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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忠贞营的火炮都是小型火炮,要轰塌城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炮击的作用是破坏城头的女墙垛口,压制城头守军。
炮击持续了大约一刻钟,便停息下来。李来亨下令道:“让新附军出击!”
所谓的新附军,其实就是李来亨这段时间以来,在甘陕等地招募的一批回回兵,这些头上戴着白帽子的回回兵是攻城的炮灰兵。至于投降的绿营清军,目前在忠贞营当中,都已经是难得的精锐战兵了。
赵良栋得令之后,拔出顺刀,向城墙方向一指:“擂鼓攻城!”
战鼓隆隆,担任督战队的原甘陕绿营战兵手持钢刀,站在新附军后面。成群结队的新附军回回兵扛着简易云梯,呐喊着向城墙涌了过去。
当新附军抵近城墙的时候,城头的突厥人抵抗异常顽强,城头射下了一轮又一轮箭簇,密集的火绳枪子弹下暴雨一样射了下来,不断有新附军士卒惨叫着倒在血泊中。
“放!”赵良栋一声大吼。
原甘陕绿营战兵或是张弓搭箭,或是抬起鸟铳,对准城头,羽箭和弹丸暴雨一般飞上城墙,城上的突厥人纷纷中箭中弹,城头弥漫起一阵血雾。
在战兵火力掩护下,新附军士卒抵达城下,架起云梯。一群群的新附军士卒争先恐后的往城头爬了上去。城墙上面,滚木礌石下冰雹般砸落下来,火油罐落在城下,随后射下的火箭点燃火油,城墙脚下燃起熊熊烈火。
一架接一架云梯接连断裂,新附军士卒惨叫着,从云梯上跌落下来。
城下忠贞营的火力也十分凶猛,不断射杀城头负隅顽抗的突厥人。
“真神在上!杀光异教徒!”一名中了数箭的突厥人大喊一声,抱起火油罐,点燃之后,从城头纵身一跃,滚落到一架云梯上,只听到“轰”一声,整架云梯燃起熊熊烈火,落下来的突厥人浑身起火,从多名新附军士卒身上砸了过去,把他们也点成火人。
不断有重伤的突厥人拿起火油罐,往自己身上倒上火油,点燃之后,跳下城墙。
“疯子!简直就是疯子!”突厥人的顽抗,把生性凶残的赵良栋都看呆了,他从来就没有想过,居然还有那么凶残的人,比满清关外八旗还要凶狠。
“他们在喊什么?”张勇问道。
不管是赵良栋还是郝摇旗,都听不懂突厥语。
一名懂得突厥语的当地向导说道:“他们在喊,杀光异教徒,上天堂。”
“异教徒?”赵良栋愣住了,“我们的新附军和他们信仰的可是同一个教,怎么就成了异教徒了?”
第二百六十八章 攻克火州()
向导回答道:“是同一个教不错,可是天方教内部又分为两大派,这两大派之间,彼此都把对方看成异教徒。就算是两大派之内,也有多个分支,彼此之间相互看对方不顺眼,都认为对方是异端。有时候,异端比异教徒更可恶。”
忠贞营也是不计成本的进攻,前面的炮灰兵蚁附攻城的同时,李来亨下令,让虎蹲炮和佛郎机等小炮抵近城头,在五十步之外,对准城头开炮。
狂风骤雨一样的霰弹撒上城头,打得城头弥漫起一片片猩红色的雾障。由于忠贞营的新附军正在爬城墙,霰弹杀伤面又大,往往是一炮轰了上去,不仅城头的突厥人倒下一片,正在爬云梯登城的新附军也成片的从简易云梯上往地面掉落下来。
“真神保佑!杀土狗,上天堂!”损失惨重的新附军仍然士气高昂,大喊着口号,奋不顾身的往城头爬上去。
前面的新附军掉落下来,后面的人又登上云梯。一架云梯倒下,更多的云梯被人架起来,城墙上爬满了新附军,城墙脚下,尸体堆积成一座小山。
“让某的精锐上吧!五百火枪手,能保护新附军登上城头。”李光地提议道。
“不急,新附军士气高昂,等到他们撑不住了,你们的人再出手。”李来亨并不着急。他根本不在乎新附军死多少人,只要攻下城池,打通进入叶尔羌汗国的道路,李来亨相信忠贞营必能一路横扫过去。
城头突厥人的抵抗愈发顽强,不仅突厥士兵在城头抵抗,城内的青壮年,甚至妇孺老弱都登上城头,拼死用滚木礌石、火油、金汁、震天雷等武器向城下砸了下去。
即使有少数新附军士卒爬上城头,也很快就被突厥人包围,全部砍杀在城头。
眼看久攻不下,李来亨终于放下面子,邀请李光地的精锐火枪手帮忙。
“放心吧!琼州军的精锐火枪手一定不会让大帅失望!”李光地抚摸着胡子笑道。
五百火枪手出动,四百五十名后装线膛枪手在地面上结阵,缓缓抵近城墙八十步外停下;五十名米尼弹步枪手登上小型望楼车,辅兵们推着车,抵近距离城墙一百步外。
“放!”火枪队把总手中小旗摇动。
一百五十支后装线膛枪喷出淡蓝色的硝烟,子弹下暴雨一样打上城头。这种线膛枪打得又远又准,一排子弹飞上城头,站在城墙上守城的突厥人好像被剥皮的洋葱一样,前面的一片被打成马蜂窝倒下。
发射完子弹的线膛枪手蹲下身来,压下枪托,枪托和枪管形成了一个夹角,后面的枪膛露了出来。后装线膛枪手从腰间的子弹袋中取出一枚铜底板纸质弹壳子弹,用子弹头把残留在枪膛内的铜底板撬出来,再把子弹塞进去,然后一压枪托,枪托和枪管又恢复成为一条直线,便完成了装填。也有的枪手不用子弹头来撬出铜底板,而是把枪转过来,铜底板便掉落在地上,再把子弹塞进去。
第一排火枪手装填的同时,第二排火枪手站起身来扣动扳机,随后蹲下装填子弹,第三排火枪手扣动扳机,射出子弹。
原本后装线膛枪的射速就比前装枪快得多,又采取了三段击的射击方法,子弹的射速堪比后世的半自动步枪,几乎每一秒钟都能响起一轮枪声,四百五十支火枪一刻都没停止过射击,轮番向城头泼洒弹雨。
站在望楼上的五十名米尼弹神枪手也向城头射击,尽管米尼弹的装填时间较长,射速略慢了一些,可是这种枪射程远,威力极大。新式米尼弹步枪是新造的专用线膛枪,专门配备给狙击手和散兵用的,子弹动能强大,一颗子弹钻入密集的人群中,往往可以洞穿好几个人。这五十名神枪手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居高临下射击,每一颗射出的子弹,都是向人群最密集的地方招呼,一颗子弹下去,击毙两个到三个突厥人不成问题。一颗子弹杀敌最多的一名神枪手,他的一颗子弹连续击穿了五个突厥人!
虽然只有区区五百火枪手,可是武器上拥有压倒性的优势,城头的突厥人死伤惨重,被压制得根本无法抬头。
“杀!”赵良栋看时机成熟,拔出顺刀,向城头一指。
“杀!”原甘陕绿营战兵改编过来的忠贞营战兵扛着简易云梯,跨过了遍地尸体,冲到城墙下,架起简易云梯。
震天的呐喊声中,第一批明军精锐肉搏兵爬上城头,挥动砍刀盾牌,在人群中奋力砍杀,周围一排突厥人的人头滚落在地上。很快,明军就在城头站稳了脚跟。越来越多的明军爬上城头,既有新附军士卒,也有精锐老兵。
火州城头杀声震天,双方在城头展开了激烈的肉搏战。
突厥人虽然抵抗顽强,可惜他们的战斗力实在太差,在失去了城墙防御的优势之后,突厥人根本不是对手。很快,城头的突厥人就被明军杀败。
城门楼被明军攻陷,城门大开,成群结队的明军涌入城内。
损失惨重,愤怒到极点的新附军在攻克了火州之后,对城内的突厥人展开屠杀。因为新附军有很多人都是兄弟好友在同一军中的,甚至有人是父子在同一兵营。攻城战中,阵亡的新附军士卒,有很多都是活着的新附军的亲人好友。亲眼看到自己的亲人好友惨死,攻入城内的新附军丧失了理智,对城内的突厥人大开杀戒。
李来亨并没有制止新附军对突厥人的杀戮,毕竟那些炮灰损失太大了,也要给他们一个发泄的机会,才能提高他们的士气。
其实这一点,和后来曾国藩的湘军原理差不多,湘军也是兄弟好友,甚至父子同在军中,每次作战的时候,看到自己的亲人阵亡,就会激发怒火。攻克城池之后,军纪败坏的湘军就是依靠杀人和抢劫来提升士气。
只是火州城实在太小了,也没有什么好劫掠。新附军攻入城内,经过一天的屠杀,城内的突厥男人就基本上被杀光了,剩下的也成了俘虏。城内的突厥女人,全部成为忠贞营的战利品,突厥小孩变成奴隶。
第二百六十九章 朝鲜王子()
耽罗岛,这里是郑袭最大的养马场所在地,也是明军用来安置朝鲜王子李焞的地方。这座大岛上有连绵成片的草原,从东北、日本和朝鲜移民过来的人们在这里养马。
直抵海边的草原上,牧马场的牧马工人们正在割草,有人抬起头来,猛然看到海面上出现一支庞大的舰队,正向耽罗岛的方向航行而来。
“有舰队来袭,快向将军禀报!”岛上的人们惊慌失措。等到这支舰队近了,人们才发现是虚惊一场,这是一支悬挂着大明水师旗的舰队。
事实上,在东方海域,已经没有一支舰队能和大明的海军匹敌。即使是把南洋舰队拿到欧洲去,恐怕除了荷兰和英国之外,已经开始衰弱的西班牙和葡萄牙都不是对手,更不要说法国、威尼斯、土耳其等二流海上国家。拥有两艘铁甲舰,四艘二级战列舰,十二艘三级战列舰,六十八艘四级巡航舰,一百多艘五级巡航舰和数千艘小型战舰的舰队,已经完全控制住了东方海域,没有任何一支欧洲舰队敢于远道而来击败这支东方的舰队。
“那是什么船?怎么起火了?”岛上的人们猛然看到两艘被庞大的战列舰牵引的两艘船,那两艘船外形低矮,冒出滚滚浓烟。
“可能是被烧坏的船吧,真是可怜,桅杆风帆都烧没了,难怪要用别的船拉呢。”一名日本人说了句。
舰队驶入港口,两岸炮台上的明军鸣放礼炮,向舰队致敬。为首一艘二级战列舰缓缓在码头上停靠下来,王羽在侍卫们的簇拥下,从战列舰上走了下来。
耽罗岛西北部一座新兴的城市,这是一座几年前才新建立的城市,城市外围没有城墙,但和新加坡等新建城市一样,城市的建筑物都极为坚固,在城市的各重要位置有城堡拱卫。城内大街上人来人往,十分繁荣。这座名为耽罗的城市,是耽罗岛上最大的港口城市,每天都有船只在这里停靠,大批新来的人们踏上这座岛屿,也有在这里生活了多年的人们在这里乘坐邮船,离开这里。
每天都有好几班运货的飞剪船定期航班到来,送来了粮食、布匹等生活必需品,运走已经长大的战马。
王羽的车队进入耽罗城,直奔朝鲜王子李焞居住的行宫。
朝鲜王子居住的行宫是郑袭修建的,说是行宫,其实占地面积不大,是一座长宽六十丈的城堡,李焞和他的姐姐妹妹们就居住在这里。郑袭已经很长时间没来了,驻守城堡的明军士卒严格执行自己的任务,守护着这座城堡。至于照顾朝鲜王子和公主起居的,是一批从朝鲜逃过来的宫女太监。
王羽一行人进入城堡,穿过了城堡大门,进入内城堡。沿着旋转楼梯登上城堡的顶层,上面就是李焞和他的姐姐妹妹居住的地方。在城堡顶层,有一间很大的办公室兼餐厅,郑袭在的时候,就在里面办公。餐厅周围,有四间靠窗的卧室。
“参见王爷!”年仅十一岁的李焞带着姐姐妹妹,向走上来的王羽行了礼。
如今的朝鲜已经被清廷取消了藩国身份,变成了中国的一个行省,朝鲜国王,也变成了一个藩王。即使朝鲜没有被取消藩国身份,朝鲜国王的地位也只能等同于大明的亲王,王子的地位自然要比亲王低上一级。
王羽拱了一下手,当成还了礼:“小王爷,本藩此次前来,就是准备把你带回朝鲜的!你准备回去当王爷吧。”
李焞低着头,嘴唇蠕动几下,犹豫了好一会儿,方才鼓起勇气问道:“王爷,您让小王回去,是要恢复朝鲜藩国地位吗?是可恶的鞑子取消了我们藩国地位,把我们变成了满清的一个行省。我们朝鲜对大明忠心耿耿,还望王爷开恩。”
“藩国地位?”王羽摇了摇头,“小王爷就不要说你们朝鲜对我们大明忠心耿耿了!这次本藩带你回去看看,你就知道什么朝鲜八旗,朝鲜绿营!他们对大清的忠心,远超过对我大明的忠心啊!”
李焞咬紧嘴唇,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