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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朝鲜官服虽是模仿明朝官服,不过朝鲜官服的下摆短了一截,袖子略窄一些,乌纱帽上的帽翅也短了许多,看起来有些沐猴而冠。如今图海在朝鲜剃发易服,给朝鲜的官员都换上了清廷的官服,居然忘记了要给他们小一号的官服,而是完全采取清廷官府式样,给朝鲜的官员换上了。
其实图海的做法也无可非议,朝鲜已经不再是王国了,而是一个行省,穿着和清廷一样的衣服也是应该的事情。
“大将军!”尹镛终于鼓起了勇气,上前道,“如今大清在我朝鲜发行纸币,强迫我朝鲜百姓使用纸币,已经是怨声载道,百姓苦不堪言,还望大将军奏报朝廷,取消纸币。否则,下官恐怕朝鲜会生民变。”
达都冷笑一声:“我大清自己都在使用大清龙钞!为何在朝鲜就用不得了?这大清龙钞,乃山西票号和朝廷联合发行!山西票号,你们知道吧?山西票号的银票,平日里都是当成银子用的!这大清龙钞,无非便是小额银票罢了!去了大清银行,还是任何一家山西票号,即可换成现银!所以说,用龙钞和用现银,有何区别?”
尹镛苦笑道:“大将军,可是大清银行在我朝鲜没开分号,山西票号在朝鲜也无分号。我等官员还可去盛京兑换现银,百姓又如何过得去?”
“哼!”达都冷笑连连,“百姓去换什么现银?总之让他们知道,这龙钞和现银的效果是一样的就好了!”
……
九江,长江边,一艘几乎是空载的货船杨帆逆流而上,缓缓在抵近江边,在码头上停靠下来。这艘船,是长江上最常见的一种走私船,是走私湖广的粮食运往北方的。当然了,从南方购买粮食,在明廷控制区域是合法的,只是要缴纳比较高的税收。等到进入江北的运河之后,这条船就是一条非法走私船。
船停靠在码头上,老板在南岸也有一批给商行做事的伙计,早在船到来之前,伙计们就已经采购好了粮食。事先采购来的粮食都暂时存放在船老板租用的码头仓库内,只等船一到,码头工人就把一袋袋粮食搬运到船上。
大清龙钞在南方是不能用的,所以过来购买粮食的走私船使用的都是真金白银,北方来的商人用白花花的银子,向南方购买了粮食。在船离开码头的时候,还要向驻扎在码头的税官缴纳税收,才能离开码头。
杨云超,是这艘货船的船老大,但是没有人知道,他还有一个真实的身份,其实是潜伏的天地会特工。
“都快点!装完船,我们就出发了!”杨云超大声吆喝着,督促码头工人搬运粮食。
没有人注意到,两名真实身份是天地会特工的码头工人,搬运的粮袋里面装的不是粮食,只是外面有一层粮食,粮袋的中间,装满了由南洋银行上海印钞厂印刷的大清龙钞!当然了,南洋银行印刷的大清龙钞都是假钞。
不一会儿功夫,这艘货船就装满了粮食。其中有二十口粮袋内藏有假钞。
杨云超拿出银子,向驻扎在码头上的税官缴纳了税收,之后税官就拿出一张文书,在文书上面写下该船采购粮食的数量,种类等。之后在上面盖了印,代表已经缴纳了税收。随后货船便缓缓离开码头。
满载着粮食的货船顺流而下,一直航行到瓜洲,即将进入运河。
此时扬州暂时还在清廷控制之下,事实上是王新宇故意不把扬州拿下,留下一个南北通商口岸,以便于源源不断的让北方的银子流入南方。不过扬州虽然还在清军手中,长江通往大运河的瓜洲,却在明军手中。
事实上还有多条小河汊可以进入运河,不过那些小河汊的入口处,不是有明军驻守,就是被拦河索和木桩堵住了去路。
瓜洲江面上,停着不计其数的货船,都是开往北方的走私船。这些船在排队等候,驻守瓜洲的明军需要登船检查,检查船上的货物和纳税证明,只有都对上号了,货船才会被放行进入运河。
第一百一十六章 金融战之五()
货船在瓜洲停靠排队等候,前面的船只排着长队,一艘艘通过检查,进入了运河。等了整整一天一夜,杨云超的这条货船才排到检查站跟前。
一名明军什长带着九名士兵登上船,明军什长喝令道:“出示纳税证明和货单!”
杨云超出示了纳税证明和货单,递给什长。
九名明军士兵在船上检查了一番,并未发现有什么违禁物品。其实这名什长也是天地会的特工人员,和杨云超对上暗号之后,便授意手下士兵刻意放松检查。过了大约一刻钟,什长带着士兵下了船。
“禀报长官,这条船没有问题,放行!”什长对把总说道。
检查站很多军官都是天地会特工,尽管他们没有资格获知南来北往的特工执行什么任务,但是对什么人应该放行,什么人不应该放行,哪些船要严格检查,哪些船可以放过去,这些问题都很清楚的。于是把总下了命令:“放行!”
货船通过了检查站,进入京杭大运河。船过了扬州的时候,前面有八旗军设的检查站,其实就是一个收税站。从南方上来的粮食走私船,与其说是走私,事实上双方都心知肚明,这些走私船可是会下金蛋的母鸡,双方都可以从走私船身上获取利益。更有不少八旗子弟直接经营走私船。因此八旗兵对过往船只也就只收税,根本没有严格检查。
杨云超携带的仿制大清龙钞共有二十万两白银,都是最大面额的二十两银子的龙钞,这些假龙钞是由南洋银行上海印刷厂印制的,制作工艺上乘,假冒的印章和清廷户部,晋商票号所用印章根本看不出任何区别,假钞上的签名也是以假乱真。
清廷为了防止有人假冒,在大清龙钞上不仅有户部和票号的印章,还有签名,当然签名也是用雕版印刷出来的。
对于上海印钞厂来讲,雕出仿冒的签名根本不成问题。
当货船抵达山东德州的时候,天空中飘下降雪,没多时,大地覆盖上一片雪白。正值临近傍晚时分,货船停靠在河边码头上过夜。入夜之后,杨云超听到外面有动静,于是问道:“来者何人?”
“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外面响起一人吟诗的声音。
“先生好雅兴!”杨云超笑吟吟道,“快里面请吧,一起喝几杯,暖暖身子!”
一名身穿一身白色长衫,手里摇着折扇的书生步入船舱内。刚刚他吟的那首诗其实是天地会特工接头的暗号。从南方送来的假钞将会在山东卸下船,就在山东使用,而不是送到京城去。毕竟在京城使用目标太大,晋商票号也集中在京城,容易被辨出是伪钞。
两人坐在船舱内饮酒,待到深夜,那书生便在船上住宿了一晚。待到次日,有人从船上搬下了内藏有假钞的粮袋。
没过几天,山东各地都有人拿着二十两银子的大钞购买各种商品,找回的零钱集中起来,有专人送去票号,兑换出现银。
不知不觉之间,从南方涌入了大量假钞,流入到北方市场上。这些假钞以假乱真,一般的人根本就分辨不出来,就算是清廷户部官员,也无法辨别真伪。即便是晋商票号的人,也只能通过对照编号,才能辨明假钞。
……
南京,王羽的府邸。
书房内,陈永华向王羽禀报了一件重要事情:“北方送来的最新消息,鞑子已经在朝鲜推行伪清龙钞了!朝鲜人被迫使用鞑子的纸币,而且没有对方兑换成现银!另外,鞑子还在朝鲜发出公告,收税也是收伪清龙钞。从明年开始,朝鲜农民种出的粮食,必须卖了,换成伪清龙钞,才能纳税,这就强迫朝鲜人使用伪清龙钞了。”
“朝鲜人的反应如何?”王余佑问道。
陈永华回道:“朝鲜人自然是不满,他们的国库被鞑子搜刮得干干净净的,银库里面只剩下老鼠了!强加在朝鲜人头上的各种苛捐杂税,比华北严重得多,就连朝鲜人用水,都要纳税!可是鞑子这还不算,还用伪清龙钞去进一步搜刮朝鲜人!朝鲜人在冬天,辛辛苦苦下海捕捞的鱼虾,海参,获得的珍珠,上山捕到的鹿茸,熊掌,鹿筋,挖来的山参,都被鞑子用不值钱的纸钞给换走!朝鲜人岂能不怨声载道?”
王新宇听着陈永华的汇报,几乎是憋着笑。清廷在朝鲜大肆搜刮,把朝鲜的银库都给搬空了,朝鲜国库内空空如也。清廷残酷压榨那些高丽棒子,让王新宇感觉大快人心。
原本清廷灭了朝鲜,这就是一件好事!朝鲜这种小国,理应融合到中华民族之中。可是各种原因,从唐朝开始,就留下这个藩国。这个小国,长期在中国的保护之下,直到真实历史上的甲午战争以后,变成了日本的殖民地。再后来,这个国家被一分为二,北朝鲜整天给中国找麻烦;韩国投靠了美国当了走狗,整天恶心中国。
对这样一个国家,自然是给融合了最好。
现在清廷灭了朝鲜,取消了朝鲜藩国的待遇,把朝鲜变成一个行省。今后王新宇北伐,攻下了朝鲜之后,也不可能恢复他们藩国地位,而是保留行省。
王余佑问:“鞑子在朝鲜如此搜刮,难道就不怕朝鲜人揭竿而起?”
“揭竿而起?就那些高丽棒子,他们敢说出将相王候宁有种乎?哼!其实清廷还是对高丽棒子太仁慈了!应该把他们杀个人头滚滚,到时候我们收复朝鲜,也减少许多麻烦!”王新宇冷哼一声道。
“让鞑子来杀朝鲜人?”王余佑抚摸着胡子,思索了片刻,“倘若真要让鞑子来杀一批朝鲜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要朝鲜有人造反作乱,鞑子杀他们肯定不会留情!”
“只是这些高丽棒子没那个胆量造反!”王新宇愤愤不平的说道。
王余佑笑了:“其实还是有办法的!只要我们加一把火,朝鲜人或许就造反了!只要他们敢造反,那就是血流成河!”
“有什么办法逼反朝鲜人?”王新宇问道。
“第一,我们派人在朝鲜活动!第二,加快让伪清龙钞贬值!”王余佑回道。
第一百一十七章 吴三桂北伐()
吴三桂的人马在云贵一带待习惯了,因此冬季暂时休整。
一转眼便是康熙八年春了,春季降临,气候转暖,休整了一个冬天的吴三桂大军,开始向洛阳等地发起进攻。
沙河,成群结队的吴军在河面上放下木筏竹排,奋力向对岸划去。驻守在对岸的清军人数极少,被吴军一通炮火轰击,各种实心炮弹、开花炮弹和榴霰弹落下,几轮炮击就把清军的阵型打崩了。
吴军几乎没有受到什么阻拦,顺利渡过河,开始合围北岸的鲁山县城。
攻城战术运用上,吴三桂十分保守,在己方兵力远超清军,而且已经接连重创鲁山守军士气斗志的前提下,仍然选择了一个无比保守的攻城战术,先以猛烈的火炮轰击低矮的鲁山县城城墙,更进一步打击守军士气斗志。
吴军辅兵推着盾车,顶进上来,抵达城下。后面的弓箭手和火枪手掩护辅兵,以火力压制城头清军。
欺负城内清军没有火炮,吴军的炮兵也抵近城下,在百步之内架起火炮,对准了城头直瞄射击,精确轰击城头的女墙垛口,把城头女墙垛口轰得轰然崩塌,接着又是放出了一排排飞出百步之后才爆裂开的榴霰弹,成批的杀伤城头清军。
很快,水不深沟不宽的鲁山护城河就被填埋出多条通道。
“杀清狗!”隆隆鼓声中,数以千计的吴军将士排着整齐的队列,推着抬着各式各样的攻城武器,呐喊着对着高耸的鲁山城墙发起冲击,进攻的队列犹如大海波浪一样汹涌不息,连绵不绝,震天的呐喊与脚步声音,震得坚硬的地面都在微微颤动。
鲁山城内打出了一面白旗,知县自尽,县丞带着残存的绿营清军、衙役、白役和民壮打开城门投降。
“不堪一击!没想到啊,鞑子变得如此不堪一击!”吴三桂抚摸着胡须哈哈大笑。
刘玄初微笑着道:“大帅,如今鞑子精锐主力半数已经覆灭,残存的主力,还在黄河边上等着同我军决战!眼前几座小县城,根本就不足为惧!”
汪士荣也上前行礼道:“大帅,周围的县城,还有前面的汝州,我军可在一个月之内一扫而光!学生担心的是,鞑子在黄河边布置的精锐!那是鞑子从关外调入的精锐八旗!加上他们新训练的绿营军。洛阳之战,将有得打!”
吴三桂哈哈大笑:“老夫还怕鞑子舍不得把主力投入野战呢!若是鞑子凭借骑兵优势,在平原上到处乱窜,老夫还真抓不住他们!鞑子骑兵一人双马三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