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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院的正门,挂出了“南洋公司法院”和“南洋公司警察所”的牌子。而院子靠着大街的围墙被开了一个洞,工匠们修建成一座店面,门口挂出了“南阳联合贸易公司总部”的牌子。
王新宇坐在公司总部内,正在和潘莹在商议南洋公司的税收制度和财务制度,此时刘婶带着女儿走了进来。
“刘婶?你怎么又来了?”潘莹站起来迎接。
刘婶问道:“请问向你们南洋公司的贷款,利息是怎么算的?”
王新宇抬起头来,回道:“月息两分,譬如说你找南洋公司贷款一百两银子,一年之后利息是二十四两银子,连本带息就是一百二十四两。如果是借铜币或者黄金,也是一样,年息是两成四。”
刘婶露出笑容,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个利息不高嘛!王将军,民妇现在就要贷款五十两银子!”
“现在?”王新宇愣住了,“现在我们南洋公司银行都还没开办了,暂时不办理贷款业务!”
“那你发的什么告示,说什么开办养殖场,可以找你们南洋公司低息贷款?还说什么鼓励养殖业和种植业?”刘婶满脸失望的问。
“本将军的意思是,等到南洋公司银行开办好之后,就办理低息贷款业务,鼓励大家的积极性。”王新宇解释道。
刘婶却突然嚎啕大哭:“天可怜见啊!民妇的女儿都嫁人了!眼睁睁看着别人开垦荒地,种田还不用上税的,我一个孤老婆子,怎么去种地啊!去开荒地开得过别人吗?如果不能开养殖场,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王新宇见这刘婶哭得十分伤心,心一软,从自己包袱中掏出五十两银子:“刘婶,这样吧,银行还没开办,就当成本将军自己借给你的。不过要比银行利息高一点。”
“高多少?”刘婶突然止住了哭泣,眼睛盯住银子,发出亮光。
“比银行高五厘吧!也就是,你借我五十两银子,一个月的利息是一两五钱,一年的利息是十八两银子。也就是你一年后,就欠我六十八两银子了。如果还不上,要利滚利的。怎么样?刘婶借不借?”王新宇面带人畜无害的笑容说。
刘婶一把抢过了银子:“借!当然要借!”
“等下,你借我钱,要立字据的!”
“立就立!那么低的利息,不借干嘛!”刘婶兴高采烈的答应下来。
但是在写完字据,签名按手印之前,刘婶却突然想起一个问题:“王将军,您说这开办养殖场也不收税吗?”
潘莹正要说话,却被王新宇抢先回答了:“不收,当然不收!本官鼓励农业发展,取消一切农业税!”
“那太好了!”刘婶签下大名,按下手印,带着银子欢天喜地的离开公司。
等到刘婶走出公司后,潘莹责怪道:“王公子,本小姐都还没说话呢,你就擅自决定了,什么养殖场不收税?”
王新宇很自信的笑着回答:“潘小姐,这个问题还不简单?养殖业和农业一样,都是隐形税收。她要养猪,养鸡鸭,要不要找我们买饲料粮食?她要卖她养的猪,卖鸡鸭,要不要找我们出售?”
潘莹哼了一声:“谁说的?如果她找其他农民购买粮食和米糠去饲养牲畜和家禽呢?”
“这也没关系,她要是找别人购买粮食和米糠,那也没几个钱。关键是我们把住了出售这一环,她卖东西,我们就有收入。”
“如果她不是卖给我们,而是自己拉到市场去卖呢?”
王新宇想了想后说:“我们可以在每个农贸市场都建立一个管理处,进入市场卖东西的,要交管理费。”
潘莹又问:“那她如果不去市场卖,自己在成立摆个摊卖呢?我们怎么办?”
“这个问题嘛,有了!”王新宇挠了挠头,“城管!我们建立一个叫城管的机构!对那些违规摆摊,想要逃税的,进行没收罚款!”
城管,被我提前了好几百年搞出来了!王新宇心中很恶搞的想着。
潘莹眼睛又变成月牙形的:“城管?这个名字很新鲜啊!”
王新宇忍住笑:“对,城管!那可是无敌的象征啊!”
“无敌?少来了!本小姐知道你说的什么意思,就是专门对付小摊贩的吧!朝廷是有收城门税,进城卖东西,在城门要收税。你这城管,就是不让那些小摊贩开了啊!”潘莹笑得捂住肚子。
“不是不让开,开小摊贩要交税的,只要交了税就可以开。城管就是专门对付那些无证经营,逃税漏税的小摊贩的。”
潘莹止住笑,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又问:“既然说免除农业税,那有人开办种植园,种植香料和茶叶,还有你所说的什么咖啡,可可和什么橡胶来的,那要收税吗?”
“那个必须收税!因为种植园和农业又不一样,应该说他们是种植资本家。既然工厂要交税,种植园肯定要交税。”
“既然种植园要交税,那养殖场就不用了?”
王新宇想了一下,答道:“现在暂时不收吧,等以后,他们的规模做大了,那肯定要缴纳税收的。”
接着两人又讨论到假如有人要开办公司,开店铺这些事情的时候,王新宇提出:“商业税是必须要缴纳的,本将军可不是崇祯,什么商业税三十取一,最后干脆不用交了,正是因为收不上商业税,这才没有银子去赈灾,没有银子给军费!”
潘莹问道:“为何公子对农民如此宽厚,却对商人如此苛刻?我们潘家也是经商起家的。”
王新宇回答道:“就算是农业税收得再高,能高过商业税的收入吗?农业税收高了,只能让农民揭竿而起!最终是我们倒霉!而商人,其实赚的钱已经是够多了,多得都花不完,最后能干嘛?交给鞑子?还是死后带进棺材里去?留给子孙,有话说富不过三代,后代只会败光家产。而本将军收取商业税的同时,也是在发展商业,发展和商业息息相关的工业,开办金融业,这样才能促进商业更加繁荣。就拿我们南洋公司为例,如果我们就这样停顿不前,迟早被英国人和荷兰人的东印度公司吃掉!就算他们没吃掉我们,但我们发展不起来,手里没兵,他们用武力来对付我们的时候,会怎么样?我们不堪一击,被他们白白屠杀!我要做的,就是改变这样的局面!”
“妾身明白公子的一片苦心!”潘莹听得入神,突然道了个万福。
“潘小姐,你?”王新宇从来没见她会给人道万福,刚刚潘莹那个举动让他吓了一大跳。
“没事!就是公子说得太好了!”潘莹觉得自己眼睛有点红。
王新宇突然给潘莹拱手作揖:“过几天,我就要回厦门了。回去的时候,要先去马尼拉开第一次股东大会。婆罗洲这里的,还有将来定国湾的产业,都有劳你们潘家了!”
“请公子放心去吧!这里有爷爷和妾身在打理,请公子放心好了!”潘莹回了个万福。
看着这娇艳动人,又活泼可爱,又才华横溢的女孩,王新宇确实非常喜欢。要知道以后在南洋发展,可是离不开潘家的帮忙,这个女孩那么有才能,肯定是自己得力的助手。可是又想到自己已经和郑小姐订婚,总不能委屈了潘小姐嫁过来当小妾吧?那样也太侮辱了这位才女。
长得漂亮,头脑聪明,语言能力极强,会多国语言,又很有生意眼光,这样的女人,如果放在后世,肯定是哈佛商学院毕业的高材生!又能轻松修完金融专业。这样的人,如果在后世肯定是一个女强人。这样的女强人,能配得上的人又有几个呢?
南洋公司还没有几个人来办公,这里的厨房也没开火,中午两人回到军营用餐。
吃完午餐,下午的时候那个土著人初八又来了。
“王将军,潘小姐!小人把那些经常来袭击你们村子的部落都打听到了!他们那边还有一处铜矿!”初八这个“印尼奸”已经完全倒向了汉人,他死心塌地的给王新宇办事,为了能够得到更多的赏赐。
听了潘莹的翻译,王新宇满意的拍了拍初八的肩膀:“干得好!只要你好好干,我会给你更多奖励的!另外,你也该学一下汉语了!”
尽管听不懂王新宇的话,初八却因为王新宇拍他的肩膀感动得差点要哭了。听了潘莹的翻译,初八保证说:“请大人放心!我一定会学汉语!以后会更好的给将军做事!”
得到了初八的汇报后,王新宇决定立即出兵,对一处苏禄生番最大的部落发起袭击战。
那个部落就在河边,原本这条河流在后世被称为卡普阿斯河,现在也被王新宇提前起名为苍水江,用张煌言的苍水先生来起名。
因为那个生番部落位置在河边森林内,王新宇决定,水陆并进,一举剿灭这个曾经杀害了许多汉人的野蛮人部落。
作为一次大规模军事行动,王新宇要求新兵必须参加行动,新兵伴随海军一起作战,在海军的炮火掩护下登陆,让这些新兵杀人见血。
南洋公司护卫队陆军乘坐海军小型战船,从坤甸港出发,沿着苍水江,向上游逆流而上。到了距离那生番部落还有五公里的时候,负责陆地上攻击的陆军老兵下船,进入森林,从小路迂回过去,截断了苏禄生番退往丛林深处的退路。
亲兵队、西班牙雇佣兵队和潘家家丁队进入丛林深处,在初八这个“印尼奸”的带领下,找到生番的退路埋伏好。
苍水江在桑高一带,形成了一个几字形。这个部落,就是三面环水,一面是原始森林。他们以为,他们的地形易守难攻,其他的部落根本无法通过一条狭窄的小路攻进来。而三面环水,这个部落又有当地最强大的水师,有大量独木舟在江面巡弋,其他部落根本无法踏上他们的领地。可是就这样的地形,碰到了拥有海军小型炮舰的王新宇,就成为一块死地。
傍晚,刚刚打劫了别的部落的苏禄生番们带着俘虏,兴高采烈的回到营地,开始生火烧烤。被俘的其他部落的生番们被捆在木桩上,胜利者用刀子剖开他们的肚子,挖出心肝,放在火上烤了。接着又把人肉切割下来,一条条放在篝火上烤。
“有敌人!”忽然在河边放哨的一名生番土兵喊了声。
第四十六章 血腥的训练()
江志平坐在船上,身上披着纸甲,手持一丈三长的长枪。
纸甲是轻型铠甲的一种,也是最便宜的铠甲。所有参战的新兵身上,都披着这种廉价的铠甲。江志平知道,纸甲对弓箭的防御力很好,但是很怕近身武器。而手中一丈三长的长枪,可以阻止土著人近身。身后还有水兵的弓箭压制,他倒是不担心自己会受伤。
棉甲和皮甲,在湿热的东南亚根本就不能用的,穿在身上,还没打仗自己就先中暑倒下了。
担任攻击任务的水师小艇有两种,一种是小型炮艇,长七丈,宽一丈,船头船尾各有一门轻型佛郎机炮,两舷还有若干门碗口铳、虎蹲炮之类的轻型火炮,这种轻型炮艇一共有六艘。另外一种是运兵小艇,长五丈,宽七尺,没有火炮,只有船上的鸟铳手和肉搏兵担任远程火力,这种运兵小艇一共有十二艘。
船队进入河流弯道,逐渐靠近了苏禄生番的部落。
这次要袭击的生番部落,是一个有一千多人的部落。这种部落里面,能战的苏禄生番武士大约有三百多人。进攻的公司护卫队兵力,有水兵两百多人,新兵五百多人,另外有两百多名陆军埋伏在苏禄人的退路上等待。
忽然,江志平听到岸上土著人的叫喊声。
“他们发现我们了!”江志平喊道。
水师把总叶骏逸冷笑一声:“发现就发现了!他们来送死还差不多!”
河道拐弯处,三条独木舟冲了出来,顺流而下,勇敢的杀向正逆流而上的南洋公司战船。
“开炮!”叶骏逸一声大吼。
小型炮艇船头的轻型佛郎机炮喷出火光,河面上顿时弥漫起呛人的白烟。
霰弹冲出炮口,外面包裹的铁丝断裂,纸皮破开,里面的铁珠下暴雨一样喷出,飞窜向一百多米外的独木舟。顿时独木舟上就像被狂风骤雨扫过,船上的苏禄生番成片的被打成了马蜂窝,下饺子一样纷纷掉在河中。有的铁珠落在河水中,河面的河水就像一口沸腾的开水锅一般,激起了无数小水柱水泡。
运兵小艇从独木舟边上驶过,几名水师士卒用竹竿把独木舟掀了个底朝天,船内受伤没死的苏禄生番也落在水中,在河水中挣扎。还有一些刚刚被霰弹击中,落水未死的苏禄人也在水中挣扎着。一时间,河面上人头浮动,苏禄人挣扎着,挥舞着双臂,企图游回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