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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楚正式程时,七王爷没有表现出要死要活的小家子气,他像是一位为远征的军队送行的帝王,极有风范地负手而立,神色高远淡薄,那一派威仪不禁让人肃然。
看着慕容楚越走越远,身影逐渐消失在了视野里,云初白却神色一黯,忽然蹲在了路边。
旺财吓了一跳,“主子爷?”
七王爷盯着路边的野草,幽幽地问道“旺财,你说那个没良心的臭丫头会不会想爷?”
旺财愣了一下,方才他家主子爷的表现多好啊,彻底展现出了一个细心体贴,懂事不黏人的好情郎的光辉形象,怎么一转眼……
“想爷,不想爷,想爷,不想爷……”
七王爷蹲在路边,像是和野草生了仇似的,幽怨地掐着草叶子。
旺财差点儿飙泪,主子爷啊主子爷,您是七王爷,是阴险狠毒的七王爷,您得注意形象,形象
……
……
七王爷蹲在路边掐草,而慕容楚跟着墨老头到了一个城郊的山庄,这个山庄离颐景园很近,修得很别致,很像是一个度假的别院,似乎与特训根本沾不边儿。
慕容楚站在山庄大门外,望着匾额四个大字“盘丝洞天”,疑惑地问“师父?”
盘丝洞?
难道里面住着蜘蛛精?
……
今儿手慢,让妹子们久等了,么一个安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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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4章 墨隐是男是女?(1)()
墨老头抹了抹八字胡,笑眯眯地道“这是墨门在江南的产业,乖徒儿,咱们进去瞧瞧吧”
慕容楚跟着墨老头,七拐八拐地进了一个花园,花园里种着各种花异草,还有绿树碧水环绕,景色很是别致。
可是,走了没多久,慕容楚发现,花园里的假山、树林和流水起得不仅仅是美化作用,不知是自然而成,还是故意为之,花园经由它们分成了若干相对的区域,如假山和小树林之间是一片花圃,美轮美奂,而树林和流水之间,却是一块平坦的草地,各个区域自成格局,可是整体来看,却又带着妙的和谐。
慕容楚四处打量,不经意回头一瞅,她的眼珠子却差点儿惊得爆了出来,方才她明明走过了一座架在清溪的小石桥,可是现在再瞅,小石桥和溪水没了踪影,身后已然是一片花木葱茏的林间小路。
她不禁啧啧称,“师父,这个花园也是以门遁甲之术修成的吧?”
可不过一转头的工夫,一直在她前方半步的墨老头已经不见了踪影。
慕容楚心一凛,悄悄抽出了袖底短剑。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婉转呈歌舞,妩媚好颜色,柳色半城笛半声……”
花影摇曳,一道悠扬婉转的歌声如朦胧仙音,从花树深处飘了出来,这歌唱得是姑娘思春,暗恋情郎的故事,唱歌的人声音极富魅力,让人禁不住沉浸其。
慕容楚循着歌声,走进了花树丛。
唱歌的人坐在石桌边,如瀑青丝垂落在花间,宽袖曳地,白皙的指在一簇花枝间穿梭,仿佛舞姿一般的美妙,风吹花落,降下一片缤纷的花雨,团簇的花海里,那身影迷离得如同雾花。
唱歌,插花,这姑娘得是多么妙的一位妙人呐
慕容楚赞叹了声,前一步,“这位姑娘……”
这人的眉极是好看,眉角微微扬起,秀气得勾人心弦,不过,风吹过,一缕青丝滑过他的面颊,他的面容如同雾飞花一般的朦胧,让人忍不住想要探寻。
“来者何人?”他的声音也是朦胧动听。
慕容楚怔了怔,这人不论长相,还是声音都很动人,可是却不像云初白和莫忧那样,能给人留下具体的印象,他整个人如同隐在迷雾一般,或者说,以现在慕容楚的视角来看,既可以说这人是曼妙的女子,也可以说他是长相偏阴柔的男子。
“你是人妖?”最终,慕容楚给他下了这么个结论。
那人转过头来,冷冷地瞧了瞧慕容楚,“你是男人婆?”
“男人婆虽然像男人,可是性别属性还是女,倒是你……”慕容楚带着两分兴味,将他打量一番,“喂,你到底是男是女,还是人妖啊?”
她这一番话,似乎让那人确定了她的身份,“你是慕容楚?”
慕容楚双手环抱,笑着点了点头。
那人恨恨地瞪了她一眼,半晌,万分不情愿地起身,单膝跪下,“属下隐风部墨隐,见过统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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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5章 墨隐是男是女?(2)()
隐风部是鬼军里执行暗杀和特殊行动的分部,慕容楚挑了挑眉,没想到隐风部首领竟然是这么一个似男非男,似女非女的家伙,不过,他这样的长相和气质对一个特工来说却是极好的,他可男可女,这是先天的资本,极好的伪装条件,执行任务的时候特别方便,尤其逃跑起来特别的方便。
“哈哈,乖徒儿见过墨隐了?”这时候,墨老头从花圃后转了出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伊水墨,还有另外一个身材健硕,剑眉星目的年轻男子。
慕容楚笑着望了墨隐一眼,点了点头。
墨老头抹了抹八字胡,“来,乖徒儿,以后这一个月,你跟着他们三个一起特训。”
“追风部,伊水墨。”
“隐风部,墨隐。”
“疾风部,墨羽。”
“见过统领”
三人齐齐单膝而跪。
除墨老头之外,一代的其他两位首领已经归隐鬼蜮之境,而年前,墨老头也已经将追风部首领之位传给了伊水墨,所以,现在在她面前的这三个人是鬼军新一代的首领了。
呆萌的伊水墨,没搞明白男女的墨隐,还有一个不爱说话的墨羽,慕容楚瞅着跟前的这三个人,忽然觉得,她统领鬼军的道路将是任重而道远啊
墨老头哈哈一笑,“来来,乖徒儿,还记得才识论证大会的金屋吗?”
慕容楚点了点头,那个金屋里金灿灿的都是金子,还有一只企图烧死她的金凤,她怎么可能忘。
墨老头指了指墨羽,“金屋的机关术,还有这里的门遁甲正是墨羽所设。”
墨老头又指了墨隐,“而那天用离合阵,是墨隐的主意。”
慕容楚挑了挑眉,伊水墨演戏,墨羽设机关,墨隐出骚主意,看来为了试探她,鬼军还真是动足了脑筋呢
哼,只有她慕容楚整人的份,哪儿轮得到人来整她?
她早晚要好生教训教训这三个家伙
不过,慕容楚的想法太美好,因为接下来的时间,她根本没有功夫想教训他们的事儿。
接下来的二十几天,慕容楚见识到了葩鬼军的葩训练方式,体能和武术训练只是基本,她要学兵法,学机关术,了解各国历史和国策,另外她跟着伊水墨写娱乐新闻,也跟着墨隐学插花,还跟着墨羽一起发呆,每一天都累得像狗。
转眼特训的时间已经过去大半。
这一晚,慕容楚在窗台刻下了第二十三条刻痕,唉,二十三天了,她和她家小七儿已经分开二十三天了,这二十三天,她虽然没有见过他,可是七王爷的消息却是不断地传来,七王爷从漕运入手,调查江南贪腐案,进展十分迅速,江南官场掀翻了天地,包括漕运总督杜永年在内的十多位官员被彻查,七王爷整治贪腐,又整顿漕运,成效颇佳,一时间在江南声名大震。
两个人各自在自己的轨道行进,似乎忽然没了交集。
“嘎”
忽然,暗沉的夜幕一个雪白的点子由远而近地飞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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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6章 七王爷的情书(1)()
慕容楚眼睛一亮,“咦,麻雀?”
小白轻轻地落在了她的窗沿,两只黑溜溜的小眼睛里满是鄙夷,“嘎嘎”
主人给本神鸟起名叫小白另外,本神鸟是神鸟,不是麻雀
慕容楚挑了挑眉,“麻雀,你来做什么?”
小白用鸟嘴顺了顺自己的鸟毛,“嘎”
本神鸟愿意飞到哪儿飞到哪儿,你管得着么你
慕容楚的特训是闭关特训,当初,云初白既然同意她来特训,自然不能随意打扰,可是小白却是七王爷的爱宠,这会子,小白飞到她这里来,肯定是那货授意的。 【首发】
慕容楚戳了戳小白的羽毛,“麻雀,你家主子爷派你来做什么啊?”
小白趾高气扬地一偏头,“嘎”
它的脚边放着一个四四方方的小包袱。
小包袱里三层外三层包得严严实实,慕容楚解开一层,心里的疑惑更深一层,这什么东西啊,三更半夜让小白送来,还裹得这样严实?
包袱打开,里头却只有一张又白又软的纸。
慕容楚愣了一下,那货什么意思啊?
她将那张纸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可是那张纸一个字都没有,如果说这张纸有什么不同,那是这张纸特别得软,而且还带着一股淡淡的花香。
盯着这张纸看了半晌,慕容楚猛地一拍脑门,“原来是这个意思”
她将纸仔细地收好,另找了张笺纸来,提笔写道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
第五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
第六最好不相对,如此便可不相会。
第七最好不相误,如此便可不相负。
第八最好不相许,如此便可不相续。
第九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
第十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
安得与君相决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写了首酸溜溜的情诗,慕容楚乐颠颠地朝小白招手,“来,麻雀,带去给你家主子爷瞧瞧”
她将笺纸卷好,绑在了小白的腿,小白瞪了瞪眼,很是不服气,“嘎”
本神鸟是神鸟,你这愚蠢的人类竟敢把本神鸟当信鸽用,本神鸟很生气,本神鸟生气的后果很严重
慕容楚自然听不懂鸟语,可是看它那傲慢的小表情,慕容楚也能猜出个大概,“哟,你这麻雀的脾气倒是不小嘛”
她戳了戳小白的鸟头,“麻雀啊,你还不知道吧,你家主子爷已经是本郡主的裙下之臣了,本郡主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本郡主要吃红烧麻雀,他不敢清蒸……”
一听红烧麻雀,小白吓得浑身一激灵,“嗖”的一下飞进了夜幕里。
慕容楚托腮靠在窗台,一张空白的纸,意思不是说,我对你的心意纯洁无暇吗?唉,连句情话都不好意思直说,她家小七还真是害羞呢
慕容楚的猜测太过美好,而颐景园离这里不远,小白没一会儿飞了回来……
……
晚些还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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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7章 七王爷的情书(2)()
慕容楚忙忙打开云初白的信笺,开头像批奏折似的,写着“知道了”三个龙飞凤舞的字,算是对她的诗的回答,而后头紧跟着短短的一行字,解释了那张又白又软的纸的用途“那是今年内务府新造的厕纸,爷送你一张,你试试感觉。 首发”
不管是人还是别的物事,它所处的位置,决定了它的价值,也是说,位置不同,产生的效果也不同,如这一行字,如果云初白送厕纸来的时候顺带补充了这一行字,这行字的作用只是那张纸的使用说明,慕容楚瞧过之后,顶多感慨一下,七王爷连送礼物都送得这么得味卓著。
可事实偏偏不是这样,七王爷的厕纸先送到,而且还特别用三层包裹包得严严实实,诱导慕容楚产生了这是一张特别的、有特殊意义的纸的错觉,再加俩人才甜甜蜜蜜,小别许久,正是刻骨相思时,慕容楚毫不意外的将那张纸当成了云初白对她的表达意,再然后,慕容楚落入了他的圈套,投我以桃,报之以李地回了云初白一封意绵绵的
看着笺纸这一行字迹,慕容楚甚至能想象得到云初白写下它们时那种得意洋洋和眉飞色舞
“呵呵,好你个小七儿”
堂堂七王爷,不把自己超凡脱俗的脑子用在勾心斗角,篡位夺权,偏偏用来骗她的,还是用厕纸骗她的,真真儿的好筹谋,真真儿的好算计
慕容楚脸带着阴森恐怖的笑容,她紧紧地攥着拳头,将结实的黄花梨木圆桌当成云初白,一个老拳朝桌面挥了过去。
“喀嚓”
桌面裂开一条缝隙,恰巧劲风一震,那张惹了事儿的、内务府新造的、又白又软的厕纸,飘飘扬扬地飞起来,飞着飞着,飞到慕容楚的眼前。
慕容楚一把抓住那张纸,狠狠地揉成一个纸团。
小白是个护主的鸟,看到慕容楚生气,小白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