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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穿康熙换乾坤-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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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英明之至!”折库讷还意犹未尽再多喊一句,用来提示皇帝自己还没展开呢。

    “呵呵,折库讷,你继续讲。”福临很是善解人意。

    “嗻!皇上早在顺治七年就识破了朝鲜人的首鼠两端,并且警告他们我大清可是枕戈待旦,不怕他不臣之心。可他们居然执迷不悟。奴才今年五月自朝鲜返国,一路上所见所闻委实可证。但若说朝鲜私下结纳倭国意图不轨,奴才道听途说暂无实据,不可蒙蔽圣听。但朝鲜蕞尔小国,每次行使却携带大量银两前来贸易,银从何来?其中缘由奴才探查出了一二,特此禀报。”

    “讲。”

    “除了每年一次的‘朝鲜贺冬至、正朝、万寿三大节兼岁币使’随行三百余人外,朝鲜别使行成行日期、来朝次数均不定,但随行人等也多在三四十人。按照前明成例,朝鲜朝贡使团都携带‘八包’用以与我商民交易。八包者,前明时,朝鲜王庭明令使臣不得携带白银,而是给正官每人人参若干斤,装八包,其实就是他们的盘缠路费而已。但我朝以来,严禁买卖人参,朝鲜王廷遂将‘人参八包’改为‘银两八包’,以银包立法,且令使臣自备银。奴才留意打探之后才知道,朝鲜大行使每人来朝,携带银两多则三千两,少则二千两。故而,二千两银为一八包矣。”

    “哦?”福临明显是没有听说过此事,听得很认真,很投入。

    “若一朝鲜使团携带四十个‘八包’窠,则其总价达八万两银子以上。故而,如今朝鲜每个使团,包括皇历及无时赍咨官,均携带大量白银,动逾十万。于是,就连朝鲜人自己都说,他们一岁渡江之银,几至五、六十万之巨。”

    “哦,你是说,他们这些银两,难不成是倭国资助?”福临忍不住发问。如果是倭国资助朝鲜使团,那这两个国家的关系会亲密到何种程度?!

    “皇上,据奴才所知,倭国倒也没有资助朝鲜。但,这笔巨银单凭他们自己民人物产,也是不能成行的。究其原因,乃是朝鲜大做天朝与倭国之中间行商,大抵的流程是:朝鲜商户大量收购本国土产人参,卖给在‘釜山’的倭国商人以换取银两。然后从朝鲜使团大小官员手中买得‘八包’贸易之权,并跟随使团赴我朝,沿途大量收购绸缎、白丝、日用杂品等物,再运回朝鲜,或转售倭人,或在本国买卖,可牟巨利。当然,除白银外,朝鲜规定也可以用土产货物代充包银,多为烟草、皮革、纸张、布匹、海产、药材、一应玩物等。”折库讷一口气说完。却也清楚明白。

    “釜山?”弘毅故意脱口而出。一脸好奇状。

    “贝勒爷,正是釜山。您知道?”折库讷十分惊讶小玄烨的重复。

    “玄烨,不可造次!”福临正要发问,却被儿子抢先。有些不悦。

    “皇阿玛赎罪。儿臣只是好奇。这朝鲜的地方,叫做‘斧山’的,难道是像斧子一样的山吗?”弘毅急忙找补回来。

    “呵呵。朝鲜鄙陋之地,其名自然不雅。”福临稍作安抚。

    “吾皇圣明,此釜山一名,的确是为‘釜状之山’意,乃是据其城后山的形状而得名。此城面海而设,前有海港,全名应为釜山港。”说此话的,却是和吴拜、折库讷一起奉旨赍敕朝鲜的兵部侍郎、觉罗科尔昆。

    “哦,朕知道了。你们用心办差,朕心甚慰。”福临冲着科尔坤点了点头,算作鼓励。

    可弘毅经此一提醒,突然有了一点小小的冲动,心思一转,接着继续“造次”发问:

    “可这釜山港为何会有倭人行商?”

    “贝勒爷有所不知。前明之时,釜山港即被朝鲜指定为开埠通商之口岸,并与倭国开展贸易,并允许倭人在此定居。万历壬辰年(1592年)朝鲜之役后,釜山被倭人侵占,遂有大量倭国商人蜂拥而至,战后就成为朝鲜与倭国通商之重镇,及至今日也是如此。”这次折库讷没再给别人机会,自己娓娓道来。

    “嗯,如此说来,朝鲜行商岂不是吃力扒外之辈?拿着朕给他们的丰厚回赐,竟然去和倭人贸易?”福临也没再给玄烨机会,终于说出了自己的不满。

    “皇上明察!这朝鲜实在不守人臣之道!顺治五年正月,皇上就勘定了丰厚的回赐之物。胡尚书,是不是如此?”礼部满尚书恩格德及时出马,巴结皇帝,却将最难的记忆力考题丢给了比较擅长此道的汉臣搭档。

    “正是!当年,朝廷遣学士额色黑等赍敕往谕朝鲜国王李倧,皇上敕曰:‘天朝所与使臣礼物,皆出自民间。诚恐扰费,先已减免。今复虑,仍烦百姓,再行酌减,定为条例:正使,银五百两、棉??二百疋、布二百疋、苎布六十疋、豹皮十张大、纸五十卷、小纸一百卷、水獭皮三十张、青黍皮十五张、花席二十张、鹿皮七、张顺刀二口、小刀十把、被褥一副、靴袜各一;双鞍马一匹、空马一匹。此外尽行停止。副使,银四百两,余如正使。一等人银一百两、棉??四十疋、布一百疋、小纸八十卷、被褥一副。二等人,银六十两、棉??二十六疋、布八十疋、小纸八二卷、被褥一副。三等人,银四十两、棉??二十疋、布五十疋、小纸六十卷、被褥一副。’以上各款,俱永为定例。”礼部汉尚书胡世安不负众望,一口气背诵下来,纹丝不差!

    “好,两位爱卿果真肱骨!礼部不辱使命!”福临急忙表扬鼓励,不等臣下迎奉,自己也来了兴致,脱口而出:

    “不仅如此,顺治六年正月,朕遣大学刚林等,传谕朝鲜国朝觐使臣曰:朝鲜一年一朝,原定阁臣一员、尚书一员、书状官一员,共三员代觐。今念尔国阁臣、尚书,垂白衰老者颇多,且道路遥远。此后或阁臣、尚书一员,侍郎一员,令其代觐。书状官仍旧。朕是不是仁至义尽了?”。

    “吾皇圣明仁慈!”福临得到的回应自然是众口一词。

    “皇上圣明!故而奴才以为,这今后的朝鲜行使,必须加以羁縻才好!”折库讷也是如愿以偿的样子,连声称颂。

    “嗯,恩格德,胡世安!”福临在群情亢奋中终于拿定了主意。

    “奴才(臣)在!”两人闻听急忙出班。

    “尔等礼部要记下此事,再行勘定会同馆开市和对朝鲜使团的各项优抚之策,并对违禁物品的禁令和检查再行严格。详加部议之后,速来报朕。”

    “奴才(臣)领旨!”

    “折库讷,你说的第二件事为何?”福临头脑很清楚,是一位合格的会议主持人。

    “谢皇上隆恩。奴才以为,这军需物品若要掌控详尽,单凭一部一院委实难办,单靠满臣汉臣同样乏力,不若不论满汉中外,唯举贤能而任用之。”第二件事了了数言,却委实比第一件事更加涉及要害!

    折库讷此言一出,福临先微微点头又稍稍摇头,汤若望、五汉臣均做矜持状,一帮满臣之中,图海倒还淡定,其他人可都是大摇其头,议论纷纷——你折库讷破坏了大清“首崇满洲”的国策你知道不?一股清算的暗流在满沉重涌动起来……

    可“满清”的小贝勒爷玄烨却突然睁大了眼睛,充满崇拜地望着这位顺治九年壬辰科满洲一甲二名进士、如今年不过二十七八,却已经是“内国史院学士充日讲官”的年轻满洲小伙,暗自赞颂道——行啊你,你是大清朝“族群生而平等论”的先行者呀!我,看好你!(。。)

第一百五十四章——奴才与臣子() 
年轻的学士巴海一句“不论满汉中外,唯举贤能而任用之”的“狂语”,再一次引起了位育宫御前会议的波澜,而且注定会是最最凶猛的一次!

    若论及五位汉臣此时的心情,恐怕再加上汤若望也一样,那是同一种感受——感动!

    汉人不说,即使是被皇帝福临尊为“国师”一般的“通玄教师”汤若望,心中也是清醒得很——入华以来,特别是仕清以来,自己虽然备受皇家看重,可那是偶发性的小概率事件,只针对自己这个特例,而不是普惠全体教士的。若不是当年废后静妃得了急症感冒,皇太后布木布泰遣了苏麻喇去找自己这个当时内城中唯一的教士,若不是人家小皇后身子板坚挺,自己这才成为皇帝一家的座上宾,还成了皇帝的“爷爷辈”!或许不知道哪一天一觉醒来,众多教士作为“西来之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就会被赶下神坛、撵下大洋!

    所以看似风光无限的汤老玛法,其实无时无刻不在夹缝中求生存,其间难处唯有自知。第一次有满臣说出这种暖人心窝的话,岂能不动容?但深知当下政治大环境的汉学大家汤若望,明智的采取了和所有汉臣一样的对策——默不作声、静观其变。

    但几位满臣之中,却有人率先发难了。

    “折库讷,亏你还是满洲进士、内国史院学士!毕竟还是年轻,不晓得祖宗基业的得来不易!难道太祖太宗的遗训你都丢在关外了不成!”首当其冲的。是少保兼太子太保觉罗巴哈纳。只见年届五十的他气得身体微颤,直接拿手指着御座下方左首的那张旧桌案,狠狠瞪着年轻的折库讷。

    “就是!少保大人说得一点没错!你这就是汉人所说的‘数典忘祖’!竟然忘记了‘首崇满洲’的第一国策!”还不等折库讷张嘴辩解,后面跟进了一位满臣,言辞之间更是诛心!弘毅看过去,果然是和折库讷几乎同样“年轻”的工部左侍郎郭科。

    “皇上,奴才可否自辩一二?”折库讷没有搭理两人,而是转向福临征求意见。

    “折库讷,既然觉罗巴哈纳说你把太祖太宗的遗训都忘记了,这可是重罪。准你自辩。说不好。朕可保不了你!”福临面无表情的指示。

    下面的图海似乎有所顿悟,居然抬头望了望说话模棱两可的皇帝。弘毅看到,有此表现的除了图海,还有觉罗郎球、噶达浑、明安达礼三人。当然也包括另一边全体五位汉臣。余下的人。主要是觉罗巴哈纳、恩格德、吴拜、郭科和觉罗科尔昆这五人。全然没有将皇帝的暧昧态度放在心上,而是一直怒气冲冲盯着折库讷!

    又一次针锋相对的博弈将在这次御前会议上演了,只不过。这幕戏的主角,应该是几位满洲大臣了。

    “奴才领旨谢恩!”折库讷从地上爬起来,不紧不慢的说道:

    “下官有一事不明,求教明堂。”折库讷所说的“明堂”,是指做过兵部尚书的明安达礼。

    “哦,学士尽管开口!”明安达礼豪爽接招。

    “谢过明堂。今年您统兵大破罗刹,扬我八旗威风。可否请您坦诚相告,此次大胜,可是单凭我八旗将士一己之力?”

    “这个嘛……”明安达礼有些尴尬,急忙眼神寻求皇帝的指点。

    “明安达礼,今日会议的皆是朕之重臣,你可据实作答。”福临很是大度。

    “嗻!呼玛尔之战,的确不尽是我满蒙八旗之功。若不是沙尔虎达带来一百朝鲜鸟枪兵,战事也许会有所延宕……不过我有皇上和皇二子的军令、上策,就是一味采用围困之计,也要让那些罗刹匪兵一个不落地饿死在呼玛尔!”明安达礼据实说道。

    “谢过明堂!”折库讷躬身施礼,举手投足间已颇有汉家书生的儒雅之气了。

    “皇上,奴才先要请罪。”折库讷再次跪拜皇帝。

    “哦?你先说说看,朕再定你是否有罪。”福临表现得很沉稳淡定。

    “嗻。奴才与沙尔虎达之子、现任宁古塔章京巴海,本是顺治九年壬辰科满洲一甲的二、三名,算是同年。故而多有私交,也时常书信往来。于是奴才得知了一些呼玛尔之战的原委。这本不该奴才得知之事,因而请罪。”折库讷也是坦然相告。

    “哦,原来如此。你和巴海都是同科一甲,自然惺惺相惜,本不为过。不仅如此,朕也知道,你和一甲头名麻勒吉'1'也是极为要好的,这还是麻勒吉亲口告诉朕的。你们都是朕的近臣,难得你们对朕如此坦诚,恕你无罪。往下说吧。”

    汉化颇深的福临对严禁而不止的同科汉人举子贡士之间“拜师认友”的“陈年旧习”早就见怪不怪了,虽然明令禁止,可人情世故使然,禁也禁不住的。所以大度一挥手,示意“没啥大不了的事儿!”

    “谢主隆恩!巴海也只是告诉奴才说,朝鲜虽为蕞尔小国,多有不堪,但其鸟枪兵确实有堪用之处,可为我朝所用。奴才就想,所谓‘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更有‘寸有所长、尺有所短’之说。我大清八旗固然天下第一,但却不能面面俱到,否则只能骄兵必败。若非如此,太祖太宗又怎么会重视火炮之厉害?太宗皇帝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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