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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穿康熙换乾坤-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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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摒弃成见、效命君前。思前想后,臣窃以为郑森统兵有方、忠义有加、气节尚存,如若诚心来归,尚可大用。但同安王却更宜优养,不便委以重任、让他纵横驰骋于汪洋大海之上。毕竟,隆武伪政委身于海贼,则其覆亡实属咎由自取,而亡人教训,则犹在眼前!”

    “朕,知道了……”福临一下子就从沾沾自喜的高处跌落,有一种被诅咒的阴森笼罩心头——好狠的胡世安啊!你把隆武政权的灭亡和朕的圣明统治联系在一起,就是因为一个郑芝龙的重用?!

    弘毅却是暗自叫好——胡世安所言其实有些道理!在他们眼中有一点毋庸置疑:郑芝龙首先是海盗,然后才是海商!什么心怀华夏、什么不忘孔圣,那都是牵强附会罢了。

    凭心而论,弘毅很能理解这些讲究义理的儒士。毕竟,在明末清初的时代,西方弱肉强食、巧取豪夺的理念已经首次渗透到了中国海,而以郑芝龙为首的“海寇”,正是第一批接触这种思想的中国人。假若形势成熟,的确难以保证一直在“追逐利益最大化”的郑芝龙不会“一如既往”的“反复”于清王朝!

    大义之士胡世安的论点还是正确的——决不信任郑芝龙的“反复”性情!但这个从“海盗”出发的论据嘛,我就不敢沟通了。不过,你这一论却正好引出了我的第三问!

    '1' “崇武海大战”不同于“崇武海战”,后者台湾方面称“乌丘海战”,是1965年11月13日夜至14日晨,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东海舰队一部与国民党海军军舰在福建省惠安县崇武以东海面进行的一次海战,是人民解放军海军与退守台湾的国民党海军在1965年进行的第3次海战。这次海战是人民海军“小艇打大舰”的光辉战例,周恩来总理亲自参与了指挥。此次海战,从解放军艇队开火至“临淮”号沉没,历时1小时33分。击沉国民党海军“临淮”号、击伤“山海”号,俘敌9名;“临淮”号舰长陈德奎以下14人被美国驱逐舰救起外,其余80余人全数丧生。战后“山海”号舰长朱普华中校与南巡支队长麦炳坤上校都被以“敌前脱逃”罪名遭受国民党军法处分,但国民党当局对外仍宣称“击沉敌舰艇四艘,重创一艘”。“临淮”号舰长陈德奎身负重伤,在冰冷海水中漂流数小时,才被美**舰救起;国民党军方一度打算将责任归咎于陈德奎,但在海军副总司令宋长志、前司令刘广凯与蒋经国的力保之下,陈德奎才免于牢狱之灾。战斗中,解放军指战员牺牲2人,伤17人,轻伤护卫艇和鱼雷艇各2艘,消耗鱼雷6枚,各种炮弹7165发、枪弹250发。这是继“八六海战”胜利之后,人民海军取得的又一次重大胜利。(。。)

第一百七十三章——盗亦有其道() 
礼部尚书胡世安关于“南明隆武覆亡系郑芝龙海贼本性所致”的言论,着实把皇帝福临给“震慑”住了,而且包含戴明说这样能言善辩之士在内,所有的汉臣都是心有余悸、暗自赞同。

    满臣虽然不怎么反感郑芝龙的“海贼”出身,也不屑于附庸“个把汉人就能葬送大清江山”这种论调,但忌惮于三年前崇武海面上的那次灰飞烟灭的惨败,也不太愿意真就如此轻易重用同安王,故而选择了沉默以对。

    此时此刻,在场所有人理智的天平其实都潜移默化得悄悄倾向于胡世安,只是碍于“事主”玄烨的位置和能力,还不好当面出来力挺胡尚书。而这种时刻,却正是弘毅所希望看到的——

    既然大伙儿都以为郑芝龙“海盗”秉性难移,那么正好可以当着所有人的面,将这种观点彻底更正,从而一劳永逸、连根拔起得给同安王“正名”。若是能借此机会再把自己将要阐述的“重要观点”做一个推广普及,也不枉今天开这个冗长的御前会议了!

    “皇阿玛,儿臣恰有第三问,正可以应答胡尚书的质疑。”弘毅不慌不忙,迎着那些或担忧、或期待、或惋惜、或疑惑的目光,平静说道。

    “既然如此,你就说给众位爱卿听听,看看能否说动诸位。”福临似乎有些气馁了:任凭你有再深邃的长略大计、再周密的人员考量、再精妙的举荐过程,但如果你所青睐人选在“德行”方面有瑕疵。被朝堂之上的诸位汉儒大臣所鄙夷、忌惮、防范,那到头来都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儿臣遵旨!儿臣的第三问,恰恰就是:同安王为何会先叛明、后降明?又为何会对隆武伪政始乱终弃,最终选择忠顺于我大清正朔?”弘毅将目光锁定在胡世安的身上。

    “老臣愿试答皇二子所问,请皇二子品评。”胡世安再一次当仁不让的成为汉臣儒士的领袖,主动迎战,态度却是十分的谦卑。

    “玄烨谨听教诲!”弘毅也要态度端正一些。

    “皇二子这一问的答案,恰是适才老臣所说。郑芝龙于前明朝廷,先叛、后降,此乃他出身海贼、生性狡诈之本色。前明疲弱之时。他往来于海上持枪凌弱、巧取豪夺。对过往商船肆意劫掠。后来崇祯施加兵威于他,郑芝龙自知难以持久,故而以退为进,假意投诚归降。实则贪图利益。返回福建原籍做了海商。攫取厚礼以养兵自重、伺机而动。此之所以‘先叛明、后降明’也。”

    胡世安先说了一段,在他人侧耳聆听之时,弘毅却听到一个自己十分感兴趣的词语——“贪图利益”!这反而提醒了他一处关键所在:怪不得胡世安一出手。诸位汉臣立马消停了,原来他们都属于一个松散、却有着共同利益集团:“北人”!

    前文说起过,顺治朝之前就已归顺的汉人,被叫做“旧人”;入关之后自明降清的汉臣,被叫做“新人”。顺治亲政之后,大兴科举,拔攫重用了一批科班出身的儒生,尤以经济比较发达的南方江南、福建等省生员为多,故而又有了“北人”和“南人”的区别。陈名夏既是“新人”、又是“南人”的共同代表人物,被除掉之后,新人、南人势力有所收敛,旧人、北人有所抬头。

    今天来的这几位汉尚书,可都是自明降清的主,算作“新人”,所以现在都有些“霜打茄子”的味道。若从籍贯来看,又都可以算作“北人”——户部戴明说,河北沧州人;礼部胡世安,四川井研人;兵部李际期,河南孟津人;刑部刘昌,河南祥符人;工部卫周祚,山西曲沃人……清一色北方人,自然对当时“南人”的所谓“重利轻义”颇为鄙夷了!怪不得胡世安一说郑芝龙“贪图利益”,大家就都听从了内心的召唤!究其原因,就是看不上南人!

    这边厢,胡世安早已开始第二段论述了:

    “待到南明隆武伪政肇立,他不尊我朝正朔,反而卖身投靠南明,妄图凭借一己之力做个春秋大梦,实在是不知天道地厚、不尊天意民心。至于说他终于来归,原本就是朝廷大兵压境,他再无力倒行逆施,只好顺从大势。只不过其海贼本性未改,假若有朝一日重新得势,恐怕重蹈覆辙也是情理之中。”

    胡世安晃着自己的满头白发,有板有眼一顿分析,“义正言辞”四个字就写在他的脸上,充满了不可驳斥的笃定。

    “原来如此,玄烨拜谢老大人指点迷津!”弘毅完全了解了胡世安的理由,心中更是有底,深深一揖,算作领悟,表现得从容淡定。不等回礼的尚书大人直起身来,他却抢先说道:

    “不过玄烨还是有一处不明:胡大人数次提及同安王乃是海贼出身,这是为何?难道胡大人多年前就与同安王相识相知,故而颇知其底细?”

    “啊?呵呵,老臣只是在郑芝龙来归之后才得以知晓其人,之前不曾相识,更谈不上相知。还请皇子明断。至于说海贼一事,此乃人人皆知,不足为奇。”胡世安根本没有意识到这是小贝勒爷的又一个陷阱,反而以为是小孩子信口戏谑,不以为意。

    “哦……原来是口口相传、道听途说呀……敢问各位大人,有谁知道同安王早年故事?”弘毅放下胡世安这边,环顾四周。

    “……”无人响应。

    “既然如此,玄烨倒也听闻一人详细说起同安王的过往,而且颇为详细,所涉人、物皆可考证。”弘毅回过头来盯着皇帝。

    “是吗?是谁说的如此确定?”福临很乐于当这个道具。

    “回皇阿玛的话,是谈迁。”弘毅据实而奏。

    果真是谈迁!谈迁曾在顺治元年(南明弘光元年)做过一段时间弘光朝内阁大学士高弘图的幕僚。为其所器重。后来高弘图举荐他为中书舍人、礼部司务,参与修史﹐但谈迁不愿“以国之不幸博一官”,力辞未就,并返回原籍。由于俢史的职业需要,加之在弘光朝的经历,以及地利之便,谈迁了解掌握了很多在隆武朝中显赫一时的郑芝龙的第一手资料。前几日在季开生府上,弘毅曾与谈老先生畅谈,就曾言及此人,故而多有了解。

    “谈迁……”福临若有所思。不过还是一时想不起来。

    “就是儿臣禀报过的《国榷》著者。”弘毅耐心提醒。

    “哦。朕想起来了。他如今已是朕的内国史院编修了,呵呵,还是玄烨举荐的才子。他既然能俢一部明史,自然会知晓南明伪政许多详实的旧事了!如此说来。可信可信!”福临恍然大悟。顺便助力自己的儿子。既然皇帝许可引用这位还不怎么被人知晓的新任“内国史院编修”的“详实旧事”。众人都不能提出质疑了。

    只有李际期,又是不寻常的睁大眼睛、抬头盯着小皇子,心中充满疑问——贝勒爷认识并且举荐了谈迁?谈迁此人可是与顾炎武相识的。知道顾炎武、举荐谈迁……凡此种种。此子怎会如此重视那些前明遗民呢……

    “谢皇阿玛!”弘毅转过身来,准备全力以赴给大臣们“上课”了,自然不知道李际期此时的“异象”。

    “据谈迁所言,同安王的确做过海贼,却只有短短两、三年时间而已。大部分时间,只不过是一位拥有庞大船队和颇具战力的大海商而已!”弘毅提高了声音,但只说了一句。留下一点时间给所有人用来惊讶和质疑。

    果然,位育宫的大殿瞬间再一次陷入躁动——谁都知道郑芝龙出身大海盗,怎么在皇二子这里就变成了大海商?一字之差,千差万别呀!

    “老臣敢问贝勒爷,此事何以见得?”胡世安不顾身后乱哄哄的汉臣,当先发问。

    “天启四年(1625年),同安王受华民李旦之派遣,到澎湖与荷兰人苟合,委身红毛甘做通译与裁缝,但尚非海贼。当年,荷兰人派遣三艘战船去南海海面拦劫自福建驶出的佛郎机商船。其间,荷兰人才第一次遣郑芝龙率船三十支,在闽台之间海峡截击前往吕宋的佛郎机商船,自始同安王才成为海贼,不过却不是胡大人所说的‘对过往商船肆意劫掠’,这位海贼所劫掠的,只是红毛西人的商船而已。中外之别,同安王未忘也!此处,诸位如若不信,可请汤老玛法修书一封,送往澳门佛郎机人所在,加以询问印证。”弘毅再一次用到了汤若望。

    “哦,老臣尽力而为。”原本老老实实坐在那里的汤若望,顾不得请示皇帝,先站起来承诺。似乎发觉不妥,又急忙补充道:“万事全凭圣裁!”

    “嗯,澳门离着京师万水千山,一来一去费时久矣。诸位难道还信不过朕的皇子吗?”福临满意的点了点头,并做了一个高效的决断。

    “臣(奴才)等不敢,全凭圣裁!”胡世安急忙率众迎合圣意,算是认可了玄烨所说论据的真实性。

    “谢皇阿玛!天启四年之后,郑芝龙亦盗亦商,劫掠海上。故而,当年的同安王,的确做过海贼,此事毋庸置疑。不过,其时前明天下早已纲常紊乱、盗匪四起,就连闽海之上,也绝非芝龙一家。但连明廷官吏也说:同安王‘所到地方,但令报水'1',而未尝杀人;有彻贫者,且以钱、米与之’,‘海上无赖奸民咸归之’。”

    弘毅有些心虚的停顿了一下,看看在座的诸位有没有起来反对的。因为,他省略了明廷官吏所说的话的前面几个字——“今龙之为贼,又与杨禄异。假仁、假义,所到地方,但令报水,而未尝杀人……”好在五人反驳他!

    “于是郑芝龙从一开始的船数十只,两年而百二十只,三年猛增至七百余。若非沿海无业民人倾心,何以有如此规模?不与民争利而做大,利从何来?自然是红毛西人!可见,即使为盗,同安王尚能克制,不手足相残,而是利用西人矛盾从中谋利。玄烨以为,处于乱世,此事未尝不可,所谓‘盗亦有道'2'’也。”

    弘毅引用《庄子》里的名言,并不仅仅是给郑芝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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