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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穿康熙换乾坤-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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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才之子以为,为今之计,不若父亲坐阵漳州、提携全闽,儿子统兵金厦,以为策应。如此一来,朝廷即使违背盟誓,也奈何我父子不得!”郑世森说的理直气壮,却终归没有逃离当老子的那幽深的审视目光。

    “糊涂!你还是放不下你那几万人马,却只能是自寻死路!”

    果然,一直是慈眉善目的父王郑芝龙,恶狠狠瞪着儿子海澄王,一脸的失望与痛心!(。。)

第二百一十章——二王心与口() 
闻听长子、前明延平王朱成功,大清海澄王郑世森说要“父子同镇漳厦”,前明南安候、大清同安王一句恶狠狠的“自寻死路”,将家庭会议的气氛降至冰点!

    “父王息怒,儿子错在何处?”郑世森急忙跪倒叩头,却“倔强萝卜”一般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唉,你起来说话吧,我的海澄王!”

    郑芝龙佯作无奈,招呼儿子起来重新落座。但这一跪一起,就让老奸巨猾的同安王占得了气势上的优势,后面说起话来就有了充足的底气。

    “你我父子二人一地为王,只顾盯着眼前,岂不是荒废了海路,那就等于是自寻死路。”老子王爷开始给一大一小两个儿子上课了。

    “不仅如此,你我合在一处,哪怕一个远走福州,一个近留金厦,最后也只能让他人顺势来个瓮中捉鳖罢了。”

    “父亲大人,你是说朝廷终有一日会背信弃义?我就说嘛……”郑世森听到了自己想听的预判,急忙“傻乎乎”地应和。

    “儿啊,当今皇上乃是有情有义的圣君,他自然不会如此。可朝局叵测,我们不能不防啊。皇上不失言,就怕有人早晚会算计我们!”郑芝龙信心满怀的说。

    “哦,适才世忠不是说,小贝勒玄烨也是极其聪明的吗?”不识朝局的海澄王还是一幅“不得要领”的样子。

    “小贝勒爷……我想他还不至于自寻烦恼。再说皇上正值盛年,他能够只手遮天的日子为时尚早……怕只怕……深宫之内的老‘家主’会看不下去。”

    “父亲。你是说皇上的老娘?”

    “嗯!毕竟她才是满洲的老根!当年为父归顺朝廷,却被裹挟北上,恐怕除却博洛这厮假仁假义之外,背后也少不了这位老太太的妙招!毕竟,我们留在海边,就是可以兴风作浪的真龙!离开海船,我们就是任人宰割的鱼肉,人家就是刀俎!”郑芝龙故作神秘的压低声音说道。

    “原来如此,父亲高明!那如此一来,我们父子作何而为?”一旁的郑世忠回想起自己听闻目睹的种种事端。“当先”理解了老爸的深意。急忙发问。

    “作何而为?不若先人一步……”郑世森似乎再次看到了希望,准备再次尝试说动父亲。

    “森儿!稍安勿躁!此事远非到了不可为之的地步。况且,当年为父和皇上结下君臣明誓,我一句‘永不返朝’音犹在耳。岂可贸然背盟?毕竟为父初为海贼。此乃一反朝廷;降而复叛。此乃二反;背明投清,已是三反。若是再次反正,岂不是坐实了无信无义、反复无常的万世骂名?大丈夫在世。还是要寻求一些美名的。为父这一辈子,最后只能做大清的贰臣了,而且还要死心塌地的做下去。”

    郑芝龙有些无奈的说道,却也言真意切。说起自己的“不堪过往”,他倒是颇为超脱自然,尽显海商实事求是、不拘义理的本性。只不过一双眼睛却“滴溜溜”望着两个儿子,尤其是心机貌似比大儿子多一些的二儿子。

    “父亲,儿子明白了。可大哥尚在壮年,他日又当如何?”果然,聪明机灵的郑世忠接过了老爸的颇深用意。

    “呵呵,一朝天子一朝臣。你们将来就要看一步走一步了,倒也不必拘泥于老子的条条框框。更何况,古人常说‘胡人无百年之运’,我是等不到那一天了……”郑芝龙满意的看了一眼二儿子,接着满怀期待等着大儿子“开窍”。

    “父亲大人,儿子过往偏颇无礼,还请父亲责罚!”终于“明白”过来的郑世森也衷心表态。

    “父子血脉,作何责罚?哈哈,你明白为父的一片苦心就好。”郑芝龙如愿以偿,“温情牌”首战告捷!

    “既如此,儿子也不能坐以待毙,还请父亲示下。”海澄王用一双坦诚的目光看着自己老谋深算、深藏不露的父亲。

    “的确不可坐以待毙,困守福建就是坐以待毙。虽然漳州近可以驰援金厦,远可以提领全闽,却受制于闽中形制,西出北进确有不便,并非你我父子可以久留之地。况且森儿前两年早已把漳州所辖的月港弄得今非昔比,不可大用了。”郑芝龙笑着调侃一下大儿子。

    “儿子愚昧!”

    “森儿勿以为意。即使月港如初,为父也不看重。论起得天独厚,森儿的眼光的确精到。厦门港深口阔,实在是屯兵泊船的大用之地。只不过……”

    “还请父亲明训。”郑世森态度出奇的好。

    “嗯,金厦之地虽好,却不是首要之地。南来北往之海商,如今之事习惯了停靠福建沿海,假若他日大行海上贸易,为父以为,另有一处关键所在,却是当仁不让!”

    “哦?父亲所说是福州吗?”郑世忠对海上之事不太熟悉,故而胡乱猜忌。

    “呵呵,福州甚至不及厦门便利。世忠乱说一气……”郑芝龙脾气也是一如既往的好,只嗔怪,不责怪。

    “漳州并非久留之地,金厦亦非首要之地。那何处为上?还请父亲明训!”郑世森再一次重复要求。

    “呵呵,若论贸易谋利,广州府为要。若论安身立命,台湾岛为上!”终于,郑芝龙给出了自己的“正确答案”!

    “广州……台湾……”郑世森这次必须严肃对待了!

    “正是!朝廷收复广州之后,此地日渐繁华如初。其地北进南下皆可为之,若朝廷开得海陆贸易,假以时日,必然成为中国海商首选。而且朝廷已命董大用、董仰山'1'为广州府水师总兵官,此人颇具水战之能。足见朝廷大略!”

    “儿子明白了,广东腹地路途平坦,不似闽中崎岖。其外海南北通畅,扼守要冲,故而大有可为!”郑世森深入一句点评,而且恰中要害!

    “森儿聪慧非比常人!”郑芝龙急忙肯定,接着说道:

    “当年为父就想着入主广东,为你们开辟基业,否则也不会着了博洛老儿的道儿!”

    “父亲深谋远虑!博洛之恨,委实可恶!”郑世忠排解一句。其实郑芝龙比起眼前的利害攸关。哪里在乎当年的进退得失呢?

    “父亲,台湾之要不言自明,可惜却是把控在红毛荷兰人手中啊。”郑世森也不纠缠过往,比老子更看重眼下的关键所在。

    “荷兰人嘛。如今也没有占据全岛。况且以我……我们今日之力。收拾他还是有颇多胜算的!”郑芝龙及时将“我”换做“我们”。以免长子心生不满。

    “父亲海战本领,强过儿子百倍!”郑世森不得不说出一句大实话。不仅海战,就是陆战。郑芝龙的本领的确比郑成功要强许多!这突出表现在有明一朝,郑芝龙无论陆地进剿粤地,还是海上中外通吃,较之于郑成功与老爹分道扬镳之后的几年里未尝胜绩、节节败退,可谓泾渭分明、高下立现!直到他割据金厦,才得以休养生息。再后来收了施福施琅,这才开始崭露头角!

    “森儿过谦了。话说回来台湾,朝廷不也早就明旨颁告天下,将全岛作为我郑氏父子的‘永镇之地’吗?虽然嫌之为挑拨我们和荷兰红毛的计策,却到底是不好失信天下不是?”郑芝龙很受用儿子的实事求是,更满意于自己的审时度势。

    “父亲一眼看出清廷龌龊,儿子佩服!”现在凡是老子郑芝龙说大清不好的,儿子郑世森定准第一个跳出来振臂呐喊!

    “何止于此啊?朝廷对我们还是疑而用之的!你我父子二王同镇福建,朝廷也是意欲将我等困死在闽中。假以时日,或许形势所迫,父子相残之事也未可避免了!”郑芝龙接着儿子的话,直指核心要害!

    “啊!父亲,儿子万万不会如此!”郑世森一个机灵,急忙撇清自己。

    “森儿,有些事情,不是你想不做就能不做的。有时候,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你不嫌弃为父,为父自然知道。可你手下那些大将干员,对老父我,可就不好说了……毕竟,顺治三年为父北上之后,人心就可见一斑了。”老同安王语重心长的说道。

    这是一件紧要所在。

    原本的郑氏海商集团,头领只有一个,就是郑芝龙。但随着他投靠清廷,并非铁板一块的集团内部迅速分化,形成了两派势力。一派是以郑芝龙为首的“重利派”,附之以郑芝豹、施琅、施福等人,他们基本不论什么正统大义,而是以海商集团利益最大化为目标,也就说,谁让我大行海商,我就投靠谁。另一派是以郑成功为首的“重义派”,拥趸就是郑鸿逵、林察、周瑞等人。他们虽然依旧重视海商牟利,却将所谓“汉家大义”放在首位,打心底里不愿意投靠满人政权。

    随着郑芝龙的北归,两派势力这九个月以来可谓摩擦不断,其中原因,还是因为一群属下,到底要听从哪一位正主儿的调遣才好!

    “父亲勿怪,他们也是有苦难言。对您,他们还是敬重如初的!”郑世森来了一句“车轱辘话”。

    “敬重如初”又有何用?关键是听不听话!但也就是老爹上一句话,却让郑世森今晚一直以来的疑惑得到了佐证——无论说东说西,最后还是一个兵权!还是一个队伍谁来带的核心问题!如今之计,不能一味退让,也不能咄咄逼人。如何是好,只有继续坚持今夜的既定方针——谦虚谨慎、多听少说!

    “森儿,你统兵用人自有道理,为父也是放心的。只不过于大势方面,稍欠火候罢了。”郑芝龙也终于听出儿子的心机,有些无奈,却又不甘如此。

    “还请父亲赐教!孩儿言听计从!”海澄王心中暗道——好了,老家伙,你就开始说说你的打算吧,我言听计从好办,下面的那一帮兄弟落实起来可不一定容易!

    “嗯,老夫我已有三策应对大局,只须你多加配合才行!”

    郑芝龙小心观瞧大儿子的表情,努力凭借多年的经验,要从中得出自己的判断。

    “还请父亲赐教!”

    郑世森依旧懵懵懂懂一般,一脸认真态度。对付五十开外的老家伙同安王,三十出头的年轻海澄王嘴上谦恭有礼,心中却无比坚定。

    父子二人心照不宣、口是心非的一番试探,终于到了说正题的时候了!

    '1' 董大用,字仰山,辽东籍,泰州人。顺治初,任赣州镇中军官。金声樵叛,围城数月,石米五十金,大用预储米数千斛,尽以饷卒赈民;时乘间出兵奋击。围解,以功升广东总兵,予世职。调守海澄,宣布威德,海上归附者甚众。 康熙中乞休,入籍泰州。屡岁水涝,大用捐银米以赈,活饥民百余万口。又修建学宫,葺复海阳楼。(泰)州人德之。(。。)

第二百一十一章——父子辩前路() 
父子二人说到了如何安身立命、再图大业,各自心照不宣,打起了静坐。

    胸怀大志的海澄王郑世森自从顺治三年以后,就对间接害死自己生母的所谓“父亲”有了无法言表的厌恶与不屑,突出的表现,就是郑世森在郑芝龙降清后不久,写了一封在中国历史上独一无二的“教父篇”家书:“我家本起自草莽,玩法聚众,朝廷不加诛,更赐爵命。……今既不能匡君与难,至宗社坠地,何忍背恩求生,反颜他事乎?……惟大人自爱,勿以成功为念。”由此可见,当时的儿子是站在道义的绝对制高点上的。

    可惜世事无常,随着清廷在小贝勒爷玄烨的授意下玩了一套“尊故明、封二王、报母仇、共攘外”的组合拳,郑世森最终却恰恰碍于“大义”,不得不委身大清。什么是大义?忠君事主是大义,孝顺父母也是大义。可千万不要小看“孝顺”这两个字,其实孝子好当,顺子难为!

    去年年底,风尘仆仆的父亲优哉游哉进了漳州城,却先送上了清廷慷慨交出的一干当年戕害生母田川氏的人犯,接着又宣读了清帝顺治祭拜故明王朝和崇祯皇帝的祭文,进而拿出一封密旨,说是对他郑成功信赖有加,敬佩不已。若是他“延平王”肆意而为,置东南外海台湾全岛被红毛西人占据而不顾的话,人家福临愿意先化干戈为玉帛,合力拿下中国人自己的孤岛。而后再真刀真枪来争夺一下中原共主、华夏君王的宝座。

    如此一来,郑森还真是被逼无奈、扼腕就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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