买货品!只不过,我们的纸币要在北人之中建立可靠的信用度,恐怕需要相当长的时间。”
王新宇点了点头道:“不错!可能需要五年,六年,甚至是十年!但是目前我们的纸币是可以兑换等价金银的,而我们要让我们的纸币能够真正掠夺财富,需要二十年,三十年,甚至更长的时间!”
“鞑子朝廷能存在三十年吗?”刘启十分吃惊的问道,“就算三十年后,鞑子朝廷还在,那也早就赶出京城去了吧?不是赶去关外,就是赶去西域。”
“对!”王新宇笑着道,“本藩的计划是,把鞑子一路往西赶!往泰西人那边赶!先让鞑子来消灭西域那些信仰天方教的国家,再让鞑子往泰西各国去!让他们来祸害欧洲!不过等到那个时候,鞑子已经变成我们盟友了,我们可以给他们提供武器!而我们的信用度提高之后,我们的纸钞,可以通过鞑子的手,流入到泰西各国!让泰西各国也用我们的纸钞,这样我们就能利用纸钞,掠夺欧洲两百多年来殖民获得的财富!”
那是长远的计划,到了那个时候,清帝国作为一个帝国已经灭亡了,将会变成一个大明往西扩张的打手,在前面给中东和欧洲添乱。到了那时,是东亚人种和其他人种之间的空间和资源的争夺。
中东地下蕴藏着丰富的石油资源,在这个年代是看不出来的,但是将来,控制住了石油,就控制住了整个世界。
刘启带着各种大清龙钞,回到总部已经搬迁到上海的南洋银行慢慢研究去了。此时的京沪铁路(南京到上海)刚刚通车,刘启可以乘坐试营运的第一班客运列车,从南京乘坐火车前往上海。
“长龙!开通长龙了!”通车的第一天,无论是南京城内外的人们,还是上海的人们,以及铁路线沿线的人们,都纷纷赶往铁路线两边,看那即将从铁路线上通过的长龙。
“呜——”一台功率一百六十马力的蒸汽机车汽笛一声长鸣,牵引着拥有四节车厢的客运列车,缓缓离开上海北站,往南京方向驶去。因为目前的铁路还不是全铁轨的铁路,仍然是木头轨道上面铺设铁板,所以火车的重量不会太大。
这列客车有四节车厢,每节车厢的重量在二十吨左右,车厢长三丈,宽一丈,车厢内部高度一丈,车厢底部离铁轨三尺,车厢结构是铁框架外面覆盖木板,窗户是可以往上推开的木框玻璃窗。
其中两节车厢是硬座车,车厢内设有十二排木头座椅,中间的一排五人,两头一排四人,座位面对面设置,有小茶几,一节硬座车有五十八张座位,可以搭乘一百多人。车厢的一边有一间卫生间和一间洗手间,另外一端是乘务员室和锅炉房。最后一节是卧车,车内有四间包间,每一间包间容纳四人,一边的过道上有可以折叠式的座椅,车厢两端的设备和硬座车一样。硬座车和卧车之间是餐车,餐车内有厨房和二十四张座位。
尽管卧车的票价不菲,从上海到南京一张车票要十两银子,比起同时期从上海开往南京的风帆邮船头等舱票价要贵得多了,但火车票还是被人抢购一空。
蒸汽机车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牵引着客车,以每个时辰一百五十里的速度,在铁路线上疾驰。从上海到南京,这列火车只需要十二个小时的时间即可抵达。而同时期的风帆邮船逆流而上,需要两天两夜的时间,顺流而下也要三十多个小时。
即便是拥挤不堪的硬座车,车票也早就被人一抢而空,而且硬座车的票价也不便宜,一张车票要二两银子,比起邮船的三等舱都要贵得多,邮船三等舱内还有床铺睡觉,硬座车只能是坐着,甚至有很多站票。
虽然乘坐硬座车的舒适性远不如风帆邮船,可是火车的速度快得多了,有很多人完全是为了尝鲜,来乘坐火车旅行。
蒸汽机车牵引着客车,在铁路线上疾驰,车内的人们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对一切都感到新鲜有趣。离地三尺似神仙,坐在高出地面三尺,加上路基高度,在离地六尺高的车上鸟瞰外面的田野,再加上火车的速度,蒸汽机车气缸的轰鸣声,还有车轮和铁轨碰撞的铿锵声,那感觉是乘坐邮船不能相比的。
第一百一十四章 金融战之三()
农历十月份的朝鲜北部山区,气候已经异常寒冷,湿润的朝鲜不比华北平原,从农历九月份开始,气温就已经到了零下了。此地气候寒冷,降雪来得又早,仅仅是第一场大雪,山川大地就是一片雪白,河流也结上一层薄冰。
朝鲜北部的农家,早就停止了耕种,家家户户准备好过冬的柴火,家门口挂上了一串串秋季就晒干的干红辣椒。
说起这红辣椒,确实是好东西啊。以前没有辣椒的时候,做的泡菜口感都没那么好。后来是南洋公司卖给了朝鲜人红辣椒,从此朝鲜人学会了种植辣椒,到了秋季,还会把辣椒晒干,做成干红辣椒。有了这东西,寒冷的冬季都不觉得冷了。如今辣椒已经成为朝鲜人的必备物品,做泡菜的时候不放辣椒,都不好意思说自己会做泡菜。
尽管因为冬季到来,农活都已经停了,但是朝鲜北方的农人却一点都没办法闲着,冰天雪地的季节,是朝鲜人进入山林中猎熊、捕鹿、挖山参的好季节。熊胆熊皮熊掌,鹿茸鹿肉鹿筋,那都是好东西,野山参就更不用说了,能够挖到一株千年野山参,那简直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虽然只能卖给官府,不过能得到一笔不菲的赏银。
金根宝,就是这样一个想要在雪地里捕猎,为自己家里改善生活的农人。
自从八旗兵进入朝鲜,取消了朝鲜的藩国地位,把朝鲜变成大清国的一个行省之后,驻扎朝鲜的八旗就在朝鲜执行刮地三尺,竭泽而渔的敛财法,不仅把朝鲜国库搜刮得都可以跑老鼠了,朝鲜的农人也承受了更重的赋税。
朝鲜一些有地位的官员和富人,都入了旗,摇身一变,变成朝鲜八旗,尽管他们的地位远不如满八旗,蒙八旗,甚至不如汉八旗,可是他们跟在满蒙汉八旗的屁股后面,多少还是能够喝到一口汤。只是苦了朝鲜的农人,他们一年辛辛苦苦种出来的粮食农作物,差不多八成要上交给朝鲜八旗老爷,再由朝鲜八旗老爷交给满蒙汉八旗。
朝鲜八旗比起来自大清国的满蒙汉八旗来,更加贪婪残暴,他们不仅制定了极高的税收,而且农人用水,购买布匹等生活必需品,都要缴纳税收。
受到沉重赋税的压榨,朝鲜南部的农人平日里种地,冬季还要下海捕鱼;而朝鲜北方的农人,冬季就进山给自己的家人赚取一点生活费。
捕捉到的猎物,除了野兔、山鸡等小型猎物可以拿回自己家里改善家人生活之外,猎取的熊皮、熊掌、熊胆、鹿茸、鹿肉、鹿筋等高档猎物,都只能卖给朝鲜八旗官府,因为普通商家根本就不敢收这些货。
不过猎到了高档猎物,或者是挖到百年以上的野山参,怎么说还是可以获得一笔银子,来年一家大小的生活就有着落了,至少不会挨饿。
大雪在入夜的时候儿,已经慢慢的停了下来。月色皎洁,映射着满地雪光,照得周围的山川世界一片幽明浮动。
躲藏在雪地中的金根宝一动也不敢动,他的手里紧紧握着一支燧发枪,那可是南洋公司出口到朝鲜的好东西,这东西威力大,只要一枪击中猎物的要害,哪怕是凶猛的黑熊,都能打翻在地上。当然了,碰到棕熊老虎,一杆火枪的威力还是不足。燧发枪还有个好处,就是不需要像鸟铳那样点燃火绳,不会暴露自己的行踪。
这杆燧发枪,还是金根宝的父亲给自己留下的,三年前,他父亲猎到一头黑熊,去平壤城内换到了银子,于是买了一杆燧发枪。再后来,父亲在捕猎的时候,死在棕熊掌下,只留下了这杆火枪。
雪地中,突然出现了一条黄白的影子,那东西长着一身柔软的皮毛,身上底色是黄的,带有点点白点,头上长着树枝一样的大角,一对美丽的大眼睛警惕的打量雪地中的动静。这是一头雄的梅花鹿,那可是好东西。
埋伏在雪地中的金根宝屏住呼吸,等待猎物靠近。他的身后,还有两名同伴。他们已经进山好几天了,之前只猎到了一些野兔之类的小型猎物。这次只要猎到这头梅花鹿,那么这几天的辛苦都值得了。
金根宝的运气很好,梅花鹿没有发现雪地中埋伏的猎人,缓缓的向金根宝他们埋伏的雪堆走了过来。
“砰”一声枪声,梅花鹿头上喷出一股血雾,不甘心的瞪着大眼睛倒了下去。
两日后,平壤城内。
金根宝和三名同村的农人抬着梅花鹿,走进平壤城。在城门口,一名头戴斗笠,身上穿着号衣的朝鲜绿营把总向他们收取了二十个铜板的城门税。
城内,有朝鲜八旗开办的商行,那是朝鲜唯一合法的官商,一些珍贵货物,只能卖给他们,其他商家都无权接收。
当金根宝和他的同伴们把梅花鹿抬到八旗商行门口时,前面已经有不少人在排队,等着出售自己手中的山珍。看起来他们手头的货还不少,有黑熊皮,黑熊掌,百年野山参,紫貂皮等货物。过了没多久,商行的门开了,前面的人带着自己辛苦猎来的山珍,走进商行内。可是不一会儿功夫,金根宝听到前面传来吵闹声。
“是前面的人和商行的人吵起来了,到底怎么回事?”金根宝十分疑惑,于是他好奇的竖起了耳朵,想要听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只听到前面隐约有人说不收纸钞,但是商行的人却说只有纸钞,没有现银。
前面第一个排队进去的那个朝鲜人火气上来了,那人转头对他的同伴说:“走,我们不卖了!这里只给纸钞,不给银子!这不是欺负人吗?我们去别的地方卖!实在不行,就去汉城卖!那里总会给银子!”
店里的掌柜冷笑一声:“别做梦了!这可是大清龙钞!现在朝廷在朝鲜各地推行大清龙钞!若是抗拒使用,如同抗旨!这大清龙钞,可是大清地盘上也在使用!别说去汉城了,就算你们去了燕京,拿到的还是纸钞!”
“这还有没有王法了?”金根宝愤怒的说道,“我们不卖了!大不了回去自己吃!”
第一百一十五章 金融战之四()
金根宝带着三名同伴转身要走,却被五名泼皮拦住了去路。为首一名泼皮,穿着一件南洋进口的厚实棉衣,头上却是刮得光光的,只留着一条金钱鼠尾辫,脸上一道刀疤,使得这名满脸横肉的泼皮看起来更加凶悍。
“怎么?就这样想走?既然来到爷的地盘,也别想就这样回去!要回去,留下钱来!”那名泼皮冷笑着道。
“留下钱?我们留什么钱?我们又没有卖出东西。”金根宝争辩道。这种抽取入城百姓贩卖货物零钱的泼皮,在每座城里面都有不少。那些人也就是收个保护费,一些大的头目人物找青楼、酒楼之类的收取保护费。眼前之类的小混混,就只能向普通人收了,这都是不成规矩的规矩。
可是明明没有卖出东西,凭什么要收保护费?
那名泼皮冷笑道:“这是爷的地盘!你们这些泥腿子踏上了爷的地盘,就要留下钱!否则,今天你们别想离开!如果没钱,哼!把鹿留下!”
边上走过来一名行人,在金根宝耳边好心相劝:“这位小兄弟,既然来了,还是把货物卖了吧。朝廷的公告已经下来了,从明年开始,纳税都要先卖了粮食换成龙钞,再用龙钞去缴纳税收了,今后你们不想用龙钞都不行了啊!”
“什么?”金根宝愣住了,“我们朝鲜人凭什么用清狗发的废纸?”
“还朝鲜?”那人摇了摇头,“都剃发易服了,还有朝鲜吗?”
……
数百里外的汉城,这座后世被韩国人改名成首尔的城市,经过八旗劫掠之后,虽然又经过了一年多的重建,可是还没恢复元气,如今的汉城就和一片废墟差不多,即便是一些有钱人重新修好的房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曾经是朝鲜国王居住的景福宫,如今变成了盛京将军达都的府邸。既然朝鲜国王被取消了国王,降级成藩王,自然早就被送去了京城。
身穿蟒袍的达都坐在大殿的王座上,原朝鲜大臣尹镛早已换下了山寨明朝式样的官服,换上了大清的朝服,带着一群同样身穿清廷朝服的文武百官,毕恭毕敬的站在大殿中。
原朝鲜官服虽是模仿明朝官服,不过朝鲜官服的下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