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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都打探好了,京中有两家名声不错的绸缎庄因为资金周转不灵,急于盘出,分别是东街的李家,西街的沈家,李家已经经营了有二十多年,沈家则是三十多年,只是李家信誉比沈家好上几分。”
秋鹰一边走着一边禀告。
他们此刻前去的方向就是李家。
如果可以的话,能拿下李家最好,拿不下的话,沈家也是不错的选择。
宫秋如应了声,两人继续向前走,只是还没有走到李家,就看到前方乱糟糟的为了一群人。
有声音从人群里传出来……
“滚!我老肖家没有你这样的逆子!滚啊!快滚!”
“爹啊,你不能不管儿子啊,儿子会被他们打死的!”
“我先打死你这个逆子!”
“爹,你可只有我这一个儿子,我死了谁给你送终啊!”
“咳咳咳咳!我不用你送!滚……”
后面还说了什么都听不清了,只有一个老人死命的咳嗽声,听起来格外的刺耳,围观的人看情势不对,都纷纷拉着劝着。宫秋如两人走近,她抬头看了一眼围观的人群头顶的招牌……百年药铺。
眉头一挑。
秋鹰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低声道:“主子,这一间不能收购。”
“为什么?”
百年的药铺,比李家和沈家都要历史久远。
她是想做绸缎生意,可药材也不可谓一桩好买卖。
第75章:易容,百年药铺()
“半年前,这百年药铺的老掌柜的儿子用一批假药换了店铺里上好的药材,吃死了人,百年信誉已经彻底损坏。就算是拿来了,也没有什么用处。”
宫秋如沉默下来,她倒是没想到事情这么复杂。
不过……
她看着狼狈地从人群里逃窜出的一个潦倒的男子,他的身后,一个老者拄着拐杖气喘吁吁的咳着,继续要把心肺都咳出来一般。
“肖家,可是世代行医?”
秋鹰一愣,回答:“是,肖家祖上当过御医,后来子子孙孙都跟‘医’字沾边,只是到了肖老这一辈却是断了,生了个儿子不学无术,吃喝嫖赌倒是样样精通,把家产几乎败净,如今,也只剩下这一间药铺了。”看着情形,恐怕这老掌柜的儿子又不知在哪里惹了孽债,想要让老掌柜给还。
否则,肖老掌柜也不至于气成这样。
男子摸着鼻子灰着脸离开之后,人群里有相熟的街坊又劝了一会儿,都散开了。
那老者气吁喘喘地垂着眼皮,不知在想些什么。
宫秋如笑了笑,朝前走了过去。
秋鹰一怔,也跟了上去。
宫秋如站在老者面前,等他慢慢抬起头,才勾唇道:“老先生,我们可以聊聊吗?”
肖老掌柜一愣,上下打量了宫秋如一眼,半晌,平息了情绪,才颤巍巍地转身,“跟老夫来。”
宫秋如抬脚跟了上去。
等进了药铺,宫秋如扫视了一番,这药铺够大,可惜偌大的药铺只有一个药童站在药柜前,低着头打着瞌睡,仿佛刚刚那一幕根本没有发生过,或者,那样的情景,他早就看过无数遍,以至于完全引不起兴趣。
“请坐。”
肖老掌柜在一旁坐下,宫秋如坐在了他身旁:“不知姑娘找老朽聊什么?”
宫秋如身体向后一躺,懒洋洋地把手放在椅子的扶手上,敲了敲:“这间药铺。”
“嗯?姑娘可否明示?”
“我要买下这间药铺。”
“姑娘这是在开玩笑吗?”肖老掌柜拐棍重重一敲,立刻站起身,“不卖!阿弥,送客!”
“老先生真的不再考虑一下?”
宫秋如对于他的反应仿佛早就预料到了一般,嘴角依然噙着笑看着他背对着她走远的苍老身影,继续懒洋洋的道:“不出三个月,恐怕这药铺就要撑不下去了吧?如果,我能够让它恢复以前的繁荣,甚至更胜之前呢?即使这样,老先生依然不愿意坐下来跟我好好谈谈吗?”
她不轻不重的话让肖老掌柜疾行的脚步,突然就顿了下来!
猛地回过头看向她,不仅他,连秋鹰也忍不住看向了宫秋如,一间喝死了人的药铺,如何再起死回生?
“小丫头,有些大话还是不要说得好。”
肖老掌柜很快冷静下来,眉头锁得紧紧的。眼前这个小姑娘的话明明不应该相信的,可偏偏她的眼神里的那份自信让他莫名觉得心里早已断了的那根弦被拨了一下,让他死死压制住的情绪瞬间起了波澜。
肖家远比外界传闻的还要惨,从几年前那小兔崽子就开始偷拿着肖家的地契和店铺换成银子去赌钱,等他发现的时候,事情已经难以招架了。后来,他就把所有的家产都控制了起来,可他怎么也想不到,那小崽子会用假药换了那些名贵的药材,一着不慎,整个药铺陷入了灭顶之灾。
喝死了人,要让自己儿子抵命。
后来,他求了人散尽了家产才让那一家消停下来,也就只留了这一间祖上传下来的的药铺。
可没想到那逆子竟然还不思悔改,又去赌钱……
这半年来整个药铺没有一桩生意。
他上哪去给他弄银子?
更何况,这样长此以往,恐怕三个月后就算他不想关门,也没脸在这里开下去。
可他能相信这个人吗?
“你……你真的有办法?”
“没有办法,我此刻就不会坐在这里了。”
宫秋如目光灼灼发亮,微微勾起的嘴角莫名让她那张平凡的脸带了一种致命的吸引力,肖老掌柜像是被蛊惑了一般:“你若是真的能让这间药铺起死回生,老夫就和你谈这桩生意。”
这是祖上传下来的,他不能让这家药铺毁在他的手中。
从药铺里走出来,秋鹰跟在她的身后欲言又止:“主子,你真的要买下这间药铺?”
“嗯。”
百年的药铺,如果能够买下,以后定然有大用处。
“李家还去吗?”
秋鹰没有再在这个话题上多谈,既然主子已经决定了,他就会按照主子的决定去办。
“不去了,现在回客栈,我给你写一封信,接下来的十天,你完全按照信上的办法来做,肖老掌柜那边,你就说是我的吩咐。”
“是。”
秋鹰张了张嘴,其实他想问这十天主子是不是不来了?是不是要一直呆在九王府,待在那个人的身边?
可这些话,并不是他能打听的。
垂下眼皮,高大的身影在地上打下一道落寞的暗影。
不知宫秋如是感应到了什么或者,真的是想嘱咐几句,宫秋如在洗了脸,重新恢复好原本的容貌过后,才缓缓解释道:“我这几日可能要进宫。”
九王府里,不仅仅只有一个欧阳沉醉,还有一个梅子。
她是欧阳东觉的人,那只老狐狸,京中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可能引起他的注意。
隐藏自己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什么也不做,彻底远离那里,就是最好的。
百年药铺对面的茶楼里,二楼的窗棂却不知何时被打开了,露出了一张俊逸的脸,男子清俊的眉眼里没有任何起伏,反倒是他对面的随从忍不住了:“爷,那两个人是不是也想买下这间药铺?”
男子没有出声,一直漫不经心地看着街道,直到宫秋如的身影消失,才移开了视线。
点头:“应该是了。”
“啊,那爷我们要不要先动手?肖老掌柜不愿意卖,我们就用些手段?”
“行不通。”
如果真的硬来能够拿下的话,他也不会拖了半年。
他在这京中多年,自然知道肖老爷子的性子,如果他不愿意,那么他宁可毁了整个药铺也不会给其他人。
“那刚刚那人就有办法?”
看她离开时的表情,不像是被赶出来的。
“先静观其变。”
男子慢慢直起身,嘴角扬起一道完美的弧度,细长的手指转了转自己袖口上镶嵌的一枚蓝宝石,转身向楼梯口走去,一身白衣衬得身姿翩若惊鸿,恍若谪仙。
第76章:道歉,正妃之位()
可只有知道他的人才知道,他家主子,可心狠着呢。
只是对这百年药铺,却是难得的心软了。
宫秋如回九王府的时候,刚踏进去,管家李毅就出现在她的面前:“如侧妃,王爷有请。”
“哦,他回来了?”
“是,王爷一个时辰前已经回府。”
李毅眼睛不抬,自从那日被宫秋如逼着换了银票之后,他到现在都能想到当时王爷阴沈的表情,而这会儿,王爷的心情恐怕也不会太好。
他倒是回来的够快。
她还以为还要几天,转念一想,恐怕欧阳沈醉根本就没有出过这京中。
而欧阳东觉那边估计是已经等不及了,开始亲自着手查探了。
宫秋如跟着李毅朝着欧阳沈醉所处的位置走去,只是越往前走,等察觉到方向,她莫名笑了一声,声音发出来,听得前方的李毅莫名头皮发麻,忍不住想起了当日发生的事,吞了吞口水,一直到站在了君怡阁外。
“如侧妃,请……”
宫秋如走进去,在经过李毅身边时,漫不经心的开玩笑:“不用让恨水公子先来这里伺候着?”
她可是怕那燕竹君见到她会再次发疯。
到时候事情可就真的不妙了。
“不、不用。”
李毅抹了一把脸,才让自己僵硬的脸硬扯出一个笑容,“如侧妃还是快些进去吧,王爷恐怕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他耐不耐烦管她什么事?
他自己愿意等,那就就让他等。
她故意踩着莲步,走一步停一步地向前,还没等她走完,四周突然就静了下来,是那种莫名诡异的寂静。宫秋如不用抬头,就知道谁出现了,尤其是前方直勾勾盯着她的那道视线,想让她忽略都很难。
她扯了扯嘴角,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的起伏。
依然保持着刚刚的速度,走到了欧阳沈醉面前:“王爷找我,可是有事?”
欧阳沈醉没有说话,只是墨黑的眸仁锁着她,半晌,就在她以为这人又要阴晴不定的时候,他眸色突然就软了下来,低沈的声音带着难以言喻的温柔:“回来了?”
宫秋如被他这诡异的语气惊了一下。
呆了一下,才皱眉。
他又发什么神经?他那晚离开之前的威胁与阴沈还印在她的脑海里,她可不认为他出去一天回来就发现她浑身上下都是优点,转而觉得自己是天上地下唯一的一个值得相伴一生的人,继而爱上了她。
她要真的相信了,才真的疯了。
不过,想是虽然这么想,她脸上依然不动声色。
点头,应了声。
欧阳沈醉看到她垂下的眉眼,神情愈发的轻柔,这一幕看得身后的李毅后脊背蹿起一股森冷,王爷,这是要干什么?
欧阳沈醉仿佛看不到众人的表情,目光随意一瞥,视线落在宫秋如的脖颈上,视线一沈。
探手,就要碰触她脖颈上几乎看不到的疤痕。
这还是那晚冷逸凡做下的。
宫秋如头一偏躲开了,眼神警告的看了他一眼:“王爷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喝茶喝了一天,着实是累了,先回去了。”
她不等欧阳沈醉说话,转身就要离开,被欧阳沈醉抓住了手臂。
巧力一带,她整个人歪进了他的怀里。
宫秋如一怔,就要挣开,却被欧阳沈醉揽得更紧,她蹙然抬头,瞳孔锋芒一寒,“放手!”
欧阳沈醉眯眼一笑,只当没听到,把她带进了君怡阁内室,立刻一股子暖意扑面而来。宫秋如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这会儿刚入秋,天气还不是很凉,可这房间里的温度却仿佛酷暑。
看出她的疑问,欧阳沈醉拽着她一边朝前走,一边解释:“君儿被吓到了,这几日畏寒。”
宫秋如哼了声。
她畏不畏寒关她什么事?
有今日都是她自找的!
想到那晚的刺杀,宫秋如危险的眯起了眼。
低头看了一眼欧阳沈醉握在她手腕上的手,为了防止她逃脱,他用的内力,死死箍在她的腕骨上,生疼。可欧阳沈醉像是没有看到一般,或者根本不在意,她扬唇冷笑,她倒要看看他跟燕竹君还能翻出什么花样来?
走进去,燕竹君此刻正窝在榻上,四周点了很多的炭炉,整个房间里蒸腾发热,宫秋如脸色更加不好了。
房间里有两个侍婢正在服侍燕竹君坐起身,她面色苍白,看到宫秋如,明显畏缩了一下。
可随之在看到欧阳沈醉握着宫秋如的手腕,脸色更加惨淡,被她死死压了下去,再太抬眼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