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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闻声望去,就见左侧约十多丈处的一间屋子的屋顶上,正坐着一个年约三十的俊秀男子。他似乎完全没有被周围紧张而肃穆的气氛感染,脸上正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宽阔平台上的众人。
“天哥?”邱雨婷愣了愣神,忙高声喊道:“天哥,你快走,我没事的。”
他就是罗天?戴玲君看向不远处的男人,越看越是来气,就是这混蛋骗了她师妹。她不由冷冷道:“上山各处要道都有人驻守,你是怎么上来的?”
“驻守?”罗天抬手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不以为意地说道:“今早开始的吧?我早两日便来了,只是没露面而已。借这个机会,到处转转,瞧瞧雨婷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别说,景致的确不错,尤其是你们这的饭菜,百吃不腻,我发现似乎已经爱上这里了。”
“哼,死到临头还如此聒噪!”戴玲君冷哼一声,身后长剑顺势出鞘,使出的招式与前些日子诛杀暗盟堂主的如出一辙。那长剑窜至空中,“嗖”地便失去了剑影,下一秒径直出现在罗天脑袋后方。她冷笑还未彻底浮现,便僵在了嘴边。
两根手指,轻巧而分毫不差地夹住了袭来的剑锋,罗天也不回头,看着戴玲君咧嘴笑道:“寸芒剑诀,的确是好生厉害,若是全然不了解的情况下,说不定一个照面我就得丢了性命。不过。。。挺可惜,我对你们凌云阁的手段还是稍微有些了解的。”
戴玲君闻言,当即沉下了脸色。先前师妹说她斗不过罗天,众人心中都以为这是虚言,只是一个借口。可万万没想到,她当初所言竟是真的。方才一招,只是寸芒剑诀中最普通的一招,可即便如此也不该让人如此轻易便挡了下来。
稍微有些了解?呵,说得也太谦虚了!若非十分了解,断然不可能接下,可这是为什么?
戴玲君正在琢磨,罗天已将指中长剑给丢了回去。“还你。”
占了些许便宜,但改变不了目前的形势。下方的邱雨婷没有丝毫喜色,继续开口劝道:“天哥,你快走吧。”
“我不走。”罗天咧嘴笑道:“除非能把你一起带走。”
“痴心妄想。”邢烈起身,面向罗天道:“今日你就一个人来?”
摊了摊手,罗天回道:“你看到了。”
只来了一个,邢烈不免有些失望。不过话说回来,有一个总比不来人强,他打定主意,今日比得将此人留下。邢烈微一抬手,淡淡道:“拿下他。”
话音一落,一抹黑影便立时从他身侧闪过,眨眼间便窜至罗天身前。
“好快的速度!”罗天面色微微一变,抬手便挡住了对手袭面而来的一爪。他手肘猛然向外一番,将对手弹开后正要退出两步拉开距离,却不想腿未抬起,那黑衣人便如牛皮糖般再次黏了上来。谍盟五使之一的疾风使风逵,最为擅长的就速度,一个照面便让罗天应付得有些手忙脚乱。
原以为风逵出手,拿下罗天应该不会太难,却不想两人交手十几招后,罗天竟越打越是顺手,风逵的贴身攻击非但没再对他造成什么困扰,反而在他脸上再次看到了那一派轻松的笑容。
“我说你这打法,怎么透着一股子让人讨厌的味道,感情跟那人是一个套路的。只可惜,终究比他还差了一截,如何能奈何的了我?”罗天摇头失笑,抓住对方一个不起眼的空档飞起便是一脚。“滚吧,小菜鸟。”
第460章 劫(六)()
看上去普普通通的一脚,却夹杂着阵阵罡风,即若闪电般向风逵下盘踹去。
身为谍盟五使之一,风逵自不是易与之辈,他反应极快,眼瞅着躲不过便抬起右腿如法炮制地踢去。两腿相交,风逵闪过一抹痛色,踉跄地向后退出两部,忍不住伸手在右侧小腿上不断地搓揉着。他还能站立,可见右腿并未骨折断裂,只是吃上一番苦头却是免不了的。
骨头这么结实?罗天微微一愕,不过痛打落水狗的机会他不会错过。就在对手劲力已老,新力未生之时,罗天身子一闪,下一刻已出现在风逵面前。他抬起右手,状似普通的一拳径直向风逵面门轰去。
“嗖”,微不可闻的弓弦声响起,罗天面色一变,即将轰出的一拳硬生生给收了回来,接着他脚下勐然一蹬向后飞速退去。就在他方才站立的位置,一根泛着寒光的箭矢已深深插入了地表之中。
“金属箭?”罗天双眉高高挑起,颇为意外的看了远处那手持长弓,全身埋在斗篷之内的男子。“你又是哪个?”
“箭使,苏越。”斗篷男子话不多,语气也是冷冰冰的,全身透着一股阴沉的气息。回完话后,他再次从背后抽出一根泛着金属光泽的箭矢,搭上弓弦直罗天。
“嗖”,破空声迎面而来,罗天似早有准备,在箭矢离弦的刹那便已向左挪开了一小步,那箭矢几乎是擦着他的脸颊从身侧穿了过去。
“哼。”苏越冷哼一声,竟从身后箭袋中一口气抽出了五根箭矢,一字排开搭上弓弦。撒手之后,那箭矢仿若有生命般,在空中形成了一道道带着弧度的轨迹,以不同角度向罗天击去。
箭矢来势极快,罗天挂起一抹笑容,他转过头看向一旁的“吃瓜群众”,某个武宗的小姑娘,伸出两根手指微微向上一抬。
“啊,我的剑!”小姑娘惊唿的同时,背后长剑轻吟一声,冲天而起,径直飞入了罗天掌中。
唇角闪过一抹笑意,罗天长剑直天,左手掐起一个让武宗众人心惊胆颤的剑诀,随后他身后空中突然闪过一阵波动,一道约五丈高,闪着金色光芒的长剑法相凭空出现。
“这!”瞿丹见之不由大惊,豁然转头看向邱雨婷,不敢置信道:“师姐,是你教他的?”
摇了摇头,邱雨婷面上闪过一抹柔情,看向场中大发神威的男子,目光中满是依恋。“不算是,我只是教了他运气法门,至于剑招,他原本就会,而且似乎比我还熟练不少。”
天剑诀!长剑轻轻一挥,巨**相便同步运转,携着千军之力在罗天身前的地面上噼砍出了一道十来丈长的鸿沟。剑芒所到之处,几乎寸草不生,那无支金属箭矢也被剑芒卷入,绞得渣都不剩了。
此招一出,不但是戴玲君,几乎所有人相信了邱雨婷先前所言,她真的不是眼前这个男人的对手。
这家伙好生棘手!刑烈凝起双眉,不满地重复了一声。“杀了他。”
话音刚落,身后再次窜出两人。这两人说来颇为奇怪,冲在前方的汉子身高八尺有余,宽目方额,极为雄壮,两条手臂的比例似乎比常人要大了不少,身形犹如大猩猩一般,正是谍盟的狂使,最为擅长近战。在他身后的中年男子相比之下则瘦小如猴,一副病秧子的模样,但行动却极为灵敏,他是五使之中的邪使。
这两人一经加入战团,罗天顿感压力倍增。
若是单对单或是车轮战,他都能应付得很轻松,可眼前四人各有特点,攻击手段相辅相成,呈现的是立体交叉式进攻且配合极为默契,如此一来,他便有些首尾难顾了。
“催老。”刑烈眯起双眼,轻唤了一声。
身旁老者会意,点了点头,缓缓向场中走去。从他踏出第一步的时候,很神奇的一幕出现了。
老者的步子间距明明只有两三尺,可不知为何,他每踏出一步,总会向前移动七八迟。他走得很悠闲,却在眨眼之间已加入了战团。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堪堪躲过邪使偷袭的罗天,才一抬头便瞧见向自己轻抚而来的一掌,他面色骤变,脚下勐然一点,正要后退一步让开,同时苏越的箭矢已射向了他欲踏之地,彻底封锁住了他的退路。
无奈之下,罗天只得抬臂硬挡。臂掌相交,一阵酥麻感传来,他只觉整条手臂在刹那间竟失去了只觉。
柔劲!乍一交手,罗天便知麻烦了!柔劲是一门极为高深的功夫,练习难度极高,它不以敌方血肉为攻击目标,它针对的是穴道和脉络。伤不致死,且过段时间便能恢复如初,现在麻烦的地方在于对方根本不会给他休息的机会。
一见催老得手,四使精神大振,对视一眼后,再度齐齐攻上。
五个打一个,太卑鄙了!邱雨婷瞧着罗天险象环生,心中大急。可她又不敢出手相帮,她怕自己一旦出手,被刑烈拿住了借口,会再度拿出掌教令,逼掌门师妹出手干涉。以一敌五,机会虽然不大,但毕竟还是存在的,一旦师妹出手,罗天断无幸免之理,她不敢赌,也不能赌。
“心老。”
“尊主。”刑烈身侧的心老抬手应道。
“去帮催老一把。”
皱了皱眉,心老婉言道:“不必了吧,老催出手,拿下此人只是时间问题,他撑不了多久的。”
有些话他不方便明说,四使联手不算什么,对方毕竟是尤胜凌云阁上使的强者,他和催老作为长老,帮这些后辈一手是理所当然的事。虽说有以多欺少的嫌疑,情理却占着不惧人言。可若是要他们两联手对敌,说句大不敬的,刑烈都没这资格。
久居高位且自身又有真材实料,他们也是有自尊的。
听了心老的话,再瞧了瞧险象环生的罗天,刑烈不由自嘲一笑。想想也是,自己的确太过心急了。
“刑烈。”坐在隆裕之身旁的白胡子老头目光锁定战局,捻须道:“这小家伙不简单呐,从未听说大周有这等高手,你到现在还没打探到他的来头?”
这话听着有些不屑的味道,不过刑烈深知老者脾性,也却未生气,反而颔首道:“完全没有任何迹象。仿佛突然之间窜出来的一般。”
“既如此。。。”老者凝目望着他道:“你又怎知他是邪道中人,欲对我祖教不利?”
“大周开国不久,祖教便已经出现了。千年以来,我祖教并不曾为难过其余教派,也不曾想过要唯我独尊。只要守规矩,利国利民,不但存之无妨,且尽可发展壮大。最直接的一个例子,便是天道教,时至今日,那方天师的声誉已不下于我等。”刑烈淡淡说道:“可这罗天行事却素来偷偷摸摸,一副见不得人的模样,若非做贼心虚何必如此?”
深深吸了口气,刑烈继续说道:“实不相瞒,我谍盟如今对江南地区的掌控力已大不如前,大约在半年前开始,在江南的暗桩便让人一个接一个拔走。本尊曾试图着重照顾江南,却不想与一群身份不明的高手在合肥连翻暗战,竟未能占到任何便宜。这种情况从未出现过,加之罗天出现的时间较为符合,故而本尊推测,他与江南那股势力怕是脱不了干系。”(。。)
第461章 劫(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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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交谈的工夫,战局已经出现了变化。
罗天大意了,他对狂使的力量估计不足,在一次硬碰硬后,他身子一震不由向后退了半步。就这计划之外的半步让他吃了大亏,后背让催老实打实地拍上了。
让他极为难受的酸疼自背心向两侧蔓延开来,继而仿佛链接双臂的经脉被人挑断了一般,他的手臂无力地垂了下去,短时间内已没有了再战的能力。催老得理不饶人,占到了便宜自然要尽力扩大战果,他右手化掌为爪,此番不见了柔缓姿态,反而夹着罡风径直向罗天脸面抓去。
“天哥!”邱雨婷惊得肝胆俱裂,本能向前跨出一步。
瞿丹见状赶忙拦在她身前,摇摇头道:“师姐,你不能出手。”
千钧一发之际,罗天腰间猛然用力,上半身飞速向后倒去,形成一个拱桥姿态勉强避过这致命一爪。未等他喘上一口气,狂使钵大的拳头已狠狠砸上了他的前胸。
拳至胸前时,罗天已隐隐感到了不妙,他已尽力提气抵挡,但那拳头真正砸上之后,他仍是喉头一甜,连着向后退出了三四步。
罗天受伤了!他本就处于极为不利的形势,一点伤势都足以影响战局。催老人老成精,自不会放过这等千载良机,趁罗天未缓过气的机会,他再次提起一掌,从正面拍了过去。在他看来根本没必要兜圈子了,现在的罗天连躲闪的能力都没有,更遑论反抗。
催老露出了一个笑容,似乎已见到了眼前的男人倒毙在自己掌下的情景。
那夺命的一掌在距离罗天面门约三寸的距离忽然停了下来,并非催老出现了恻隐之心,而是因为在他手掌与罗天的面门之间出现了一条肉眼难见的丝线,微微泛着寒光的金属丝线。
“老催,小心后面!”
心老的声音远远传来,催老心头猛然一寒,鸡皮疙瘩瞬间便立了起来,他本能抽回右掌,去势不变,腰间一扭便向身后拍去。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