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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穿康熙换乾坤-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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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视火炮之厉害?太宗皇帝更是亲自督造六十门红衣大炮,一举拿下了松锦之战。若非如此,红衣大炮怎能成为我大清定鼎中原的利器?八旗独步天下,其根本自然是骑射,但广采天下武备之长而为我所用,也是必由之路。只有如此,大清才能长盛不衰。”

    “嗯,郭科。火炮之历的确是太祖太宗遗训之一,看来折库讷并非数典忘祖之辈呀!”福临笑着调侃工部满尚书一句,还没等他开口,却又立即接着说道:

    “折库讷,你继续往下说吧。”福临心想:这些日子人家折库讷作为日讲官,可是给朕说了不少了,朕也是赞同的,就看你们接受不接受了!

    “嗻!故而,我大清有包容天下所长的雄心,才会让擅长鸟枪的朝鲜兵协助平匪。才会有阿尔巴人的来归。当然。军需物品严加管控之后,再加上汤大人、贝勒爷的火器营,阿尔巴人佐领等的助力,奴才相信过不了多久。在我大清的火器面前。朝鲜人那点看家本领也算不得什么了。不过。既然可以将朝鲜人之长为我所用,为什么不能让历来精通火器的西来之人、前明汉人也效命军前?既然效命,那就不若不论族群出身。只问才能功绩,也好让人才辈出,让我大清蒸蒸日上!”说完,折库讷跪倒叩头,声声入耳。

    “好,你起来吧。诸位爱卿,有何高见?”福临笑面众臣。

    “皇上,奴才以为折库讷混淆视听、蛊惑皇上,其罪不赦!”礼部尚书恩格德抢前一步,同样以头碰地。

    “起来说话,今日会议,后面就不要再跪了,都站着说话。”福临不露声色。

    “嗻!”恩格德起身之后,怒气未消,开始“炮轰”折库讷:

    “虽说汉人曾经擅长火器,但我大清入关之前不就晓其利害、加以善用了吗?即使当年主要是靠孔有德等汉臣献来红衣大炮而加以仿制,但我朝不也论功行赏,将几位有功汉人逐一封王拜公的?这还不够吗?现如今八旗有汉军,辅之以绿营,都是那些汉人报效朝廷、效命皇上的出路。一旦坏了首崇满洲的国策,我满洲人丁不足,假以时日,这大清的天下,岂不成了汉人的?皇上,折库讷居心叵测,甘为汉人鹰犬,应该诛杀!”

    恩格德此言一出,折库讷还没怎么样,汉臣中刘昌却抢着出班跪倒:

    “皇上,臣虽为汉臣,可早已奉满洲为正朔,臣等自然誓死效忠皇上,万万没有不臣之心呀!皇上……”说着就要哭嚎一般。

    “刘昌啊,你先起来。朕刚才不是说了吗,都站着回话!”福临知道恩格德所言之要害,更清楚知道一班汉臣如今早已是朝廷栋梁,两边谁也不能舍弃。但福临的确没有想到,要重用汉臣,却会遇到满臣如此大的抵触和反对,就连如刘昌一般的个别汉臣都不敢出头了,一时也有些气馁。

    “恩格德,折库讷,朕知道你们的用心良苦,都是为了大清江山。此事……”福临稍作停顿,准备就此打住了。

    “皇阿玛,‘儿臣奴才’有话想说。”一旁的玄烨突然回身打躬,却没有下跪。

    “玄烨,什么‘儿臣奴才’的!你成何体统?”福临忍不住有些懊恼,就拿儿子出出气吧!

    “回皇阿玛的话,玄烨今日遵旨参与会议,却不知自己是作为‘臣’议政还是‘子’学政,故而把两个称呼都用了,免得皇阿玛责罚。”玄烨故意信口胡说一段,目的就是用“无厘头”的巨大吸引力转移各位对刚才话题的注意力。

    果然,那几位气势汹汹的满臣,没有料到大清皇子居然连这个最最基本的臣子奴才的区别都还没弄明白,都不约而同瞪大了眼睛望着皇上,一时也不好再继续责难折库讷了。

    “呵呵,玄烨呀,你终归还是乳儿啊。朕来告诉你,奴才可不是那么好当的。当年朕君临天下,前明臣子纷纷来归,却有人提出什么‘称臣不称奴’,九王多尔衮摄政,自然是欣然应允。其中原委朕自然清楚明白。在汉人看来,称奴就是低贱,就是没了颜面。其实他们汉人哪里知道,我满洲能自称奴才的,可不是那些寻常民人。能成为爱新觉罗家的‘奴才’,必须是奴仆之所能者!”福临转而耐心解释起来,看似对着玄烨,其实是对着几位满汉臣子。

    “哦,儿臣明白了。也就是说,汉人自称臣,于他们其实是保有了面子,在我皇家,却是自然疏远一分。满人称奴才,在汉人眼中看似自贬,其实却透着一分亲近。”弘毅故作醒悟状。

    “呵呵,玄烨聪明!”福临草草夸奖一句,就准备履行主持人的职责,将御前会议转入正题了——还是专题研究朝鲜问题和军需物品吧!

    “那既然如此,恩格德和折库讷之间的分歧不就好解决了吗,皇阿玛?”弘毅抢抓机遇、赶紧补充。

    看我乘势而为、偷天换日吧!

    '1' 麻勒吉(?—1689年),汉名马中骥【据此可见,清廷之初,就算是满洲状元,也在“慕汉”。】,苏完瓜尔佳氏,满洲正黄旗人,是清朝第一位满洲状元,曾任学士、江南江西总督、步军统领等职。他还参与编修清太祖、太宗圣训,是清世祖遗诏的起草者之一。(。。)

第一百五十五章——崇满不抑汉() 
正在为自己这几日“推崇汉臣”的冲动而挠头后悔的福临,意外闻听小儿子说满臣之间的严重分歧还有得救,那简直是喜出望外,急忙发问:

    “如何解决?”

    “各随其愿,一体任用。”弘毅言简意赅,吊吊胃口。

    “详说。”福临果然来了兴趣。

    “嗻!”弘毅得偿所愿,要回奏皇帝,却慢慢转过身来,摆明着就是要“宣教”底下的诸位“大人”。

    “姜子牙曾对周文王说过:‘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乃天下之天下也。同天下之利者则得天下,擅天下之利者则失天下’。孟子也说:‘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是故得乎丘民而为天子,得乎天子为诸侯,得乎诸侯为大夫。诸侯危社稷,则变置。’”面对着一位亲汉慕汉的皇帝,以及下面五位“学而优则仕”的汉臣,弘毅决定先从一个大大的立论说开去。

    “嗯,玄烨修习的不错!《礼记。礼运》亦有载:‘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说的也是这个道理了。”果然,福临听明白了,就连下面的几位汉臣也都听明白了,纷纷向小皇子投来了钦佩赞许的目光。

    其实,这几句“至理名言”,是一班汉臣的看家本领,无论领悟的如何,也必须是张口就来的硬功夫。但满清以来,汉臣无不明哲保身,又有几个会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去和满洲亲贵去讲这个道理?

    “皇阿玛圣明!一句‘选贤与能、讲信修睦’,道出了其中的根本与精要所在!儿臣以为。寰宇之内,无外乎‘天、君、民’三者。”弘毅颂扬再生爹福临一句,赶紧转入正题。

    “天乃人力所无法抗御的至上存在,具有不辩自明的神圣、至上、正当与合理。天化生万物、泽被万物,也从民之所欲、代表民意;君为天子,乃是万民的最高统治者,但却受命于天,代天治民,遵从天意,以子事天。天子又是民即老百姓的父母。万民之主。民应以子事君,做天子的子民,忠于君。按照孔孟之道所言,天——君——民之间。是民从君、君从天、天从民。此三道轮回。故而天下和睦、生生不息。”

    弘毅愉快的看到。不仅仅皇上认同,满臣有点“学问”的人,诸如图海、折库讷等。也是频频颔首。

    “明君治天下,必然存天理、兴国法、顺民情。存天理,乃是彰显天之道、天之理;兴国法,必然修王法而令万民遵从;顺民情,即顺民心、合民意……”

    “贝勒爷,这与折库讷的狂妄悖论又有何干?”礼部尚书恩格德终于按捺不住了,居然打断了弘毅的阐述。刚才小皇子要解决他和折库讷之间“矛盾”的论调一出,恩格德就竖着耳朵进入纠错模式了,可听了半天似乎哪哪儿都不挨着,所以终于失去了耐心。

    “呵呵,恩大人好心急,玄烨就要说到要紧之处了,您先耐心听听——”弘毅不愠不恼,笑呵呵继续往下说:

    “天理、国法、民情,三者缺一不可,方能天人合一。所谓‘民之所欲,天必从之。’因此,天心原自民心,天意即是民意,天之情便是民之情,天之理就是民之理。天不在人之上,也不在人之外,就在万民之中。天是至上的,又是亲民的;天是神圣的,又是懂民情、通人性的。这样一来,至高无上的天就降到了民间,神秘莫测的天理其实就是民情、民心。明清代替,正是这个道理!”说是不着急,弘毅还是决定先说出最最紧要的立论——清兴明亡,乃是天理。此话一出,恩格德自然安分了不少。

    “大清天子受命于天,代天牧民,正是因为顺应了天理民意,戡乱平匪、四海生平,国家得以乱后而治,黎民得以休养生息。天理之内,未闻所谓满汉之别。天下万民,无论满蒙汉回,又有谁可以不尊天理?汉人重礼,古人说:‘夫礼,天之经也,地之义也’、‘礼,上下之纪、天地之经纬也’、‘礼,则天地之体。’凡此种种,都是首重天理所在的。满洲兴起以来,特别是我皇阿玛定鼎中原之后,承袭明制,归根结底,不是推崇前明的政治,而是沿袭前明的礼法,故而如今海内日渐平定,万民纷纷来归。礼法之内,总还是围绕一个‘和’字的。我满人更重礼法,岂有不和之道理?只要是大清皇家历代天子敬天法祖、代天牧民,不悖天理人情,不灭王法礼制,即便是汉臣位重,岂可逆天而行?又怎能动摇我大清替天行道的根基?”

    弘毅草草结束这次长篇大论,信心满怀的望着御阶之下。

    “臣等不敢违逆天理,不敢辜负天子,不敢无视民意!”果然,汉臣们齐齐宣示,实在是很给他们刚刚发现的皇家小小靠山提气!

    “当然,满汉一体的根基自然还是首崇满洲,只不过,崇满不抑汉,才是长治久安、天下为公的正途。选贤与能、讲信修睦,应为我大清盛世的必由之路!”弘毅果断用福临刚刚才说的经典作为结论,以求高层认可!

    “好!这里面的道理诸位爱卿可听清楚了吗?”福临果然全盘接受。

    “奴才(臣)听清楚了。”无论满汉,特别是满臣,此时只能一口应承。

    “好!玄烨,你接着详细说说如何‘各随其愿,一体任用’吧。”福临继续主持这远比预期的要复杂漫长许多的御前会议了。

    “嗻!皇阿玛,既然我满洲都知道自称奴才的荣耀,而汉臣都以为体面事大,那就各随其愿为好——自今以后,明令汉臣‘不得’自称奴才。此称谓专属满蒙一家之用,以示满蒙之亲近、汉臣之疏远。如此一来,自然还是首崇满洲的!”

    “好,首崇满洲不能变!”福临赶紧补充一句,算是对身为“红带子”觉罗的巴哈纳等人的安慰和承诺。

    “所谓一体任用,就是同时还要申明——今后凡是涉及旗务家事的,满蒙汉在旗臣子仍可自称奴才。但凡内外满汉诸臣会奏公事,均一体称‘臣’。如此一来,无论满汉,只要论及公事。旗臣自降身段。奉公办差,与汉臣一体。这样,也就是实实在在践行‘满汉一体’的另一项国策了。”

    弘毅眨着眼睛看着福临,心中感谢后世自己的“孙子”乾隆在“马人龙称奴才”一案中所作出的“突出贡献”——

    乾隆三十八年(1773年)。满臣天保和汉臣马人龙。共同上了一道关于科场舞弊案的奏折。因为天保的名字在前,便一起称为“奴才天保、马人龙”。乾隆皇帝看到奏折后,大为恼火。斥责马人龙是冒称“奴才”。于是,乾隆帝做出规定:“凡内外满汉诸臣会奏公事,均一体称‘臣’”。这个规定,目的就是不让汉臣称“奴才”,为此,宁肯让满臣迁就汉臣也称“臣”。

    当年的清朝皇帝何以要在奏章上做出上面这些规定呢?本来,满族统治者是一向严求汉族人与自己保持一致的。他们强迫汉人剃头发,易衣冠,搞得血雨腥风,都是为了让汉人归化于自己,臣服于自己,但惟独不肯让汉人也与自己一样称“奴才”。这是为什么呢?鲁迅先生的杂文《隔膜》里有一段话,实际上回答了这个问题。他说:“满洲人自己,就严分着主奴,大臣奏事,必称‘奴才’,而汉人却称‘臣’就好。这并非因为是‘炎黄之胄’,特地优待,锡以佳名的,其实是所以别于满人的‘奴才’,其地位还下于‘奴才’数等。”

    弘毅将这一办法提前搬上历史舞台,表面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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