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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实在太好了!陆小川说的一点没错,你们真是活腻味了,竟敢去寻阎王开心。画中之人不是陆熏,这姜云比谁都清楚,前日方才亲眼瞧过,大小尺寸都不符合。陆熏这块田他还没耕呢,d罩?一夜之间长出来的么?怀孕生子之后再往上爬一爬,不出五年就得下垂了。扯蛋呢!
姜云来自后世,思想远比这时代的人开放,深知一个美貌的女子在一生之中不可避免的至少被上百人意淫过,陆熏这等无论相貌,体态还是地位,都屹立于夷州顶点的女子,不知是多少人的梦中情人,谁要说昨夜做了个春梦,在梦境中与她发生了些什么,姜云压根不会往心里去。急眼也没用,这种事根本无法避免。
问题是你不该画出来!即便是虚假的,形象一旦在世上真实的呈现出来,这就超过姜云可以容忍的范围了。他看了看刘波,道:“你们做这个,就不怕陆家知晓?”
“知道又如何?”刘波嗤笑道:“咱们又没犯法,一副画而已,谁都知道是假的,画师先生怎么可能真能看到陆大小姐出浴,既然是假的,陆家又如何追究?况且不止水北陆家,只要出的起银子,水西李家的女儿,水东杨家的小妾,只要有个目标,画卷我都能弄到,吃这行饭的,可不止我一个。”
“你上家是何人?”姜云沉声问道。
“抱歉,不知道。这画你要不要?不要我可走了。”
“不要了,你拿去吧。”姜云将画重新卷好后递还过去,任由刘波接过后转身离去。
眼瞅着刘波渐行渐远,陆小川不由急道:“姜哥,您就这么放他走了?这副画卷才出来不久,我收到风声后立刻就拦住他了,此刻尚不曾流出,截住他还来得及,就算不知道上家是谁,拿下刘波也能暂时缓上一缓,万一画卷被人买走,大小姐的声誉可就完了。”
“走,他能走哪去?”姜云冷笑道:“我还有要事,此事暂无时间理会。你立刻去西街豪门赌坊,寻一个姓闫的管事,就说我交代的,让他去查,他要查不出来,就让他把此事告诉梦老板。”
“成,那我现在就去。”
梦箩为神教打理着几十家产业,黑白两道通吃,查几只老鼠想来不难。这种小事没必要麻烦凌冰,神教的谍报机构还不至于掉价到这份上。
将此事暂时抛之脑后,姜云独自向西街走去,一番转悠,购买了一打厚实的笺纸,外又挑了一块上好的紫檀木,最后走入了一间颇具规模的雕刻作坊。花费了三十两银子,请掌柜请自操刀。两个时辰后,这个世界的第一副“象棋”诞生了。
如今世上的棋类运动,只有“对弈”所用的围棋,布局有余却杀伐不足。只有象棋这种本质就是战争的游戏,才能让姜云用来帮陆熏走出心中那道坎。
恩。。。很久没下了,要不先找个人试试?(。)
第158章 以棋量才(三)()
既是要找人下棋,自然得找一个闲人。这会临近傍晚,天色渐暗,正是一日之中最为忙碌的时候,要寻个无事可干的闲人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姜云思来想去,放眼整个陆家,怕也只有老爷子最为清闲,得,就他了。
快步赶回陆府,姜云径直向后院菜地跑去。别说,还真让他逮了个正着。陆老爷子许是投错了胎,在那高贵的身份之下,竟暗藏了一颗执着的种地之心。为了这片可爱的菜地,老爷子可谓不怕苦不怕累,放眼整个陆家,就属他往茅厕跑的最勤。姜云到来的这会,陆谦正撸着袖子,将木桶内的肥料朝菜地一旁的大缸中倒去。
大粪这玩意,最好还是由着它自然沉淀发酵,万万搅和不得,如陆谦这般大开大合地桶倒宣泄,即便现在是寒冬时节,那味也实在让人不敢恭维。姜云暗自屏住呼吸,走上前去闷声说道:“老爷子,您忙完了没?”
“小云啊。”陆谦闻言回头看了一眼,见是姜云,他不由笑道:“差不多了,晚膳时间还没到,老朽正好将肥料先挑来,明早便能直接施肥了。这菜在冬天虽然也能存活,但要的肥料却比往日要多,不提前准备些可不成。你稍等下,老朽这就好。”
“无妨,您慢慢来,不急。”
陆谦将脚边的四桶肥料倒完之后,又端来一盆清水,将装料木桶洗刷干净,整齐地摆在一旁,随后将扁担两旁的绳结整理整齐,搁置在木桶之上,这才将袖子一叠叠地放了下来,缓步向姜云走来,边走边笑道:“你们这两小夫妻,老朽找你们的时候,巴不得我把话赶紧说完你们好早些走,这会怎么又跑来找我了?”
姜云闻言,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不快用晚膳了么,时辰还没到,闲着到处转悠实在无聊。所以想寻老爷子对弈一局,您可有时间?”
“下棋啊?”陆谦眼睛一亮,顿时笑颜逐开,喜道:“使得!老朽这辈子,就好两件事。一是下棋,二是种地。可惜老朽天赋异禀,棋力太过精湛,数十年来纵横夷州尚无敌手。你小子是近三十年来,首个主动找我下棋之人,不愧是我陆家的女婿,很好!”
陆谦,人如其名向来谦厚,从未听说他有过吹牛打屁的历史,这番话虽听着有些自吹自擂的味道,但姜云却绝不会怀疑其真实性。顿时听的满头大汗,这是撞枪口上了啊?
“你等着,我这就去拿棋!趁现在天尚有余光,咱爷俩就在凉亭摆上一局。”陆谦一脸兴奋,屁颠屁颠地就想往自个屋子跑去。
姜云眼疾手快,赶紧抓住他的胳膊,笑道:“不用了,我带着呢。咱赶紧走吧,再晚天就暗了。”
“成!”
两人并肩而行,说说笑笑,不多久便来到荷花池畔,随意拿袖子在石凳上抹了抹,一屁股坐下之后,姜云将先前准备好的棋盘打开置于石桌之上,红黑两色的棋子分别在棋盘上摆好。
“这是什么棋?”看着那一枚枚中间刻着字的木制棋子,陆谦一脸愕然之色。“不下围棋么?”
姜云放好棋子,摆了摆手道:“小子可不敢跟您下围棋。桌面之上的叫象棋,在小子老家可是相当风靡的,虽不如围棋复杂,但厮杀却更为激烈,当真犹如两军对阵一般,小小的棋盘之上,可蕴含了不少兵理。老爷子,您不会是怕了吧?”
“哈哈!”陆谦拂须大笑道:“只要是棋,老朽就断不会输。你小子莫来这套,只管将规则说出来便是,咱爷俩好好厮杀一场。”
“老爷子,你听好了。”姜云指着棋盘说道:“此为象棋,分黑白两营,各有十六个棋子。每种棋子走法各有不同,但最终目的都拿下对方统帅。将帅所在之地名曰九宫,可视为中军大帐,将帅不离帐,士象为守不过河,车马炮为攻,小卒过河不回头,将帅不碰头。”
陆谦津津有味地盯着棋盘,随着姜云的话微微点了点头,似乎已明白了各种玄妙。他沉默片刻,待完全消化规则之后,这才说道:“如何走法?”
“走法不难,您记住一句话就成。”姜云边说,边提起特定的棋子将各个方向的走法一一演示起来。“马走日字,象飞田。车走直路,炮翻山,士走斜路护将边,小卒一去不回还。”
待姜云演示完毕,陆谦沉吟道:“成,咱先来上一盘试试,谁先走?”
“红先黑后,您是红棋,您先走。”
“成。”陆谦应了一声,看着棋盘开始思索起来。老爷子毕竟是耿直的,想了许久之后,终于抬手下棋了,这第一手就把姜云惊地目瞪口呆。
只见陆谦那原本深思的老脸忽然爬上一抹喜色,伸手就抓起左边的红炮,“啪”地一声拍在了姜云右侧的黑马上,洋洋得意地吃了姜云一子。炮八进七,坚决果断!
“。。。”姜云一阵无语,无奈道:“老爷子,您杀气也忒重了。”
说着,他抓起黑车,吃掉了陆谦了红炮。原想着车1平能断了他的念想,却不想老爷子仍不依不挠,再次抓起另一个红炮,拿掉了姜云的马。又是炮二进七,接着车9平8,开局两步的厮杀,竟然直接换掉了4个棋子,战况不可谓不惨烈。
姜云不由嚷道:“老爷子,不带您这么玩的。谋略,咱要讲究谋略!行军布阵这等严肃的事情,到了您手里怎么成了两个亡命之徒之间的搏杀。犯不着,咱犯不着火药味这么浓。慢慢来成么?就您这样消极的心态,小子还真就不信您围棋造诣能有多高了。换棋子压根没意义啊!”
老爷子笑了笑,眸中闪过一抹狡猾。“你觉得没意义,老朽却觉得很有必要。”
看到陆谦的目光,姜云心中一惊,顿时了然。玩象棋,他虽算不得什么高手,但起码也是个老手,规则,走法,技巧,早已了然于胸,获胜是应该的,也是必然的。但陆谦不同,他第一次接触象棋,对于规则走法只听过一遍,棋子太多难免顾此失彼。
换言之,以象棋来说,棋盘上的棋子越多,对新手就越为不利,相反,若是棋子减少,则两人之间的差距也会相应减少,前提是必须“等价交换”。而陆谦的所作所为正好符合这点,马与炮的价值是相当的。
不!确切的说,马的价值甚至凌驾于炮。马更灵活,进攻面更广,随着局势深入,两者的价值会逐渐拉大,象棋便有“残局马胜”之说。而炮占优的开局,对于菜鸟玩家来说,这个时期很容易便度过了。
世家大族,果然没一个是好东西!姜云咧着嘴,抽了口气,对老爷子的阴险颇为无奈。陆谦却不以为意,想了片刻,抬手兵三进一,姜云由于失了马,干脆炮8平七,盯上了老爷子的小兵。陆谦盯着棋盘想了许久,打出一个相三进五,保住小卒。姜云不甘示弱,立刻炮平5,给他来了个当头炮。
陆谦再次陷入了一段时间的思考,略一犹豫,马二进三,护住小兵。两人你来我往,正式开始了正面厮杀。
随着战局深入,陆谦先前的换棋效果渐渐体现了出来。姜云失去了双马,仅靠炮,车无法组织起立体感的有效攻势,进攻手段极为单调,陆谦虽守得颇为费力,但却也没让姜云占到多少便宜,两人不知不觉间进入了中局。
战局渐渐胶着起来,姜云还好,心中有着一套常规下法,基本用不着考虑,只考本能下就是了。倒是陆谦,每步思考的时间越来越长。象棋的魅力正在于这种你来我往的算计,这种思考其实是享受象棋的一种表现形式,姜云也不打扰,极有耐性的等待着。
在姜云谋划已久,将军抽车的杀招即将展开之前,陆谦再一次陷入了漫长的思考。就在这时,陆熏来了。她老远就瞧见了窝在凉亭中的两人,款步绕过荷花池,走了上去。“用膳时间到了,大家都在等着呢,你们爷俩倒好,缩这对弈呢?”
陆谦极为难得地没有搭理孙女,他头也不抬,全身心地融入在棋盘之中。姜云悄悄与陆熏打了个眼色,她会意之后静静站在一旁,低头向棋盘看去,这一眼,便再也挪不开目光,眸中尽是好奇之色,仔细地打量着每一个棋子。
“小云啊。”陆谦终于抬起脑袋,一脸疑惑道:“虽然看不出什么问题,但我总觉得你好像憋着坏呢。”
“啊?”姜云愕然道:“您瞧出来了?”
“没有。”陆谦摇了摇头,实话实说道:“棋面如战场,领军将领若是个经验丰富之人,在即将落入敌人圈套时,心中总会出现一些不详的预感,下棋下久了也是如此。老朽有预感,你正在挖陷阱呢,几步之内就会有杀招,但现在我却无论如何瞧不出来,这才纳闷。”
姜云笑了。“走下去便知。”
陆谦点了点头,将兵往前挺了挺,走出了较为保守的一步,姜云移炮,陆谦略一思量,别无选择地下士了,姜云立刻抬手横车,将军!陆谦无奈之下只得再次上士。姜云眨眼间又将车挪开,直接放到了红车面前。“将军!”
陆谦一愣,接着捻须笑道:“果然如此!果然如此啊!表面杀王,实则是冲着老朽的车去了,谋算胜败皆在虚虚实实之间,好一个象棋,当真奇妙的紧,有趣的紧!以老朽来看,这叫象棋未免不妥,若叫战棋或兵棋,方才贴切!好好好,这局老朽输了,我们再来一局。”
姜云随口说道:“您说了算,那就叫战棋。不过晚膳时间到了,咱们是不是先去用膳?大家都等着呢。况且天色已暗,也下不了了。”
“别啊!老朽正在兴头上,如何就不下了?熏儿,你去告诉他们,让他们自己先用便是,不必等老朽了。另外给老朽点上一盏明烛,我要与小云挑灯夜战!”
别啊!这寒冬腊月的,还挑灯夜战,你这是在逗我?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