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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一会儿,慕容楚又提醒道“爷,安乐公那人实在是个会生事儿的,你要不要……”
她恶狠狠地在脖子了个杀的动作。
安乐公的心机实在深沉,他竟然在成武帝和满朝武的眼皮子底下成功潜伏了二十年,留着他铁定是个祸患。
而云初白却是漫不经心,“那萧承安是个有趣儿的,父皇年纪大了,活得也是枯燥了些,有安乐公陪着他戏耍戏耍,他心里头一舒畅,说不得还能长命百岁呢”
一听这话,慕容楚竖起了大拇指,“爷啊,你处处为你皇帝爹考虑,孝心真真儿是感天动地呐”
云初白的目光往小几的茶盏那么一飘,慕容楚眼力见儿是好,赶紧地捧了香气馥郁的木墀清露。
思绪一转,慕容楚忽然担心起了自己的小命,“爷啊,你看哈,我知道了这事儿的秘密,还知道你知情不报,你不会杀我灭口吧?”
凤眸微地一眯,云初白声线幽凉地道“嗯,阿楚提醒的倒很是,爷是得想法子赌你的嘴……”
他慢条斯理地呷了一口香露,又慢条斯理地抬起头来望着她,“嗯,爷觉得,死人,是不会说话的,阿楚以为呢?”
他的唇畔缓缓地绽开了笑意,如那含着淡香的木墀花柔柔地开放。
有丝绵绵,慕容楚当然不会认为他会把她灭了口,不以为意地往他腿一靠,“唉,看来我得抓紧时间卷铺盖卷走人了。”
云初白挑了挑眉,“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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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馋猫七王爷(2)()
慕容楚哀哀一叹,“七儿,你看哈,你想杀我,云凌天想娶我,萧寅想强了我,韩贵妃想拉拢我,还有你那皇帝爹……”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目光凛凛地看着云初白,“其他倒还好,是你皇帝爹,你那皇帝爹爱做月老,他三两句话,诺敏还有我家琼妹都被许了人,说回,要不是你,可能我已经是你二嫂了……”
她又是一叹,“我还想找个貌美身健,器大活好的小白脸,看星星看月亮,欢欢喜喜地过一辈子,要是被老皇帝安排了个歪瓜劣枣的,唉,这日子可怎么过啊,想想还是跑了保险些……”
如玉般的指勾起她的下巴,云初白含笑道“丫头,爷不是给你下聘了吗?”
慕容楚本是个直爽的姑娘,想起那块金镶玉,她直接问“爷啊,我到底什么地方招你们稀罕了?那块金镶玉到底是做什么的?”
云初白挑了挑眉,把盛着木墀清露的茶盏往她唇边凑了凑,“阿楚想知道?”
着他的手喝了口甜滋滋的花蜜,她含糊不清地道“想,当然想,想的不得了。。me”
云初白深深地望着她,幽幽的凤眸里含着迟疑,带着犹豫,还携着丝哀怨和愁绪,半晌,他忽然转开眼,问了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你父亲的风寒之症可好些了?”
今儿一早起,靖国公派人禀了成武帝,说是得了风寒,不能参加饯别宴,云初白忽然问起这事儿来,慕容楚讥诮地一笑,“我家老头儿病得正是时候,没瞧见宴会的大戏。”
她眸光一转,“爷,你问这啥意思?”
已至傍晚时分,净波池的雾气似乎越来越重,云初白往雕花窗外望了望,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道“你父亲病着,夜里肯定睡不安枕,爷猜,今晚三更,你父亲要出门看星星看月亮。”
这样阴沉有雾的天去哪儿看星星看月亮?
慕容楚猜肯定有猫腻。
望了云初白一眼,她试探着说“老头儿病了,我这个做女儿的怎么着也得尽尽孝心,要不,今儿晚,我陪着老头儿去看看星星,看看月亮?”
“嗯,如此甚好。”点了点头,云初白轻轻搁下茶盏,往锦榻一躺,笑道“时候还早,你我不如一同小憩片刻,养养精神?”
说着,他拍了拍旁边的软枕。
慕容楚“嘿嘿”一笑,“爷,咱这小憩,是盖着棉被纯聊天啊,还是有别的活动啊?”
云初白单手撑颊,侧身含笑望她,“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
神秘兮兮地往他耳边凑了凑,慕容楚道“要是有别的活动呢,我这脱衣榻,要是没有,呵呵,那你自己睡吧,我出去遛个弯,再顺便吃个饭啊”
云初白眉梢一挑,也往她耳边凑了凑,“阿楚所说‘活动’,是怎么个活动法?”
俩人近的脸贴着脸,眼望着眼,嘴对着嘴,慕容楚蓦然一偏头,“吧唧”在他脸颊亲了一口,“你说呢?”
她这动作毫无预兆,云初白当场怔住了,墨发下的耳垂也“噌”地红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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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馋猫七王爷(3)()
慕容楚差点儿笑出了声,不过亲了下脸而已,瞧这小雏儿羞的!
这么容易害羞的男人还真是恐龙还少找呢
她含着笑,在他耳畔缓缓吹了口气,“小七儿啊,你慢慢睡啊,明儿咱再约啊”
调、戏了人,她甩一甩衣袖,潇潇洒洒地出殿去也。
而被调、戏的云初白,耳垂的那抹红晕渐渐地爬了脸颊,老半天,他回过神儿来,“哗啦”一下,扯了毯子把自己裹得像个包子,憋闷了半晌,他气恼地朝可怜的枕头连捶了三下,“臭丫头臭丫头臭丫头”
乐颠颠从殿内出来,慕容楚迎头遇见了带着一队美貌的小太监往殿内送晚膳的金公公。
几十碟子精致的菜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慕容楚吸了吸鼻子,“金公公啊,这么些菜,你是想撑死你家主子爷啊?”
金公公眯缝小眼里满是笑意,“郡主何不留下,与我家主子爷一同用膳?”
慕容楚只是笑着提醒道“你家主子爷睡了,我看还是等会子再送膳吧”
金公公笑道“郡主,我家爷一直想着您焖的鸡呢,您看您什么时候得了闲……”
想起方才云初白那货羞涩又呆怔的模样,想着想着,她心脏的某一处便柔软了起来,脸不由浮出了一个浅浅的、温和的笑,“小厨房在哪儿?”
金公公一喜,不枉他家主子爷耗费了那么些心神在这小丫头身,看来,小丫头终于按捺不住,开始对他家主子爷心了。
他的眯缝小眼里瞬间闪过了亮色,“郡主,请。”
……
……
一个时辰后,云初白靠在榻,看向梨花木雕牡丹的圆桌摆开的吃食。
照旧是烹调精致又美味的鸡鸭鱼肉,菜蔬蛋奶,只是旁边那一个铸成绿叶似的翠玉小碟子里搁着一块糕点,那块糕红艳透明,雕成了玫瑰花的模样,红色的糕配着绿色的碟,像是红花配绿叶,最是吸引人的眼球。
男人嘛,视觉动物,云初白也不能例外,他拿了竹筷,首先夹起那块红艳艳的糕,送进嘴里咬了一口,“嗯,酸有甜,很是适口,小厨房里的人有长进。”
主子爷很满意,金公公自然很高兴,他笑嘻嘻地给云初白布着菜,“爷,这回您可说岔了,咱小厨房里的人哪有这样的好手艺呐”
云初白凤眸一转,“嗯?”
金公公大饼脸一仰,献宝似的道“爷,这糕可是郡主亲手做的。”
“哦?”云初白挑了挑眉,又优雅地咬了一口,细细地了起来,“哼,她倒是个惯会拍马屁的”
半晌,想起慕容楚临走前的挑逗,他又哼道“还想着给爷赔礼,还算她有些人心眼子”
话虽然不怎么听,可他声音里淡淡的喜悦,还有眉宇间浅浅的喜色是藏不住的,金公公暗暗一笑,又布了菜。
可云初白看都没看那块剔好了刺的鲈鱼肉,他似乎对方才那块糕意犹未尽,“嗯,方才那糕以山楂制成,最是开胃,小金子,去,再端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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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馋猫七王爷(4)()
那山楂糕不过婴儿的拳头大小,三两口下了肚,酸甜的食物吃开了让人瘾,云初白又最是好这一口,这会子正吃得尽兴呢
金公公却很有些为难,“爷,郡主说,山楂酸,吃多了伤胃,您身子不好,还是不宜多食,所以只给您留了这么一个。 ··小·说··首·发”
云初白很快抓住了重点,“留了一个?那其他的糕呢?”
金公公犹豫了一会儿,才道“郡主说她是铁打的肚皮,精钢铸的肠胃……”
云初白食指轻叩着桌面,“所以,那丫头把剩下的糕全吃了,给爷剩了这么一块?”
想到方才那位郡主左手一块糕,右手一块糕,吃得腮帮子鼓鼓囊囊,酸得眉眼挤成了一团,金公公差点儿笑出声来,不过看到云初白这张阴沉沉的脸,他赶紧把笑意憋了回去,摆出了一张苦瓜脸,“主子爷英明。”
云初白猛地一摔筷子,气哼哼地拂袖,站了起来,“呵,好个丫头,竟敢吊爷胃口看爷不扒了她的皮”
被无端端地调、戏了,他心里的羞恼还没压下去,这才一会儿工夫,又闹了这么一出,云初白气不过了,这要找慕容楚算账。
金公公赶忙劝“主子爷,您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因为几块山楂糕怄气,传出去还不得让朝里头那些大臣们笑掉了大牙啊?赶紧地消消气儿,消消气儿……”
这样的话也金公公敢说了,不过,大太监说得倒也在理,你说,堂堂七王爷,阴险又狠毒,小孩儿听见他的名,吓得连哭都不敢,要是让人知道这样的七王爷竟然是只馋猫儿,可不是得在大周朝掀起一股大风大浪啊?
云初白凤眸一斜,目光转向了一众垂头敛目的宫女太监,“谁敢传出去,本王拔了他舌头”
七王爷说话向来作数,宫女太监们都心惊胆战地应了“是”。
威胁完了人,云初白又坐了回去,慢条斯理地拿起筷子,专心用起了晚膳,可是不管是吃肉还是吃菜,他嘴里似乎总有那么一股子似酸似甜的味道兜兜转转,是散不掉……
……
……
是夜,慕容楚换了身黑漆漆的夜行衣,躲在了她爹靖国公房门外的雪松后头。
她不是傻子,自然明白云初白那一番暗示。
天的云层厚得像冬天盖得棉花被,既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慕容楚是这样想的,这样的阴沉天,既然老爹还要去看星星看月亮,她这个做女儿的如果明目张胆地陪同,怕是要妨碍老爹的好事儿,还是这样好,她看得着老爹,老爹看不着她,老爹该干嘛干嘛,她该看见啥看见啥。
靖国公的房间早熄了灯,想来她老爹早歇下了,可是云初白那货不会平白无故地说那些话,慕容楚瞪大了眼,直直盯着那间黑不隆冬的屋子。
三更鼓过,只听“吱呀”一声,房间灯未亮,可是房门却开了一条缝,接着,一个矫健的人影从门后闪了出来,飞快地跃了房顶,一个起落便朝着行宫外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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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1)()
哟呵,老爹果然出门看星星看月亮了
慕容楚拍了拍脸,振奋了一下精神,直等那人影快要消失在视线的时候,才运起轻功跟了去。 。me
靖国公身为戍边大将,功夫自然不弱,她跟的不远不近,一直保持着既不会被发现,又不会跟丢的距离。
树影急速得后退,风刮过脸颊,有点儿微微的冷,自出了行宫,她悄悄地跟着靖国公一路地往北边跑,可四周的景象似乎越来越荒凉,越来越阴森,直到前面出现了成片成片的小土包。
“乱葬岗?”慕容楚傻了眼。
靖国公负手立在一片小土包间,周围时不时传来野狗、野狼还有乌鸦的夜鸣,“哦呜呜”,“嘎嘎嘎”,听得人心里一阵一阵地起腻。
慕容楚偷偷地蹲在一个坟头后面,仰头望了望暗沉的天,唉,大阴天的,跑到乱葬岗子里来看星星看月亮,她这个爹,还真不是一般的爹啊
恍惚间,空“嗖嗖嗖”,蹿过了七八条暗影。
不过片刻,一排面黑衣人恭敬地在靖国公面前拱手,“国公。”
慕容楚赶忙集起了精神。
这时,靖国公不知道低低地问了句什么,一个面人已经回禀道“……寻遍草原大小部落,仍然没有踪迹……”
听到这把微微沙哑的嗓音,慕容楚想起了她老爹身边的郑安,郑安这是在汇报当日在佛堂里,靖国公交代他拿着金镶玉去办的事儿?
可听到郑安这样的回答,靖国公似乎很生气,一众黑衣人全部单膝跪下了。
气氛凝滞了一会儿,郑安又道“国公,今年我等是否还要秘密潜入北狄寻找?”
靖国公似有些暴躁了,“找,接着找我不信了,那么些活人,能藏得一点踪迹都没有”
老头儿让郑安带着金镶玉去找的是人?
而且不是一个人,而是“那么些活人”?
慕容楚按捺住满心的疑惑,竖起了耳朵,细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